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來了,也許真的是因爲年輕,面前的徐十一郎看起來真的很是陽光,給人的感覺也足夠自信,雖然見得不多,但那種投機的性格卻讓我印象深刻,這聲問候也讓我不自覺暗讚一聲奸詐,眼前之人的那種投機似乎就沒想過掩飾。
徐十一郎扯了那麼多,數聲師叔也好,後面的能做到絕不推辭也罷,聽起來很不錯,也完全當作小輩自居,可那一句‘榮幸之至的被召見’卻讓我忍不住想要嘆笑,倒是把我捧的高,不過也確實說出了事實。
上午唐四公出言趕人的時候我沒說出留他的話,雖然我沒有義務,走之前也給了提示,但畢竟做的不厚道,這一句‘榮幸之至的被召見’倒也是諷刺,不過他也明白這其實是很正常的,換做他來他也一樣。
可明白歸明白,他的這句諷刺也不是隨口,他不傻,不僅不傻,而且很聰明,不然不會喜歡投機,這句諷刺這麼直面的說出來自然也說明他不會介意,可不介意爲什麼要說出來?說出來平白惹我厭煩?自然不可能,也許是爲了更多的獲得任務獎勵分成,但更多的是對我的試探,試探我爲何要主動找他!
我雖然在他走之前給了提示,也暗示了以後有機會會補償,但卻只不過是意會,而且還只是有機會,真的有沒有還是兩說,事實是我沒有出言挽留,就算是一句形式都沒有,明顯是把他踢出去了,現在又回頭來找他,顯然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是來送獎勵的,自然有所求,而我也是個正常人,而有所求的話,他徐十一郎就有試探的條件,就有說這句話的資本!
他徐十一郎本就是一個投機的人,與其追求蠅頭小利還要冒着被踢開風險,不如去獲得更多的話語權,雖然會有風險,但這確實值得,投機哪能沒有風險?但他徐十一郎就是有這個自信!對自己的自信!也是自信我不會再次踢開他!
作爲一個喜歡投機的人,而且是一個年輕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值得佩服,這句試探也讓我忍不住想要讚歎,確實,他確實有資本自信,也有能力駕馭這份自信,不過讚歎的同時也是想要苦笑,因爲這句諷刺我不能反駁,也反駁不得,雖然我確實也沒有想要踢開他們的想法,不然也不會留下那句暗示,但現在說這些沒什麼意義。
想要查出禁地老頭的身份,我一個人做不到,或者能,但卻不一定比找他們更簡單,甚至更復雜,所以我還是要選擇他們,不僅是對他們比較熟悉,更也算是對他們的補償。
而且也像他說的那樣,如果他們二人能做到,就絕不推辭,自信的人是不會做那種爽約的事情,不然就不會有這種自信,跟那種只是口上說說的有着本質不同,所以徐十一郎這份試探我不會介意,“也或許除了他身邊的徐三胖之外徐十一郎對外人就沒有不試探的。”目光微一掃過徐十一郎身旁的徐三胖心中微自言道。
“現在還真的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介意只是在不熟悉的時候,現在的對徐十一郎的興趣確實到了無視這份諷刺的地步,不僅是我這次需要有人幫忙,更多的是因爲他確實聰明,面上輕笑而出隨後言道。
徐十一郎的度把握的很好,雖然只是諷刺,但也剛好表明自己並不在意,至少沒有放在心上,
查老頭身份其實也並沒有到非他兄弟二人不可的地步,但對別的唐門弟子也不熟悉,交流起來更顯麻煩,跟熟悉的聰明人交流就很簡單了,各取所需,他們要的是獎勵,我要的只是事情的真相,他們比別的唐門弟子要合適的多。
他們能來我絲毫不意外,因爲我知道無盡任務的獲得難度,任務畢竟是掌握在我的手中,給不給,在我,不是他們想不想接,而是他們能不能接。
現在看來他們有這個資格,他們能來是一方面,不是說來了就一定要交給他們,如果不合適,我一樣會像上午那樣踢開,補償可以以後再說,而這次任務,一定要完成,我需要這個真相,不容有失!這句話也是告訴他們,節奏在我,不在你們,對上午的事情有意見可以,但不要超過限度。
“師叔能這麼說真的是受寵若驚。”徐十一郎似乎真的是受寵若驚,拱手一禮後再次開口言道:“有什麼吩咐,我二人能做到的話一定努力!”
“呵呵。”聞言心中不由再次微一失笑,這徐十一郎這種背書般的客套似乎融在了骨子裡,虛僞至極,雖是低頭一禮,但面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不過只是語氣恭敬而已,不過徐十一郎確實有這般自信的資本,如果真的能因爲我一句話就感激涕零那就不是徐十一郎了,我也沒有那種一句話就能夠收讓人肝腦塗地的想法,何況還是徐十一郎這種投機者,不過他也真的理解了我的意思,只是一句客套後就沒有再糾結,直接就直奔主題,顯然是不想錯過這個任務。
“師叔什麼的就不用在叫了,我們都是玩家,在語師姐他們面前叫就算了,平日裡叫一聲千塵就好。”雖然不知道徐家兄弟年齡幾何,但看其樣子和作態明顯不會太大,我也真的是體會到了唐少飛的那種感覺,不想被叫師兄,寧願被直呼其名,既然二人已經同意幫忙,倒也不用急着說,這聲師叔叫的我也真的是頭疼,我看起來好像並不大吧,心中不由微自嘆出。
徐十一郎聞言卻是微微一愣,徐三胖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發言,聽完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卻也是閃過意外隨後略微帶着不解,言罷我也沒有再繼續開口的意思,心中閃過好笑也是等着二人反應。
徐三胖雖然意外和不解卻依然沒有開口的想法,明顯是以徐十一郎的小弟自居,徐十一郎不過是失神片刻便已經反應過來,面上看不出太多想法,口中的語氣倒是顯得小心,不過小心之餘也是帶着些許喜意:“就是同爲玩家也不能那麼叫,畢竟這不是現實。”說道這裡目光向我的方向掠來,微微一動後再次開口:“那我們叫..塵哥?”
“塵哥。”
也不待我同意,二人同聲一句塵哥已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