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懷有龍嗣一事也快速的傳遍了整個皇宮,各種賞賜不停的送入唐婉宮中,相較之下楊沐菲的沐兮宮更顯冷清。
宮女看着楊沐菲鬱鬱寡歡,也在一旁唉聲嘆氣,“娘娘,您就跟皇上服個軟有何不可?您瞧瞧同樣都是有喜,那蓮妃的賞賜可比娘娘的多了不知多少?就是唐府聽說也賞賜了不少好物件。”
楊沐菲皺眉目光空無的看了一眼宮女,翻了個身繼續躺下。
宮女怒其不爭的看了一眼楊沐菲,轉身出去煎藥去了。
郡主府裡,翠兒端了溫熱的水進了寢殿,“郡主,奴婢聽說郡主光着腳,奴婢伺候郡主先把腳洗了吧。”
蔣小魚嘆息一聲,看了看自己這一身不整的裝束,“翠兒,你幫我準備浴湯吧。”話音剛落,“叮!任務完成獲得時間卡一張(可直接默認習學完畢),可分配點數10點,玄珠一枚(可助玩家固本凝元)。”
蔣小魚用力抓了抓頭,點擊時間卡,直接默認學習完中級藥王秘籍,又點擊了玄珠,至於10點可分配點數因爲三項基本屬性都已經滿100點,所以得了也等於沒得。
翠兒欣喜點頭,於是快速去了浴房裡的暗房,“郡主,您看看水溫。”
蔣小魚摸了摸,“不錯。”於是褪了衣衫進了浴池,甫一進去,她便憋了口氣直接潛入了池底。
方纔她看到整個忠義王府四處張燈結綵,大紅的喜字粘在寢殿的每一處,雖然知道他與假柯蘭的大婚不過是將計就計,可是想到他隱瞞她,狠心送她回郡主府,她還是心裡悶悶的。
胸口的氣息越來越少,她漸漸感覺到了一股滯悶,可是她還是不想浮上來。
翠兒久久沒有聽到撩水的聲音,試着推了推暗門,竟然也沒有閂上,於是推開一道縫隙,看着她整個人沉在池底,驚慌失色的就跳入了水池之中,拖着蔣小魚便往上浮。
新鮮的空氣涌入肺腑,蔣小魚猛烈的咳了幾聲。
翠兒長吁了口氣,“還好,郡主又活過來了。”
蔣小魚神色怪異的看她一眼,接着笑出聲,擡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我只是在閉息啊,哪裡是出了意外。”
翠兒不好意思的笑笑,“奴婢還以爲郡主是因爲忠義王而生氣了呢。”
蔣小魚輕嗤一聲,“我纔不會跟他置氣呢。”
午膳後,蔣小魚換了一身男裝,又離開了郡主府,看了一眼遠遠跟着的四個暗衛,她眼睛轉了轉,快速閃身進了一間花間樓。
四個暗衛面面相覷,王妃又受了什麼刺激,竟然去了青樓?
四人相視一眼,最終有一人去了皇宮,另外三人則繼續在花間樓外守候。
花間樓內飄滿了胭脂香粉的味道,蔣小魚一踏進去,便知道了自己來的是什麼地方。因着此時花間樓還未正式營業,所以樓內男客並不多,多是昨晚留宿在此尚不捨得離開的男子。
蔣小魚原本想進來躲一會兒便離開,怎料到幾個暗衛就堵在大門外,索性只能向裡走去。
一個身形窈窕的中年女子扭着腰甩着絲帕走到蔣小魚面前,瞧着她細皮嫩肉的,穿戴上乘,心以爲她應該是哪家的小公子,柔弱無骨的衝她揮了揮手裡的絲帕,“這位小公子面
生的很,應該是第一次來咱們花間樓吧?”
蔣小魚嫌惡的看她一眼,瞥見外邊暗衛那無語的表情,壓着心裡的惡寒,抓住女子的手,笑道:“的確是第一次來,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好玩的?”
中年女子挑眉,“公子,奴叫真娘,要說咱們這花間樓那好玩的可是不少呢,您瞧瞧咱們這兒的姑娘,環肥燕瘦,嫵媚的,清傲的,您想要什麼樣的都有。”
蔣小魚垂首衝真娘翻了個白眼,隨後又擡眼將二樓上那些虎視眈眈盯着她的女人們掃了一圈,撇嘴:“就這樣的?”
真娘尷尬的笑笑,“公子別瞧這些不算好,可是經驗豐富,保準能將公子伺候的欲仙欲死。”
蔣小魚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我這人最怕死。”
真娘笑容僵了僵,“看樣子,公子不喜歡這些經驗豐富的,這樣好了,咱們樓裡新近又送來了不少新的,巧的很,今晚正好有初夜拍賣會,只要公子捨得花銀子,什麼樣的緊着公子挑。”
蔣小魚想了想,若是阿寅聽說她來了這種地方還不得氣炸?可是誰讓他先給她添堵的?笑了笑,道:“那就煩請真娘先給我尋個房間,我先聽聽曲子好了。”
真娘笑着在蔣小魚身上揩了把油,引着蔣小魚去了二樓,途經一間房間的時候,蔣小魚只聽到房間裡傳來一聲鞭子的聲音,隨即裡邊便有數個女子的驚呼聲。
她挑了下眉,真娘心虛的看了她一眼,“是樓裡那些不識擡舉的奴僕,想來又不聽話了。”
蔣小魚腳步一頓,笑着看了一眼真娘,“咱們這花間樓該不會逼良爲娼吧?”
真娘臉色僵了僵,勉強扯出一抹笑,“公子說笑了,咱們這花間樓裡的姑娘可都是自願的。”
蔣小魚也未說話,便跟着真娘進了一間佈置的十分雅緻的房間,“公子是想聽什麼曲子?琵琶?古箏?還是……”
蔣小魚想到自己那怎麼也無法提高的琴技,道:“找個善於彈古箏的吧。”
真娘笑眯眯的應了一聲“稍等”便關上房門離開了。
蔣小魚坐了一會兒,真娘還未回來,她好奇的開門瞧瞧,只見方纔傳出鞭聲的那間房間裡有一少女被踢了出來。
蔣小魚眸色一沉,那個少女……似乎是婧兒!
爲了確認,她急忙衝過去,少女一身傷痕,露在外邊的胳膊青一塊紫一塊的,已經暈了過去。蔣小魚心裡一酸,蹲下撫開擋在少女臉上的頭髮,一瞧,真的是婧兒。
真娘看到蔣小魚突然出現在這裡,便賠着笑臉走上前,“驚擾了公子,還請公子見諒。”
蔣小魚目色一寒,擡眸惡狠狠的瞪着真娘,“還說沒有逼良爲娼?”如果只是讓婧兒做個端茶送水的奴婢,那麼婧兒不會反抗,也不會鬧得一身傷痕。
真娘瞧着蔣小魚突然變臉,且這話說的似乎別有深意,便衝一個壯漢遞了個眼色,“我看公子不是來尋樂子的,倒像是官府的人吧?”
蔣小魚冷嗤一聲,“看樣子,你的確是逼良爲娼了,否則不會心虛。”
真娘面色轉冷,“我奉勸公子一句,最好打聽清楚這花間樓是誰的地盤再來橫插一腿。”
蔣小魚冷着臉硬邦邦的開口,“我
今日偏就橫插一腿了怎樣?”說着,她眉頭一皺,月女劍出現在她的手中。
真娘沒想到今天會碰到一個狠角色,正好樓裡的護院也都呼啦啦的將她圍攏,便尖聲道:“給我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活剮了。”
蔣小魚冷嗤一聲,月女劍在她手中如同游龍,很快孔武的護院便被她的劍氣掃到了樓下,一樓的那些桌子椅子被護院砸的七零八落。
暗衛們聽到了裡邊傳來打鬥聲,不管不顧的衝了進來。一個暗衛看了一眼地上昏着的人兒,心裡一酸,揹着婧兒便去了醫館。
蔣小魚勾脣一笑,顏悅倒是重情義。沒了婧兒,蔣小魚的劍更是舞的酣暢淋漓,大有一種瀉火的感覺,很快花間樓內便一片狼藉。
真娘驚慌失措的看着砸壞的東西,揪着一個護院的領子道:“快去通知楊丞相。”
蔣小魚聞言,眉頭一凜,尼瑪!這花間樓竟然是楊丞相的產業,想想楊沐菲當初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心中更是怒氣翻涌,既然古有父債子還的道理,那麼女債父還又有何不可?
一劍劈開了真娘身後的房間門,裡邊因爲不肯接客而備受欺凌的少女趕緊衝了出來。
真娘扯住其中一個少女的裙角,“你們給老孃回來,你們可是老孃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
蔣小魚眉頭不悅的一皺,毫不客氣的揮劍斬斷真娘死死扯着少女裙角的手。
真娘只覺得腕上一疼,還來不及喊疼,便昏了過去,蔣小魚對剩下的兩個暗衛道:“拆樓!”
這時候,得了消息的楊丞相以及蘇瑞寅同時趕了過來,看着自己苦心經營的產業變成了一片狼藉,楊丞相原本早朝時就因爲恢復楊沐菲妃位的事憋着一肚子火氣,這時候急怒攻心,兩眼一翻便昏死過去。
蘇瑞寅看着張狂的蔣小魚,撫額嘆息一聲,對還在用內力拆樓的兩個暗衛道:“你們先停下。”
蔣小魚的月女劍上還有血滴落,她回眸看了一眼蘇瑞寅,自己揮出一道凌厲的劍氣,花間樓搖搖欲墜了兩下,她猶不甘心,還想要揮出一道劍氣的時候,蘇瑞寅腳尖一點飛掠到她身邊,瞪了她一眼,扛着她便飛落到一樓。
“你放我下來!”蔣小魚捶打着蘇瑞寅的後背。
蘇瑞寅對兩個暗衛道:“把這樓給本王拆了。”
蔣小魚冷笑一聲,“果然都是你的手下,聽你的話!”
蘇瑞寅在她屁股上拍了兩下,“安靜一些!”
蔣小魚在他後背使勁一咬,“你放我下來。”
蘇瑞寅悶哼一聲,“就是拆樓也沒有你這樣的拆法,難道你想把自己埋進去?”
蔣小魚怔了怔,原來他是擔心她嗎?
蘇瑞寅嘆息一聲,“都不知道你這一天天的怎麼氣性這麼大。”
蔣小魚怒極反笑,“我爲什麼生氣你不知道?你以爲你瞞着我,我就不知道你那王府裡已經開始張燈結綵,準備你的大婚了?”
蘇瑞寅嘴角翹了翹,原來是吃醋了!“既然都知道了,那正好。”
“正好什麼?”蔣小魚又掙了掙。
“正好去幫本王看看還有哪裡不妥的。”
“蘇瑞寅,你混蛋!”蔣小魚叫罵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