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他倆的原意,這關於龍耀的消息一傳出去肯定會被市井傳的沸沸揚揚,而他們不用出面,就已經用宅子已空的負面消息動搖了那幫兵衛的軍心。
從酒肆出來的時候二人察覺到被人跟蹤了,鍾垠與江禮勾肩搭背的悄聲商量,這些人不知是什麼來頭,是想探查消息的真實,還是想跟去空莊子趁火打劫?
他們莫不會是好心辦了壞事吧?
“怎麼辦?不止一股勢力,後面有三條尾巴呢!咱們現在不能回莊子,一定得先把這些人解決掉。”
“你傻啊?解決了這些人豈不是打草驚蛇?要是這裡面有朝廷的人呢?”
“師兄,你知道我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反正這辦法是你想出來的,你負責解決!”
“知道,就算再不濟,師兄我也從來沒想過靠你這腦子解決問題!”
冷冷哼了一聲,鍾垠這態度真的是傷到江禮的自尊心了。辦法還沒想到,二人暫時還保持醉漢的步態往前走,時不時還大聲的嚷嚷幾句。
天色已黑,百鳥歸巢,而鍾垠和江禮出去一天了,這個時候竟還沒有回來,該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鍾叔你看咱們用不用出去接應一下?他倆不會是遇上什麼事給耽擱了吧?”
夏嫣裹着夾襖坐在凳子上,手中捧着杯熱茶,秀眉輕皺。
鍾墨倒是坐得住,他一邊細看夏嫣製作出來的紙牌,一邊似淡然道,“沒出事情的話用不着咱們接應,若是出了事情更不能接應。鍾垠鬼點子多,能惹事也能解決事,咱們摻和進去反而容易暴露,咱們去吃飯,不等那兩個兔崽子了!”
說罷話,鍾墨起身先走,夏嫣和龍耀,孟敖三人面面相覷之後只得跟上。
飯廳,魏江已經等在那裡,一見到鍾墨他們進來他立刻起身大步向前,那張早已換成真容的憨厚臉龐滿是興奮。
“哈哈,終於把你們等來了,靖王爺,你那日說的我做到了,你瞧這雙棍。”
魏江一邊說着話一邊把手中之物雙手遞上,龍耀挑眉倒是有些意外,他接過雙截棍細細查看,然後不意外的在棍的一端看到一處凸起,他剛按下那凸起,一截鋒利的匕首便從中刺出。
看到這出其不意的一幕,事先不知情的鐘墨和孟敖立刻覺得新奇,夏嫣站在龍耀身邊得意的笑,“哈哈,我家男人的腦袋就是好用,這辦法都想得出來,再過幾年是不是能把我手中這把左輪換成是真的?”
“左輪?它本就是真的啊,嫣兒,你可是瞞了爲夫什麼?”
“沒,真的沒!那個你看這截棍子,上面也有機關哎!”
夏嫣的話讓孟敖頓時沒了查看的慾望,他轉回身子做在餐桌前,臉色不善的衝身後木戧道,“怎的還不上菜?想餓死本門主麼?”
“門主稍等,屬下這就去催。”
無辜的木戧不敢多言語,出了門便急急往廚房跑去。
龍耀自是不會多搭理情緒正差的孟敖,夏嫣和鍾墨也只顧低頭看那雙截棍,絲毫沒有與孟敖說話的意思,被這般無視,孟敖心情更加鬱悶,就差大聲吶喊讓夏嫣過來跟他說說話了。
夏嫣正興致勃勃的去碰自己發現的那個機關,卻被魏江急急的攔住,他極快的從夏嫣手中搶過那節棍子,然後豎立朝地。
被嚇了一跳,夏嫣的背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你這是怎麼了?把我嚇的半死!”
“剛纔多有得罪,夏小姐請見諒,實在是這東西太危險,而你站的位置正好在射程內。這一節也是按靖王所想,當中藏着七七四十九根細針,只要按這開關,那針就會齊發,真真是危險的很!”
“呃?這你也搗鼓出來了?幸好你搶走的及時,否則我現在不成了刺蝟了?”
一雙小手在自己雙臂上快速的摩擦着,聽魏江這話她後怕的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的腦補了一下被那些針射到是什麼模樣。
呃,那畫面不要太美。
龍耀一把將夏嫣擁入懷裡,然後輕輕拍打她的手臂,再擡頭卻是衝着魏江,“你這射程有多遠?”
“嗯,約十步之內吧。”
“射程太近了,還需再遠些纔可。”
“好,那我在想想解決的辦法。”
虛心的把那雙截棍收好,魏江小步子的往孟敖身邊湊,畢竟他跟孟敖相處的時間最長,跟他關係也最好些。
“孟公子,你可有什麼理想中的武器樣式?我雖不才,但還是可以琢磨這做做看。”
“嗯?這個可以有,要我說你不如把兩節棍子裡分別裝上毒粉和暗箭,這可比那什麼毛毛雨強上太多了!”
見終於有人與他說話,孟敖立刻打蛇隨棍上,只是龍耀並沒有把他當回事,他握着夏嫣的小手,仔細的着,說話的口氣都是淡淡的,“毒粉啊?別先把自己給毒倒了就好,至於你說的那毛毛雨可是有三寸長,你確定這只是毛毛雨?”
噗,三寸?孟敖一口唾沫卡在嗓子眼,差點被自己給嗆死。
他轉頭看看魏江,見他正不好意思的小幅度點着頭,孟敖臉色陰沉卻還是不甘示弱,“就算不是毛毛雨也得仔細着別把自己紮成篩子!”
唉,這兩人就不能見面啊,一見面就擡槓,夏嫣撐着額頭無語的很,這會聽着他倆吵架她都懶得說什麼了。
鍾垠和江禮已經走至城外,想起還被拴在某處的兩匹好馬就覺一陣蛋疼,爲了演這齣戲他們不得不暫時拋棄它們
“準備好了嗎?就按我方纔說的辦吧,不然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真稀罕你沒有再大言不慚,行,那就按你說的來。”
剛說完這句話江禮就捂着肚子開始哼哼,“哎呦,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這肚子疼得厲害。你等等我,容我先解決一下。”
“你說說你,你怎麼特麼的屁事這麼多?老子的婆娘還等着老子回家呢,你快點的啊!”
“嗯嗯嗯,我儘量!哎呦,儘量啊!”
江禮說了半句話便呼痛的更加厲害了,他捂着肚子小跑到一棵樹後,解了褲子就急急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