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小夜的匕首和骷髏大將盔甲碰觸到了一起,只有堪堪三百多的血量,相對於擁有幾萬血量身家的骷髏大將來說,這可謂之九牛一毛。
一擊便走,小夜已經成功的回撤了。
聖光劍原本和骷髏大將勢均力敵,但是剛纔小夜的進攻讓他的精力略微分散了一下,聖光劍趁此機會光芒大作,骷髏大將一個抵擋不住,被聖光劍刺進了胸前。
這纔是小夜想要的結果。
骷髏大將的血量在一千千的往下掉着,聖光劍並不是物理進攻而是法術進攻,並不一定要突破盔甲纔可以。
周圍已經聚集了十幾個玩家了,都在看這聖光劍,小夜和骷髏大將之間的戰鬥,但是沒有一個人表現出明顯的想要幫助的跡象,或許他們是在等,等着骷髏大將的最後一滴血!
骷髏大將還在努力遏制着聖光劍的進一步入侵,已經有一部分肌體被聖光所籠罩,籠罩的部分像是被投進了熊熊燃燒的火爐,看似溫和的白光竟然具有這麼大的能量。
被照耀的肌體在快速的萎縮,焦化,枯死,又如沙漠歷經千年的古屍一樣乾枯,再也見不得半分生命的影子。
這就是屬性相剋的巨大威力。
但是,聖光劍再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即便月色不溫柔爲了施用這一魔法被抽乾了魔力,即便爲了施用這個魔法把法杖作爲了一次媒介,最後,聖光劍的極限終於到來了。
劍身的光芒在暗淡下去,骷髏大將把聖光劍一分分的逼離自己的胸膛。
聖光劍做了最後一次的努力,整個劍身光芒四射,這類似於人臨死之前的迴光返照,四射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空間,刺痛了人們的雙眼。
聖光劍再一次迫近了骷髏大將的胸膛。
四射的光芒並沒有堅持多長時間,迅速的消散暗淡下去。
當衆人適應了從光亮到暗淡的轉變之後,目光都聚集在了中心的骷髏大將身上。
面前是月色不溫柔的法杖,已經節節短碎散落在地上。
骷髏大將貌似也好不到哪兒去,小夜沒有想到區區一個五級魔法就去掉了骷髏大將將近三萬的血量,這也太詭異點了吧?
小夜不知道月色不溫柔發出的五級魔法聖光劍的實力至少到了六級的頂峰,越階的後果不僅是法杖被毀掉了,更重要的是月色不溫柔在一週之內都不能在使用任何的魔法了。
這就是代價,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價,不是麼?
骷髏大將身上被聖光灼燒的漆黑一片,此刻正需要有一個人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反觀小夜,哪裡還有他的影子呢?
早就逃跑了罷,跑到了哪裡?
跑到了人羣裡面。
讓你們在這兒看好戲,有罪大家一起受!
自知自己脫離不了戰鬥的小夜決定拉衆人下水,不是想要搶怪嗎,不用費那麼多的心機了,我把怪送給你們。
骷髏大將看到了躲身人羣中的小夜,立刻腳不沾地的衝去。
衆人看了一片驚慌,剛纔挑怪的那個玩家呢?怎麼見不到了?
在往身後一看,什麼時候到了自己身後了,看着奔過來的骷髏大將在暗罵一聲陰險的同時,慌不擇路的亡命逃竄。
有誰能逃脫的了呢?
衆人已經落在了骷髏大將的攻擊範圍之內,之間骷髏大將的長劍在空中狂舞,捲起陣陣的狂風。
狂風之中,倏忽冒出了N多長劍的影子,一化千萬向着奔逃的衆人襲來。
小夜也看到了漫天的劍影,這又是什麼招數也太誇張了吧?
半透明的劍身有的已經觸及到地面,在破碎了地面激起了塵埃之後化爲無形。
看來,只能進行一次攻擊的幻劍。
不過看着地面上留下的深深的劍痕,即便只是這一次攻擊,衆人也承受不住吧?
幻劍已經接觸到了玩家,瞬間衣服盡碎,血腥四起,衆人哀嚎不絕於耳。
還好攻擊只在一千左右,除了一些倒黴的低血玩家和一不小心中了好幾劍的玩家,其他人在被人死亡光芒的照耀下存活了下來。
這下可好,小夜已經成功的把所有人都拉下水了。
小夜也中了兩劍,衣服被劍氣割裂,破爛不堪。
再幻劍攻擊結束的一瞬間,小夜已經隱身悄悄地溜到了邊緣,沒有實力去硬抗,還是看着別人去玩耍吧。
殺boss,暴神器呀,不知道是誰的號召,拉開了衆人集體攻擊boss的序幕。
但不是每個人都會被神器的光環晃暈眼睛,小夜看到有兩個人並沒有加入戰鬥,而是悄悄撤到了外圍?
螳螂捕蟬麼?小夜想到,那我就做一隻在後的黃雀吧。
場面竟變得一度混亂,什麼飛刀,匕首,長劍,寵物,還有聖光都統統的向着骷髏大將砸去,除了牧師的技能可以照成可觀的攻擊之外,其他人也就是稍稍去掉幾百的血量,至少比起小夜來強多了。
由於是多人單體進攻,誤傷的事件時有發生。
在混亂的時刻就需要有一個不同凡響的人來主持大局。
大家組隊,避免誤傷,中間的拿着巨大板斧的玩家在格擋開錯誤的扔向自己的匕首之後,吼了一聲。
不得不說,這玩家的嗓門真的很大,在這麼嘈雜的戰鬥環境之中,說一句讓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話,得需要多麼大的嗓門?兄弟,辛苦你了。
很快,就有玩家發出了組隊的邀請,在場的將近二十多號人被這一聲長吼,吼成了一個暫時的小集體。
組隊的人數一般爲五個人,但是你想之後五個人的炮灰怎麼滅掉boss啊,所以神蹟裡面的組隊還有另一種模式:人數無限。
當然了,這種模式只是爲了避免大家互傷,所以什麼經驗加成之類的統統沒有。
組隊成功之後,板斧的玩家發揮了他的領導才能,一項項戰略部署開來。
或許是開了組隊頻道,小夜聽不見他發佈了什麼信息,但是小夜知道剛纔還在胡亂進攻的散人,現在開始了有步驟的進攻。
幾個盜賊撤了出來,把攻擊的機會讓給了那些血量高的近攻型玩家,自己在外圍遊走,幾個牧師已經開始了吟唱,一道道光芒落到了進攻圈內需要補血的玩家頭上。
弓箭手的箭矢也在尋找機會,能磨掉一點是一點吧。
戰況已經逐步穩定了下來,除了剛開始的混亂造成幾個玩家死亡之外,到現在還沒有看到白光在飄散。
裡面並不缺乏一些高手,就小夜的觀察來說,至少那個拿板斧的玩家就是一個,一對板斧耍的虎虎生威,長劍一次次的被震開,單純的比試力量還真不知道骷髏將士和板斧誰的力量更高一些。
長劍靈敏的刺向了板斧的大腿,可是板斧只不過是略微左移了一下體位就躲過了攻擊,順帶着還把板斧揮向了持長劍的手臂,骷髏大將不得不把長劍抽回,可是這邊的攻擊沒有得利,自己的背後倒是受到了攻擊,一隻箭矢刺透了盔甲保護肩膀的薄弱地方,雖然插的並不是很深,但是箭矢使胳膊的靈敏度大打折扣。
在這樣下去,骷髏將士早晚會被磨死的,自己剛把對方一員的血量降下去,眼看再有一擊就可以把他送回老家,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玩家脫離了戰鬥,他的位置被後來的人頂上了,脫離戰鬥的他立馬就受到了好幾個牧師的照料,頭上的光環一直在持續,血量又補了上來。
反觀骷髏將士這邊,板斧玩家還有那個不知道躲在哪裡的弓箭手一直是死死的限制了自己的活動範圍,自己一點都不敢疏忽,雖然他們造成的傷害並不是很高,但是他們爲後面那幾個牧師創造了進攻的機會呀。
一時間總會有兩個牧師的法術落到自己的身上,原本作爲治療術的低級法術在自己身上可以輕而易舉的奪走幾百的血量,對於牧師來說,治療術是最基本的法術了,只要發動頻率控制的得當那就是一部永遠不會缺少彈藥的傷害輸出機器啊。
戰鬥越來越趨於平緩,衆人經過了一番配合,打起boss來得心應手。
但是,事情會一直像這樣進行下去麼?
一個血牛的騎士玩家,正在戰鬥的最內環,不知道爲什麼骷髏將士這一會對自己照顧有加,攻擊一個勁的往自己身上施展,還好旁邊那個耍板斧的玩家替自己化解了大部分的進攻,還有那個弓箭手也好幾次讓自己化險爲夷,一會打完這隻boss一定要好好謝謝他們啊。一看他們就是高手中的高手,身手不凡,到時還可以向他們請教幾招。
骷髏大將的長劍又來惠顧自己了,長槍迎了上去,可是骷髏將士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點,自己的長槍不但沒有抑制住長劍進攻的方向,反倒把自己長槍給帶偏了,長槍一時受不了控制向着我身邊的那個玩家衝去。
在自己的長槍扎偏的同時,骷髏大將的長劍已經刺到了我的小腹上,一陣劇痛讓我忍不住彎下了腰,但是我並不擔心自己會死亡,因爲這麼長時間的戰鬥以來,我知道每次受傷之後身後的牧師總會在第一時間將治療術施放到我的身上。
我已經準備了撤出戰鬥,前面的位置已經有人在頂替我了,但是爲什麼,爲什麼牧師的治療術還沒有到來呢?
就在我疑惑的時刻,骷髏大將竟然突破了前面的玩家,我看到長劍刺穿我的胸膛,帶走了最後一絲血皮。
化爲白光的我,竟依稀看到牧師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