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經過查實,這些海匪死亡時間大都相差無幾,應該是同時遇襲。”純言續道。“根據最新情報,普通海匪的實力大約相當於基礎內功六十級左右的修爲。”
李煜聞言這才恍然,事情果然有些不對,倒不是說這些海匪死亡得很是奇怪,而是那些殺手的身份。海匪刷新不過才半天的時間,而出現在岸上的地點肯定也不會是聚集在一處。能夠如此整齊劃一的出手,無論是情報的精準,還是出動的指揮上,絕對不是一般的小幫派小組織能夠做到的。[.]
“現在新的海匪已經出現第三批了,可這個神秘勢力並未再次出手。”在天楓十四郎被擊敗之前,這些海匪便會一直刷新。至於官府的獎勵,定然會因爲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減少直至取消掉,這也正是那些江湖人急於出手的原因。畢竟,錢只有到了自己的荷包裡了,才能真正算是自己的。
李煜想起之前一直擔心的事情,“江湖上那些幫派都有什麼動靜?”
純言因爲要創建幫派的原因,對此一直便很重視,“十大幫派均已派出大批的成員,不過大多都是將目標放在了南海港那邊,前來東海港的只有兩個,分別是天龍幫和無雙盟,在十大幫會中的排名一直都很靠後,但是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根據原本的劇情,天楓十四郎前來中原後拜會的第一處應該便是莆田少林寺,作爲本次劇情中最爲重要的人物之一,若是能在第一時間將之擊殺,必然能得到豐厚的報酬。那絕對不是砍殺成百上千的小嘍囉能比你的。
“君山那邊呢?”李煜問道。
君山乃是丐幫總舵所在,此劇情中重要人物之一——南宮靈便是在此。根據原本的劇情推斷,擊殺天楓十四郎應該只是本次劇情的第一環,到時他的兩個兒子,也就是“妙僧”無花和南宮靈必然會有所動作,到那時纔是真正劇情的開啓。若是能夠提前將這兩個人殺掉,也不知道系統會不會給出特別的獎勵。
“君山那邊只去了一個幫派,而無花也已經在君山附近現身,應是正在幫南宮靈謀奪丐幫幫主之位。”純言回道。“不過那個幫派的名字叫縹緲峰。”
李煜文言一震,這個幫派只是聽幫名便能知道,乃是靈鷲宮人所建。在這個世界中,幫派的開放基本上與之前的那個世界一致,靈鷲宮的開放同樣也沒有多長時間。能夠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之內,讓幫派躋身於十大幫會之列,只能說靈鷲宮的實力果然強悍,無論是武功還是人心上。
“師兄,有大批海匪正在向東海港而來,粗略估計,人數大約在五千人左右。”正當純言想順便說一下這縹緲峰之時,一名武當弟子掀開帳篷跑了進來。
一次性出現五千人,這已是比之前出現的總人數還要多了,規模已經相當龐大了。要知道,當人數躲到一定數量時,決定勝負的便不僅僅只是武功了。
“師兄,東城港周圍又出現了兩批海匪,人數均在五千上下,與之前出現的那批一起,正向東海港合圍而來。”第一位報信的尚未出去,又跑進來了一位,氣喘噓噓之間,帶來的消息更加的震撼。
那就是一萬五千左右的海匪,而且俱是會一點武功的習武之士。這東海港若是被圍住,攻下來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本朝軍隊有何動靜,東城港中現在情況如何?”李煜出聲問道。
那後到的武當弟子顧不得氣息平緩,用急促的口氣答道,“目前還沒有官軍具體的動向,不過有人在周圍見到了本朝的騎士,正向東海港奔來。而東海港中已是亂作了一團,有少數一些人出北門而去,更多的則是出從西門而出,往杭州城而去。我過來的時候,西門那邊正擠得水泄不通。”
李煜下車時雖然見到四處都是人,但那是因爲東海港實在太小的緣故,真正算來,已經到達東海港的江湖人,不過在千百之數。一千對上一萬五千人,只要是對自己的武功稍微有那麼一點懷疑的,定然會選擇先行避開的。重生,絕對不是一閉眼一睜眼那般簡單。
“你先往杭城去。”李煜說着便掀開門簾往帳篷外走去。武當弟子下午才能到達,純言他們的武功又算不上優秀,此處自然是不可久留。而他自己,恰恰便是那少數對自己身手有些信心的人之一。至少梯雲縱的初始加成就能在奔走時,占人先機。
純言躬身應是,他早已是習慣了聽令於人,更何況,這個決定正是此時他心中所想。
現在已是接近正午時分,日曆上已是翻到了九月,用不了多久便會進入秋季,但現在依然還是炎夏餘威正盛的時候,李煜一出樹林便覺得身上一暖。他修的純陽無極功乃是至陽至剛的武學,五行上也是屬火,能夠讓他感覺到溫度的上升,足以說明天氣的酷熱。
好在折耳根世界擁有許多虛擬的設定,比如說人死亡之後,屍體只會存在不到一個時辰,時間一到便會慢慢消失,如同從未存在過一般。如果現世也能這般,那許多瘟疫疾病也就不會發生了。
李煜才一進入東海港,便看到一大羣江湖人正策馬奔北門而出,服色很是統一,在袖子上還繡了一尾升騰而起的神龍,馬如龍,氣勢如虹。這便是天龍幫的弟子麼?
東海港內已經徹底冷清了下來,本來僅有的一家客棧與一間酒肆也是閉門歇業,大街上只時不時能看到匆匆而過的江湖人。
“噠噠噠”,忽然一陣激烈的馬蹄聲踏破了周邊的安寧,李煜回頭一望,打西門外正進來了一批騎士。馬蹄揚起的沙石讓人有一種風塵僕僕的感覺。等到他們走得近了,李煜略微大量了一下,正是本朝軍隊服飾,只是越看越是無奈。這些人,盔甲齊整,刀槍雪亮,策馬奔馳時也是英姿勃發,一副好兒郎模樣。可惜,在他們眼中,李煜卻看不到半點殺氣,這不該是就要上戰場的戰士應有的形態。
“孃的,熱死老子了。”一名騎士罵罵咧咧地從馬背上爬了下來。然後徑直向那門口掛一酒字旗招的酒肆走去。到了門前便伸手“碰碰碰”地砸起門來。可是砸了半天,裡面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那人頓時便怒了,提腳便朝那木門踹了過去。誰知那木門看着破破爛爛的,內裡倒是結實得很,那騎士一下子便被彈了回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郝老六,昨兒又是在那個紅姐兒的肚皮上折騰了,現在連個破門都沒力氣踹了。”馬隊中頓時便有人出聲取笑道。
那郝老六聞言倒是毫不着惱,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嘿嘿,你們還別說,我還真去了杏花樓。那樓裡有位名叫春紅的小娘子,那功夫,真是,嘖嘖……”說着還砸吧了一下嘴,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馬隊中出言譏笑之人聞言,還沒等郝老六把話說完,已是從馬背上翻身跳下,動作麻利嫺熟。“郝老六,我日你先人。”口中說着粗話,手上也沒有閒着,提着拳頭便朝郝老六揍了過去。雖然毫無真氣的運用,卻也是拳勁森然,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郝老六是個連木門都踹不開的角色,看着拳頭迎面砸來,卻是連反應的能力都沒有。轉眼之間,鼻樑上已是中了一拳,兩條鼻血唰的一下便流了出來。
“哈哈,郝老六,春紅的滋味可有着一拳的風情精彩啊!”馬隊中那些人顯然是清楚箇中詳情,不勸手不說,還在一旁煽風點火。
李煜見他們先是隨意砸百姓家的大門,後又爲了一名青樓女子爭風吃醋,更是拳腳相加,兄弟反目,頓時沒了看下去的性質。搖了搖頭,轉身便欲離開。
“站住。”嘚嘚的馬蹄聲中,一名年輕的騎士攔在了李煜面前。“怎麼,把軍爺們當猴戲看完了,就像這麼幹淨地離開啊!”騎士說着,“嗆”的一聲拔出腰間的馬刀,丟在李煜面前。
李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喲呵,還給軍爺裝傻啊!算了,就讓軍爺親自來教你,誰叫爺今兒個心情好呢?”那騎士說着從馬上一躍而下,走到李煜跟前撿起地上的鋼刀。“你拿着刀,對準這裡,用力砍下去。軍爺也不難爲你,砍一刀便放你離開。”邊說着邊在自己的胳膊上演示了一番,然後便將鋼刀遞向李煜。
“真的砍那裡啊,很疼的哩!”李煜小心翼翼地接過鋼刀,又低聲說道。
那名騎士正一臉期待地望着他呢,見狀不耐煩得擺了擺手,“是的,快點,再囉嗦軍爺把你腦袋擰下來。”說着臉上露出一副猙獰的表情,倒是有了一分殺氣。
李煜將鋼刀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又迎着陽光看了一下刀面刀鋒,鋒利無卷,吹毛可斷。就一般的刀劍而言,這已經算是不可多得的上品了。
“快點砍,孃的,再磨蹭,軍爺自己動手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