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manisaherotohisvalet僕人眼中無偉人
……
原來自時八閉關後不久,時七帶着隊伍,就找到了一個當地的小部族。
在那裡見到有人使用象牙制的長刀當武器,一打聽才知道黃河邊時常有長毛的大象出現。
於是時七想到給時八弄這麼一個架子,可以帶着時八一併上路,免得時八一個人坐山洞裡出什麼意外。
當天下午他領着他手下的一隊親兵出去狩獵長毛象,剩下的人留在小部落那裡做客。
到第二天下午時,時七順利找到一羣長毛象,收服之後,叫親兵們回部落,他則去山洞將時八取了回來。
幸好去得及時,不然時八就被落過尋食的老鼠當餅乾啃掉了。
等他第二天早上帶着時八找回部落時……
跟他找獵一天,半路分手的親兵們,已經回到部落半年了。
而留在部落做客的小玄女一干人,則已經在部落生活了一年半有餘,已經跟這小部落融合了。
這個小部落也是沒有了長老傳承的小分支,人也不多,時七於是只好順手又將這小部落裡的精幹收爲親兵,然後再接着上路。
然後就成了時八一睜眼看到的樣子。唯一的不同就是,時七是飛在天上把望全局,而不是呆在隊伍的最後方。
“那這個又是怎麼回事呢?”時八私聊問時七,拿眼睛示意着還坐在大象後背,有些侷促不安的玄女。
“什麼怎麼回事?”時七表示茫然不解。
“怎麼不找個別的人來扶我呢?”時八扭捏道:“男女授受不清啊!”
“呃……我也沒辦法。這裡的人都拿我兩當神,除了你的長老徒弟,誰敢隨便碰你?”
時八翻了個白眼。
“已經發生的事情就不要追究了嘛!”時七興致勃勃地轉移話題:“看看這條河,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嗎?”
“什麼名字?”
“弱水!”
“啊!弱水!”時八小小地吃了一驚,不由再次細細觀察這裡的水。
水質清澈,水流不徐不急,淺水灘塗區的亂石中夾着疏落的水草,偶見小魚小蝦忽隱忽現、穿梭其間,深水區的水亦不是很深,看上去剛剛及胸,河面倒是蠻寬。並沒有明顯的河岸,他們正是在河牀中地勢較高處沿河行走。
看上去,這鼎鼎大名的弱水,跟尋常的小山小水,並沒有什麼兩樣。
時八略感失望,將注意力,轉移到另一個傳說中的地方:“這裡的弱水的話,那麼!崑崙山也不遠了?”
“崑崙山?”時七笑笑,指着南邊瀑流的淵源,巍巍的雪山:“那就是崑崙山!”
時八:“……”
“你既然來了,那就換了坐騎快點趕路吧!”時七笑道:“我的陽壽可是不多了!”
一路策騎狂奔,到下午吃飯的時候,趁機出神回了一趟東漢。
這邊暫時還沒什麼動靜,兩邊人馬的工作重點,都在情報工作上。
費長房這邊忙着摸巫支祁這幫人的底,唐小則忙得探聽社稷神器的消息。
稍稍瞭解一下,再次回洪荒。
到第三天時,時七一行,終於找到了弇茲一族源起與繁榮之地。崑崙(山脈中的)天山。
出乎意料之外,這個傳說中弇茲族的中心地帶,人口卻並不多——在它的外圍,隨着時七他們越來越接近中心,他們碰到的弇茲部族,也越來越多,人口越來越密集。
當他們下意識地以爲這個趨勢會延續到它的中心,並在中心達到人中密集的最巔峰時。
卻忽然發現,這裡的中心,人口卻寥若晨星。
就好像颱風的中心,反而一片平靜。
很快發現,中心的區域,並非尋常的部族聚落。
尋常部落,男女老小,都會有。而且一個個都很潦草,而這裡,時八目前看到的,只有兩類人:老婦,少女。
而且都顯得頗乾淨,獸皮的衣服也頗考究工整,不像是穿山越嶺到處遊獵的人。
像是印證他的猜想,斜刺裡傳來一陣有節奏的吆喝,一羣青壯男子,高高興興擡着一隻烤熟的肥鹿,踩着節奏走進了這個區域,隨後噤聲。
安安靜靜地擡到某個裝飾着一圈白石的山洞。默默地離開了這裡。
後來時八知道了,那是供奉。由附近的部族送上來,他們族中最好的食物,都會優先供送此地,以確保這裡的長老們衣食無憂,可以集中她們人生中全部的精力與時間,用於記憶他們部族的歷史。
像時七他們收到的弇茲分支這種情況,將他們的小玄女送進來後,也要在這附近謀一片區域狩獵,不時供奉美食給長老們,這些美食,在時八時七兩個看來,大抵也就是學費的性質。一方負責教育,以便另一方將來能在長老的指引下活得更好。而另一方則負責供養,以保證這裡的教育機構能夠延續。
時八他們見過的老婦,大抵就是教師,而少女,則是附近各族挑選出來的小玄女,大多是某某部族感覺自己部族的規模會繼續增長,然後就送出小玄女來此地學習,等將來學有所成了,便可以分支出去。
只有很少部分的,纔是時七他們碰到的這種情況,部族的老長老忽然掛了,留下一個小玄女,不尷不尬,只好送回來回爐重造。
一到這裡,時八的望氣術,就望見了了不得的東西。
那是他們的天山山頂,一道朦朧的氣柱,扶搖直上,直至視線的盡頭,高高的天際。
時八以爲那是一個秘密,但是當他試探着向這裡的大長老問起時,大長老沒有任何猶豫地便將他預期中的秘密一股腦地說出來。
“那裡是天梯。每過一段時間,我們都會從族裡挑選通士,攀爬天梯,去向那傳說中的天界!或者是厭倦了人世生活的族人,也可以自己一個上去或組隊前去。”
老長老說這些的時候,就算拉家常,說着上(免費的)公園遊玩,或逛大街壓馬路一類的事情一樣。
完全沒有一點神聖不可侵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