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卿和司徒淨塵之間這樣一直的冷戰狀態讓顏卿卿最終沒有辦法安下心來對任何的事情,她一連在雲清冉的府上呆了好多天,這段時間,凝笑便是一個人開始分擔着既照顧雲清冉又照顧顏卿卿的事情,一度的勞累除了讓凝笑偶寫吃不消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凝笑日日看着這顏卿卿現在這樣的狀況,心中着急,卻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夠在一邊乾着急。
她曾經幾次勸過顏卿卿,而顏卿卿每一次面對凝笑的勸解都說着沒事,可是凝笑知道顏卿卿只不過是不想讓他擔心,所以擦裝出一副一點兒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凝笑說過幾次之後,這顏卿卿便也還是那副樣子,凝笑之後便也不再多說了。
而此刻另外一邊冷清的李府上,好李詩月一個人坐在這冷冷清清。早已經被青苔覆蓋了庭院之內,一個人在靜靜地發着呆。自從上一次皇上的慶功宴結束了之後,這李詩月回到了府上便就是這樣整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像是犯了花癡病一般。
“小姐,你怎麼了?”正當李詩月想的入迷之時,她的貼身丫鬟鶯歌卻突然出現在了花園裡,她看着李詩月衣服癡癡傻傻的自己在一邊傻笑的樣子,於是接着便是就突然地跳到了李詩月的面前,然後說道。
其實要說起這鶯歌,倒也算是對李詩月一片忠心,當初這李詩月被休回到京城,這李知府因爲受不了打擊暴病而亡之後,這曾經輝煌一時的李府上下頓時間便就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許多曾經在李府幹了很多年的老家丁最終都選擇了背棄李府,只有話很少的一部分人留了下來,這鶯歌便就是其中一個。
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這李詩月現在對於鶯歌那是格外的信任,鶯歌對於李詩月那自是也不用說,這曾經的主僕二人如今一同經歷了那麼一些事情之後,和之前相比也格外的同心了許多。而鶯歌也發現,李詩月在經歷了那麼一場事情之後,和之前相比已改變了汗多,她不會在像以前一樣不高興的時候便是就隨便的對着下人們發脾氣,更加地不會在像以前一樣對着下人們提出許多無理的要求。
相反,在經過這一場喪父失夫的經歷之後,李詩月和之前相比似乎已經完全都變了一個人。或許人都是這樣的,之後在經歷過一些事情之後,你纔會明白到底那一些對於你來說纔是最重要的,到底哪一些纔是真正地值得你去珍惜的。
李詩月現在便就是在這樣的,她看着自己在一夜之間從一個富足的千金大小姐,突然就成了被人休了的喪父女,可事實身邊卻依然還是有這麼多願意與自己一同經歷風雨的人,心中的那一種感動自然是額外珍貴的。
言歸正傳,這正在一邊呆呆發着呆的李詩月。突然之間聽到了鶯歌的話之後,便被嚇得跳了起來。“你這個死丫頭,你幹什麼呢?”李詩月突然開口對着鶯歌說道,言語之中竟是也有些許的責備之意。
“奴婢看到小姐在一邊不知道是想些什麼呢?竟是想着想着便就笑了起來,所以好奇呢,不想誰知小姐現在竟是這般得膽小了,鶯歌這樣的舉措竟是也能夠將小姐嚇成這樣,這恐怕是也不能夠鶯歌太調皮吧?”鶯歌看着李詩月臉上的表情,一張伶俐的小嘴倒是在一邊十分能說會道地說着。這若是要換成之前的李詩月,鶯歌是萬萬不敢和她開這樣的玩笑的。
這李詩月在聽了鶯歌的話之後,故意將臉給扭向了一邊,然後接着便是又說道:“我哪裡有?你幾時,哪一隻眼睛看到了?”
“鶯歌剛纔明明就是看到了啊。”鶯歌聽罷了李詩月的話之後在依然在一邊有些不知“風趣”地說着,她說完了之後,接着便是就朝着李詩月轉向的一邊又看了一眼。
“去去去,幹什麼呢?你的衣服都已經洗好了嗎?還不快些去幹活去。”此刻你已經沒有辦法再看到那個曾經和四王爺司徒嵐逸一起鬼混的哪一個不正經的李詩月了,如今的她面對這這樣的景況竟然也會害羞了,這實在是有些讓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鶯歌在一邊聽完了李詩月的話之後,接着便又在一邊有些沮喪得說了一聲“哦”,然後接着便就準備離開,可是她剛剛一轉身接着便是就又被這李詩月給喊住了。鶯歌聽罷了李詩月的話之後,接着便又轉過了身來。
李詩月看着自己面前的鶯歌,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將頭扭向了一邊不看着鶯歌問道:“那日皇上在宮中舉行宴席,你應該也看到哪一個虢國來的世子了吧?”
鶯歌一聽這李詩月的話便就明白了原來李詩月剛剛在想的人就是他,不過因爲剛纔的事情,這鶯歌還是裝出一副十分平淡的樣子對着說李詩月回答道:“哦,小姐說的是哪一個爲棲鳳郡主擂鼓伴奏的方世子吧?”
“正是呢。”李詩月說着便又有幾分不好意思了起來,只看到他接着便是就又對着鶯歌說道:“鶯歌,你老實說,他怎麼樣?”
“奴婢不敢說,奴婢可還是有一大堆的衣服沒有洗呢,奴婢這藥洗衣服去了。”鶯歌聽完了李詩月的話之後,便已經瞭然了李詩月的心思,只看到他接着便故意在一邊說道。
這李詩月自是知道這鶯歌的心思,他聽罷了鶯歌的話之後便在一邊拉住了鶯歌的手說道:“一副讓吳媽去洗吧,你倒是快一些和我說說,你覺得怎麼樣?”
“鶯歌覺得怎麼樣有什麼用呢?小姐還不是一樣地喜歡。”
“你怎麼知道得?”面對鶯歌的話,這李詩月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爲何這鶯歌已經知道了一切。
鶯歌聽罷了李詩月的話之後,便在一邊白了一眼繼續說道:“小姐宴席當日看着那個方世子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這別人看沒有看出來鶯歌不敢說,這鶯歌自幼是和小姐一起長大的,這若是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的話,自然就不配在這個地方伺候小姐了。”
鶯歌這一番伶牙俐齒的模樣,一時之間竟也是將這李詩月說的沒話可說了。只看到他接着便就是又有些害羞地對着鶯歌“討教”道:“那既然你看得這麼清楚的話,你倒是和我說說,你覺得這方世子有喜歡我的可能嗎?”這李詩月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便就對着這鶯歌問道。
鶯歌聽罷了這李詩月的話之後,臉上竟是露出了幾分爲難的表情,她輕輕地嘆了一聲氣之後,接着便就是對着這一邊的李詩月說道:”小姐這是想要聽實話呢還是聽假話?”
”當然是實話了。”李詩月不假思索地說道,這鶯歌聽罷了李詩月的話之後,想了一會兒,然後接着便又說道:“小姐,依鶯歌來看,這方世子必然是對棲鳳郡主有意思。”
這李詩月一聽又是顏卿卿,心中的怒火便就一下子被點燃而來起來。在經歷了這麼一場事故之後,這李詩月對於其他的事情都看淡了許多,唯獨就是對顏卿卿還是之前的態度,她在聽了這鶯歌的話之後,一下子便就將拳頭緊緊握在了一起,然後說道:“顏卿卿,爲什麼又是她?”
在李詩月的心中,她總以爲自己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完全都是因爲顏卿卿所害的,這當初顏卿卿還是一副癡傻模樣的時候,便就一直說着要嫁給司徒嵐逸,真是因爲她,李詩月最終纔沒有能夠如願地嫁給自己喜歡的司徒嵐逸,後來好不容易這司徒嵐逸將顏卿卿給休了。
李詩月以爲自己的機會來了,不想這個時候司徒嵐逸被派往邊關征戰,卻是又一次遇到了顏卿卿的阻撓,這才導致了後來皇上又一次地將這司徒嵐逸派往邊關,纔會導致了這司徒嵐逸最終戰死了沙場,她也纔會心灰嫁入江南。
李詩月所遭遇的這一些所有的不幸,在她自己看來都是被顏卿卿給破壞的,所有她剛剛在聽到鶯歌說這方丹白是喜歡顏卿卿的時候纔會這麼大的反應。只看到她自言自語完了之後,才又對着這一邊的鶯歌說道:“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過她了,我一定要將方世子從她的手中搶過來。”
李詩月說完了之後,接着便是又轉過身來,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望着鶯歌說道:“鶯歌,你快些給我想個辦法纔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要怎麼辦了。這一次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打敗顏卿卿,我一定要打敗她。”李詩月說着說着眼中竟是就像出現了火花一樣的。
鶯歌聽罷了李詩月的話之後,本想勸她,可是她清楚這個時候若是自己還是一意孤行地要勸李詩月的話,這必然會起到相反的作用,於是她想了一會兒,然後接着便就對着李詩月說道:“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將方世子在商殷國的情況瞭解清楚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