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可以!”郭曉歡夾 緊 雙 腿低聲叫道。
夏侯冥擡起頭,朝她勾魂的一笑,整個人再次與她四目相對,道,“再給你次機會,這孩子是誰的?”
郭曉歡驚訝的望着他,但那也只是一瞬間,她選擇了沉默不回答。
夏侯冥見她一副不想搭理的表情,心下一怒,當下力道適中,輕緩的滑入了她的體內。
“嗯……”郭曉歡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進入了她,兩眼冒火的瞪着他,“你就只會做這個嗎?沒別的可做了!”可惡的臭男人!
“有,當然有。”說完開始輕緩的抽動了起來,“還有這樣……”
“你……無恥!”她無法抗拒他,身子也開始有了反應,“你……嗯……卑鄙!”
夏侯冥很得意的道,“你不是很滿意孤王的無恥與卑鄙嗎?看你多享受啊。”他邪惡的諷刺着她。
“你……不要,放開我!”郭曉歡很想一巴掌扇過去,可是她的身體被他蹂躪着,她還要護着孩子。
“孤王不會放開你,你永遠都是孤王的,聽清楚了!”夏侯冥突而退出了她的體內,自她的身上起來。
氣息不穩的郭曉歡看着他起來,兩手微顫的將敞開的衣襟拉攏,一手扯過被子另一手在被子下安撫着小腹內的胎兒。
夏侯冥整理好衣服,藍眸冷瞪了她一眼道,“記住孤王 剛纔的話了!”語畢一拂袖轉開離開,那背影是如此據傲。
夏侯冥待他離開之後,倔強的她驀然落下了淚水,原來她跟他以後的相處方式會是這樣!
印鳳殿
“滾開!”阮梓含的怒喝聲自殿內傳了出來。
殿內的侍女個個都膽戰心驚,生怕又被她毒打,或是被她用鞭子抽。
阮梓含搬進印鳳殿己有幾日了,她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壞,與之前的她相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自剛搬進來的那天與郭曉歡鬧過一次之後,兩人就沒再碰面。
“公主……”小清站在她身前有些爲難的道。
“怎麼?你也偏幫着那個女人?”阮梓含冷眼瞪着她,然後轉開眼道,“你想去就去好了!別怪本公主沒提醒你,你若是去了再想回到這裡是不可能的!”
小清一下跪倒於地,急道,“公主,小清沒有那個意思啊,小清是擔心公主這樣生氣,對世子不好,不好生氣好不好?”
阮梓含低眼瞧着地上的她,伸手將她扶了起來,怒火一下子便消了許多,低聲道,“小清,別再惹怒我,我不是有意這樣,但有些事你不懂。”她說完我輕撫了下肚子,她的肚子比郭曉歡大點,想必是因爲睡得好吃得下的原故。
寢殿內的地上還跪着兩名侍女,她們都發着抖。
“側……側妃……息怒……”
“閉嘴!”阮梓含一聽到側妃二字又怒了起來,整個人走上前一人賞了一耳光!
兩名侍女嗚嗚的低泣了起來,不敢哭出聲只能忍着。
一邊的小清受不了了,只道,“公主,小清去給公主端湯。”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阮梓含看了眼她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抹心思,再低眼間又露出兇光,“誰讓你們叫本妃側妃的!”
“簘夫人到一一!餘美人一一!”
沒多久簘夫人與餘美人便走了進來,當看到兩名侍女哭着跪於地的時候,愣了下。
阮梓含看到她們進來,有點不悅,道,“兩位妹妹怎麼不待人通傳是否能進來才進來,你們這樣是不合禮數的。”
簘夫人與餘美人聽到她的話對看了眼,於是都福了福身,“妹妹知錯,還請姐姐原諒。”
在王府內,除了王妃之外,妾侍們去哪個殿都不用通傳能不能進寢殿,除了王爺在殿內之外。
現在,阮梓含雖然是居住在印鳳殿,但她仍然是側妃,郭曉歡雖然居住在思碧院,但她仍然是王妃,在王府內的地位還是比她阮梓含高上不止一倍。
這就是簘夫人與餘美人錯愣的原因。
“嗯,免禮,兩位妹妹可有事?”阮梓含瞥了她們一眼,一手特意輕撫肚子讓她們看到。
而她的這個動作也確實刺激到她們了,她們的臉色白了一下,想起了往日她們三人在一起的情景,不相信阮梓含居然變得這麼快,只是短短的幾日的時光,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只是王爺的心她似沒得到,王妃之位她也沒得到。
但是她們的姐妹之情似乎也在接近崩離之中。
簘夫人看了眼地上的兩名侍女,笑了下道,“妹妹來看看姐姐,很久沒與姐姐聊聊了,便攜同餘妹妹一起過看看,沒想到看到姐姐正在生氣,妹妹真是來得不是時候。”那語氣很委宛。
阮梓含看了眼地上的兩名侍女,不屑的冷哼,“兩名賤婢!來人!”
“在!”兩名侍衛很快的自外面出現在門口處。
“拖出去!”阮梓含怒喝道。
“是!”兩名侍衛快步走上前將兩名侍女架了起來往外面拖去。
“饒命啊!王妃饒命!”兩名侍女大哭着叫了起來,那哭聲很是催人淚下。
簘夫人與餘美人的心中狠狠的被震了一下,她們壓根沒想到阮梓含變得這麼狠了,她們只知道王爺狠,但阮梓含身爲女人爲什麼也要這麼狠?
“住手!”
印鳳殿外突而傳來一聲嬌斥,似乎是在阻止什麼事。
殿內的阮梓含與簘夫人以及餘美人聽到了都忍不住看向了殿外,於是阮梓含擡腳走了出去,簘夫人與餘美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印鳳殿外,郭曉歡正一臉怒容的制止着兩名侍衛拖走兩名侍女,而那兩名侍衛則己嚇得跪在了地上,瑟瑟發着抖,“求王妃息怒,奴才完全是照側妃的吩咐做事!”
“側妃麼?”郭曉歡冷笑了下,道,“你們……”
“大膽!竟敢阻止本妃教訓奴才!”阮梓含自殿內走了出來,一看到是郭曉歡的時候,她的心再次被刺到了!
好個郭香歡,竟然又跑來了!她都還沒有找她算帳,她竟然敢來管她的閒事!
“本妃?”郭曉歡冷哧了聲,一臉冷蔑的睨了她一眼,“你也有資格自稱‘本妃’?”
簘夫人與餘美人聽到這話忍不住在心裡笑了下,但不敢明着來笑。
阮梓含被她的話以及態度弄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有點惱羞成怒吼道,“郭曉歡,你好大膽!看本妃怎麼教訓你!”
“好啊,等着!”郭曉歡也是咬牙切齒的。
“小清!去把鞭子拿來!”阮梓含的冷瞪着郭曉歡狠聲對身後的小清喝道。
小清看了眼郭曉歡,心底爲她捏把汗,不敢違抗的轉身回殿內去取鞭子來。
在場的人聽到她的話都替王妃捏汗。
可是郭曉歡並不在意,對着身後的小綠道,“小綠,短劍伺候。”
跟在她身後的小綠有些猶豫,生怕她會出事,道,“小姐,不要跟她鬥,我們走吧?”
“拿來!”郭曉歡瞪她,一手伸出去要她將短劍給她。
“可是小姐……”小綠還想說什麼但是被郭曉歡一瞪她的吞了回去。
郭曉歡自她的手裡將短劍拿了過來,而這裡小清也將鞭子拿了出來。
阮梓含拿過鞭子,兩眼瞧着郭曉歡手裡的短劍冷笑,“就你那把破短劍也想要抵過我的鞭子?笑話!”話音一落鞭子啪的一聲甩向地面!
‘呼唰’的一聲鞭子狠狠的朝郭曉歡甩過去!
郭曉歡反應靈敏的往後退了一步,一邊的小綠一臉氣憤的瞪着阮梓含,道,“小姐,小綠來幫你將她打得趴下!”
郭曉歡搖了搖頭道,“不用,我跟她同樣身懷六甲,你跟她打不是勝之不武?”
‘呼唰’!又是一鞭抽過來!
在一旁的人都心驚膽顫的爲郭曉歡捏着冷汗。
一邊的簘夫人與餘美人都同情的望着郭曉歡,生怕她躲不過鞭子而被打到。
郭曉歡這回又是靈巧的躲過鞭子,但她都回手,單單閃着她的鞭子,而阮梓含這麼多鞭子下來打得也累了,卻連郭曉歡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她的怒火更旺了!
“郭曉歡!你這樣算什麼!有本事就來拼一場!”阮梓含一臉的盛氣凌人。
郭曉歡很淡然的看她一臉怒相,與她相比莫曉難顯得悠遊自在,“敢直呼‘本妃’的名諱,該掌嘴!小綠,掌嘴!”
小綠一聽這話心下一陣喜,當下邁開步子朝阮梓含走去一一
‘呼唰’!一聲鞭子打過來的聲音,小綠機靈的一個快步後退,身後的郭曉歡伸手扶住她。
“就憑她也配跟我動手!要是我有什麼閃失,你以爲你賠得起?郭曉歡!”阮梓含高傲的擡起頭,她意指她腹中的胎兒是世子而郭曉歡的只是孽種!
郭曉歡眉一挑,冷然道,“若是本妃有什麼閃失,而你阮梓含更加賠不起!”她說的是實話!
夏侯冥,既然你放任這個女人跟我郭曉歡作對,那我會讓她更難堪!
一邊的人看着兩位正側妃爭鋒相對的互相較量,都捏着汗,心頭揪得緊緊的。
阮梓含氣得將手中的鞭子又高高的揚起,接着一一
‘呼唰’!的一聲就要朝出神的郭曉歡打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一
“王妃!小心!”
“小姐!”
長鞭就要打到郭曉歡,阮梓含的嘴解微揚了起來。
郭曉歡驀地將短劍抽了出來,一個側身短劍一揮一一
‘咻’!的一聲,長鞭被一分爲二,斷成兩截!
所以的人都在這一刻呆住了,她們沒想到王妃的短劍會這麼厲害!好鋒利!
郭曉歡看着她的長鞭被自己手中的短劍削斷,冷冷的勾了下脣。
阮梓含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的長鞭堅韌無比,怎麼會被她的短劍一揮,就斷了?!
“夠了!”一個怒喝的聲音自一邊傳了出來。
所有人都望過去,一看到是夏侯冥,全都跪了直來,除了郭曉歡。
“參見王!”
夏侯冥的黑眸冷厲的掃視着跪了一地的人,最後視線定在郭曉歡的身上,也看到了她手上的那把短劍,他的藍眸只微微的閃了下,“你又在這裡搗什麼亂!”他都沒找她麻煩,她倒好,把王府弄得雞飛狗跳!
“我搗亂?”郭曉歡冷嗤了聲,反問他,“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在搗亂了?夏侯冥!”
夏侯冥一聽到她叫他夏侯冥,就想起了以前她喚他夏侯冥時也是這種情況,他移開視線掃向跪於地上的阮梓含,朝她冷喝,“怎麼回事!”
阮梓含爲此嚇得一跳,整個人都跳了一下,低着頭不敢說話,一副快要哭的樣子。
郭曉歡搶先她一步道,“我代她說好了,側妃很好的興致想學夏侯冥你拖奴才去砍頭呀!”
“是嗎?”夏侯冥聽到這話藍眸又冷了幾分,陰森的眼神射向跪在地上的阮梓含,那兩個字幾乎是自牙縫內擠出來的。
他囂冷的氣場瞬間席捲了每個人,空氣凝窒,他的神情可怕得如修羅再世!
“王……王……”阮梓含顫抖得說不出話來了。
一邊的郭曉歡也被夏侯冥這種氣場嚇得呆了下下,但她很快便回過神了,雖然她恨阮梓含,但她的肚子裡畢竟有他的骨血,她笑了下道,“側妃也不是有意的……”
“你不是很想孤王懲罰她嗎?孤王今天就替你懲罰!來人!”夏侯冥沉冷的望向郭曉歡。
“啊!王,不要!”阮梓含驚恐的望向夏侯冥,眼淚撲漱撲漱的往下掉。
郭曉歡也直直的望入夏侯冥的黑眸中,心裡思量着,再望了眼阮梓含,道,“好吧,既然你要幫我處理她,那就請便吧!”說着便要轉身離開。
“站住!孤王沒準你離開!”夏侯冥轉眼去看嚇得發抖的阮梓含,對她冷厲道,“起來!”
阮梓含聽到他的話,心裡的惶恐更深,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不敢擡眼瞧他。
夏侯冥冷眼看着她,“過來!”
郭曉歡轉回身看他,不明白他想幹嘛,就定定的門在那裡。
阮梓含再聽到他的話心底的恐懼更深了,一小步一小步的挪過去,她就覺得周圍好安靜,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腳步聲。
“走快點!”夏侯冥沒有耐性的冷喝了一聲。
阮梓含被他嚇得兩下子便走到了他的跟前。
夏侯冥看着己走至眼前的女人,她的臉上掛着兩行清淚,他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眼中閃過絲異樣,微彎下身輕吻了下她的面頰……
阮梓含呆住了……
一邊的郭曉歡的心因他的舉動而被刺了一下,她的臉色微僵微白,袖內的雙手緊握成拳狀,她告訴自己,不要在意,這不是正常嘛?夏侯冥都跟阮梓含有孩子了,這不就說明他們的感情有發展嗎?
以這些理由安慰自己,郭曉歡難受的心突而開朗了,她的面容輕鬆了下來,緊握成拳狀的手也鬆開了。
夏侯冥直起身,看向郭曉歡,話卻是對着阮梓含說,“沒有下次,聽明白沒有?”
呆愣中的阮梓含遲遲的擡眼望向他,卻發現他的目光投向的是郭曉歡,她的心更加難受了,他的表演是給郭曉歡看的嗎?那她……
郭曉歡斂下眸子,持冷漠的口氣道,“王爺跟側妃要秀恩愛也得進房去吧,這裡似乎不太適宜。”說完擡眼看向夏侯冥,然後掃了眼還跪着的下人。
夏侯冥聽着她的話濃眉微擰繼而鬆開,剛想說話,阮梓含轉過身來看向她道,“王妃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她決定了,既然都這樣了,那麼,她就狠到底好了!
郭曉歡並沒有生氣,她勾脣低笑了聲,“你認爲我有必要嗎?”
阮梓含被她的話這麼一激頓時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一邊的簘夫人與餘美人都暗自聽着他們三個人的話,心裡思緒萬千。
郭曉歡看了眼夏侯冥,“想必王爺沒事了吧?那麼我可要離開了。”她轉身朝王府的方向而去,在越過地上跪的那些人時道,“都起來吧,小綠,我們走。”
夏侯冥的黑眸微眯的盯着她遠去的身影。
“王,你看她那樣……”
“閉嘴!”夏侯冥低喝阮梓含,再擡眼望向其它人,“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接着也往府門口的方向而去。
郭曉歡靜靜的走着,一座高大的陵墓出現在了她的視線內。
她走過去,輕輕的走至一座不墓碑前,看着它,心裡一陣痛,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聲音哽咽的低喃,“孩子,娘來看你了……”
一陣輕風吹來,將地板上的細沙輕輕捲起,與郭曉歡的哭泣湊出一首悲曲。
小綠沒有跟來,因爲她沒要她跟來,她想靜靜的待一下。
郭曉歡依着墓碑坐了下來,一手輕撫着上面的字,那是夏侯冥親手刻的字跡,旁邊是‘愛妻莫氏香歡之墓’,她的視線瞥到這個墓,忍不住冷笑了下,聯想到兩年前她與夏侯冥相處的情景,真是令人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她的視線重新回到小墓碑前,她將臉輕輕靠了上去,好像在摩挲着孩子,那神情是那麼溫柔,那麼恬靜,完全沒有平常的冰冷。
兩年前的那一天,娘將你生下來的那天,是早產,你沒有了,孃的心好痛,那都是因爲你爹,因爲你的爹……
那一天,娘痛得死去活來,當你生下來的時候,就好像全世都空了,就只剩下娘自己一個人,你……離開了孃的懷抱,你走了,娘也沒心獨活,娘跟着你走……
可是孩子,有一個人他告訴了娘,這世界那麼美好,爲什麼要獨獨因爲一個男人而放棄了上天賜與的生命,所以,娘沒去找你。
娘知道,你現在又回到了孃的身邊,你轉世來到孃的肚子裡了,是不是?
娘愛你,娘真的好愛好愛你……
郭曉歡的眼睛是閉着的,她的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一顆顆的往下掉,滴溼了墓碑,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神色悲傷,她的心在抽痛,她睜開眼,一手有些顫抖的再次輕撫上墓碑上的字跡。
“孩子……”郭曉歡低喃了兩字,接着掙扎了起來,她不能讓夏侯冥曉得她來這裡,她必須走了。
可是在站起來的瞬間她卻覺頭暈,一陣昏闕感來傳來,她的眼前一片昏暗,她就要跌倒了!
很奇蹟的,一隻有力的大手環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入了懷中讓她靠着緩解頭暈。
郭曉歡感覺靠入了一具令她熟悉寬厚的胸膛中,還伴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她驀然擡起臉,看到了一張曾經令她一見便綻開微笑的溫柔臉龐。
對,這個墓地很少人來,也不允許人擅自進入,他是可以來。
“你怎麼來了。”莫曉難退出了他的懷抱,走到了邊冷聲道。
夏侯冥微擰眉,聽到她的語氣又變回了帶刺的調子,心裡不悅了起來,“孤王當然是來看兒子……清妃來這做什麼?”他這是故意的沒錯。
郭曉歡擡眼颳了他一眼,順着他的話道,“本宮自然是來可憐你那個夭折的兒子,怎麼,王爺不覺得對不起他嗎?”
夏侯冥的眼睛望向小墓碑,他的心一陣心疼劃過,他何曾不想要他活着,可知他當時是多麼期盼他出生,多麼期盼他的到來……那股當爹的急迫心情……恐怕沒人清楚他那時候的心情吧!
是的,他對不起夭折的兒子,他真的對不起他……
“香歡……”夏侯冥想叫她卻被她打斷了。
“七王爺,請弄清楚,郭香歡己經死了,你沒看到她的墓碑在那兒嗎?”郭曉歡一手指着郭香歡之墓對他道。
“如果七王爺忘了,那麼本宮就提醒七王爺好了,你的第一原配正妃郭香歡,己經死了!而且是被你逼死的!你難道都忘了!”郭曉歡逼視着他的眼神。
夏侯冥跟着她的手望向那個墓碑,是啊,這個碑是他親自立的,他當時是多麼的後悔啊,他失去了她,就像失去了自己的心一樣,空洞,行屍走肉……
那半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他忘了,他現在只記得半年後,他聽到了一個與郭香歡長得神似的女子出現,所以他跟着找到了巫馬國,他果真看到了她,郭曉歡,可她卻該死的是郭香歡,她騙了他,她再一次的騙了他!
可是,他竟沒有生氣,沒有懲罰她,她回來就好,但該死的她竟然莫名奇妙的去做了別人的女人,還懷上了別人的孩子!這叫他情何以堪?!
他的尊嚴該放哪?她讓他戴了綠帽他都沒有狠狠的對待她,而她卻要這樣對他,一次次的挑釁他,他還有什麼辦法?
“對,郭香歡是死了,但你是重生的郭香歡,叫郭曉歡!所以也是孤王的王妃,一輩子都是!”夏侯冥冷眼瞧她。
郭曉歡不在意的笑了下,道,“是嗎?七王爺可別忘了,本宮是清妃,是皇上的妃子,本宮懷的也是皇上的龍脈……”
“閉嘴!孤王說了你是孤王的女人,永遠都是!”夏侯冥怒喝她。
“你的女人?對,曾經是你的女人,但也只是你不要的女人,難道我連選擇的權利也沒有了?”郭曉歡嘲弄的反問他。
夏侯冥看着她眼中的不屑語氣中的嘲弄,怒火頓時竄了上來,他點了點頭,道,“你是沒有選擇的權利,你認爲作爲一顆棋子的你還有選擇的權利可言嗎?警告你,認清自己的身份!還有,做爲一顆棋子,在孤王的王府內己經算是好的了,你該知足,清妃娘娘!”他的語氣中盡是嘲諷,嘲諷的提醒她。
郭曉歡轉身揹着他,強忍着被他羞辱的羞憤之情,聲音有些些不穩的道,“請七王爺放心,本宮作爲一顆棋子自然懂得分寸,不管是在夏侯菱那兒,還是你夏侯冥這兒,都是一樣的。”
夏侯冥盯着她有些顫的背影,心裡掠過一抹嘆息,走上前幾步將她拉入懷裡,他想疼她,可是她該死的怎麼就那麼倔強!就不能靠着他嗎?女人應該縮在男人的懷裡安心的靠着纔是,可她卻不是!
郭曉歡被拉入他的懷裡,她掙扎着,“放開本宮,夏侯冥!”
“不要在我面前提‘本宮’二字,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他的自稱又變了,明顯是以夫妻身份跟她在講話,“你的態度就不能放軟一下嗎?爲什麼你總是讓我覺得你像只小刺蝟似的扎着人,也順便將你自己給扎傷了?”
郭曉歡聽着他的話,“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你以爲我想這麼對你嗎?那都是被你逼的,你爲什麼就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做夏侯菱的人?爲什麼要背叛我們的感情?”夏侯冥將她的身子扳轉過來面對着他。
郭曉歡愣了下,斷而冷嗤道,“那你呢?你還不是一樣背叛了我們的感情,你跟阮梓含有了孩子,那我就不能跟別人有孩子?你別太過份了!”
“……你是存心這麼做的對不對?”夏侯冥半晌才道。
“什麼存心不存心,別忘了我跟阮梓含的臨盆時間是相差不遠的,這隻能說明了一件事,你跟我在同一時間背叛了彼此,我有錯嗎?如果有,那你也有錯!”郭曉歡擡眼瞪着他道。
夏侯冥兩手捉緊她的肩膀,好像在強忍着什麼令他難受的事情似的,“曉歡,你……”
“你想毀約?”郭曉歡打斷他,“別忘了我們之間是有約定的,不只我跟你,我跟夏侯菱之間也有約定,這個你應該清楚,做中間的棋子總是會有很多約定。”郭曉歡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但她沒深想,就讓它飄過去了,如果深想她也會想到一個可能性。
夏侯冥與阮梓含之間到底是怎麼樣的相處方式。
夏侯冥鬆開捉住她肩膀的雙手背於身後,由高而低的望着她,冷勾了下脣,“毀約?王妃想都別想,孤王可是等着看好戲。”他一手挑了下她的下巴淡道。
爲他突變的神情,她的心又堵了起來,她剛纔是在堵氣,她明白了,她在矯情,可是,那又如何呢?
“現在回去,不準再來這兒了!”夏侯冥冷聲下命。
郭曉歡很想反駁他的話,可是不知怎麼對上他那雙很冷,卻又好像帶着點關心的眼眸她就沒說出話來,她轉眼去看了眼小墓碑,微斂下眼眸,暗暗的嘆了口氣,轉身往陵墓外面走去。
夏侯冥看了眼她離開的身影,再轉頭回去看那座小墓碑,黑眸中心思飄過,一陣亮光自眼中劃過。
也許他該將這裡封了。
接着他也離開了這裡,只留下一個高大卻有些孤寂的背影,一陣輕風拂過,墓地地板上的沙子又被輕輕的吹了起來。
郭曉歡慢慢的走出了陵墓,她的心情低落,小綠在門口等着她,見她出來了,走上前道,“小姐,怎麼了?這裡面不是前王妃與小世子的陵墓嗎?”
郭曉歡點了點頭,沒說話。
小綠正要說些什麼,便看到夏侯冥自後面跟着出來了,她驚訝了起來,王什麼時候進去的?
“等一下。”
聽到他聲音的郭曉歡回過頭,發現他己經跟着她走到了陵墓的門口,覺得沒什麼話可以再跟他說的了,便又轉回身走她的。
夏侯冥擰眉,發現她越來越不將他放眼裡了,一把扯過她,“你就是這種態度跟我說話的嗎!”
郭曉歡被他拉住,回頭問他,“那你認爲我該以什麼態度跟你說話?卑微?討好?還是……”
“夠了!”夏侯冥冷聲打斷她,藍眸掃了眼她己有些明顯的肚子,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往府內快步走去。
小綠摸不清狀況的跟了上去。
“放開我,夏侯冥!你聽到沒有!”郭曉歡拼命的掙扎着,但就是掙不開他的懷抱。
“如果你想成爲焦點的話繼續,我不會介意的。”夏侯冥朝她挑了下眉淡淡道。
經他這麼一提醒,她才注意到,己有好些人在看他們這邊了,而他抱着她走己吸引了不少視線,被她這麼一折騰,視線更多了,當下羞得她臉頰通紅。
夏侯冥低眼瞧了她一睛,很滿意她的反應。
思碧院
夏侯冥在門口處將她放了下來,“進去,不要隨便進出王府,若是被我知曉,一顆棋子只會待在它該待的地方。”
郭曉歡擡眼瞪他,很想朝他怒吼,可是被他警告的眼神一瞪,她就吼不起來了,她不想以後的日子只待在王府看阮梓含那個女人噁心,還要看他跟那女人卿卿我我!
郭曉歡氣鼓鼓的轉身走進去,卻發現了一樣東西,院子裡多了架鞦韆!
她疑惑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推了下鞦韆,鞦韆便晃動了起來,她有多久沒坐了?
想着她就坐了下去,比在玉春居的那個舒服,也夠長夠寬,可以睡覺啊,天冷,可以在這裡睡着曬太陽。
現在的天氣還不算太冷,但是待在屋子裡久了就會覺得冷,正好可以在這裡曬了一下太陽,讓寶寶接觸多一點陽光。
夏侯冥立於門口雙手抱胸的看着沐浴於陽光中坐在鞦韆中的郭曉歡,微勾了下脣,然後走了。
小綠待他走了才自門口走進來,她好像看到了王微笑了下,是不是啊?
小綠微蹙着眉走過去。
郭曉歡見她走了進來,問她,“怎麼了?”
“剛纔我好像看到王……笑了。”小綠道。
“他笑了?莫名奇妙。”他怎麼可能會笑?她都好久沒見過他真正的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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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這時有名侍女走了過來,“今天有沒特別想吃的?”
“沒有,平常不是都你們安排嗎?怎麼今天來問我?”郭曉歡奇怪。
“今天膳房那來話了,說是王妃的膳食一樣是從前那樣,由他們送來,只是要我們前去通報一聲。”侍女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郭曉歡蹙眉,低眸間瞥到鞦韆道,“這鞦韆是誰送來的?”
“奴婢不知,王妃出去不久之後就送來了,也沒人瞧見,應該是趁我們都忙的時候送來的吧。”侍女回想了下道。
郭曉歡更覺得奇怪了。
“王妃,有封您的信呢。”這時一名侍女自門口進來,手裡拿着封信進來。
郭曉歡接了過來。“你怎麼知道有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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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去外面回來,門口的守衛說的。”那名侍女笑着道,跟着王妃來這裡真好,可以自由出入。
郭曉歡看了眼她們道,“好了,你們有事的做事,沒事的聊天好了,不用傻站着過一天,冷就曬太陽。
侍女們一聽她這樣說都高興得像小鳥的飛走了。
郭曉歡看她們那高興樣不由得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手中的這封信,嗯,字跡倒是熟悉。
將信紙拿了出來,打開來看,啊,是梓宵的信!
郭曉歡驚喜的微笑了起來,她細細的看着紙上的字跡,慢慢的看着。
越看她的眉頭皺得越緊,這算什麼?怎麼回事?
一邊的小綠眼看着她的眉頭越皺越深,有點擔心道,“小姐,你怎麼了?”
郭曉歡很快的將兩張紙看完,看了眼小綠沒說話,看來她得思量一下後面該怎麼辦了,她必須去一趟巫馬國,非去不可!
但是,她若是走了,這東陵國的夏侯冥跟夏侯菱不就打起來了嗎?而且她又有身孕,周車勞累,行程也快不了……
唉,糾結啊,該死的,她怎麼就趟進了這攤渾水裡來了!
郭曉歡站了起來,一手輕撫上微凸的肚子,心裡卻想着別的事情。
小綠見她一臉的糾結樣,一手又撫着肚子,不禁上前,“小姐擔心孩子嗎?才三個來月,不會怎麼樣的……”
“殘越將軍此刻是否則在府內?”郭曉歡突而打斷了她問道。
小綠有點反應不過來,但腦子轉了一下子之後道,“不知道哪,小綠先前是看到方護衛,但他是一個人,沒看到殘越將軍大人。”
“那我們走。”郭曉歡率先走出了院落大門。她現在先去找殘越將軍先。
“走?去哪?”這小姐怎麼回事?懷了孕之後比沒懷孕之前更不安分,要是她有個什麼閃失,她的小命還要不要了?
郭曉歡回首睨她,“不去?那我自己去,你就在這裡待着吧,順便看下有什麼好幫忙的。”說罷就轉身走了出去。
小綠見她真走沒開玩笑,於是追了上去,“小姐!小姐,等等小綠啊,小綠跟您去還不成啊,要是小姐你出了什麼事,小綠就算有十條小綠也保不住一條啊!”
郭曉歡抿脣笑了下,沒好氣道,“胡說什麼呢,誰會要你命,我們去一趟鐵血殿。”
她也有好些日子沒看到殘越將軍了,上次還跟他說要跟好好聊聊呢,一直都沒時間,要不然就是忘記了。
說起殘越,她就想起了那次在大街上碰到的那名男子,照樣是藍眸金髮,只是那名男子不怕被人以有色眼光看待……而她那麼也沒看到大街上的人是以有色眼肖看那名男子啊。
這殘越是怕什麼?
很快的,鐵血殿就在眼前了,郭曉歡走了過去,門口的兩人看到她們兩人想要進去,可能是沒見過王妃,也可能是殘越己下命不能隨便讓人進出,於是將她們攔住了。
“站住,報上名來!”門衛大聲的喝道。
郭曉歡看了他們一眼,是眼生,但是府內也沒聽說新招收侍衛啊,想必應該是一直都守在這個地方吧,男人又不是碎嘴之人不愛聽八卦,所以不認識她也是在常理之中。
她微笑了下看向小綠,小綠便上前小步道,“這位大哥,這位是王妃,來找將軍大人有事。”
“王妃?!”站在門口的幾名侍衛一聽全都跪了下來,“王妃吉祥,屬下不知是王妃,多有得罪,請王妃恕罪!”
他們確實是不知道,他們的任務是把守住鐵血殿,其餘的都不用管。
郭曉歡微笑了下道,“都起來吧,你們將軍在不在?”完全沒有王妃的架子。
幾名侍衛都站了起來,聽到她這麼和謁的語氣,他們都不敢大聲了,互相對望了眼,語氣低緩的道,“將軍是出去了,但不知何時回來,屬下剛纔將王妃攔住也是將軍吩咐的,鐵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