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家長輩,沈若凡只好受着,當然更重要的是遊戲之中他這點微薄內力還是能拿得出手的,秦爸爸力量不斷增加,但沈若凡表示也就這樣,痛,不存在的。
秦爸爸也是騎虎難下,他這一雙熊掌,平時用個五六分力,沒骨氣的直接哭着叫出來,就算有骨氣的被他這麼一弄也要疼得變臉,可現在沈若凡竟然毫無表示,而他已經用了十分力,沈若凡還一點事兒都沒有的。
看着沈若凡笑嘻嘻的表情,秦爸爸心裡真的是mmp了,越想越生氣,看着沈若凡的目光越來越不善,不僅僅是會奪走女兒的可能“禍害”,還有讓他丟面子的混球。
沈若凡更是縮緊脖子,這種被大黑熊盯上的感覺,他真的不想感受,唯一一次有這種感覺,就是第一次見周姨的時候。
心想,小時候我見着他都躲他,也不是沒有道理呀。
好在沒多久,沈若凡就看到了那幅周臣的畫,不假思索地上前,把價格寫上紙條放進黑袋之中。
“行,老子不欠人人情,如果能買,價格發給我,我給你轉賬。”秦爸爸道,他雖然常常蠻不講理,但做人還是有自己的一套原則的。
“不用,就當禮物孝敬,遊戲幣而已。”沈若凡不在意道,破財免災,其實能用錢把這位大爺送走,他會很樂意的,何況買畫送秦夫人,他也樂意。
“禮物?這麼大方?你小子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居心不良,買東西送老子,是不是對我女兒有想法?我告訴你想都別想,別打我女兒主意,你配不上她。”秦爸爸道。
“是是是,語曦什麼人呀,您的女兒又是什麼人呀,要不是忠肝義膽,肩上能抗山,拳上能立人的真英雄真漢子,哪裡配得上呀?”沈若凡連連點頭,你開心就好,隨便說。
“嗯?你和語曦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她竟然連這個都跟你說了!”秦爸爸一臉警惕防備地看着沈若凡道。
“這個真沒有,我和語曦只是朋友,好朋友,但不是男女朋友,叔叔,你真別想太多。”沈若凡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秦爸爸一臉不信道。
“因爲叔叔,您這一身的氣勢太完美了。”沈若凡道,心想我能告訴你,小時候你成天在我耳邊嘮叨這句話,搞得我現在把秦家人幾乎都忘得乾乾淨淨的時候,還記得這句話。
“嗯,你小子還是很有眼力勁兒的,哪天現實見見,如果你能有這遊戲裡面十分之一的身手,我就考慮考慮你。”秦爸爸道。
“不用,叔叔你忙吧,您日理萬機的,不用專門來找我這個無足輕重的路人甲的。”沈若凡道,我現在能揍趴下你,現實裡面照樣能揍趴你,可就你這個女兒控,就算我揍趴你,你也是絕不可能把女兒送出來的,你會送我的就只有麻煩而已。
“咋滴,你這是瞧不起語曦還是瞧不起我?”秦爸爸虎目一瞪,滿是威嚴的瞪着沈若凡。
“都瞧得起,是我自己配不上,您不是都說了嗎?語曦天仙一般的人物,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兩個人就是平行線。”沈若凡道,他從來不會和蘿莉控說蘿莉的壞話,同樣也不會在女兒控面前說有關對方女兒的不足。
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想咋滴就咋滴。
果然,秦爸爸一臉讚賞的表情,對沈若凡的“覺悟”很欣賞。
沈若凡在心底默默流汗,卻也在心中暗自羨慕秦語曦真的是命好,出身在秦家這個男女比例嚴重不平衡的軍人世家,如果換到政治世家,不免要論爲政治工具,能如女帝這般都是萬幸,哪像這裡,全家老小當公主養着。
在最大的“政治意見分歧”上達成一致協議之後,沈若凡和秦爸爸兩個人總算是和睦了下來,在偌大的會場逛着,一副友好親近的叔侄模樣。
等過了會兒,聽着裡面聲動,沈若凡腳步停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總算開始。
“秦叔,我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拜訪您。”沈若凡笑了笑,一點頭表示尊敬,然後轉身走人,私事歸私事,正事歸正事。
“都是進拍賣會的,一塊兒進去不就是?還硬要分開?這是想要繞開我做些什麼不成?”秦爸爸眼睛一眯,露出危險的光芒。
只是聽着聲音響起來,秦爸爸也連忙走過去,只是進入前,遠遠看到沈若凡竟然是朝中間走去的,心中驚訝,是我看錯,還是這小子賄賂啦,竟然朝中間走?
沈若凡朝正殿走去,只是還沒進入,一個身形瘦小的漢子忽然從他身旁經過走到他前面去攔着他,右手猛地一抖手裡的一疊銀票,嘴上嘖嘖道:“果然有錢呀,進個會場,竟然帶了整整三十萬兩。”
沈若凡先是一驚,隨即露出無奈的笑容:“餘哥,我錯了行不?”
“不行,不是逃跑逃得厲害嗎?最後不還是要來這裡?”矮小漢子也就是餘千面抖了抖手裡的銀票,一臉戲謔表情。
“行啦,不就是順了你的東西嗎?長江後浪推前浪,你這前浪被拍死是遲早的事情。有什麼好計較的。”一個嬌俏的女聲響起,金燕子從後面一把把餘千面手裡的銀票奪走,遞給沈若凡。
“你還說呢,還不是你把無影鬼手教出來,才搞的我現在一世英名被葬送了個乾淨呀。”餘千面仰天長嘆,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
“別個,你什麼時候有過一世英名,從頭到尾都是污名。”一個道士從一邊兒出來,一臉戲謔道。
“他是沒皮沒臉,更沒名。”又有個大夫出來,繼續埋汰。
“總而言之就是個輸不起的。”白如硯從一邊出來,做最後的總結陳述。
“你們這幫混蛋。”餘千面惱怒地瞪着這羣人,他倒不是輸不起,只是被人在他最擅長的地方拿走他身上東西,多多少少有些鬧情緒而已,仙子啊被這羣人集體埋汰,頓時感覺有些受不了。
“不是混蛋,怎麼會和你認識?”白如硯笑道,又朝沈若凡道,“就等你了。墨如雪那個傢伙在海上漂着估計是樂不思蜀,現在還不來,那就是不來了,老蕭最近都銷聲匿跡的,老朱現在足不出島,好像是機關術有重大突破。”
“這是老徐,你還不認識,排名剛好比你高了一名,挖地洞的本事天下第一,就是老朱都不如他。”白如硯忽然讓了點空間出來,把身後一個半個身子藏在陰影處的中年漢子露出來。
沈若凡順眼看去,目光敏銳地注意到他的雙手上佈滿老繭,顯得粗糙,又擡頭看臉,平平無奇,屬於扔到人堆裡面下一秒就認不出來的大衆臉,沒有賊的機靈,反倒像是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唯一顯得有些刁鑽的就是他脣邊兩撇像老鼠一樣的鬍子,心中暗暗詫異這個他唯一還沒見過的盜榜高人,只是心中雖詫異,還是立刻點頭問好,徐遷也點頭回應。
“這是若凡,你也聽我們說了一路了,我就不多介紹了,你們自己好好熟悉。現在人齊了,大家進去吧。”白如硯道,墨如雪不來,他這個盜榜第二的,就相當於是在場的主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