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裡面已是人山人海,所有的座椅都滿了不說,過道中都席地坐下了滿滿的人。
我輕輕來到了二樓到一樓的樓梯口處,靜靜望着。只見木臺之上,金元寶站在那裡,桌上正擺着當初我用的那把‘破月’寶劍。
“這把寶劍,名喚破月。採用南山一塊受月華百年的玄鐵製成,鋒利無比,是居家旅行,殺人人放火的必備品。起價5w金錢!開始竟拍!”
金元寶一套套的說着,遠遠看去,他沒有奸商的肥胖體型,甚至有些瘦弱,可卻是極爲能說會道,可惜了他只是個NPC。
就是這價錢有點過份啊,5W?誰要啊?
不等我置疑,已有許多人喊價了“7W!”
“7W5!”
“8W5!”
“…”
價格,還在繼續增加着,我睜大眼睛,嘴巴張開老大,一臉驚遏。
只是被白色面巾遮住了,並無人查覺。
我現在才發現,我這從山溝溝出來的孩子,跟一隻井底之蛙沒什麼區別。
我大膽的下定了一個決心,建幫令牌,我要天價賣出。
“我出15w。”
一語平平淡淡,輕輕和和。衆人紛紛望去,我看到此人後,更是驚訝不已,此人分明就是老將。
我心道這傢伙還真是有錢啊,15w金錢就是15wRMB啊,就買那麼一堆數據。這讓我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
兩個小時內,都是接二連三的拍賣着各種品質的裝備,金元寶喋喋不休的說着,竟然沒有一句是重複。我越聽越激動,因爲我的貨,全部都賣了出去。那把史詩的‘白色威脅’竟被一個男子用30w的價格買走了。
我心裡激動不已,望着那男子感激的看了一眼。
沉默,良久的沉默。
那人海之中,身着白衣的少年,目光漸漸變的冰冷。他依稀記起,世紀公園,冷冷月華之下,那一男一女。其中那個男的,不就是他嗎?‘天元’兩個字慢慢在我腦海中浮現,一股無形的殺意,涌上心頭!
金元寶忽的一聲,尤如如少林獅子吼般,將我從分神中拉扯回來
“大家注意了,本次拍賣大會,最後壓底貨,問世第一塊建幫令牌…”
金元寶喋喋不休的說着,我則呆呆望着元寶,彷彿在期待着什麼。
“這令牌,得之後將會成爲問世第一大幫派,單從影響力上,價位就不可估量。底價…”
說到這,金元寶愣了一愣,不可置信的結巴道“底價500w!”這價格,是我剛纔改的。可能是元寶沒有發覺,竟帶着一絲不可置信。
靜…死一般的寂靜。
我心中即激動又害怕,激動,如果有人買了,以後我就是百萬富翁。害怕,要是他們嫌貴不買怎麼辦?
“600w”此聲平平淡淡,渾厚沉穩,我擡頭望去,正是‘將’。
金元寶喊道“第一次開價600w!還有沒有!”
“700w!”同樣是沉穩之音,轉頭望去,這個人我也認識,是戰狼!
“800w!”又是良久的沉默,這人正是‘諾言紫楓’,帶着一副玩事不恭的樣子,正笑呵呵的盯着臺上。
見無人再應,金元寶大聲問道“還有沒有要提價的!有沒有!”諾言紫楓滿臉微笑的盯着桌上令牌,彷彿是在看囊中之物一般。
“我出一千萬!”女子聲音,
沒有男人說的宏亮,但卻是令再座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衆人紛紛將目光,移向了那聲音源處。
但見八仙桌後,一身着白色法袍的女子正座在那。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垂下,柳眉杏眼,肌膚勝雪。淡淡一笑,臉上泛起兩個小酒窩,當真可愛。紅脣輕開,卻又多了一絲勾人魂魄的妖嬈。胸前山峰高聳挺拔,讓人頭腦發熱。最致命的,莫過於法袍掩蓋不實的修長玉腿了,簡直就是制服誘惑啊!這樣感嘆着。
金元寶喊道“一千萬最後一次,還有沒有高價!”
場中…鴉雀無聲,金元寶一拍手,喝道“一千萬金錢!成交!”
衆人都出了一口氣,大多數人的目光,都還停留在那女子身上,眼神不一,有驚訝的,有***的盯着。
不過還有另類。比如‘諾言紫楓’,這傢伙正恨恨的看着她,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我相信這小娘們早就死了。
不理會別人的目光,此女秀眉一揚,那笑裡,帶着一絲得意與輕蔑。
她緩緩下了樓,其他人也緩緩走了出來,人羣中,我緊緊跟在‘天元’身後。
出了‘永信當’,天元四下瞅了瞅,便沿着廣場外環街走着。我與他保持着一定距離,跟在身後。
皇城玄武街,地處皇城北方。
以長街五里中央爲點,方圓三裡,盡是瀅瀅秋水深潭,看去似無邊無際,又是深不可測。
湖中間處,碧水無暇,倒映着天上悠悠白雲,蔚藍晴空。依稀可看見一黑石臺,石臺之上正趴着一隻雕刻的大黑龜。由於離的太遠,也只能模糊看清。
一座古老石橋高高垮過湖面,將湖一分爲二,陽光照下宛若長虹,壯觀而美。
岸邊古樹枯枝,落葉隨風飛舞飄落,有的飛進湖中,有的則飛向遠方不知名處,淒涼的美麗。
岸邊有一石碑,上書‘玄武湖’。
‘天元’站住了身子,靠在一顆大柳樹上,呆呆望着湖水,不知在想什麼。我則在離他百米之外處席地座下,望向湖水,而眼角餘光,則都在盯着天元。
沒多久,一個身着白袍的女法師跑來,停在了‘天元’身前,兩人先是保持着一定距離,說着什麼。
最後…我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去,他們…他們竟然緊緊相擁在了一起。
我怒了,一團無形烈火在心間直衝上頭頂。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別人搶走了,而搶走她的那個人,卻是還在和別的女人發生着關係,而自己喜歡的女人,竟然沒有介意。這種感覺,有一絲難過,一絲無耐,但更多的就是怒火。
目光由驚訝,難過慢慢變的冰冷,肅殺!
許久,他們分開了,各自又離開了。
我繼續跟在天元身後,等待着時機,只要他出了皇城,我就可以殺了他。
半個小時後,天元這牲口居然來到了慕華這裡,皇城傳送點。他要去哪?我最先想到的就是新手村,所以憑感覺吧。隨着他憑空消失,我也被傳送進了新手村。
沒錯,天元果然也來到這了,可是…他來這幹什麼?帶着疑問,我繼續跟蹤着。
此刻是下午五點,而秋季時分,傍晚已然籠罩了大地。海天蒼茫之間,一輪圓月正緩緩升起。
月華,如霜如雪,灑在大海波濤之上,照便整個新手村。新手村此刻也是人山人海,只見黑丫丫一片,這裡可是1級練級點,這問世開放,倒底來了多少玩家啊!天元似無暇觀景。
迎着月輝,踏上岸邊淺灘處的木板浮橋,走進立於海上的木亭之中。
我心中疑惑不已,他倒底要幹什麼啊。
五分鐘後,一個身着粗布麻衣的新手玩家手提一把木劍也上了木亭。
月光,透過亭框,斜斜灑在他們身上。那粗衣女子,髮絲隨冷風飛舞,雖看不清面龐,可我卻萬般肯定。
“是曉月…可惡的天元,你明明跟那女人有私情,卻又要與曉月究纏不清,你算是個人嗎?”低低自語。
忽的,三道彩光從天而落,灑在我身上。
白衣,被海風吹的烈烈飛揚。
我腳踏流雲步,手握‘青鋼’劍。如冷風,略過浮橋,直衝向‘天元’。
“曉月,對不起。這些日子我還不能陪你。問世第一塊建幫令被慕容世家的慕容青青買走了,我們要想在問世站住腳,還很難。這些日子我要去忙些事情,所以就不能帶你練級了。我今天去拍賣行,花三十萬給你買了一把劍,有了它,以後你就不會輕易被別人期負了”
我手握‘青鋼’,站在離木亭入口只有五米處的浮橋上。
‘青鋼’之上,慢慢凝聚起的白色劍氣,憑空散開了,那分明就是劍氣斬的前兆。
亭裡兩人,彷彿都沒有發現這裡的異樣。只聽曉月笑道“呵呵,你還挺有心。劍我收下了,你去忙吧,不用惦記我的”
天元一笑,大概是向曉月提出了交易請求。
半晌,曉月張大嘴巴“史…史詩?”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我相信,曉月是高興的。
曉月,當你握住‘白色威脅’的時候,你會不會有那麼一絲熟悉的感覺?
冷冷海風,拂過面龐,略過身軀,帶着無盡蒼涼。
曉月的聲音甜甜響起“謝謝你啊天元,你對我真好!”
天元道“爲了你,這算什麼,只要我能做到,你要什麼…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曉月“好啦,你厲害哈,快去忙吧,我要跟姐妹們練級去了,我要儘快升到10級,好拿起這把劍!”
天元“恩!我相信你!那我走了,我會時常去看你的!”
曉月“拜拜”
天元從亭中走了出來,看到我之後,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消失。
從我身旁走了過去,不一會,曉月也從亭中走了出來,四目相對,我心潮澎湃。而對方眼神,卻只有好奇。清冷月輝,灑在她白析的面上,風吹動她髮絲飛動。粗布麻衫,怎能遮住她的清豔無方。
她甜甜一笑,帶着一絲調皮與好奇,道“大叔!你哪買的時裝啊?要是不帶面巾,把臉露出來就好了!”
我深深凝視着她,心中不斷想着。
剛纔她與天元的對話,像是一枚枚鋼釘,敲進我的心頭。天元對她真的很好,天元是富二代。只有他,跟曉月纔算的上是門當戶對。而曉月剛纔的回答,是不是,她以經在試着接受他了?如果是這樣,我還有出現在她世界的理由嗎?我淡淡一笑…那女子,望着面前那白衣少年,雖然看不到面龐,但那複雜的眼神之中,彷彿是帶着祝福,帶着欣慰,帶着一絲淡淡憂傷。
我沒有說話,轉身便跑了。
曉月撇撇嘴,慢慢向新手練級大軍走去,還不忘吐出了‘神經病’三個字。
心緒煩躁的我本來是要去梨谷下線,等着明天老村長教我練道的。可是我忽然想起了老頭讓我去各大主城施捨‘窮npc’事情。要是我沒做的話!他一激動不鳥我了怎麼辦?抱着這樣的想法,我通過慕蘭,又回到了‘皇城’。
準備動身,忽然感到腹中飢餓難耐,又是一天沒吃飯了,雖然玩遊戲可以賺錢,但總不能不要命了吧?匆匆跑到‘永信當’門口,下線了。
摘下游戲頭盔,我動動嘴,活動了一下面龐,又伸了個懶腰,才慢吞吞去了客廳,找點吃的啊!找了半天,就找到一包火腿,一個麪包。狼吞虎嚥的吃了個半飽。洗了把冷水臉精神了一下,便又一頭扎進‘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