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了出來:“王爺他……不巧剛好出去了。”
慕容端則忽然揚脣:“璟王妃還是這般不識趣麼?”
揚袍欲越過她:“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夏詩昭皺眉,這還……真是攤上麻煩了。
大堂中氣氛嚴峻,與此同時……藏書閣中卻是依舊一派悠閒的模樣,慕容絕璟挑着眉在窗下喝酒,似乎這會兒心情有些小好,想到夏詩昭又許是又在大堂中傻等他幾個時辰,幽眸就說不出的和暖。
輕扯的嘴角邊帶着笑。
陸逸之也是在一旁默不作聲,有一下沒一下的陪酒,似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氛圍。
司鵠……此時則是懸起心,站直了身子,似乎在提起精神守着慕容絕璟,隨時待命。
只見午後的風吹了半晌,外頭忽然傳來了一絲焦急的異動。
有事,王妃殺過來了?
似乎是一瞬間,司鵠急忙閃身出去。
再進來時,已經是凝重的神情:“王爺,不好了!”
慕容絕璟正笑着以杯抵脣,捉弄着夏詩昭,卻頃刻換了另一副神情:“怎麼了,又出了什麼事?”
氣定神閒的模樣不見,而是稍稍勾起了眸。
司鵠只沉了聲:“府中來人了!”
府中多年沒來過人了,所以此事突然,消息傳過來也晚,這會兒人都入到大堂了。
慕容絕璟目光只一收,停在嘴角邊的杯子也放了下來:“誰。”
“瑞王爺和齊王爺。”
自九年前那一場禍事之後,除了每個月給吏部送摺子,說他安好以外,整個璟王府已經被他封閉了起來。
這麼多年了,與朝堂早斷了聯繫,就連皇帝也進不來。
此刻慕容絕璟一雙眸眼冷睨着,說不出的氣勢。
眼中剎那間也凝出了冷光。
夏日的天總這麼煩悶,哪怕在王府裡種了多少樹都無濟於事,人在炎熱的光熱下走着,也多了幾分可怖之感。
慕容絕璟一言不發的朝大堂走去。
而大堂內,氣氛依舊劍弩拔張。
慕容端到底是多年征戰,其氣勢哪裡是夏詩昭可比得上的。
“瑞王爺請稍安勿躁。”又是笑着出聲。
慕容端只是冷睨了夏詩昭一眼,一臉不想搭理,不耐煩的樣子。
夏詩昭仍舊笑,就是進退有禮間少了幾分隨意感:“王爺在哪我也不知道,不如詩昭先給兩位王爺沏壺茶,先讓府中侍衛去尋一尋好不好?”
慕容端冷瞥了她一眼。
此刻夏詩昭還在笑,低頭溫婉模樣:“若瑞王爺、齊王爺不想喝也行,詩昭陪王爺在堂中等。”
慕容絕璟在黑暗中深斂了眸。
還未入大堂,便是從堂外先看到了這一幕。
夏詩昭淺笑着低頭與慕容鶴、慕容端說話的樣子,輕輕揚起了脣笑,說不出的溫柔漂亮,與往常的她天差地別,不由得深凝了鋒銳的眸子。
眼中彷彿冷含着什麼。連他自己都無法辯知的東西,在心間沉沉臆動。
夏詩昭沒注意到這道目光,依舊是在大堂中與慕容端、慕容鶴逶迆曲寰。
“王爺們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