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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真是高興,來來來,大家多吃菜,這裡的東西可是正宗的南湖特產,尤其是那白鯽魚,是這裡的招牒菜哦。”一陣碰杯之聲傳來,吳棠堆起慣用笑容,這死胖子還是和先前一樣活絡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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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炎的聲音又響起,“***,前兩天好鬱悶,我的夢中倩影被人一刀給咯嚓了,找人報仇又不知道那吊毛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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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仲海的聲音響起:“哪個人這麼不知好歹,看啥家一杖敲去,是我的禪杖硬還是他的頭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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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女神,就是被那天殺的血流給陰了的小鳳凰。下回被俺撞見血流,非得砍他成十塊八塊不可。”朱炎的聲音倒是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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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棠倒是微微一愣,這小子怎麼和血色鳳凰扯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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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劍清朗的聲音傳來,“你認識血色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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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見過她許多次,她倒是沒見過俺。沒法子,當俺看到她是第一眼,俺就被迷住了。俺是她的fans,她在比武大會上的的每一場決鬥,俺都看了,越來越喜歡她那股潑辣勁,夠勁。你說說,這等千嬌百媚的人兒,是應該是捧在掌心,奉若心肝,用來疼的。血流那個敗類,竟然能下得了此等毒手。”朱炎倒是不害臊,原來是個單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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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鳳凰的武功,能在論武大會排到江湖前第六十四強,移花宮的武功確實相當厲害。雖然女兒幫稱血流是暗殺,但估計那血流武功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若你想找那血流的麻煩,只怕你任重道遠,若你能拜得張三丰,得傳太極拳劍精華應該還有機會。”孫劍倒是就事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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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就不相信,要是有真材實學,他早就名震一方了,可我從來沒聽說他,比武大會上也沒見有這號人啊。不過,拜張三丰他***真是難,武當逾百萬玩家,拜得張三丰的不過百人而已,得其拳劍精華的十個手指都數得出來啊,我做夢都想。”朱炎倒是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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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臥虎藏龍,沒出名的人並不一定就不厲害,上兩屆論武大會,你們想想,多少人能連續兩屆不倒的,不超過一半,不過第三屆的論武大會再過一段時間就要舉行,到時可能會有大批新人涌現.”是袁束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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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隔壁桌上的玩家已是酒足飯飽,打包而去。吳棠倒是自斟自飲,一邊凝神靜聽,一邊爽口牛肉下肚,好不自在。不多時,雅室中人已紛紛走了出來。吳棠暗觀幾人,個個都是嘴角油膩。他倒是不怕別人認出他來。早在他進入遊戲時,最終成型之像貌身高與他本人已大相徑庭。那幾人與朱炎他們平時的形象倒是差不了多少,至少有八分相象。朱炎一身道袍,還是那張胖胖的臉,頭頂朝雲冠,斜背一杯長劍,身材微粗,倒是比現實中苗條多了。那江仲海的和尚頭倒是埕亮,人高馬大,五大三粗,比起現實來更魁梧了幾分,滿嘴流油,看來也是個吃葷的花和尚。袁束觀一席青衫,摺扇輕搖,面目更顯俊秀,只不過比起那孫劍,就遜色一些了。孫劍現實在本來就已經相當帥氣了,遊戲中的他只怕還勝三分啊,身穿白色武生短襟勁裝,披着金色大氅,配上那面如冠玉的俊臉,皮膚瑩光內蘊,端的是英氣勃勃,非比常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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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棠沒敢盯太久,稍一打量後,便收回目光,專注消滅眼前的菜餚。只要記得這幾人形象,倒也不怕日後誤會,朱炎那小子,剛纔在裡面對血流可是很不客氣,改天說不定讓他吃點小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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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什麼什麼靈啊,朱炎幾人來得樓梯口,朱炎在最前面,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什麼回事,一腳踏空,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向樓下栽去。一聲冷哼響起,朱炎如炮彈般彈起,連續撞倒好幾張桌子,吳棠正納悶,一位黑色衣衫,面目英俊卻又帶有幾分陰邪之氣的青年昂身而上,那青年身後緊跟着一位頭戴斗笠之人,白色輕紗遮住了那人的臉。觀其黃衣翠裙,婀娜身姿,最是露在外面一雙潔白粉嫩如蓮藕般的玉臂,憑添幾分風情,纖秀花鞋,只怕是一位如花佳人。當然母夜叉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孫劍等人忙趕到朱炎身邊,只見朱炎臉色蒼白,竟然暈死過去。孫劍觀其受傷部位,頓時驚怒不已,站直身軀,雙目凝視黑衣青年,“好一個玄冥神掌,閣下出手怎麼如此狠辣。”要知道玄冥神掌是江湖中最陰毒的幾種掌功,一旦中掌,如無獨門解藥,或是用純陽內力逼出,便得身受寒毒之苦,不得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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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他不知好歹,攔我去路,該死。”那黑衣青年端的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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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解藥,此事就此揭過。”孫劍依舊客客氣氣的。“你是什麼東西,說拿就拿。哼,接我一掌。”聲音未落,黑衣青年已毫不客氣,身形瞬時一閃,已來得孫劍跟前,雙掌左右翻飛,掀起漫天掌影,直逼孫劍胸前各處大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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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劍也不退讓,右手神奇一圈,頓時勁氣瀰漫,只聽一路噼啪之聲,兩人瞬間也不知道對了多少掌,黑衫青年身形微退,足尖點地,攸的騰身而起,雙掌至左向右,劃了個半圓,只見那掌心頓時黑了三分,直逼孫劍頸部。孫劍一聲清嘯,身形向上筆直飛起丈餘,突的一翻,雙掌化拳前後擊出,一雙手份外瑩白,直取黑衣青年下盤,黑衣青年屈身縮腹,雙掌順勢下移,正接上孫劍雙拳。掌拳一觸,孫劍微微一晃,便站直身子。那黑衣青年止不住身子,連退三步,臉色一紅。還待上前,那頭戴斗笠女子側身向前,纖手微揚,微微攔住黑衫青年,一陣勾人心魄宛若銀鈴的女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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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徐子陵徐大宗師的高足,風若雲風兄。難怪剛纔覺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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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姑娘認得在下,還請姑娘給在下個薄面,。我朋友身中玄冥神掌,請賜予解藥爲謝。”孫劍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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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救可以,不過日後還請風兄幫我一個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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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風某能辦到之處,一定從命。”孫劍微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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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斗笠女子轉身面對那黑衫青年,“負情,莫爲此等小事動怒,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給我一粒解藥。”那黑衫青年臉上忽青忽白,微一遲疑,還是縮手入懷,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鮮紅如血的藥丸,遞到那斗笠女子之手。斗笠女子玉指微彈,藥丸飛向孫劍。 孫劍左手一招,藥丸落入掌心,向斗笠女子微施一禮,忙叫小二拿來清水一杯,喂朱炎服下。過得半晌,只見朱炎便已醒轉,臉色雖有些蒼白,精神到是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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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炎正待說話,孫劍連忙止住,低語道:“莫說話,先運功調息一下。”那斗笠女子芳脣微動,“還望風兄記得今日諾言。”孫劍正待答話,斗笠女子與那黑衣青年已轉到樓梯拐角奔向三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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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炎臉色慢慢紅潤起來,看來傷勢已無大礙。這小子可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事,孫劍已拽着他走下樓去。吳棠一旁暗觀這齣好戲。心驚那黑衫青年出手狠辣外,對孫劍的武功也是暗暗佩服,至於那斗笠女子真正姿容,吳棠雖好奇,也知不好惹,倒是沒有什麼剌探的打算,看得酒菜也消滅得差不多,便叫小二結了賬。這南湖城,自己也難得來一次,還是到處逛逛看看,聽說那南湖城外那湖名曰洞庭湖,影色很美,每到月夜,月色倒映,配上那點點星光,岸上垂柳婆娑身影,風光不遜名滿天下的西湖,到是要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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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棠找得一路人,探得洞庭湖所在具體方位。不久魯來得湖邊,天已微黑,觀那明月微升,楊柳依依,湖上早已有些小船四處動彈,原來不少玩家都在此乘船賞月,不少小船上只見情侶偎依,好不讓人羨慕。吳棠尋覓片刻,好不容易發現一艘空船,那npc船孃年紀不大,還是個丫頭片子,明眸皓齒,極是清秀。吳棠付得一兩黃金,便上得小船,一陣動聽的歌聲從船孃口中響起,微風輕拂,月色瀰漫,小曲動人,垂柳倒影與那湖光融成一色,吳棠只覺人生美好,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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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遊遍洞庭湖,見時間也不早了,吳棠下得船來,享受過了,便得吃苦了。找了一個僻靜所在,將每日必做的功課,開始操練起來。氣運周身經脈七十二週天,做完四個循環後收功,再重溫所會刀式五百遍,每練百遍,便得沉心思索,是否有不足,勁力,刀勢,步法配合有無破綻,一切只求刀法更上一層樓。自從兩月前,只覺胸中刀式雖爛熟於胸,門派的中階心法已經被自己修練到最大程度,並將那人傳受的獨門運勁之道,直接逆攻任督二脈,但暫時還打不通,更無法像那人般融萬刀爲一刀,其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的境界當真有如高山仰止。心知距離心中那人距離實在遙遠,自己現在又沒加入任何幫派,切磋都找不到人,還好此前不斷有人追殺自己,不然還真是難以提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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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刀法停滯不前,但那人曾說,天下武功,目前雖分爲三派,其中古派重招,金派重力,黃派重意,金派強調內力招法雙修,最重根基,初時雖慢,但極爲紮實,只要有恆心,自能點鐵成金。而黃派注重精神氣勢,強調練身不若練心,神秘莫測的各種心法,練到極處便可進入先天之境,可納天地之元氣爲其所用,以氣勢制敵,最講頓悟。而古派強調的是更快更準更狠,不斷超越人體本身極限,化不可能爲可能,最大程度易筋鍛骨,激發周身潛力,強調生死關頭,萬法皆空,唯已獨存。在最好的時機用最快的速度施展你最狠的招式,將你的兵器插進別人的要害,這就是古派的精髓。三派雖各有側重不同,便脈胳之間也不乏相同之處,三派而言,古派最難成就,主要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情況不知凡已。有道是超越極限和自爆實在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