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顏卿卿現在想來卻是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衝動了,其實他心中也明白這一切都是不能夠怪司徒淨塵的,他知道這所有的一切事情不過都是皇上所做的罷了,雖然他心中很氣,但是卻也不應該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司徒淨塵的身上。
“其實淨塵應該是比我還要難過啊。”顏卿卿回到繡樓之後想了很多,他想着想着便是就突然地在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自從顏卿卿將青峰送過來的書信給撕掉之後,這凝笑便是在一邊一句話都不敢要和顏卿說,現在突然之間聽到了顏卿卿的這句自言自語之後,便是有些慌張地在一邊說道:“郡主你剛剛說什麼呢?”
“凝笑,我剛纔是不是太過分了?”顏卿卿聽罷了凝笑的話之後,接着便是就又在一邊轉過了身來問道。凝笑不知道該要怎麼回答顏卿卿,便只能夠是在一邊安慰道:“其實也不是,王爺應該和不會怪郡主的。”
“看來我做的還是太過分了。”雖然凝笑剛纔說的是安慰的話,但是對於顏卿卿來說,這似乎是比告訴他實話還要讓他難過。“小姐……”凝笑看着顏卿卿此刻這般難過的神情,於是接着便是就又喊了一聲,這凝笑本來是準備好好安慰顏卿卿一番的。
但是她要安慰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便是就被顏卿卿給打斷了,只看到這顏卿卿之後接着便是就又對着這一邊凝笑說道:“凝笑,要不然我們去八王爺府吧!”
“啊?”凝笑不明白爲何顏卿卿的態度竟是轉變的這麼快,真的是讓他有些不敢相信,只看到他聽罷了顏卿卿的話之後便是就滿是不敢相信地在一邊應了一聲。
“我們去找淨塵吧!”顏卿卿接着便是就又看着凝笑將自己想要去找司徒淨塵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一次凝笑倒是聽明白了。他知道這顏卿卿並沒有和他開玩笑,她從此刻顏卿卿滿是真誠的眼神之中便是就知道了。
顏卿卿說罷之後便是就站起了身來,然後拉上凝笑便是就往外走,之後他們一路來到了司徒淨塵的八王爺府。皇上或許早已經是料定了顏卿卿根本就不會主動找到司徒淨塵,因此他只講全部的重點都放在了司徒淨塵的重點之上,卻是也並沒有向這圍守八王爺府的侍衛們交代不允許顏卿卿入內,因此顏卿卿很是簡單地便是就進入到了八王爺的府內。
自從這司徒淨塵知道自己親手所寫的書信被顏卿卿給撕掉了之後,心情便是就一直都處於鬱悶當中,也正是自從那一日之後,這司徒淨塵便是就一天都沒有出過門,一直窩在自己的房間裡。此刻如不是青峰前來通報,只怕這顏卿卿是來了又回去了司徒淨塵都不一定會知道。
其實青峰見到顏卿卿的時候也滿是不敢相信,他不相信曾經那一個滿臉怒氣地將司徒淨塵縮寫的書信給撕掉的顏卿卿,此刻竟然是會出現在司徒淨塵的府內。
“郡,郡主……”青峰見到了顏卿卿之後,接着便是就在一邊滿是不敢相信地呆呆站在一邊,一副滿是不敢相信的樣子說道:“郡主,你這,你……”
“郡主真的是你嗎?”青峰說完了那句話之後,還是有些不敢要相信,只看到他接着便是就趕忙地將自己手上的東西放下了,然後朝着這一邊的顏卿卿走近了兩步,接着纔是就又對着這一面的顏卿說道。
顏卿卿聽罷了青峰的話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只看到這凝笑便是首先就站了出來,直接掐了青峰一指甲道:“你覺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哎呀。”青峰不由得被這一邊的顏卿卿掐的大叫了幾聲,然後接着纔是又趕忙地說道:“是真的,是真的!”
“你們家王爺在嗎?”顏卿卿似乎完全地將剛纔的那一段給跳過了,只看到他接着便是就對這青峰滿是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們家王爺在呢,在呢。”青峰聽罷了這顏卿卿的話之後便是就滿是慌忙地在一邊說道:“我們家王爺還能夠去哪裡呢?他這些天可是一直都在房間了呢。”
聽罷了這青峰的話之後,這顏卿卿便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便是就直接地朝着司徒淨塵的房間走了去,凝笑和青峰見了之後便是就十分識趣地誰都沒有跟着去。只有顏卿卿一個人朝着司徒淨塵的房間走了去。
這顏卿卿到達司徒淨塵的房間的時候,看到這司徒淨塵正在背對着門的靠窗的位置一個人在呆呆地發着呆。一副神情遊離的樣子,這幾日不見,司徒淨塵竟是就明顯地消瘦了許多。
“東西放在桌子上吧!”司徒淨塵以爲此刻進來的是給他送飯的僕人,便是頭也不回地就在一邊說道。
顏卿卿聽了司徒淨塵的話之後便是也不做聲,依然還是和剛纔一樣朝着司徒淨塵走去。“東西放着吧,你先出去!”司徒淨塵察覺到了這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於是接着便是就又在一邊說道。
司徒淨塵的話音落下之後,這顏卿卿卻依然還是和剛纔完全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依然還是維持着剛纔的步速朝着司徒淨塵走了去。
“讓你將東西放着出去,你難道是沒有聽明白我剛纔所說的話嗎?”這司徒淨塵面對着個似乎真的是聽不明白他所說的話的“僕人”,便是直接轉過了身來,然後滿是不高興地在一邊說着。
司徒淨塵一轉過身來,看到了此刻站在他身後的顏卿卿,便是不由得嚇了一跳,但是這驚嚇之後的竟是滿滿的驚喜,只看到他接着便是就趕忙地從凳子上站起了身來,然後幾個滿是急促的步子便是就走到了顏卿卿的面前,然後說道:“卿卿,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司徒淨塵一邊說着一邊便是就受搭到了顏卿卿的肩膀之上不停地搖晃着。
顏卿卿聽罷了司徒淨塵的話之後,接着一句話都沒有說,僅僅只是伸出了手,然後接着便是就將自己的手放到了司徒淨塵的臉上,這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眼淚卻是就滿是不聽話地從自己的眼眶之中奔涌了出來。
“卿卿,是你,真的是你!”司徒淨塵看着此刻在自己面前淚流滿面的顏卿卿,便是就一邊伸出手去,將顏卿卿掛在眼角的淚水給擦拭乾淨了,一邊便是就又說道,司徒淨塵說完了之後接着便是就猛然地一把就將這顏卿卿給攬入了懷裡。
此刻被司徒淨塵抱緊了的顏卿卿,在和司徒淨塵的緊緊相擁之中便是就哭得更加的歡了。
“卿卿,你知道嗎?我還以爲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理我了呢?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你知道嗎?”看着眼親切感哭的這樣厲害,這司徒淨塵最後竟是也忍不住地哭了起來,只看到他接着便是就用滿是哽咽而又沙啞的聲音對着這顏卿卿說道。
“淨塵……”此刻的顏卿卿似乎是有太多的話想要對司徒淨塵說,但是以張開嘴,便是就感覺自己肚子裡的話是那樣想要爭先恐後地涌出來,一時之間竟是也不知道自己該要先說哪一句纔好了。
“卿卿……”此刻司徒淨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要說些什麼,此刻千言萬語都只能夠使化成一個緊緊的大大的擁抱,顏卿卿也在司徒淨塵此刻這般緊緊地擁抱之中將司徒淨塵更加地抱緊了一些。
“淨塵,對不起!”顏卿卿卿不知道自己是在司徒淨塵的懷抱之中躺了多久,這之後總算是擠出了第一句完整的話語。“不,你沒錯,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司徒淨塵說着便是就將顏卿卿從自己的懷裡給扶了起來,然後一副滿是認真的樣子對着這一邊的顏卿卿說道。
或許世間的很多事情都是這個樣子的,要是明白便也僅僅只是那麼瞬間的事情。對於顏卿卿來說就是這樣的,前一秒顏卿卿還在對司徒淨塵器的死去活來,不想要見到他,可是一旦想通了之後,一切似乎一下子便是就變得明朗了開來。
顏卿卿之前只是因爲將司徒淨塵親自給自己寫的書信給撕了的事情感到後悔,現在她來到了司徒淨塵的面前,看到了這司徒淨塵滿是憔悴的模樣,心中便是隻覺得一陣生疼,之前那一些所有對司徒淨塵的恨意此刻竟是全部都被對司徒淨塵的心疼給覆蓋了。
“淨塵是我不好,真的,是我錯怪你了,我應該理解你纔對的,可是我,我就是……”雖然司徒淨塵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的一切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顏卿卿卻依然還是不安,反而是司徒淨塵越發這樣做,這顏卿卿便是就越發地感到不安,讓他的內心充滿了愧疚,更加地覺得自己對不起司徒淨塵。顏卿卿知道這幾天的時間,對於司徒淨塵來說,一定是最難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