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令他們驚訝的是,這位要入住印鳳殿的小姐居然也姓郭!
這是巧合,還是天意?
在他們發呆之際,夏侯冥早已強摟着郭曉歡步入了王府。
在經過王府大廳的時候,又有一大排人等在那裡。
簘夫人,餘美人等幾位妾室皆等在了那裡。
夏侯冥這個好色之徒!
郭曉歡在看到除了簘夫人與餘美人是她見過的之後,看到其餘幾,心裡不禁暗罵起夏侯冥來。
“臣妾恭迎王回府。”簘夫人與餘美人同時低頭作揖,說完擡頭看向夏侯冥,之後視線移到郭曉歡臉上,立時被嚇到了,不加思索的趕緊又低頭作揖。“妹妹恭迎王妃姐姐回府。”
不管這位女子是不是郭香歡,在她們的意識裡她就是郭香歡,因爲郭曉歡長得太像郭香歡了!
郭曉歡看到她們這樣,心裡不禁懷疑了起來。
她以前在府裡的時候不是不待見她麼?現在怎麼這麼有禮?
“行了,王妃已經過世了,她不是王妃,她是郭小姐。”夏侯冥淡淡的解釋我句,然後摟着郭曉歡繼續往印鳳殿走。
待他們走了,簘夫人與餘美人餘驚未消的面面相覷。
其它的侍女也跟着低頭交耳的竊竊私語起來。
等夏侯冥與郭曉歡到了印鳳殿的時候,人下們也正好將印鳳殿收拾好。
“以後你就住這裡了。”夏侯冥放開她,看着一切如舊的印鳳殿,他心中不禁絲異動。
郭曉歡也在看着印鳳殿,感覺好像離開了一世紀那久。
而此刻深覺久別重逢。
“怎麼?”夏侯冥注意到她的神情,問她。
“我只是覺得這裡太奢華了,連前王妃的寢殿都這樣了,那你的寢殿肯定比這裡還要奢華百倍。”郭曉歡以前就去過他的寢殿。
夏侯冥的寢殿她是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踏進去。
“如果你想到御陽殿住的話,孤王也不介意。”夏侯冥突然很邪魅的笑了。
看到他的這種笑,郭曉歡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不,不用了,這裡挺好的。”郭曉歡很快的搖搖頭。
夏侯冥臉上沒有失望的表情,只是別開頭看了了看四周。
印鳳殿的門口處站着幾名侍女。
“圓夫公子在不在府裡。”
夏侯冥本來是問門口的侍女,一個聲音卻適時的響了起來。
“本人在此。”奔水圓夫自印鳳殿門口很悠栽的走了進來。
奔水圓夫也是聽聞夏侯冥回來了,並且還往印鳳殿來才趕過來的。
當他看到立於夏侯冥身旁的郭曉歡的時候,有絲驚訝閃過眼眸,但很快壓了下去。
“這位是……?”奔水圓夫看着郭曉歡故意問夏侯冥,假裝不認識。
夏侯冥看他,又看了看郭曉歡,道,“在巫馬國碰到的郭小姐。”
夏侯冥的眼睛在暗中細細的審視着奔水圓夫與郭曉歡的表情。
郭曉歡看到他,心中也是一震,怕他把事情抖了出來。
“郭小姐,你好,叫我圓夫就好。”奔水圓夫微微笑着對她道。
郭曉歡也笑了笑,“圓夫公子看起來像一介文人,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郭曉歡的眼中暗藏着另一種深意。
奔水圓夫挑了挑眉,狀似不解,“莫小姐首次見到在下就對在下有說法,可見莫小姐‘閱人無數’,視野也不小。”
奔水圓夫是看明白了郭曉歡眼中的深意,答應過她的事他絕不會說出去。
“多有冒犯,還請圓夫公子諒解。”郭曉歡接收到了他的訊息,淡笑着回答。
夏侯冥看着他們一來一往的說話,沒有他插口的份,也沒有看出他們有什麼不對,便放下了心中的疑慮。
確信,郭曉歡不是郭香歡,而郭香歡真的死了。
“咳,她是我的女人,你小子閃遠點。”夏侯冥不悅的看向圓夫,佔有性的將郭曉歡摟入懷裡。
郭曉歡被他緊扣在懷根本動不了,忍不住很不雅的翻了翻白眼。
對於這點,奔水圓夫根本就沒感到驚訝,反倒是郭曉歡的反應,讓他玩味。
看來郭香歡真的死了,這個是重生的郭香歡嘛。
“夏侯冥,你不要這麼霸道!我不是你的物品,不要在別人面前冠上所有詞!”郭曉歡憤怒的瞪着夏侯冥,在她心裡真的很想一腳踢飛他,可是她不敢。
這回奔水圓夫可驚訝了。
郭香歡居然直呼冥的名字?
有意思。
“郭曉歡,不要再挑戰孤王的忍耐度,不要再讓孤王聽到你直呼孤王的名諱,否則下場不怎麼甜。”夏侯冥警告她,大手牢牢的圈緊她的腰身。
郭曉歡?還改了名字?圓夫眼中的玩味更濃了。
“我就叫怎麼了,夏侯冥,你不要以爲我怕了你,你高傲自負,霸道專橫,野蠻……唔!”
郭曉歡的聲音消失在夏侯冥的口中,而他的表情已變得鐵青,有股想揍她的衝動。
立於一邊的奔水圓夫簡直是大開眼界了。
郭香歡這回真是大變樣!
冥也變了,連郭香歡叫他直呼名諱也沒有暴怒。
看來好玩的事情要上演了,以後的日子可不會無聊了。
奔水圓夫看着正火熱交緾的兩人,抿脣笑了笑,隨後悄然往門口走。
“圓夫,偏殿等我。”夏侯冥突然丟出句話給正準備跨出門口的圓夫。
奔水圓夫回頭看他,挑了挑眉。
有了這一絲空隙的郭曉歡乘機逃出夏侯冥懷裡,跳得遠遠的。
“夏侯冥,你必需跟我約法三章,否則休想我安份的住在這裡!”郭曉歡極憤怒的擡高下巴指着夏侯冥叫。
正欲擡腳走人的奔水圓夫聽到她的話忍不住又停了下來,看了眼夏侯冥和她,決定再看一下好戲,便斜斜的靠在門口準備看好戲。
“你是孤王的女人,沒有權利跟孤王談條件。”夏侯冥冷傲的瞪了她一眼。
郭曉歡挑了挑柳眉,用很淡很淡的語氣跟他道,“是嗎?那就不要怪我把你的王府弄得雞飛狗跳了。”
夏侯冥眯起深隧幽黑的眼看她,“你在威脅孤王?”
“不敢。”郭曉歡也看他,只不過她的眼中的神色是認真並期待着口中的雞飛狗跳的日子來臨。
奔水圓夫則在心裡數着數猜夏侯冥會不會妥協。
一
二
果然。
“你想怎樣?”基於前王妃郭香歡的教訓,夏侯冥不得不低頭。
雞飛狗跳的日子令夏侯冥頭疼。
奔水圓夫有點詫異於夏侯冥的妥協。
要是以前,北冥根本就不會向一個女人妥協,更別說是談條件了。
看來,北冥真的在乎郭香歡,但是,情況卻跟以前不同了。
奔水圓夫一臉期待的並且津津有味的繼續往下看郭曉歡如何提約法三章。
郭曉歡見他一副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心裡頓時偷笑了起來,“很簡單。約法第一章,你不能強迫我做任何我不喜歡做的事。約法第二章……”
“也包括孤王親你?”夏侯冥突然插話打斷她的話。
郭曉歡被他問的話弄得臉頰剎時起了紅潮,有點困窘的不耐道,“不要說這麼露骨行不行。對啦,包括在內。”
郭曉歡的眼睛瞄了眼斜倚在門口看戲的奔水圓夫,朝他瞪了眼,“約法第二章,我可以自由進出王府,隨便去任何地方。約法第三章……”
“停。”夏侯冥又打斷了她,眼睛莫測高深的看她,戲謔道,“郭曉歡,別以爲孤王不知道你打的什麼足意,這條取消。”
郭曉歡一副涼涼的表情,“既然你希望我打足意,那可以取消,本姑娘沒意見。”
夏侯冥瞪着她無所謂的表情,整個人有股想捉她起來毒打一頓的衝動,咬牙切齒的道,“過。”
奔水圓夫突然朝郭曉歡丟了個讚賞的眼光。
沒想到重生的郭香歡變成了郭曉歡之後,還懂得心理戰術了。
但北冥在她面前好像忒弱了點吧?
見自己得逞郭曉歡不禁笑顏逐開,給了他個大大的笑容。
夏侯冥當下被她的笑容給迷住了,忘了自己剛纔被她氣得想揍她。
連門口的奔水圓夫也被她這個笑容給驚豔住了。
自郭香歡嫁王府以來,夏侯冥與圓夫都沒見郭香歡真正的開懷笑過,而這次卻爲了條章法開懷而笑。
雖然她不是郭香歡,但對於夏侯冥來說還是很受用。
郭曉歡根沒注意到他們兩個大男人的表情,接着說,“約法第三章,呃……”
好像還沒想到,郭曉歡看了夏侯冥一眼。
見她不說,看起來有點顧忌的樣子,夏侯冥道,“說。”他就不信她還有更奇怪的招數。
事實證明,郭曉歡的最後一章法確實令他又氣又怒又無語,總之是百般滋味上心頭。
“約法第三章,此章保留無期限限制,隨時可用。”郭曉歡黑而清亮的眼眸古靈精怪的轉了一圈,然後閃身走人。
“郭曉歡!”夏侯冥大跨步的欲跟着走進殿內,臉色難看至級。
居然給自己留後路,把他夏侯冥當什麼了!
“北冥,我看你還是算了,你鬥不過莫小姐的。”奔水圓夫立於門口涼涼的叫住他。
夏侯冥聽到他的風涼話回頭瞪他。
奔水圓夫也不懼他,還是一副本來就如此的表情。
現在的郭香歡是活的,只是不知道她還是不是……
…江山一旦動搖,受苦的將是黎民百姓。
“不是說到偏殿有事商量嗎?走吧。”奔水圓夫笑嘻嘻的看着他那張臭臭的俊臉。
夏侯冥看了眼殿內,隨後跟着奔水圓夫往偏殿而去。
偏殿內是夏侯冥跟奔水圓夫兩人共用,至今還沒第三人進入,只除了被指定的人來打掃之外。
暗房內,夏侯冥坐在椅子裡,看着奔水圓夫交給他的有點厚的密卷。
“這些資料搜查了好久吧?”夏侯冥突然間問坐在一旁喝茶的奔水圓夫。
“你以爲啊,要是讓你去辦指不定給搞成什麼樣。”奔水圓夫一臉你根本就辦不來這些事的表情。
夏侯冥也沒多說,他知道自己辦來所以也懶得跟他擡杆。
四周又安靜了下來,只聽到夏侯冥翻動紙頁的聲響。
“他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夏侯冥又丟了一句出來。
“還沒那麼快,具體時間還沒確定。”奔水圓夫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但最終沒說出口。
“嗯,一定要密切注意他們的行動,把握好時間。”很快的,夏侯冥將密卷看完了,隨手放在茶几上。
“你不覺得他們很奇怪?”奔水圓夫沉吟着問他。
其實他一直想不明白,既然他們有心要逼北冥交兵權,爲什麼還要這麼明目張膽?
這是不是圈套?
“哪裡奇怪?”夏侯冥看他,劍眉微擰。
“你不覺得他們讓人放風聲出來說你要叛君奪位有問題嗎?”奔水圓夫也看他。
夏侯冥看他,然後站起來踱步尋思着。
障眼法嗎?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爲什麼要這麼做?
“擾亂我們的判斷力。”
“可能是擾亂我們的判斷力。”
夏侯冥與奔水圓夫同時開口,兩人聽到都說中了對方的心裡去,都忍不住笑了。
果然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彼此都瞭解甚深。
“現在最主要的是加強士兵的訓練,現在沒什麼問題吧?”夏侯冥斂了斂神色道。
“基本沒什麼問題,就等着他們那邊的動靜了。”奔水圓夫道。
夏侯冥此刻的神色突明突暗,眼神深冷,整個人都被一種激狂之情圍繞着。
奔水圓夫看他,忍不住道,“北冥,如果一旦戰爭爆發,你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嗎?”
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了。
介時將會引來一場內戰,百姓受苦,也不能控制血流成河的局面。
“你以爲現在的東陵國就不腐敗了?國心都爛透了還有什麼民心安定可言?”夏侯冥冷哼。
皇家歷來都是骨肉相殘,爲爭王位而鬥個你死我活,榮華富貴是次要,一統江山纔是王者。
當今新皇夏侯菱毒害先皇在先,謀奪皇位在後,僅這兩條罪就該死一百次了。
而他的親信賄賂官員,收買人心,更是死罪。
朝綱敗亂,民心腐敗,吏申橫行,這種種皆因夏侯菱的原故。
奔水圓夫對於他說的不否認,可也擔憂他的脾氣會讓局面更混亂。
“好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你盯着他們點。”夏侯冥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繞圈子。
奔水圓夫一副你愛走就走愛來就來的表情,根本當他的話是耳邊風,兩手一攤隨便他。
夏侯冥睨了他一眼往門口走。
“對了,還有一件事,”夏侯冥在門口停了下來,轉頭看他,“你確定,郭香歡已經死了。”這句話似是在問其實是在說。
奔水圓夫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寵辱不驚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夏侯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走人。
奔水圓夫看着已沒人的門口,心裡深思着。
印鳳殿
郭曉歡看着殿內的一切,什麼都沒變。
變的只是人。
想必在她去世的那天,夏侯冥將印鳳殿的人都砍了吧。
夏侯冥這個發起怒來連鬼都怕他幾分,要溫柔起來又能將人迷惑得要死。
這個男人一時魔鬼一時天使的。
郭曉歡一邊小步踱着走,一邊着擺飾。
心中不禁一陣感慨。
人事物非,小綠不在了。
這一切都令她始料未及,從沒想過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而結局卻變得這麼慘烈。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郭曉歡回頭看過去。
竟然是安寧公主。
安寧公主走了進來,朝她作了個揖,“安寧給七皇嫂請安。”
郭曉歡見她居然給自己請起安來了,着實被她嚇到了。
“公主,我只是一介平民,擔當不起公主的行禮,請受民女一拜。”郭曉歡說着就要朝安寧公主跪下去。
安寧公主跨上前兩步,扶住了郭曉歡,“使不得,皇嫂。”
安寧公主定定的看着郭曉歡,在王府門外的時候沒看清,現在看清了把她驚得呆了。
天哪,她從來沒見過如此美豔的女子。
而她跟曉語姐認識了那麼久居然沒看過她的真面目,真是一大遺憾
現在看震撼了她的心!
怪不得七哥非把她帶回來,原來早看破了她的身份性別。
郭曉歡被她左一句皇嫂右一句皇嫂的弄得都快哭了,求着安寧公主,“公主別叫了,民女會折壽的。”
“皇嫂纔會折了安寧的壽。”安寧公主微微笑了下。
郭曉歡看她,直覺她有事纔來找她的。
果然。
“郭曉語變成了郭公子,郭公子又變成了郭小姐,郭小姐又變成了七王妃,是不是很巧?曉語姐?”安寧公主說完擡眼看她,眼中有着責怪。
郭曉歡驚訝的看着她。
她在‘曉語堂’期間都是戴着紗帽,安寧從來沒見過她的真面目,怎麼會認出她?
而且在郭香歡沒去世之前,安寧也沒到王府來過,更加沒見過她。
“怎麼,沒話說了吧?”安寧公主看着一時說不出話來的郭曉歡,語氣並沒有怨怒,要說有,只有一絲調侃。
“我不知道公主在說什麼,麻煩公主講明白點。”郭曉歡決定裝瘋賣傻到底。
安寧公主佯裝生起氣來,“曉語姐,這可是你的不對了,再不承認我要生氣了。”
郭曉歡知道不能再瞞下去了,於是苦笑了下,“好啦,我承認我是莫曉語,但是,我必須澄清一點。”
郭曉歡並沒想過要重新踏進這裡一步,因爲這裡有太多傷人的回憶了。
但那都是對郭香歡,而她只是代她受了罪。
雖然如此,但受傷的總是她,她的心裡不免會產生恐懼。
在現代她看得太多言情小說了,所以她確信,夏侯冥絕不是她郭曉歡的菜。
被傷得傷痕累累了還要回頭去愛他。
“什麼?”安寧公主問她。
“我不是你的七皇嫂,不是夏侯冥的王妃,我只是跟郭香歡長得像而已。”郭曉歡對於替代郭香歡被迫跟夏侯冥回來極其反感厭惡。
“長得像?天哪!”安寧公主不敢置信的捂住嘴低呼。
她從來沒想過七皇嫂這麼美,怪不得七哥這麼愛七皇嫂了。
恐怕這世上只有七皇嫂跟曉語姐才能堪稱傾世美人了。
“我說安寧啊,你現在也搞清楚了,還有什麼話要問?”郭曉歡擺了擺手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來人,上茶。”安寧公主很隨意的叫了聲。
剛坐下,兩杯茶便送到了她們面前。
“曉語姐,我又不是來審你,幹嘛說得我像個審判官似的。”安寧優雅的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郭曉歡看她喝茶,頓覺在皇家身長的人就是不一樣,渾身都是高貴的氣質。
連一個小動作都這麼斯文,優雅迷人。
哪像她,粗魯得像匹野馬似的。
安寧公主見她都盯着她瞧,忍不住臉微紅,低聲道,“曉語姐,你盯着我看做什麼?”說着伸手往臉上摸了摸。
“我在想,你長得這麼誘人可口,阮王肯定很喜歡。”郭曉歡故意用暖昧的語氣捉弄她。
離開巫馬國也有半個月了,想想阮梓宵確實對她很好,從不強迫她做任何事,儼然的謙謙君子。
安寧公主被她這麼一說,紅潮一路漫廷到雪白的脖子。
“曉語姐,你怎麼可以……”
話還沒說出口,門口便有人氣沖沖的衝了進來。
“郭香歡你給我出來!”阮梓含走進來四處看了看,最後在左邊的角落裡看到她們。
安寧公主聽到她如此無禮,一點都沒有身爲王妃子應有的教養,當下便氣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七哥的側妃啊。”安寧公主恢復的之前的臉色,站起來看她。
阮梓含根本沒想到揹着她的那個人是安寧公主,高漲的氣焰頓時消了,不情不願的向她作揖,“梓含給公主請安。”
“免禮吧,以後不要再這麼大呼小叫的,失了皇家禮數。”安寧公主並沒有爲難她,只是擺了個臉色而已。
同爲女人,她明白阮梓含的感受,不就是不受寵嘛。
阮梓含暗自憤恨的咬了咬牙。
她最恨的就是這點,在東陵國,連一個小小的公主都能騎在她頭上指手劃腳,她堂堂的王側妃,還是個不得寵的側妃,根本沒有什麼權利可言!
公主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