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怎麼出來了.xs.┞┡╪。”
這一聲奶奶叫的無比順口,楊囂連忙上前將她扶助:“外面風大,快進去說”
老婦人歡喜的在他身上摸索着:“瘦了,瘦了,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聽奶奶的,王家那閨女還不錯,娶她過門,也好有個人照顧”
“好了,好了。”
楊囂拉着老婦的手:“爺爺他怎麼樣了
葉斌難得看到楊囂真情流露,瞳孔微縮,他心底裡的那個猜測竟然動搖了不少,難道自己想錯了
幾人邊走邊說,從老婦人口中得知,楊彪確實是故意裝病,不想要攪合在這次戰爭之中,只可惜,楊家太過龐大,無論換誰在曹操的位置上,都不可能棄之不用
“這麼說,我父親那裡有危險”
楊囂的聲音有些詭異,似乎在極力隱藏着什麼。
“奶奶也不知道,不過你父親自幼便非常聰慧,想必不會有事吧”
葉斌心底暗歎,兒子都是自家的好,那楊修確實有些小聰明,可卻不會審時度勢,否則,歷史上怎麼會給曹操找到藉口斬殺
“奶奶說的是。”
後宅很是幽靜,僕人們都儘量不去出聲響,推開門的聲音非常清楚,屋內的老人緩緩被驚醒,睜開朦朧的睡眼,幽深的看着幾人。┢╪┝╪┡。
“是囂兒回來了。”
老人正是楊彪,他沒有一點兒上位者的威嚴,乍一看去,彷彿只是一個疼愛孫子的普通老者,只見楊彪和善的笑了笑,露出滿臉的褶皺:
“這兩位俊傑,應該是囂兒的朋友吧”
“爺爺”
楊囂跪在地上:“囂兒不孝,一年方歸,讓您老擔憂了。”
“好男兒志在四方,你這個年齡,就是應該多遊歷,長見識,若只是呆在家裡讀書習武,又有什麼出息”
這一刻,楊彪才微微露出些許威嚴,可很快,有恢復平常:“硬朗了不少,是個男子漢了,你父親看到也會很欣慰的。”
說到這兒,他緩緩從牀榻之上坐起,看向葉斌兩人:“原來是客,二位快請坐”
“這是我的好友張嚴,這位是”
他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是異域法師。”
“哦”
對張嚴的名字,楊彪並沒有聽說過,也不在意,可當聽到異域法師這四個字的時候,他眼中才綻放出一縷精芒,那昏花的老眼竟然變得無比清明深邃,過了好一會兒,才收斂起來:“囂兒真是長大了,結交的朋友,連爺爺都感覺到驚訝。”
楊彪收了笑意,正色道:“你表叔傳來消息,說你有要事稟報,現在可以說了嗎”
“是”
楊囂抿了抿嘴脣:“不知爺爺對異域中人有沒有了解”
“小有耳聞.〈〔。”
作爲曾經的太尉,天下最大的兩個家族的家主,楊囂知道的事情,比其他人想象中還要多很多。
“不知你這位朋友是什麼屬性的法師”
楊囂一怔,沒想到楊彪久居華夏,竟還有如此見識,連忙說道:“空間系的法師,而且已經修煉到了極爲高深的地步。”
“什麼”
一直波瀾不驚的楊彪勃然變色:“竟是空間系的法師還修煉到了極深的地步”
“爺爺您知道”
楊彪知道自己失態,對着葉斌兩人歉意的笑了笑:“人老了,難免有些怪異,還望二位不要見諒。”
葉斌拱了拱手:“楊大人清明,天下皆知,在您面前,我們都是晚輩,怎會有什麼異議”
“老了”
楊彪擺了擺手:“一想到些許往事,便忍不住哎”
婦人握住他蒼老的大手:“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想這麼多做什麼”
“哎”
楊彪又是嘆了口氣:“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楊囂無意深究,也不繞彎子,直言不諱道:“爺爺還記得麼很久以前,我們華夏的每個城池都有一種可以讓人直接跨越千里,萬里乃至更遠距離的傳送陣法”
“嗯”
楊彪若有所思,並沒有太多的答覆。
“孫兒的這位法師閣下,便有能力鑄造這等法陣”
“不可能”
還沒等楊囂說完,楊彪便搖了搖頭:“如果就是這件事的話,我累了”
“爺爺”
楊囂一怔,不明白楊彪爲何突然態度大變,甚至連一雙眼睛都緊鎖了起來,顯然是要送客。
“爺爺,是真的,您聽我說”
“我說我累了。”
楊彪的聲音並不大,可卻帶着難掩的威嚴,他那雙緊鎖的眸子突然睜開,連葉斌都有一種攝魂奪魄的感覺,更何況當其衝的楊囂
“出去吧。”
楊彪擺了擺手,楊囂不甘心的還想要說什麼,可卻在楊彪的眼神下敗退,一臉怒氣的走了出去,葉斌兩人自然也沒有理由多做停留。
“怎麼了”
婦人有些奇怪:“這麼大的火囂兒他也是一片好意。”
“好意”
楊彪瞳孔微縮:“你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嗎當年,傳送法陣消失之後,靈帝暗中派遣死士,滿世界的尋找能夠恢復的辦法,各大世家更是不遣餘力的動用人力物力,你當這些年我們一無所獲”
老婦嘆了口氣:“那爲何”
“哼”
楊彪冷哼了一聲:“囂兒他一定是找到了傳送法陣的圖紙,實際上,這圖紙我們當年也見過,可最終卻沒有成功,難道是我們找不到空間法師”
被勾起了往事,楊彪的神色也變得有些奇怪:“我們各個家族集合全部的力量去搜集材料可最終卻現,這傳送法陣根本就是一個騙局。”
“什麼”
婦人驚訝的說道:“騙局”
“不錯那傳送法陣確實可以構建不假,可詢問了幾個空間法師之後,我們才知道,其中所需要的一樣材料是遠古時期的物種若沒有那樣材料,根本不可能鑄造成功,只會一次又一次的炸裂”
這是一場不堪回的往事,楊彪皺着眉頭,黯然的說道:“我們整整試驗了三十二次,每一次都是全力以赴,務求以其他寶物來替代,可最終,卻盡皆失敗,那傳送法陣構建到最後,炸裂的威力,簡直可以說是天崩地裂也是從那時候起,我華夏的龍脈才受到重創,以至於這些年諸侯當道,漢室不興”
不知不覺間,楊彪竟然已經淚流滿面:“吾等都是漢室的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