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都絕跡了”走進溶洞的林墨還是什麼生命的跡象也沒有看見,四周望了望後,感覺到胸口有些憋悶。
“這也太靜了吧”
月光只有一些很艱難的透進溶洞裡,可是裡面的視線一樣很清晰,四周的巖壁在夜晚漏出了在陽光下隱藏的光芒,那是近似於瑩光棒一樣的冷光,整個溶洞一眼看下來讓人覺得糝的慌。
石臺下散落的那些斷骨,被切割開支離的巨大頭骨都帶着一層朦朧的青氣。
張張嘴,想要喊一嗓子的林墨突兀的停下了,雖然知道喊一下可以緩解下胸口的憋悶,可是又有些怕喊出什麼讓自己心驚肉跳的東西。
“還是趕快的跑出洞口吧”
收起武器,快速的下到地面,向大洞口跑去。
視線裡出現的大平臺上乾乾靜靜的,底下的枯草高高低低的好象被扒拉過。
“頸龍的屍體呢?”注意的看着平臺的林墨一腦袋詫異的想着,腳步越來越慢,在靠**臺時,徹底的停了下來。
一些還帶着肉絲的骨骼攤落在平臺下的枯草裡。離近了才能清楚的看到,整個頸龍的屍體消失的就剩下一些還零星相連的骨頭隱約勾勒出的形體。
“這又是什麼怪物啃的?看地上枯草那一片一片的雜亂應該不是一隻兩隻啊”
回身看了眼巖壁中間的洞口,“要不要跑回去?”有了這樣想法的林墨緊接着咧了下嘴,“自己嚇唬自己幹什麼啊”安慰了一下自己,看了看腰帶裡的5個小回復藥,覺得剛纔的想法真是有些可笑。
雖然盼着能出現點什麼怪物的身影,可是溶洞裡青慘慘的讓人覺得那麼難受,把頸龍屍體的事拋在腦後,決定還是趕快離開溶洞的林墨眼睛直盯着大洞口,目不斜視的直接就跑了出去。
有一些光亮是天生微弱的,卻能給人以驚豔的感覺。走出洞口站在小石臺上的林墨覺得眼前的一切就象黑夜裡突然看到開在自己眼前的焰火。
一大片的飛蟲,每一隻都帶着小小的光亮,一些飛着的帶着熒熒的光軌划着意象的圖形,一些停留在草間的撒下一片片暖的光芒。
海風微微的推着海浪柔和的沖刷着海灘,樹葉,草尖都染着暖暖的光暈。
雖然不想有煞風景,可是意淫當不了飯吃,美景也填不飽肚子。
掏出簡陋的蟲網看了看,這網是用一種叫線藤草的植物編成的,細密的程度是可以了,可是線藤草沒有多少強度和韌性,只能寄希望於別脆弱的經不起幾下撲騰。
有些急的腳一踏下石臺就直奔飛蟲而去,驚起一小片,一小片的飛蟲騰空而起,划起雜亂的圖形。
心急吃不了熱湯包啊,看着大片的飛蟲在眼前飛來飛去的,只能先放低身體,然後躡手躡腳的慢慢靠近停留在草間的飛蟲。
蟲子的密度在輕輕的一網罩下去沒有想象的那麼高,翻轉過蟲網,沒有見到一隻光蟲,只是看到了2只苦蟲,這是一種黑青色的蟲子,尾部會發光,是調合解毒藥的一種材料。
草很茂密,對蟲網是一個嚴重的考驗,而天不遂人願的事情緊接着就對考驗給出了結果,在僅僅得到4只苦蟲,撲騰了還沒有10下後,一隻蟲網就報銷了。
看着蟲網咧着嘲笑的大嘴,林墨憤憤的狠狠將它砸在草叢裡。
照準密度看起來最高的一片蟲羣,舉起第2個蟲網,林墨撲了過去。
10個苦蟲很快填滿腰帶裡的一格空間,剩下撲到的蟲子帶着急急的小亮光一次次從林墨的手心飛走了,網也已經破了2個了,光蟲還是一隻也沒有得到。
“我靠了”
心裡大罵着,林墨發足在草叢裡用腳橫趟起來。
激起一片片的雜亂紛飛,滿天都是飛舞的蟲子,腳步也趟到了靠近左側的那個洞口前。
夜晚從洞口裡傳出來的潮氣更加重了,在洞口前的一片草叢裡,還有一小片沒有被驚飛的蟲子,離近了才感覺到那亮光亮的出奇。
“光蟲!”
“忘記了,它們喜歡潮溼的空氣”
興奮的掏出最後的一個蟲網,緊了緊細小的把手,一個大力的扣殺直接衝着那一片光亮落下。
光蟲通體銀白色,不是尾部發出光芒,而是身體整個都發出光亮,在手心裡就象小小的一顆光珠一樣,晶瑩的可愛。
什麼是喜悅?現在對林墨來說就是被衝昏了頭腦的急切心情。
追趕着剩下被驚飛的光蟲,被剛剛得手的一隻光蟲鼓舞的心忘記了一切,在一翻兜頭蓋臉的掄動下,今天的任務徹底的泡湯了。
忘記了蟲網的脆弱,網底大大敞開的口子徹底宣告了100金已經飛走了。
“得失只在咫尺之間,看來有一顆寵辱不驚的心是沒希望了,不過爲什麼就不能剋制點自己的情緒呢?”看了看手裡還握着的蟲網,林墨慢慢的開導着自己,好在現在只是失去了簡單的2頓飯錢。
掏出武器,一腳踢開了身前扔在草叢裡的蟲網,稍稍發泄了一下鬱悶後,林墨走向沙灘。
堤外損失堤內補,砍砍盾蟹應該能彌補一下損失。
沙灘還是鬆軟平整的延伸着,一大片的沙灘上卻沒有一隻小盾蟹的影子。
“奇了怪了”一邊嘟囔着,林墨一邊慢慢的在沙灘上挪着腳步尋找着。
剛剛在心裡發了一下感慨,卻感覺到身後有一些沙沙的響聲,急忙轉過身,一個小的沙包已經拱動着越來越大,月光下看起來一個灰黑的殼隨着散落的沙粒冒了出來。
橢圓型的背殼有臉盆般大小,一雙前螯不時嵌動着漏出猙獰,身體在慢慢撐起後是一下快速的下矬,在一次略微停頓的呆滯後,盾蟹急速的開始圍着林墨爬動着,隨時準備進行攻擊。
速度太快了,林墨感覺脖子已經跟不上反應了,至於片手刀每一次想要進行的劈砍都被快速失去的目標而否定了。
盾蟹的圓越跑越小,在幾秒鐘的快速爬動後,身體一下急速的停頓後,前螯帶着一些細小的沙粒撞擊在林墨的小腿上。
一瞬間猶如針扎進骨頭樣的刺痛咧歪了林墨臉上的五官,轉身對着已經停頓了攻擊繼續挫動着的背殼,忍着疼,片手刀憤怒的劈砍了出去。
劈砍並沒有帶來實質的傷害,盾蟹受到衝擊後將身體整個的蜷伏下來,只留下堅硬的背殼。
右腳鏟進盾蟹身體下的沙灘中,林墨使足了力氣猛的將盾蟹的身體翻轉了過來,小腿上的傷口牽的臉上的肉再一次堆了起來,看着手足無撮,拼命掙吧的盾蟹,抖了抖右腿,掄刀對着盾蟹背殼下的身體砍了起來。
表面越堅強的越有着致命的軟肋,盾蟹翻轉的背殼下,包裹身體的是一層薄薄的殼,一刀下去就砍開了,流出一些新鮮的汁液,受傷的身體帶着幾條腿在無力的抽動着。
也就是3刀就結束了一切,匕首很快的就消融掉沒用的一切,留下了一隻結晶的鉗鰲。
坐倒在沙灘上的林墨感覺到小腿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月光的照耀下,傷口是個很深的洞,四周的皮肉有些翻卷着,血已經染了骨鞋的鞋幫,粘粘的,帶着熱辣的氣息。
竟然爲了一隻盾蟹要消耗掉一瓶小回復藥,看來沒有裝備的身體真是脆弱的可笑啊,再者說,自己還真是需要鍛鍊下砍殺的技巧了,想想剛纔自己應該可以橫身的一個前撲,然後身體來個翻轉,要不然最起碼也可以來回的跳動下先躲開啊。
只有實戰才能磨練技巧,吃一塹長一智啊,還是先治好傷口吧。
掏出小回復藥,那是一種綠色的液體,喝進嘴裡有些粘稠的掛着嗓子進入到身體裡,帶着香甜的氣息。
林墨所知的常識裡,良藥都是苦口的,現在這香甜的回覆藥給他的感覺不錯,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不過接下來發生的讓他有了深刻的認識。
藥在下肚的很短時間裡就發揮了效果,全身的肌肉猛然間的抽緊了,小腿上傷口的肌肉更是出現了急速的痙攣,猶如被火紅的烙鐵熨燙過的傷口帶着刮擦骨骼一樣的麻癢揪緊着林墨的心臟,剋制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撓傷口時,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幾秒的時間裡快速的癒合了。
小腿還是一片平整,猶如夢醒一樣的沒有絲毫之前受過傷的痕跡。
“效果不錯,可是癒合的過**是難以接受啊”抹了抹一腦門細密的汗珠,林墨覺得心有餘悸。
看了看前面的沙灘,林墨決定直接跑到下一個區域,看看能不能再找到鳥龍的鱗片來彌補一下損失,盾蟹還是決定先不要砍了,自己現在還沒堅強到無視受傷的程度。
直直的在沙灘上奔跑,身後不時的隨着拱起的沙包冒出硬殼,直接無視,在那些盾蟹剛剛忙着挫動身體時,林墨已經跑到了有鳥龍巢穴的下一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