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有時間讓她來好好的調整自己的心情,她便是接到了皇上的聖旨,讓她進宮。看着皇上,顏卿卿只是強顏歡笑,而皇上看出她的心思,便是淡淡的開口說:“你不要去埋怨朕,朕只是做了朕應該要做的事情,況且,淨塵沒有跟她進行過什麼,這點,我也聽說了……”皇上的消息果然靈通,這樣,顏卿卿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麼了。
她只是看着皇上,然後開口問:“皇上叫我前來,又是爲何?”
“我是想要告訴你,這不日,宮中便是召開各國使臣前來的聚會,盛大。卻不允許一點兒差錯,往年宮中的釀酒,都是我從別的地方引來的。可是今年,我想要給你一個出彩的機會,你去親自督工,親自釀造,到時候你風頭無兩,我想,也就沒有人會再來跟我說,想要把千金嫁入到八王府中了。”
皇上這麼說着,看了一眼顏卿卿。而深知皇上意思的顏卿卿,也是微微含笑,點頭說:“我自然是明白皇上的意思,多謝皇上……”這便是把這個釀酒的差事,接了過來。
顏卿卿自從接到皇上的聖旨就再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皇家的聚會,不容有一丁點差錯。顏卿卿每天都泡在酒坊後院,親自盯着所有人的工作,熬的兩雙清澈的眼睛裡面佈滿紅血絲,很長時間沒有回過八王府中。司徒淨塵從八王爺府裡趕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顏卿卿身體往後一仰,直挺挺的倒下去。周圍的婢女們都嚇了一跳,尖叫着上前去扶。司徒淨塵快走兩步,走到她身邊,打橫抱起顏卿卿就朝後院走去,冷冰冰的衝周圍人吩咐:“繼續做你們的工作。”
“卿卿?卿卿?”司徒淨塵一聲聲的喚着顏卿卿,伸手摸着她的額頭,似乎有些發燙。忙了幾天,每天只是淺睡一個時辰又馬上起來重新工作,即便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見狀司徒淨塵連忙差人叫來凝笑,告訴她去府裡準備點兒燕窩補養的東西送到這裡。“怎麼那麼傻?這些事情讓下面的人去看着就好,你身爲八王爺府的夫人,怎麼總是要逞強的做這些?”司徒淨塵只有在顏卿卿睡着的時候纔敢這麼埋怨。
只因爲司徒淨塵知道顏卿卿跟其他女子不一樣,她生活的地方那裡的思想跟現在的自己是完全不同的,而顏卿卿對於自己的那種獨立和成功的渴望是司徒淨塵看到都爲之一振的,斷然不能夠阻攔和拒絕。
“唔。”顏卿卿醒過來的時候感覺頭痛欲裂,像是要炸開般。睜開眼迷糊的看清眼前竟然坐着司徒淨塵,撐着牀鋪就要起來,一身淡藍色的碎花連裙被她弄得褶皺不堪,頭上的髮飾也搖搖欲墜,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之餘還有些招人憐愛。司徒淨塵感受到她的動作,急忙扶着,有些責怪的說:“怎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弄到當衆倒下去的程度?如若我不來,你是不是還要一直瞞着我,直到身體受不了?”
顏卿卿自知不佔理,索性低頭不說話。她最近確實有些逞強,但眼看着皇上的聚會日期一日日逼近,這酒的釀製也到了最後關頭,顏卿卿並不僅僅是因爲皇上的聖命難違。她還有個大膽的想法沒有跟任何人說。這次來訪的國家都是周邊歸順朝中的小國,不同於大國,他們能夠利用的資源遠比不上朝中,藉着這次機會,若能夠讓他們對這葡萄酒和顏卿卿自制的酒有興趣,那麼由朝中開放出售,這又是能爲朝中的國庫充盈獻一份力。
“我不累,倒是你,怎麼來了?府裡還好嗎?我最近也沒有回去看看。”顏卿卿從聖旨下來的那天就吃住都在酒坊,對於八王爺府的事情根本顧不上管,她也似乎忘記了自己是八王爺府夫人這一回事,不過閉上眼睛也能想到上官允兒在她不在府裡的時候是如何作威作福,欺負別人的。
司徒淨塵眼神一凜,如果不是還忌憚着上官允兒身後的勢力,現在需要她在八王府裡,他估計早就毫不留情面的休掉這個善妒的女人,更不用聽顏卿卿的,每次跟她擺出一副相敬如賓的樣子。顏卿卿伸手撫平司徒淨塵皺着的眉頭,輕聲說:“現在的情勢,皇上雖然已經確定你是儲君,但是一切都還未定,你越平衡兩方的勢力,越能夠保自身,也保我們八王府。皇上現在身強體健,並不像先前那般喜食丹藥,估計再有三年五載都是英明統治,諸位這事急不得,所以上官允兒那裡,不管你是有多麼的不喜歡,都要忍耐着,這是爲我們之後做打算,你知道嗎?”
“我知道。”司徒淨塵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只不過盯着面前顏卿卿那晶晶亮的眼眸,她的見解有時候獨到的讓自己都甘拜下風,若她轉世爲男兒,能力並非在自己之下,而越是這樣,司徒淨塵就越害怕失去。
顏卿卿被猛地拉入到司徒淨塵的懷中,被抱的緊緊喘不過氣來。粉拳輕輕敲打着司徒淨塵的後背,有些輕喘的說:“喘不過氣來了。”司徒淨塵這才把她拉開自己的懷抱,看着那雙明亮的眼睛,泛了紅暈的臉龐,此刻的顏卿卿能夠撩起他最原始的慾望,猛地一推,司徒淨塵將顏卿卿壓在身下,手指靈活的在她身上游動,只需片刻,顏卿卿就忍受不了的嬌連連,出聲說:“淨塵,我外面還要看着……”
話沒說完,司徒淨塵就堵住那張不解風情的小嘴。手用力一扯,淡藍色的碎花連裙就這樣惹人羞的應聲碎裂,顏卿卿無奈的放棄抵抗,這下自己的換洗衣服沒了,只能夠順着這傢伙了。
“淨塵……”隨着顏卿卿這聲,一串火熱噴灑在顏卿卿的身體裡,本來就疲憊的顏卿卿經過這一番折騰,倒又是一次昏睡過去,司徒淨塵體貼的將她擦拭乾淨,通知凝笑拿來一件新衣服,親手換上。那溫柔的模樣如傳出去,恐怕都沒有人相信,在戰場上遇神殺神,年紀輕輕就靠着戰功封侯的司徒淨塵,還有這樣醉在溫柔鄉的時候。
夜深,上官允兒一直披着披風站在八王府的門口翹首盼望着。可等了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最後迎回來的竟是凝笑那丫頭的一句:“王爺今晚陪夫人在酒坊休息,姨娘還是早些休息的好。”凝笑那丫頭控制不住自己眼底的得意,這表情卻讓上官允兒心裡憤怒的抓緊身邊的丫鬟,毫無預兆的扇了個響亮的耳光,憤憤的說:“還真是拿自己當了玩意兒,我倒要看你到底能囂張到幾時。”
“去給我弄些巴豆回來,這事情要辦的利索,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管好自己的嘴,辦事利落些。”上官允兒跟身旁最心腹的丫鬟說完,盯着凝笑拿着衣服往酒坊趕過去的身影,眼眸中陰狠一閃而過,顏卿卿,明擺着我鬥不過你,可來陰的,我就不怕弄不死你。
酒坊後院,顏卿卿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她起來看着自己已經穿好的衣服,罪魁禍首一臉偷腥的笑容坐在一旁看着她不說話。被這樣的笑容徹底氣到的顏卿卿蹭的從榻上站起來,指着司徒淨塵的眼睛就開始說:“你到底知不知道孰輕孰重啊?我焦頭爛額的你竟然還能對我……”
“剛纔不知道是誰在我的懷裡,跟我說,淨塵,我要……”司徒淨塵經過這麼長時間,摸索出一個道理,只要在顏卿卿生氣的時候戳她的痛楚或者是說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絕對能夠讓讓她那張始終不停的小嘴立馬閉上。屢試不爽,果然顏卿卿一臉吃癟的樣子,轉身出門,司徒淨塵在她背後問:“你去哪兒?婢女們都已經回去休息了,酒坊裡沒人。”
顏卿卿站在門口,心忽然沒來由的跳了幾下,右眼皮不吉利的跳動着,她擡起腳往酒坊走去,跟司徒淨塵說:“我不放心,去看看。”外面風呼嘯着,夜晚的寒風最容易侵體。司徒淨塵看着那柔弱的身影,連忙走到她身後,脫下披風罩在兩個人的身上,輕聲說:“我陪你去。”
“好。”顏卿卿擡頭看着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溫柔的司徒淨塵的臉,窩在他的懷裡,終於知道爲什麼人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她自己也是沉淪在司徒淨塵的溫柔中無法自拔。這雖然府中有了別的女人,但是卻沒想到,她們之前的感情會因爲這個,回到原來最初的地方,甚至是比最開始還要更加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