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裝心中冷笑,這樣的男人?墮星月竟會爲了他而選擇離開墮星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可見她也不是什麼好貨。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今天就放過他們。”僞裝話一出口,慾火乘風頓時喜上眉梢,連連道謝。
“但是.。。。”慾火乘風心中一突,剛想提問,僞裝又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乖乖跟我去一個地方,至於什麼地方,到那裡就知道了。”
僞裝欲將他們捆起來,目光掃視,卻發現周圍並沒有捆綁之物,撓了撓頭,忽然想到空間戒子中還有一條九龍鞭,便決定用來捆人。
拿出鞭子,他親自上陣,慾火乘風見他凶神惡煞的提着一條鞭子走過來,還以爲他有虐待症,生怕他再拿出蠟燭滴蠟油,那就麻煩了。
僞裝嘿嘿一笑:“放心,這次我不會殺你們,我說話算話,現在只是將你們捆起來,帶你們去個地方,到了那裡,你們要是能安全走出來,我僞裝絕不再找你們麻煩,前提是你們別欺負虛竹,怎麼樣?”
“好,你說話可要算數!”慾火乘風心中暗暗打鼓,以爲僞裝是帶他去一個高級練級點,好讓怪將他們殺死,不過怪被殺死總比人殺死好,人爲刀俎,他爲魚肉,反抗也是無用,慾火乘風乾脆就瀟灑了一會。
剛要捆人時,僞裝忽然想起九龍鞭的纏繞屬性,至今都還未用過,便趁此時試用一下,九龍鞭猶如一條細長的毒蛇,在空中扭動着,瞬間將慾火乘風和三哥纏繞起來,與此同時,三人都收到一條系統消息:“纏繞狀態:無法用武,無法下線,被傅者內力高於用鞭者,可憑內力掙脫,持續時間由用鞭者內力決定。”
但還有一句話,卻是隻有僞裝纔可以看到:“纏繞狀態只可在雙方靜止的情況下才會成功。”若是現實,僞裝定會把他們捆在一個深山老林,將他們餓死,可這是遊戲,捆住他們丟在山上,發個消息就能求救了。
慾火乘風和三哥收到系統提示也是一愣,心中暗驚,帶屬性的裝備至今仍是很少見,沒想到僞裝竟拿出一件。
爲了以防萬一,僞裝將九龍鞭丟給阿飛,將九龍鞭的屬性說了一遍,這裡只有阿飛的內功是絕學類,九龍鞭的纏繞屬性對他來說再適合不過。
江湖中,能像阿飛那樣,以內力活活震死他人的,找不出幾人,因此在他握鞭的情況下,能掙脫的是少之又少。
僞裝道:“頹廢,將他們抗起來,順便蒙上他們的眼睛。”
頹廢不滿道:“爲什麼是我?你怎麼不去抗?”
“我這麼文明的人,怎麼能做這麼粗魯的事情。”
“靠。”所有人情不自禁的伸出一根中指。
自始至終,小婕,上帝寵兒,墮星月三女便一言不發,因爲她們知道,這是男人之間的恩怨,女人無需插嘴,只管乖乖的看着便行。
頹廢將兩人的眼睛蒙上後,抗起他們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僞裝一陣咂舌,這廝的力氣還真大,抗上兩人居然還能奔跑,這要自己還不被壓的精盡人亡?
競技場在三大主城都有設置,去競技場的路上,路人對其指指點點,關鍵是他們實在太引人矚目了。
頹廢扛着兩個被捆着,且蒙着眼睛的人在前奔跑,阿飛配合着他的速度在一旁握着鞭子,僞裝幾人在身後跟着,無形間形成了你追我趕的局面,讓人不得不懷疑頹廢與阿飛的行徑,許多玩家好奇心大起,偷偷的跟在後面,意圖去看個究竟,果真是藝高人膽大,僞裝也不在意,任由他們跟着。
墮星月一頭霧水的跟着他們,不明白僞裝到底要帶三哥和慾火乘風去哪,直到看到競技場的招牌隨風飄揚才恍然大悟,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出聲大叫:“乘風,三哥,快下線,他們要帶你們進競技場。快下線啊!”
慾火乘風和三哥渾身一顫,頓時慌了神,急忙選擇強制下線,卻收到一個無情的系統提示:特殊狀態,無法下線。”
慾火乘風和三哥終於恐懼了,發自內心的恐懼,一股懾人的寒氣從腳底蔓延至全身,直叫他們膽寒,他們沒想到僞裝竟做的這麼絕。
無數個日夜奮戰,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就這麼結束了嗎?慾火乘風感到絕望、無助,炎龍無雙纔剛剛學成不久,他本以爲終於熬到了頭,成名江湖也只是時間問題,可是現在卻......他不敢再想下去。
競技場屬於一個巨大的空間副本,可同時容納萬人,遠遠看去,與普通房屋區別不大,競技場不要任何條件便可進去,但卻不是想出就出的,出來需要一個條件,十分鐘之內不在戰鬥狀態下。
頹廢與阿飛率先步入競技場,焦點人物,戀豔等人也魚貫而入,僞裝見後面跟着的一大批人,也欲衝進去,便停在門口攔住那些人,他拔出斷玉劍往地上一插,劍鋒鋒利無比,划着一道碧色光幕,刺入水泥地十釐米之深。
衆人駭然的看着碧幕閃閃的長劍,心中直嘆好劍,但僞裝心中卻吁吁不已,幸好斷玉劍鋒利,能插進去,否則就丟大人了,下次一定不能這麼衝動。
“誰想被洗白就儘管進來。”僞裝冷眼掃視着衆人,放下狠話,拉着小婕的手往競技場裡面走去。
跟來之人,哪個沒有點身手,對僞裝的做法嗤之以鼻,不屑的笑着。
“你的劍。”有好心人提醒僞裝,他嘴角露出一個弧度,他走時,故意將劍留在原地,背對着斷玉劍,右手成爪,向後一擺,斷玉劍受到吸力,顫抖着欲破土而出,但由於插的較深,僞裝的內力又頗爲薄弱,無法瞬間吸出,劍在地上劇烈的震顫着,碧色光幕不斷閃動,更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待劍拔出七八釐米後,僞裝右手向前一拉,斷玉劍破土而出,發出‘啾’的一聲,穩穩的回到他手中,方纔心中不服的玩家,看到這一幕,便退縮了,站在原地不敢前進。
衆人交頭接耳,輕聲細語,其中一人道:“好帥的劍,好強的內力。”
“劍是好劍,卻不知道人是何人。”
“帥啊,這人真能裝逼,我決定了。”
“你決定什麼了?”
“我決定一生追隨他,其實我也很帥的是不?”
“在下眼拙,還真沒看出來。”
“瞧我這衣服,瞧我這髮型,哪一樣沒標着帥氣。”
“你這衣服不穿,像借的,穿上像租的。”
“日。”
“你再日下試試,看老子不戳爛你的櫻桃小嘴。”
“日,who怕who啊。”
小婕看着僞裝邪惡的笑容,狂翻白眼,道:“你就知道用那招耍帥!”
“你不覺得效果比殺人要好嗎?而且給人多麼神秘的感覺啊,過會兒他們又要傳了,大理驚現神秘玩家,內力深厚,吸精大法一出,深入地面一米深的劍便呼嘯而出。哈哈,要多拉風有多拉風。”
競技場裡,空空如也,一望無際,死一般的沉寂,慾火乘風與三哥發出沉重緊促的呼吸聲,兩人已被放開,驚恐的看着空空如野的競技場。
僞裝譏笑的看着他們,此時他們內心的恐懼無語言表,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死亡那纔是最讓人恐懼的。
“你曾經說你一招就能秒了我,哈哈,可笑,想試試嗎?”僞裝嬉皮笑臉道:“看什麼看,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
“你朋友真無恥,比我還無恥,不過我喜歡。”戀豔眼中散發出野獸般的光芒,頹廢向他蹭了一下,四目相對,柔情似水。
三哥驚恐萬分,說話已有些結巴,聲音都在顫抖:“僞~哥,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絕~絕..不~會~欺負..再~欺~負~虛竹哥~了。”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哈哈,難道就忘記自己說的話了嗎?,王?奴隸?哼哼,我比你們有實力,你們就是我的奴隸,現在就是收割奴隸生命的時候。”僞裝戲謔的看着他,將奴隸兩個字說的尤爲清晰。
慾火乘風驚恐道:“你不是說過不會殺我們嗎?”
僞裝‘疑惑’道:“我殺了你們嗎?”
方纔在客棧中,僞裝未想到九龍鞭纏繞屬性竟如此強悍,惟恐他們強制下線,便故意叫虛竹他弟說出那番話,虛竹他弟不疑有他,未想到他竟是另有用意,還當他真打算放過兩人,便毫不猶豫的說出。
慾火乘風當時也以爲虛竹他弟求情,便可以免遭死亡,直到墮星月提醒,才頓覺中計。
‘蹭’的一聲,僞裝拔出斷玉劍,劍身帶起一片碧色光幕,直刺向跪在地上的二人,劍影疾閃,一道道碧色光幕將二人困在其中,宛若一道曼妙的天然屏障,衆人看的眼花繚亂,被縛住的二人根本無力反抗,隨着光幕消失,兩人都無力的躺在地上,僞裝抓出一把補血藥,塞進他們的嘴裡。
“剛好重傷收工,哈哈哈哈,有沒有人要試試,記住只能打成重傷,不要打死了。”僞裝看着萬分恐慌的兩人,猙獰的笑着,對付這種人,沒什麼道義可講。
“我來,我的烈焰小刀刀可是很折磨人滴。”頹廢興奮的跳出來,拿出僞裝送給他的紫電寒星晃悠着,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似的。
烈焰刀法不愧爲五級刀法,不下片刻,紫電寒星便變的微紅,似被高溫烘烤,待慾火乘風與三哥生命恢復的差不多時,刀身已變成紫紅,又過了片刻,刀身變成暗紅,僞裝站在他身旁,只覺一股炙熱難耐熱量襲面而來,直嘆厲害。
頹廢將刀慢慢的移到兩人面前,對着他們擠眉弄眼:“溫度很高哦,這要是放在你們身上,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如果痛就大聲叫出來哦!”
“啊!哦!餓!耶~~!";慾火乘風與三哥表情猙獰,發出淒厲的慘叫,淵源綿長,直叫的幾人毛骨聳然。待他們生命不多時,僞裝又抓出一把補血藥往他們嘴裡塞,笑道:“下一位。”
“求求你們,要殺就痛快給一刀。”慾火乘風已受不了這種非人的折磨,跪在地上求饒,幾個女孩子心中也有些不忍,紛紛出演勸阻。
“僞裝哥哥,好殘忍啊,算了吧。”
“僞裝,還是不要了,也差不多了。”
僞裝被她們吵的心煩,冷聲道:“全他媽給我閉嘴,受不了的都給我出去,放了他們?他們在玩弄虛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放過虛竹,他們當虛竹是奴隸,我爲何要當他們是人?
“我不是聖人,不是英雄,沒有大義秉然的精神,沒有悍不畏死的氣概,也沒有廣如大海的胸懷,做不到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只知道,欺侮我朋友者,天涯海角,也必殺之。”
“我這只是小懲大誡,如果你們敢在學校欺負虛竹,我發誓,一定會要了你們的命,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在哪個學校,不信就給我試試。”
小婕、上帝寵兒、墮星月皆已是第二次見他如此憤怒,一是爲情雪,二是爲虛竹他弟,小婕很清楚他現實的身份,也清楚他的脾氣,便退後默不作聲,上帝寵兒見狀,便也退到小婕身邊。
墮星月見僞裝這邊不行,跑到墮星魂身邊,盈盈哭訴道:“星魂,讓僞裝放了他們,我們重新開始吧。”上帝寵兒見狀,視線不由集中在墮星魂身上,內心複雜,期待着墮星魂的回答。
墮星魂面無表情,將抱着他的墮星月推開,冷聲道:“滾開。”墮星月被墮星魂推飛了數米,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她難以置信的看着他,那一刻,她茫然了,爲何一切都變了,慾火乘風變的懦弱,墮星魂眼神從溫柔變的冰冷,如千年寒冰般冰冷,爲什麼會這樣。墮星月不停呢喃着。
墮星魂漠然的轉過頭,那一刻,他體會到什麼叫心痛,彷彿聽到心碎的聲音,此時此刻,她仍是想着他,爲了他竟甘願下賤,墮星魂心如針扎,鑽心的疼痛不斷襲來,往事如煙,在眼前不斷閃現。
我們在迷茫與清醒之間掙扎,在遊戲與現實中徘徊,但最後當我們恍然大悟,那些痛苦過,幸福過,努力過,掙扎過的一切,並非是最重要的,我們又撿起行囊,選擇我們的理想與目標,重新鬱悶,重新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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