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凝霜口中“唔”了一聲，“你先把眼睛閉上！”虞孃的聲音並不算特別，她輕易便模仿了出來。在看到那個男人聽話地閉上了眼睛，還一臉享受地期待着，心底暗暗鬆了口氣的同時，再也不願意看上一眼。快速走了幾步，已是到了對面拿堵牆邊。看着牆上這幅有些泛黃的畫卷，她仔細對比上面的細節來。
“虞姐姐，東西不是在這邊麼，你在那邊做什麼呀！”許是蕭凝霜待在牆邊的時間有些長了，那個男人說聲詢問道。語氣嗲嗲的，完全就是在折磨人的意志。
蕭凝雪對比的舉動頓時便被打斷了，眉頭緊皺之間才堪堪忍受了下來，揮手便將那畫卷取了下來。“我再去取樣東西。”說完，頭也不回地便往門外奔去。
“姐姐可要快些回來呀！”男人依然乖乖地閉着眼睛。
蕭凝雪正走到門口，聞言又是一個趔趄。等她往樓梯邊行去的時候，樓梯口再次傳來腳步聲，無奈之下，她只得再次躍出了窗外。
“虞姐姐，你不是說要去取東西麼，怎麼又回來了？”屋中，男人疑惑地聲音再次響起。虞娘沒有回答他。不一會兒，屋裡傳來一聲清脆的“砰啦”聲，比之前的皮鞭聲更清脆了一些，聽起來讓人一陣肉疼。
蕭凝雪一口氣便跑出瞭如意樓，呼吸着清新的空氣，如同重生了一般。“姑娘，有什麼想不開的，只有活着才能聞到這些聞到呢！”花香之中，有人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讓她不自禁地驚呼出聲。
“哎呀，蕭凝霜，你大叫什麼，嚇了我一跳，不就是拍了你一下麼？”
蕭凝雪詫異的聲音之中，蕭凝霜才從記憶中清醒了過來。“我在樓上倒是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人。”她遲疑地說李煜說道。
“繼續說。”李煜鼓勵地說道。
“在出樓之後，我遇見了一人。”她說話的時候，視線落在了道旁的花圃中。
“可是之前那個花匠？”李煜不等蕭凝霜將答案說出，直接便說道。在看到她肯定地點了點頭，當即便肯定地說道：“我想，她便是凝眸了。”
李煜的話語一出頓時惹來兩聲驚呼，“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是凝眸師姐，要不然我們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即便她易容了，我也可以將她認出來。”蕭凝雪否決道。
李煜笑了笑，“若是能被你們認出來，她便不會是凝眸了。”很是矛盾的一句話，卻是讓正準備繼續說話的蕭凝雪停了下來。“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辨識她應該是聞的吧！”
“嗯！”凝眸師姐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一般人可聞不出來。後面的話，她卻是不會對李煜說的。
“所以，她選擇了做花匠。你們可以回想一下，她每次見你們的時候，若是不在花圃之中，身上可帶有花草之類的。”
李煜說着也是將視線落在了那花圃之中。之前過來的時候，他已是在其間辨識出了一株名爲“悽心草”的奇草，《本草紀略》中本來是沒有關於它的記述的，不過在一旁的註釋之中，有人特意提到過，詳加說明了它的外形及特性，還對其毒性和藥性做過一番研究。它雖然不開花，但是會散發出比某些花朵更濃郁的香味，聞得久了，會讓人情難自禁、傷心欲絕。。相對比它的毒來說，迷惑人心的作用更是特殊。
可是，他們經過這花圃的時候，卻是毫無異樣。
蕭凝雪二女在一番回想之後，已是對李煜的推測信服了幾分，果然他所說，每次見那花匠的時候，不是在花圃中忙活，便是懷抱了幾盆香氣馥郁的花草。這本來是很正常，現在想來卻又不那麼正常了。
“我只是有七成把握而已，不過我能肯定地是，她已經不在如意樓中。”看到蕭凝雪舉步便往花廊那頭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在花圃中看個不停，李煜肯定地說道。
如意樓前樓中空蕩蕩的，看不到半個人影，之前倒了一地的人已是不見了蹤影。大門敞開着，能看到外面同樣空蕩蕩的街道。
蕭凝雪最先一個出去，不過才走到門外便又閃身回了屋內。“外面有人。”
李煜緩緩收回了一縷真氣，屋外的情況已是大致瞭解了一下。屋外確實有人，而是還有不少，大部分修爲低下不足慮之外，竟然還有好些好手。
“武當派純陽可在裡面？”屋外有人忽然高聲說道，洪亮的嗓音直撲屋內而來，“噼啪”的聲響之中，屋中擺設的一些花瓶碗盞竟然紛紛爆裂開來，灑落了一地的碎屑。這人好雄厚的內力，只是一聲清嘯便能達到這等威勢，看來獅子吼功夫也頗有了幾分氣候。
蕭凝雪看了李煜一眼，她剛纔不過是匆匆一瞥，看得並不清楚，不過還是記住了那些人身上雜亂的服飾，應該來自好幾個門派和勢力。她雖然算是初入江湖，但對江湖上的一些事情還是聽師姐們說過的。獅子吼在江湖中的名聲很響，除了從謝遜處可以習得外，便只有拜入少林派。謝遜爲了張無忌之事已是入了魔障，從他身上得到秘籍自然已無可能，那便只可能是少林弟子了。正尋思之間，只見李煜已是往門口而去。
“出來了，出來了！”門外那些人見到李煜的身影，聲音頓時便草早起來。
在這羣人中，李煜很快便分辨出了全真教、華山派、峨眉派甚至是鐵血大旗門的衣飾，這些人看着他，指指點點之後，便交頭接耳起來，目光中毫無善意。
“你便是武當派純陽？”之前曾響起的那個聲音，再次說話道。這一次，他沒有用上獅子吼，只是簡單的一句話罷了。
李煜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少林弟子了，在微微點了點頭後，便頗有些感嘆地打量着對方來。
這個少林弟子儀表堂堂，方正的臉孔上刻畫着正義的神色，見到李煜點頭承認後，眼睛一瞪便說道：“那就好，你準備一下，我要與你決鬥！”說着便伸手解起身上的僧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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