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淡如春水般的和煦笑聲猶如融雪,而面對衆人不約而同投過去的目光文小鴛那冠玉似的俊逸臉面上卻是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目光也一動不動的定在一個方向脣角含着一抹溫笑,隨後自顧自接道:“洛宮主離開的早,也久沒在蜀中待過所以對我可能並不......”
“文小鴛?”
沒待文小鴛後面的囉嗦話語出口就直接開口打斷,對於文小鴛在移花宮穩住腳跟也並不放在不心上,如果他真有能力把移花宮發展成八宗一樣的實力甚至支持他還說不定,可他偏偏選擇了最不該選擇的一條路,明面答應也好暗盟也罷,可以說當他在門派戰裡出現且站在蘭萱那一方時就已經站在了對立面,現在他還想要拿移花宮的身份問題來說事更也沒有要留他面子的必要,何況他就是真的替蘭萱出手了又如何?移花宮真正核心弟子不可能真的站在他那一邊,而他文小鴛放在現在也不過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添頭而已。
見到詫異止住後面話語似是有些反應不及的文小鴛目光不由閃了閃,隨後也不待他開口便先一步輕笑接道:“無缺公子的大名本人就是遠在洛陽也有過聽聞,聽說文兄就住在本人的遲雨宮也不知道文兄可否習慣,只是不知道文兄此刻站在這裡是和想法?”說着,落在文小鴛身上的目光不由一側,輕一瞥過站在他身側的水丘兮,旋即噙起淡笑隨意跟道:“我有移花宮一宮宮主身份沒錯,可真的說起來遲雨宮並不屬於移花宮兩殿兩坊一樓也更不是移花宮弟子,而且本人自問與移花宮關係還算不錯,當日秀玉谷開宮我唐門弟子也曾出過一份薄力,無缺公子如此作爲是不是有些過了?”
客氣?
爲何要客氣!他文小鴛出現在這唐門峨眉門派戰主戰場就已經足夠有一個理由去對他出手,既然已經註定了要成爲對手自然也沒有要客氣的必要,至於刻意解釋身份也只是不想給蘭萱他們留下詬病而已。
話音落下文小鴛依舊是一副佳人公子般的溫潤模樣,可站在他身側的一些移花宮玩家卻是明顯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而沉默沒保持太久站在最前熟悉的人裡唯一叫得出名字的水丘兮突踏前一步並肩站在文小鴛身側,猶豫着一張清秀小臉愧疚聲道:“末涼姐....洛哥.....我......抱歉.....”
“哼.....”
不大不小的哼聲如同嘲笑,雖然只是短短一聲可能清晰感覺到其間包含了太多情緒,而最爲明顯的還是不忿,下意識轉過目光便見到一張俏然小圓臉佈滿寒霜的林末涼,也從沒想象過一向以樂觀示人的林末涼會有這麼一面。
“抱歉?抱歉有用的話那就沒有那麼多悔不當初了,如果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你覺得我還會收你入移花宮?”
察覺到目光林末涼也沒有避開或者壓下心底的意思,果決話音伴隨着冷冷一笑突的自其口中一字一頓吐出,旋即把視線定定落在水丘兮身上動也不動猶如盯着什麼苦大仇深的仇人,頓了一頓後突再次啓開檀口跟道:“我和洛千塵有關係不否認,可當初洛千塵助我花宮開宮同樣也不是假的,不管你們有什麼約定打算,至少這次對唐門出手我做不到,花宮的姐妹念及舊情就此離開我林末涼感激不盡,如果選擇留下.....末涼出手必不留情!”
出手必不留情!
從林末涼口中再次一字一頓清晰吐出的話冷冽如刀就是那同樣刺骨的晚冬山風也掩蓋不住,如果說林末涼前面出口的那些還有些像小孩在賭氣那這後面的這些話就真的有些移花宮大弟子的風範了,雖然同樣有些欠考慮但至少比起以往那種猶猶豫豫老好人的形象要好了太多。
“哈....哈哈哈.....”
驟然盪開的朗笑如同晨鐘醒人儘管放蕩可充斥着一股睿智意味,水丘兮沒從林末涼那近乎指着臉面數落的反應過來衆人也還沒從林末涼先前那一席話中回過神接着就被這聲朗笑給吸引過了注意力,而待轉過目光看向發笑人時卻是不禁一愣,居然是先前被無意忽略了的文小鴛!
似是察覺到衆人目光,朗笑聲隨着文小鴛搖頭動作也漸漸停了下來,不過也不去看別人,只是把目光落在了林末涼一人身上,再次輕笑搖過頭之後,接道:“末涼你說什麼胡話,既然你都站在唐門那方我又怎麼可能去唱反調,而且你說我也才知道黑手大神曾經還助過我移花宮......”說到一半,文小鴛微微拭過長衣白衫袖間並不存在的灰塵後掃了在場一週,隨後再次把目光回落到林末涼身上啞然失笑跟道:“參與到這場門派戰中也是爲了我移花宮考慮,畢竟唐門是距離我移花宮最近的宗門加上有蘭盟主的保障在所以.......”
所以之後文小鴛沒有說出來可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只是沉默沒保持太久文小鴛落在林末涼身上的目光突移了開來向我投了過來,四目相對間文小鴛眼底的一絲真摯清晰可見甚至還有一抹隱隱可察的愧疚,頓了一頓後隨即跟道:“現在知道有這麼一層關係自然也不用再去擔心,雖然黑手大神已經離開了我移花宮可畢竟也是做過遲雨宮主,有這麼一份情分在自然也不會再一錯再錯下去對唐門出手,也還好條件是我文小鴛個人答應的蘭盟主,可爲了我移花宮就算違背一次又有何不可?”
“文小鴛你什麼意思?”
文小鴛話音剛落還沒待怎麼去反應突一道冷冷女音便即在耳邊蕩了起來,其間含着的怒氣更是有些壓抑不住的趨勢,轉過目光恰好見到蘭萱那正對着文小鴛怒目而視的鳳眸。
“蘭盟主,我也該到此爲止了。”
驟然響起的聲音極淡,可這道聲音的主人卻是讓在場衆人不約而同轉過目光,也不是別人正是從始至終都只在旁觀的仇敵叄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