其實她想再進笑春閣的,可是想到元娘和藹的神情,她又不好意思給她添麻煩,只是她就這樣癡癡的在笑春閣門口等着,感覺太彆扭了。看着一個個女人朝裡面拉着一個個男人進入笑春閣。她就會覺得彆扭,不自覺的撇開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模樣,那樣子很是無辜。
夜逐漸泛黑,笑春閣也越來越熱鬧,人越來越多。看着這一幕幕,柳鑲韻感嘆不已。試問情爲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卻抵不過吃喝玩樂的誘惑,而這裡恐怕不知有多少人,在家裡跟妻子許了多少生死相許的誓言,卻又在這裡花天酒地。又有多少人是藉着公務繁忙的幌子來到這裡。
看着這一幕幕,柳鑲韻滿是疑惑,她跟他真的會有以後嗎?爲什麼她看不到他們的未來,甚至連明天都看不見。
他們除了開始之後都是誤會重重,連她都記不清他們之間到底有多少心結。可是事情卻沒有因爲時間的過去而過去,反而在他們心裡越陷越深。
看着人來人往各自入戲的人們,柳鑲韻她此刻卻不知要怎麼入戲。
華燈初息,街上的人越來越少,她的心越來越涼,那個人真的不管她了嗎?淚再次模糊了雙眼,冷風吹在她身上,她能感覺到臉上的冰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是睏意來襲,柳鑲韻忍不住找了一個可以避風的地方,以地爲牀天爲被就這樣睡了。
遠處看不清面容若影若現的黑影,看來她的心還在你這裡呢?怎麼不去看看?卿越蕭看着遠處靠牆熟睡的人,心不覺一緊,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爲少主可以坐到如此地步,他知道她這樣只爲見少主一面,可是她到底知不知道少主根本就不想見她,自然說出來的話也有點酸溜溜的。
諸葛鑫看了一眼卿越蕭,也是少有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之一,隨即有盯着遠方,你若心疼就讓她住進去好了,只是以後絕不會在笑春閣看到我一點身影。
卿越蕭汗顏,這笑春閣真正的掌管這是誰他最清楚不過了,瞧他說的那些話,還真是決議,連兄弟情都不顧,既然說出如此果斷的話來。
撇了撇熟睡的人,走吧,她要在那裡等就讓她等好了,他到要看看她能等多久。
呃!這就走了,顯然卿越蕭有些吃驚,來是他要來的,結果看了一眼又要走了。
你不走那你就在這裡待着吧。說完沒等卿越蕭回答,便轉身離開。
呃!這人怎麼這麼着急。嘀咕了一句也跟着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鑲韻感覺身有些發冷便緊了緊身子,說也奇怪一下居然感覺不怎麼冷了,嘴角劃出暖意的微笑。
清晨柳鑲韻像是感覺什麼,突地睜開眼,看看四周,她明明能感覺到昨夜有諸葛鑫的氣息,怎麼一起來就沒有了呢?難道是她做夢,可是感覺爲什麼如此清晰,還有這棉被又是什麼回事,她還能感覺到裡面的溫度,事實證明昨夜真的有人來過,只是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了呢,她何時能睡的如此沉。還是在外露宿,那絕對是絕無僅有的一次,既然來了爲什麼不等她醒來,他這麼做又是爲什麼?如果是這樣那麼他今晚還會出現嗎?到時候她一定不會在睡的如此之沉。
不知道爲什麼她開始期待晚上的到來,只是天才發亮,又等夜晚,卻又還早。
在路邊隨意吃了點東西,就這樣一直呆在笑春閣,早晨的笑春閣是沒有什麼人的,大街上卻是人來人往的,不時有人朝柳鑲韻這邊望去,但大多數都是女子。偶爾也有女子停下腳步打量着柳鑲韻,最後都被柳鑲韻的眼神給頂了回去。她不想說話,嫌累畢竟要裝男音對她來說還是有點難度的,所以她儘量選擇少說話。
看着一個個疑惑的神情,柳鑲韻只有暗自感嘆。這次不知道又會傳言成什麼樣子,還好沒人認識她。
柳鑲韻現在的樣子實在是與一個乞丐沒怎麼差別,只不過她有一牀還算乾淨的被子,光鮮亮麗的外表,衣裝也是整齊乾淨,讓人來人往的人猜不猜她是爲何要在哪裡,要找女人的話進入笑春閣就是一大把,可爲何要在外面而不進去。樣子也不像缺錢的哪種,這不還吃着東西。
柳鑲韻呆在那裡實在無聊至極,隨意拿了跟樹枝在地上有泥土的地方,畫起了漫畫來,打發時間。要知道在現代她可是個漫畫迷呢。尤其是對漫畫裡的帥哥尤爲喜歡,爲此她對漫畫還算有一點點了解,畫點簡單的還是沒問題。
柳鑲韻在地上畫了又擦,擦了又話,一直反反覆覆。完全達到忘我的境界,對周圍的一切早已視而不見。
突然一陣對話將柳鑲韻拉會了現實。
孃親,你看這位小哥哥在畫什麼啊?我怎麼都看不懂。
是啊!我也沒見過畫畫有這樣畫的還真是奇怪。你以後也要多學習等長大了就懂了吧!
爲什麼要等長大啊,我問一下小哥哥就知道了啊。
那知道那婦人臉色一邊,你問他幹嘛,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男孩子是不能呆在這裡的,知道嗎?
那孩子似懂非懂的看着她孃親有點委屈的點點頭。
可是孃親你難道不覺那個小哥哥有點可憐嗎?一個人在那裡,他畫畫是不是爲了要錢啊。說完還有些同情的看着柳鑲韻。
傻孩子,你看過穿的這麼好還出來要錢的嗎?說不定是犯了什麼錯被家裡趕出來的,想進這裡面,肯定是裡面的人閒他被家裡人趕出來沒錢,所以纔不讓他進的,你看他也好意思在這等着。說完鄙視的看了看笑春閣,以同樣的眼神看了看柳鑲韻。
趕緊走吧!一把拉着小孩離開。
只聽見遠處傳來小孩幼嫩的聲音,那不還是可憐嗎?
聽着那母子倆的對話,柳鑲韻感覺頭頂有羣烏鴉飛過,這些人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這都能想到還真是佩服。
她又何嘗不知道,呆在這裡會被人胡言亂語,留下話柄,可是她除了在這裡等一個辦法,就再沒其它辦法了。只因她知道諸葛鑫跟這裡必定有着某種聯繫,只是她不知道是什麼聯繫,又或者有什麼關係而又不能讓她知道的,她就一直這麼堅信着。也這麼激勵着自己,她相信他有一天一定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