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往往是因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忽視司徒淨塵,似乎她覺得,司徒淨塵是永遠都會原諒她的,體諒她的,無論自己做什麼都會得到司徒淨塵的支持。
可是她似乎是忘了,無論有什麼樣的感情,總還是有那種忍耐力,如果忍耐瀕臨極限,司徒淨塵是否還有能夠在自己身邊陪伴着?顏卿卿聽到酒糟老頭的話之後,開始思考自己現在的生活重心到底是不是對的,自己是不是應該把自己所有事情都放在朝廷上?
“在想什麼?”司徒淨塵湊過來摟住她還有些溫熱的身子,輕輕的抱着她,問。顏卿卿有些驚訝,扭頭看着那如墨色的長髮,伸手撫摸了一下,輕輕的呢喃着:“怎麼還沒睡呢?都這麼晚了。”
司徒淨塵閉着眼睛,顏卿卿身上獨特的香氣,輕輕說:“我本來睡着了,但是感覺到你離開,我就再睡不着了。什麼時候開始,沒有你在我身邊,我都變得無法入睡了?卿卿,你的能力還真是讓我感覺到驚訝。”
司徒淨塵說着動人的情話,顏卿卿臉上一紅,顏卿卿看着透過月光照射,而顯得有些模糊的司徒淨塵的臉,不知道是因爲聽了酒糟老頭的話,還是自己考慮到什麼變化,大膽的問道:“你爲什麼要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呢?我又不是最好的,你怎麼這麼傻,總是跟着我。”
司徒淨塵看着顏卿卿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在月光下格外的迷人,輕輕的湊過去,用鼻翼刮蹭着她,然後沙啞着嗓音說:“你雖然不是什麼最好的,但對我來說,你是獨一無二的。對於司徒淨塵來說,你永遠都是在我心中首要位置的,哪怕是爲了你,放棄我的一切都可以。”
司徒淨塵還沒有說完,顏卿卿就伸手捂住了司徒淨塵要繼續說下去的嘴。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彼此,顏卿卿輕啓朱脣,用細微的如同蚊子一般的聲音說:“司徒淨塵,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不管那些事情,就這麼一直在一起,直到百年之後。”
司徒淨塵第一次聽到顏卿卿跟他開口說這樣的承諾,心裡一緊,低頭吻上了顏卿卿的脣。兩個人在月光下,輕輕的互相感受着彼此的氣息,良久,司徒淨塵放開了顏卿卿,輕聲承諾着,“我答應你,相約百年。”
在說了幾句情話之後,司徒淨塵感受着顏卿卿已經有些溫潤的身體,挺身侵佔了她的身體。
雖然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顏卿卿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佔有弄的有些不適,忍不住低吟一聲,眉頭瞬間糾結在一起。司徒淨塵看到她的神情,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接着一狠心繼續抽動起來。
一邊在顏卿卿身上大肆侵佔着她,司徒淨塵一邊低頭在她脣角,耳邊,頸窩中用力地吻着,恨不得將她吞入口中一般。
司徒淨塵見她不說話,便張嘴在她鎖骨處咬了一口,顏卿卿吃痛,身體一顫,這才又轉過頭來看着他,道:“你這人,總是那麼粗魯。”
顏卿卿委屈的像是什麼樣一樣,看着司徒淨塵懦懦的說。司徒淨塵的神情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半晌才道:“你還怪我?誰讓你太迷人,我都不能忍一秒。”顏卿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怪我幹嗎?還不是你讓我那樣的。我又沒有讓你非要晚上要我……”
聽見顏卿卿說出這樣的話,讓司徒淨塵更加的情動。司徒淨塵忍不住又一挺腰身,進入的更深了幾分,顏卿卿猝不及防之下,輕吟出聲,這聲音在司徒淨塵聽來卻彷彿催情的藥劑一般,好不容易纔忍住了繼續侵犯她的衝動。司徒淨塵不說話,又將臉埋在顏卿卿胸前,沉默了半晌,才道:“我都已經跟你承諾了,百年之約。你也要答應,不能夠離開我。”
顏卿卿一愣,擡手摟住了司徒淨塵的脖子,道:“怎麼會?我不是說過了,只要你的心在我這裡,我就一定不會離開你。”
這兩個人都對對方沒有自信,她們都害怕對方會讓他們彼此分開,妒忌,懷疑。承諾只不過是口頭的,但對於他們來說,這也是一個讓自己安心的方法。
司徒淨塵用鼻子蹭了蹭顏卿卿的胸口,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事:“你一定要記住,不然我就算是百年之後,也一定會去找你要個說法的。”
顏卿卿忽然呆住了,過了半晌,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沒有想到,司徒淨塵竟是這麼幼稚的人。
酒糟老頭在外面聽着屋裡傳來的聲音,還真是有些臉紅心跳,自己看來真的是老了。不過他們兩個今夜如此的火辣,明日還能夠有精力趕路嗎?回城的路,可不是那麼好走的。
“還不起來嗎?趕路的時間要到了啊。”酒糟老頭爲老不尊的在門口敲了半天的門,想要讓裡面的兩個還在昏昏欲睡的人起來,總是要趕路的。
誰讓他們昨晚實在是太過用力,弄得今早都沒有經歷來起牀。顏卿卿聽見聲音,揉着惺忪的睡眼,出門看見酒糟老頭,連忙收拾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儀表道:“老先生來有什麼事情嗎?”
酒糟老頭嘆口氣,指着自己的木偶還有身邊的那些東西,說:“昨夜不還是求着我要去幫皇上和你,今日我答應了。要趕路的時候,你們卻還猶豫了,是不是不去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留在這兒了?”
“說實話,我還真捨不得我在這裡的小房子。”酒糟老頭故意的說着,而顏卿卿早就聽見這話,激動的不行,竄回到屋子裡,連忙推醒還在呼呼大睡的司徒淨塵,說:“收拾東西,完成任務要回去了。”
司徒淨塵揉着自己的眼睛,起牀的時候在她的臉上還偷了個香,才戀戀不捨的起來。枉費了這裡這麼好的風光,看來以後若是辭官,就應該來到這裡。隱居的好地方。
收拾好的顏卿卿,穿着簡便的走了出來,而她身邊的司徒淨塵,也是隻要人一見,就會覺得俊美異常。
“凝笑,你快點兒啊。那麼慢,想不想回去了啊?”顏卿卿看着後面累的喘氣的凝笑,催促道。凝笑翻了個白眼,十分無奈,不知道是誰昨晚的聲音讓人睡不着,今早他們倒是神清氣爽了,可自己和酒糟老頭兩個人都是盯着個黑眼圈在路上,這樣怎麼還能夠走的快呢?
“司徒淨塵,你沒覺得最近安靜的不像話嗎?安靜的都太不像話了。”顏卿卿和司徒淨塵還有酒糟老頭忙裡偷閒,在路邊的一個茶館裡,坐下來一起喝着茶,心情大好的聊到。
“我也覺得這樣挺不正常,可是也找不到什麼人能夠問問到底有什麼事情發生啊?總不能像是土匪一樣,在街邊抓個人就問吧?”
司徒淨塵認真的分析道。顏卿卿衝他眨了個眼睛,看着正走過來的店小二,跟司徒淨塵用眼色說:“去問問。”而一旁的酒糟老頭也是十分好奇的看着司徒淨塵,這時候,能夠出面的也就只有司徒淨塵一個人了。
二話沒說的就走過去,司徒淨塵問完之後,臉色有些陰沉的回來。看見他的表情,顏卿卿知道事情肯定有所不好,連忙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周邊的部落趁着皇上喜得千金的時候,紛紛起來騷擾邊境,試圖要攻打我朝,真是自不量力。”司徒淨塵不愧是在戰場上混過的人,開口閉口都是戰爭的事情,可是對於顏卿卿和酒糟老頭來說,想的更多的是怎麼樣才能夠避免這個事情的發生,不要浪費一兵一卒。不管是如何的戰神,到戰場上都無法保證自己能夠讓手下的士兵全部生還的回來,只要是戰爭,都會有傷亡。而無論是誰的傷亡,都是顏卿卿不想要看到的。
“不用慌,我們快馬加鞭的趕回去,看到皇上和皇上之後再想辦法。”司徒淨塵安慰着顏卿卿說。可是對於顏卿卿這樣一個急性子來說,這怎麼可能?
她立馬起身朝外面走去,酒糟老頭跟在她的身後,進入到馬車裡之後,酒糟老頭看着顏卿卿,腦子裡有一種想法閃過,但還是到時候看到皇上之後再決定吧。現在還是要趕快回去的好。
顏卿卿回到宮中,看到的是皇上有些焦急的神情。皇上早早的叫着大臣在商議,司徒淨塵和顏卿卿進不去,所以也就直接來到這裡。等皇上下了朝,看見酒糟老頭,顧不上多年未見,連忙有些焦急的問:“請問你是否能夠有方法,幫我朝度過這次的難關?”
“我一介草民,有什麼辦法?但是我朝兵強力壯,區區幾個邊疆的小番邦,恐怕對我朝的影響還沒有那麼大。現在,對於司徒淨塵來說,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顏卿卿一直在旁邊想着酒糟老頭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她看着酒糟老頭的眼神,好像有一點兒明白,但某種程度上又有點兒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