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丹白看着自己對面的這個女子很是有些奇怪,於是接着便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他發現在這個女子長相卻也還算是清秀,只不過和顏卿卿相比較的還卻仍然還是有一些遜色。他不知道是爲什麼,他剛纔明明感覺到這個女子在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可是現在自己一看向她,她倒是一副慌張模樣地趕忙就將自己的眼神從方丹白的身上給收了回去。並且眼神之中還驚現着一種手足無措的慌張。
這方丹白雖說是好奇,但是卻也只是看了一會兒,便又將自己的眼神從她的身上回轉到了顏卿卿的身上,只看到顏卿卿此刻正在朝着自己這一邊角落裡的一個位置張望着,眼神之中竟是也有些許慌張的神色,這方丹白看罷之後,接着便就是順着顏卿卿的眼神看了過去,竟是竟是發現顏卿卿剛纔看的這個地方什麼人都沒有,由於是在角落裡,光線也並不怎麼好,這方丹白定睛看了還一會兒,竟是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等他會過頭來的時候,卻是已經看見這司徒淨塵追着顏卿卿悄悄地離開了宴席,本來這方丹白是打算跟着出去的,可是不料這個時候皇上卻是剛剛好就叫住了方丹白。因爲自己畢竟只是一個使臣的身份,因此在這宴席之上自然是要格外的重視這商殷國的禮儀一些。
所以這方丹白在聽罷了皇上的話之後,便也只能夠是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時候看一眼越走越遠的兩個人,最終便也只能是有些無奈地留了下賴。李詩月看着方丹白最終沒有離開宴席,心中自然是高興,於是便又忍不住地多看了方丹白幾眼。
而這個時候另外一邊,司徒淨塵在跟着顏卿卿一路來到了御花園。由於剛纔走的太急,這顏卿卿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司徒淨塵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現在她突然停下了腳步,便是聽到自己的身後有了動靜,於是回頭一看,這個動靜的發出者不是別人,正是司徒淨塵。
“淨塵,你怎麼來了?”顏卿卿迴轉過身來對着呆站在自己身後的司徒淨塵說道,可是她剛剛問完了之後,還沒有等司徒淨塵回答,於是接着便就是又接着說道:“不管了,我知道你一定是按看到我出來了,所以纔跟着出來的。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你快一些和我找阿軒吧。”
顏卿卿說完之後便就十分匆忙得轉過了身去,然後接着便就是又朝前走了去,她一邊走一邊呼喚着雲清冉的名字。此刻的顏卿卿一心只顧着要找到雲清冉,因爲她擔心喝了酒的雲清冉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可是卻是對自己身後的司徒淨塵早已經變了臉色這件事情渾然不知。
顏卿卿往前走了幾步之後,便是沒有察覺到這司徒淨塵跟了上來,於是便又轉過身來說道:“淨塵,怎麼了?你快些!阿軒剛纔可是喝了酒呢,他身體不好,我很擔心他!”可是顏卿卿說完了之後,卻依然還是看不到司徒淨塵又任何的動靜,還是像剛纔一樣呆呆地站在那裡。
於是顏卿卿便又說了幾聲,可是司徒淨塵卻還是一樣的“無動無衷”,顏卿卿喲有些着急了,她趕忙走了過去,然後拉着司徒淨塵的手繼續說道:“淨塵,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我們一會兒再說好嗎?現在先找阿軒啊,我很擔心他!”
想不到顏卿卿的這一句話徹底地將司徒淨塵給激怒了,他接着便十分用力地就將顏卿卿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給狠狠地甩開了,然後像是發了瘋一樣地歇斯底里地對着顏卿卿質問道:“阿軒阿軒阿軒,你的心裡難道就只有你的阿軒嗎?那我是什麼?你當我是什麼?”
顏卿卿想不到司徒淨塵竟然是會發這樣大的火,更加是不會明白這司徒淨塵此刻的大怒已經是積壓了許久的情感爆發。她兩眼直愣愣地看着司徒淨塵,停了一會兒之後,便也是懶得和司徒淨塵解釋,還是像剛纔一樣大步地朝前走了去。
如果說顏卿卿剛纔的行爲是將司徒淨塵給惹怒了的話,那麼現在顏卿卿對他生氣的無視就是將這一場誤會逼上了絕路的導火線。
“阿軒阿軒,你在哪裡?阿軒……”顏卿卿一面朝着前面走了去,一面還是和剛纔一樣,一邊走一邊叫喊着雲清冉的名字。
司徒淨塵看着此刻自己已經生氣成這個樣子,顏卿卿卻依然對自己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裡的氣卻是不打一處來,只看到他接着便就大步走了上去,然後不由分說地拽住了顏卿卿的手。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司徒淨塵一副十分霸道的樣子說道,說完了之後,接着便用是用一雙充滿了怒氣的眼睛看着顏卿卿。顏卿卿的手腕被此刻大力的司徒淨塵拽的一片通紅,只看到他接着便就對着司徒淨塵說道:“淨塵,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
司徒淨塵聽罷了顏卿卿的話之後,卻還是剛纔的那一副樣子,他還是重複這剛纔的那句話對着顏卿卿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呢?你告訴我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
“淨塵,不要鬧了,不要鬧了。”面對司徒淨塵此刻這般歇斯底里的吼叫,顏卿卿卻也只是這樣簡單地說道。她的臉上此刻有的表情並不是對司徒淨塵的關心,而是對於雲清冉的擔心。
顏卿卿說罷之後還欲掙脫司徒淨塵的手,然後繼續尋找雲清冉,可是奈何這司徒淨塵此刻如此大力,顏卿卿師徒掙扎了好多次都沒有掙脫開來。看着自己不管是怎麼樣努力,司徒淨塵都不可能放手,自己最終也都沒有辦法掙脫司徒淨塵的手,顏卿卿最終還是妥協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顏卿卿在看清楚了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逃脫”司徒淨塵的手,最後便開門見山地對着司徒淨塵問道。這司徒淨塵聽罷了顏卿卿的話之後,接着便就在一邊看着顏卿卿一副十分怪異de口吻說道:“你爲什麼要這樣?你爲什麼?爲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了?”
“我都看到了,你之前和雲清冉在花園裡的事情我都看到了,還有在宴席之上你們兩個人一直眉來眼去的,我也看到了。你用那樣柔情的眼神看着他,他也一樣含情脈脈地看着你!”
顏卿卿聽完了司徒淨塵的話之後,接着便突然明白了一切,雖然事實卻是像司徒淨塵剛所說的那樣,但是這顏卿卿此刻心中卻是在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夠承認這一切,因爲她一旦承認了,便還要和司徒淨塵解釋很多,那樣的話,還是會耽誤這顏卿卿尋找雲清冉的時間。
“你說些什麼,我不知道!”顏卿卿聽罷了司淨塵的話之後,接着便就趕忙將自己的眼神從司徒淨塵的臉上移開了,然後說道。可是這個時候的司徒淨塵哪裡又會明白顏卿卿的心思呢,他聽顏卿卿這樣說,只會覺得這是顏卿卿自己心中有鬼,心虛才故意這樣講的。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這樣,你到底是想要怎麼樣?你能不能誠實一點兒?”
“我已經很誠實了,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解釋這一些,等我找到了阿軒在和你解釋好嗎?”顏卿卿看着硬的對司徒淨塵沒有用,於是便想是不是軟的就要對司徒淨塵有用呢,於是顏卿卿決定好好和司徒淨塵說。
可是此刻因爲激動的情緒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司徒淨塵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和顏卿卿好好地說,他現在在心中已經認定了顏卿卿就是在欺騙他,縱使顏卿卿要說些什麼,都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
“又是阿軒,又是阿軒!”顏卿卿的話又一次地將司徒淨塵激動的情緒推向了至高點,只看到他此刻便是比剛纔更加瘋狂的模樣雙眼怒視這顏卿卿:“卿卿,爲什麼你要這樣?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就永遠都比不上那個雲清冉嗎?”
“你不是一個和我說好了,以後不再和他有聯繫了嗎?你不是和我說過,以後心裡都只有我一個人了嗎?你不是說過嗎?爲什麼現在你突然又反悔了,爲什麼?”司徒淨塵說着說着便就情難自抑的哭了起來。
顏卿卿在一邊看着心裡也十分難受,只看到她接着便就底下了頭來,然後抓住了司徒淨塵的衣袖,頭倚在司徒淨塵的肩膀之上說道:“對不起,淨塵,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努力了,可是我還是做不到!”
司徒淨塵聽完了眼輕輕的話之後,接着便是一把又是十分大力地抓住了顏卿卿的手,然後直接將顏卿卿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卿卿,你感受到了。你感受到了這裡的溫度了嗎?已經結冰了,已經完全都沒有溫度了,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
“對不起,對不起……”此刻的顏卿卿也跟着司徒淨塵一起哭了起來,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除了對不起還能夠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