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被撞得後退兩步,看向前方被“彈”回驛站內的人,竟然是一個女子,穿着一身上白下綠的齊胸襦裙,頭上還別了兩朵白花。一副少女打扮。
當她擡起頭啦時,李察臉色一變,怪異道:“是你?”
眼前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揚州城外從一夥山賊手中“救”下了他的那紅衣女俠!只是她今天的打扮和之前風格太過不同,李察一時間沒認出她來,直到看見了她的臉。
少女這時候也認出了李察來,臉色一變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察實話實說道:“剛從煙波城出來,在煙波城中和人打了一架,劈碎了城門樓子怕叫我賠,我就離開煙波城躲到這裡,決定通過驛站傳送離開。”
少女嗤笑一聲,道:“你的消息倒是靈通,一直盯着江湖論壇吧?”
李察有些疑惑,“啥?”
少女道:“煙波城的城門被一個神秘刀客一刀劈碎了啊,江湖論壇上已經有玩家爆料了。從昨天開始到現在,最熱的帖子就是那個爆料貼。”
說着,她看了一眼李察背後的無雙劍劍柄,嘖聲道:“所以我說你啊,吹牛也不知道做點準備工作。你背的明明是劍,還想冒充刀客啊?再者說了,一刀劈碎城門這種事,我估計只有無名小隊裡的那些大神能做到。至於你?”
少女伸出一根手指在李察身前晃了晃,道:“是絕對不可能的。別以爲你跟我偶像長得有些像就真是我偶像了,像他那麼強的,玩家裡只有一個。”
李察認真道:“我很強的。”
少女輕哼一聲,道:“你如果很強還至於在揚州城外被一夥山賊嚇得走不動道?”
李察不知道該怎麼向少女解釋纔好,凌波微步和那些粗劣輕功不同,一般的輕功在敵人擡手之時就要準備閃躲,而凌波微步不用,就是等武器落下了,再閃躲也能來得及,還能趁着敵人招式用老之際反擊。
所以說凌波微步纔是江湖世界裡,小範圍閃轉騰挪以及近身戰鬥最爲頂級的輕功。
就在這時,驛站內突然又亮起一道白光,只見一個身穿青色書生長袍,背上揹着一個書箱,活脫脫一副寧採臣打扮的青年從中走了出來。
瞧見少女,他臉色一喜快步走了過來,“螺螺,我在書房中讀書,出來時見你不見了立刻來找你。你果然在這裡!”
少女臉色一變,狠狠瞪了李察一眼,“都怪你這傢伙,我現在走不了了!”
沒等一臉懵逼的李察回過神來,少女又看向書生,道:“何聿書,你讀你的書,我闖我的江湖。在現實世界裡你管我也就算了,在這江湖世界裡你也要管我,你煩不煩啊!”
書生弱弱道;“螺螺,我已經打聽過了,在這江湖世界裡痛感最低只能調到百分之一。你如果受傷了,會很痛的,而且如果你死了,那豈不是……”
沒等他說完話,少女直接走出驛站,頭也不回地朝城外方向走去。
何聿書站在原地看向李察,看見李察背後的無雙劍劍柄時,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小聲問道:“這位兄臺,也是玩家?”
李察點了點頭。
何聿書臉色更加欣喜,道:“我看兄臺打扮一定是個實力高強之人,我想拜託兄臺一件事如何?”
李察聞言心中升起一股暖流,不容易啊,總算有一個識貨的人知道哥實力高強,不說別的,就憑這句話這個忙也幫定了!
他笑着道:“何兄有什麼事儘管說就是。”
何聿書大喜,道:“這座小城的城南二百里處有一夥山賊,螺螺她一直想剿滅那些山賊。但是這可是山賊啊,都是些窮兇極惡的傢伙,刀劍可不長眼……”
眼看着這傢伙絮絮叨叨有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之勢,李察一陣頭大,連忙道:“打住打住,所以你到底想擺脫我什麼事情?”
何聿書小聲道:“我想拜託兄臺爲螺螺保駕護航,作爲報酬,我給兄臺一百兩銀子如何?”
驛站外,螺螺突然停下腳步,回過神來跳腳道:“何聿書!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這傢伙的話你也信?當初在揚州城外就是我救得他!要剿滅那些山賊本姑娘一個人就可以,不需要別人幫忙!”
何聿書盯着李察,小聲道:“兄臺覺得如何?如果一百兩太少的話,價錢我們還可以再商量。”
李察裝模作樣地想了許久,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道:“我既然已經答應何兄,自然不會反悔。不過,何兄真的不認識我是誰?”
“認得,自然認得!兄臺這樣古道熱腸之人,我絕不會忘!”
何聿書一邊道,一邊生怕李察反悔一般將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到他的手裡,朝着螺螺跑去。
李察站在原地盯着手裡的一百兩銀票,許久說不出話來。
這傢伙是真不認識我西門瓜啊!
驛站外,小書生費了好半天的勁終於哄好了自己的姑娘,輕聲道:“螺螺,就算他實力低微,我花錢僱他也是有意義的,到時候萬一山賊很厲害,你也不是對手,也有他擋在前面。”
聲音順着風飄到李察耳朵裡,吹動了李察手中的銀票,也讓他心中一涼。
螺螺算是接受了小書生的說法,冷哼一聲道:“憑本姑娘的本事,那些小山賊而已還不是手到擒來?怎麼可能出問題!”
說着,她蹭蹭蹭幾步走到李察身前,看了他一眼道:“看在你上次借了我十文錢的份上,這一次剿滅山賊就帶上你好了。我叫小海螺,你叫什麼?”
這名字顯然是暱稱,雖然不知道少女爲什麼寧願告訴自己暱稱也不說大名,但李察並沒有過問,而是借用了當初當楊廣的貼身侍衛時,綰綰給他取的名字,笑着道:“楊瓜。”
小海螺撇撇嘴道:“連名字都和我的偶像有一個字一樣,可是就是實力差了十萬八千里。真是白瞎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