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卿卿,你怎麼了?”司徒淨塵走進了顏卿卿的房間,看到仍然躺在牀上睡着的顏卿卿,心中雖然知道這顏卿卿不過是在和自己裝病,但是他仍然還是走過去假裝關係地問道。
顏卿卿自然是能夠聽清楚司徒淨塵的聲音,但是她卻依然還是在被窩裡一動也不動地假裝沒有聽到。司徒淨塵看着顏卿卿沒有反應,便直接走了過去,將顏卿卿的被子輕輕地揭開了。
“你幹什麼?”司徒淨塵剛剛揭開了一個角,接着便就聽到了顏卿卿惡狠狠的聲音。
“小姐,小姐,我實在是攔不住王爺,我······”顏卿卿的話音剛剛落下,接着凝笑氣喘吁吁的聲音接着便就在顏卿卿閨房的門口響了起來。
“行了,你下去吧!”顏卿卿將凝笑的話打斷了之後說道,凝笑聽得出來這顏卿卿的聲音之中有着生氣的意味,她想要在說點什麼,只看到司徒淨塵對着凝笑擺了擺手,凝笑這才離開了。
“你這是幹什麼啊?你知道你這叫做什麼行爲嗎?”凝笑剛剛轉身,還沒有下完樓梯,便聽到顏卿卿的聲音從樓上的閨房之中傳來了出來。
“卿卿,你別生氣了好嗎?”司徒淨塵看着顏卿卿這麼生氣,於是便準備走上去抱住顏卿卿說道。
可是司徒淨塵剛伸出手去,就被顏卿卿一把給甩開了。
“你這叫做私闖民宅!”顏卿卿滿是生氣地說道,這司徒淨塵雖然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私闖民宅這樣的說法,但是憑藉這他那還稱得上淵博的學識不一會兒便就分析得出這顏卿卿所說的“私闖民宅”的大概意思了。
“卿卿,你別生氣了好嗎?都是我的錯!”司徒淨塵看着顏卿卿正在氣頭之上也不和她計較,於是接着又在一邊對着她哄說道。
“你現在知道錯了有什麼用?現在這個時候,估計司徒嵐逸都已經在出發前往邊關的路上了吧!”顏卿卿接着還是很生氣得說道。
司徒淨塵自然明白顏卿卿的心情,畢竟司徒嵐逸之前曾經那樣對待她,畢竟她爲了這一次行動曾經受了那麼多的苦。
“卿卿,你聽我說,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不管怎麼樣四哥對於父皇而言都要比我和七哥強,我們是永遠都比不上四哥在父皇心中的位置的。”司徒淨塵看着顏卿卿一直沒有辦法理解自己昨天爲什麼那麼做,於是接着便只得是將司徒淨塵所瞭解的事情的全部都告訴顏卿卿。
“爲什麼?”顏卿卿聽了司徒淨塵剛纔的一番話之後,果真是有了好奇。
“你聽說過母憑子貴這樣的說法,自然也應該也聽說過子憑母貴這樣的說法吧?”
“怎麼說,莫非?”
“是,四哥就是子憑母貴,她的生母就是曾經集父皇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容妃,當年父皇和容妃之間因爲被小人挑撥離間,而導致後來容妃服毒自殺,那個時候四哥只要兩歲多,父皇因爲這件事情一直很內疚,所以纔會對四哥格外優待。”司徒淨塵用幾句簡短的話就將事情的經過和顏卿卿說了一通。
顏卿卿聽罷司徒淨塵的話之後果真是不像剛纔一樣責怪司徒淨塵了,只看到她在一邊沉默着不說話。
“所以就算我昨天沒有攔着你,父皇還是不會改變主意,他還是依然會給四哥這個機會的。”司徒淨塵接着又補充說道。
這顏卿卿聽聞司徒淨塵的話之後,眼神之中多了些許的理解,可是顏卿卿歷來都是一個十分好面子的人,就算是對自己十分熟絡的司徒淨塵也是一樣的。所以儘管她知道了司徒淨塵爲什麼這樣做的真相,依然還是因爲礙於情面而故意裝出一副不準備理司徒淨塵的樣子。
“行了,卿卿,別生氣了。快點起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司徒淨塵看着顏卿卿雖然是不再和自己頂撞,但仍然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於是便準備帶顏卿卿去七王爺司徒飛寒住的那家酒樓客棧吃好吃的。
“我不去!”顏卿卿還是愛一遍倔強着。
“快點了,那家酒樓可是京城的老酒樓了,味道很不錯的,你去嚐嚐吧,我保證你吃了一次之後以後肯定還想我帶你去第二次!”司徒淨塵在一邊說着。
顏卿卿因爲想着自己去邊關去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回來,很想給顏成書做一碗他最喜歡的桂花蓮子湯,所以心中很不情願去。
“我不去,我要給爹爹做湯呢。”顏卿卿面對司徒淨塵一個勁兒地在邊上說着,便只能是直言道。
“小姐,老爺讓我和你說,你和八王爺出去的時候小心些。”司徒淨塵聽罷了顏卿卿的話之後,什麼都還來不及說,接着便就聽到了凝笑的聲音在閨房之外的響了起來。
“你看,丞相都同意了,這桂花蓮子湯你就改天再做吧!實話和你說了,其實今天除了請你吃好吃的外,還有一件事兒。”司徒淨塵看着顏卿卿還是有些不太想去,於是接着便準備將另外一件事告訴顏卿卿。
“還有什麼事?”
司徒淨塵看着顏卿卿道:“這剛纔我和你說的那家酒樓客棧其實是七哥一直住在那裡,你應該也知道七哥的事情,他來京城之後就一直住在那裡,現在四哥的是也結束了,他準備回去了,所以今天的這一頓算是我們爲他踐行吧!所以我才這麼希望你能夠去!”
顏卿卿聽罷了司徒淨塵的話之後,點了點頭道:“好,我和你一塊兒去!”
酒樓客棧之內,典雅古樸的裝飾讓顏卿卿瞬間就愛上了這一間據說是全京城最古老而又最負盛名的酒樓客棧。客棧之內的人並不十分多,因爲到這裡來的一般都是皇親貴族,因此很講究清淨和有序。
“你們來了。”顏卿卿和司徒淨塵剛進客棧不一會兒,接着便就看到了司徒飛寒,顏卿卿聽聞司徒飛寒的話之後,接着輕輕得笑了一笑。
“快進來吧,菜都已經上好了。”司徒飛寒接着便又一邊在前面引路一邊說着,他徑直地將司徒淨塵和顏卿卿引到了一個裝飾十分古樸的房間之內。
只看到這個房間之內,排放着幾個形狀十分古怪的樹根,樹根之上還種植着幾株長得十分怪異的蘭花,現在末冬季節,正是蘭花開放的時候,朵朵含苞待放的蘭花在這些形狀怪異的樹根之下散發着陣陣清香,讓人一聞便就有着神清氣爽的感覺。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司徒淨塵看着顏卿卿兩眼發光地看着這個房間的陳設,於是便湊到顏卿卿的耳朵旁邊說道,顏卿卿聽罷之後對着司徒淨塵憋了憋嘴,然後什麼都沒有說。
但是她的目光還是依然沒有離開過那幾株散發着清香的蘭花。
只看到蘭花的上方,卻是寫着幾句極好的詩句——孤蘭生幽園,衆草共蕪沒。雖照陽春暉,復悲高秋月。顏卿卿讀着這幾句詩,突然之間就有着一種悲從中來的感覺,她突然得就想起了自己前世得父母,想起了她的父親也是一個極愛蘭花的人。
“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好不好?”顏卿卿心中想着不禁小聲地說出了口來,自從顏卿卿被阻止出賣慘遭毒手之後,就來到了這個莫名的世界,就與自己的前世父母斷了聯繫,現在想來卻突然又覺得十分悲傷。
“卿卿,你怎麼了?”司徒淨塵一眼便就看出了顏卿卿的異樣,他連忙走過去,接着便滿是關心地問道。顏卿卿擔心司徒淨塵看出什麼來,於是便趕忙回過身來,然後肚子餓後司徒淨塵和司徒飛寒說道:“我沒什麼啊,來,大家快吃飯吧,不然一會兒菜都涼了。”顏卿卿說着便就坐了下來。
接着司徒淨塵和司徒飛寒也跟着坐了下來。
“怎麼突然得就要走呢?不能多呆幾天嗎?”顏卿卿剛剛一坐下來就對着司徒飛寒說道。
“不了,反正我不屬於這個地方,遲早都是要回去的,而且這裡呆久了,有時候想起來還是心理不好受。“司徒飛寒說着便又朝着房間之內望了望,他又想起了自己曾經和那位女子之間的事情。
“七哥,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也應該放下了,好好地在南邊找個人吧,你不喜歡京城,想要離開這裡,總得找個人陪在你身邊,這樣我纔會更放心些啊。”司徒淨塵看出了司徒飛寒眼中的憂傷,接着便又安慰他道。
“唉······”司徒飛寒聽罷之後悠悠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接着便又說道:“我還沒有老到需要別人照顧我的時候的吧?沒事,等到了那一天再說吧!”司徒飛寒聽完之後接着便有些開玩笑地和司徒淨塵說道。
就這樣,一頓飯之間,顏卿卿和司徒淨塵都在挽留司徒飛寒留下來,可是不管他們怎麼挽留,司徒飛寒最後都還是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