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帶着一衆兄弟喜氣洋洋的回去了,鳥都沒鳥過楚天,楚天心中再次對人性有更深層次的理解,那就是忘恩負義,自己雖然沒出力,但是好歹跟在你們後面助過聲勢的嘛!連句謝謝都不知道說。
楚天也回去村子了,Lang費了這麼久的時間,楚天都沒有領到一次任務,雖然自己殺了神獸,又殺了強化的白兔,等級上優勢很大,但是自己要是不努力,依舊很容易被追上。
楚天不敢從正村口進去,因爲村長那老頭經常站在那裡,仇人相見,還不把自己生撕了纔怪。
所以楚天從後村口進村的,一路上小心謹慎,生怕萬一村長被他媳婦弄怕了,這次跑到後村口來站崗了,所以楚天儼然像鬼子進村一般,猥瑣到了極點。
這條路是因爲大叔的關係知道的,當時去抓狗男女的時候,就是從這條小路過去的。
小路不寬,但卻很平,不像現實中的泥路那樣坑坑窪窪,兩邊是田坎,種着稻穀之類的農作物,一陣清風拂過,谷Lang一Lang疊過一Lang,空氣十分清新,是那種完全沒有受過工業污染的那種空氣,吸進肺裡,都能感覺到一種清爽的感覺。
花香、蟲鳴、鳥吟、稻田,一片田園風光的景色一幕接一幕的印了楚天的眼簾,楚天有了一種和陶淵明一樣的身處世外桃源的感受,楚天終於明白故人爲何在見景生情之後,是那麼的喜歡吟詩作賦,因爲楚天此時也有種想作詩的念想。
楚天雙手負背,面前是一片稻穀的海洋,楚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雙眸,情感在腦海中醞釀着,突然,楚天猛的睜開雙眸,吟道:“啊~!谷海啊~!草泥馬啊~!你是那麼的美麗啊~!啊!小蟲啊!吾不會草泥馬啊~!小心我一腳踩死你啊~!啊~!鳥兒啊~!再叫我一槍射死你啊~!”
一口濁氣吐出,楚天心中大快,說道:“好詩啊好詩!!!”
說完,楚天大步的向村裡走去,身後幾個玩家眼睛都看直了,以前從來不相信有這種傻逼,今天終於是見到了,只是可惜沒有攝像機,不然拍下來,又是一段火爆的視頻……
情操被“好詩”陶冶過之後,楚天覺得身心上下各種舒坦,走路都輕盈了許多。
而這時,一個NPC進入了楚天的眼簾,是一個拄着柺杖的老人,暱稱名字叫盲人老嫗。
“這些天殺的不肖子孫,怎麼能讓眼盲的老母獨自一個人到處走。”楚天憤憤不平的說道。
說完,朝着老太走去,一把扶住了老太,楚天說道:“太婆,您家在哪裡?我扶你回去吧!”
盲人老嫗沒有牙齒的嘴咀動了幾下,微笑着說道:“小夥子人真好啊!太婆我有這柺杖,能給我指路,就不麻煩小夥子了。”
楚天哪肯答應,執意說道:“太婆您就別客氣了,我扶您回去吧,您家再哪裡?”
盲人老嫗也不客氣了,指着不遠後村口的一間有些破敗的茅屋,說道:“就是那間茅屋,麻煩你了,小夥子!”
楚天眼中淚光閃爍,心想,這些後人真尼瑪沒孝心,怎麼能讓老人住這麼簡陋的房子,這要是下大雨怎麼辦?
楚天緊緊的扶着盲人老嫗的手臂,老太的手臂很細,顯然已經萎縮了,歲月果然是無情的!
楚天一邊扶着老太回家,一邊和老太閒聊,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前方,正是美女。
楚天心中又開始緊張了起來,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自己心裡是想見到美女的,但是見到的時候,卻又不想見,而且也不敢見,最後,楚天只好埋着頭,一股勁的牽着老嫗往前走,並朝着一邊偏移,儘量和美女避開。
可是楚天沒有注意到,老嫗在自己的牽扯下,已經到了田坎的邊緣,突然,老嫗一腳踩空,整個人栽進了田坎的泥水地裡,老嫗本能的在泥水地裡掙扎着,大叫着。
叫喊聲引起了周圍玩家的注意,楚天本來想將老嫗救起,可是看到美女正慢慢轉頭向這邊看來,楚天不想讓美女看到,拔腿就跑,還管什麼老嫗的死活啊!嚴重的責任心缺失。
一旁玩家無不在背後指責逃跑的那個無名NPC,一些好心腸的已經跳下田坎將老嫗救起。
盲人老嫗救起來之後,胸口被氣得上下起伏,雙手捂住柺杖大力的杵着地面,口中喊道:“那個天殺的!挨千刀的哦!!”
周圍玩家還以爲是什麼隱藏任務,就紛紛問道老嫗怎麼了,老嫗告訴衆人,之前有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小夥子扶自己回家,後來竟然故意將自己往田坎裡帶,把自己弄進田坎就跑了。
稍微有點血性的人在聽完老嫗的話後,無不爲之憤怒,可惜這只是遊戲,僅憑一個背影,想要找到剛纔跑掉的NPC,實在太難,最後也只得悻悻作罷……
楚天一鼓作氣逃到村子裡後,心臟還嘣嘣嘣的跳個不停,還好沒有被美女發現,這時楚天突然想起老嫗,心中萬分自責,自己又作孽了啊!
但是事已至此,楚天也只能在心中默唸菩薩莫怪了,又Lang費了一些時間,不過並沒Lang費多少,可是楚天也必須抓緊時間做任務了。
就從後村口開始找,只要有NPC的地方,就去問問有沒有什麼事需要幫忙。
終於,第一件任務被觸發了,楚天正在一間雜貨店裡,裡面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讓楚天村西殺鐵公雞,然後交鐵公雞毛給女人,就算完成任務了。
至於鐵公雞毛用來做什麼呢?楚天在女人的手中得到了答案,女人拿的正是一把雞毛撣子,模樣正和前些時候嫣紅手裡拿的雞毛撣子一模一樣。
楚天終於明白了,眼光不由得瞄到角落神色黯淡的男人,想必那正是女人的夫君,想到在女人鐵雞毛撣子的yin威下,什麼男人都得屈服啊,想着,眼光也慢慢變得同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