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們所躲藏的位置比較隱蔽,所以對方一時間也沒能發現到我們。++ \紫;幽‘閣\
可是通過聲音,他們卻能大致的判斷出我們所處的方位。
密集的子彈如同雨水般朝我們覆蓋而來!
“趴下!”我趕緊叫了一聲,率先低頭,將身體完全隱藏在了矮樹的後面!
有子彈擊中了我身前的這棵樹,發出了噗噗的聲響。
整棵樹都被射穿,木屑紛飛!
我默默地估算了一下時間,覺得他們的子彈應該要打空了,便抓緊了手裡的槍,對其他人道:“等下槍聲一停,我們就開火!”
什飛和尤玉兒都點頭說好,幾秒鐘後,槍聲停息!
我單膝跪地,顧不得手臂的疼痛,將槍身架在了胳膊肘上,略微瞄準了一下目標,就狠狠地扣下了扳機!
刺鼻的火藥味撲面而來,上面那些人畢竟不是久經槍戰的老手,子彈被打光了之後,他們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立刻就被我們三人這第二輪的攻擊又給擊殺了一人,傷了一人!
我眼看那些沒死的人都躲了起來,便出聲喝止大家不要再開槍,節省子彈。
畢竟,我們一路搜尋過來,也就只給每個人都湊足了二十多顆子彈而已,根本經受不起無意義的浪費。
快速地轉移了作戰地點,我這是怕剛纔第二輪的攻擊暴露了我們的行蹤,等那些人更換好了彈夾,我們會被他們給傷到。
果然,我們這纔剛剛轉移出了三十幾米,一波子彈就集中攢射在了我們剛纔所處的那塊區域!
幾棵樹立刻被打斷,樹冠傾倒,砸在地上發出了砰的巨響與沙沙的樹葉摩擦聲。
“我先去找個地方再幹他們幾槍,你們半分鐘後對他們展開射擊!”我衝尤玉兒他們說道。
尤玉兒和什飛點頭說好,端着槍就開始小聲地倒數計時!
幾乎同時,我貓着腰往前跑,完全隱藏在路邊的一條綠化帶後面,藉助灌木的掩護,來到了跟那棟廠房並排的另外一棟樓的樓道口。
深吸了一口氣,我放輕腳步,慢慢地往樓上爬。
尤玉兒和什飛在半分鐘時間過去之後,立刻就舉槍給敵人來了幾發點射。
可是,這也暴露了他倆的行蹤,密集的子彈瞬間就傾瀉了過去,將他們壓得擡不起頭來。
我從樓道口出來,眼看前方的走廊還有一條水泥圍欄,便高興地趴在地上,匍匐前進。
到了靠近文雯所在那棟廠房的走廊盡頭,我背靠在了圍欄上,掏出還沒掛斷的手機,對文雯道:“文雯,等下一聽到槍聲停息,你就立刻找個東西往門外扔出去。”
文雯雖然奇怪,可是也迴應我說好。
我收起手機,抱着槍,側耳傾聽。
槍聲一停,我並未立刻起身發動襲擊,而是頓了一下,耳畔立刻就又傳來了槍聲,就是比之前單薄了許多。
終於,我豁然轉身,將槍身架在了護欄上,半跪在地,猛然扣動了扳機!
對方四個人,其中三個正在更換彈夾,另外一個如我所料,是負責防備廠房裡,文雯他們的突然襲擊。
而今,被文雯扔出來的東西所誤導,那人的槍口也是朝向了與我相反的位置,可以說,眼下的我再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驟然而至的近距離偷襲,讓這四人倒了大黴!
幾乎瞬間,就全部被子彈給命中了!
只是我打了十幾發子彈過後,還有一人沒死,掙扎着想逃命,被我隨後的一發點射,給結束了生命。
站起身來,我朝着尤玉兒他們所在的位置打了個ok的手勢。
下了樓,大家匯合,前往了文雯所在的那棟樓。
在文雯他們那棟樓的二樓走廊,我看着地上的這些屍體,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或許是殺多了喪屍,讓我對於殺活人也沒有了那麼強烈的牴觸,所以除了感慨了一下以外,也就蹲下身來,在他們身上翻找了起來。
沒想到,這些人的彈藥還真充足。
剛剛的槍戰,保守估計他們每個人都打空了兩個彈夾。
但是現在,每具屍體上,依舊還有三個或四個彈夾,簡直就是富到流油!
說句實話,看到這些彈藥的時候,我真的有些後怕和慶幸。
因爲,憑藉着如此充足的彈藥,還有他們的人數優勢,原本若是正面對上,死的絕對會是我們!
這得多虧我們是有心算無心,採取了我暗敵明,聲東擊西的作戰策略,這才以弱擊強,全殲了敵人。
什飛看着這些彈夾,也有些意外地對我問說:“這些人怎麼這麼多子彈啊?”
我回答:“估計這些人跟文雯他們差不多,都是被分配到喪屍稀少的防守區域,所以彈藥消耗不大。然後,被派去增援,跟喪屍撞上,就當了逃兵。再後來,眼看屍潮退去了,就從躲藏的地點出來,一路蒐集,能弄到這麼多子彈也不足爲奇。好了,我們先進去看看文雯他們怎麼樣了吧。”
說完,我就走到了大門口,先是喊了一聲:“文雯,是我,別開槍。”
然後才走了進去。
進了門,我一轉頭就看到文雯正緊張地抓着槍,而在她的身邊,文傑臉色蒼白地靠在牆邊,雙眼緊閉,大腿上鮮紅一片,整條褲子都是鮮血!
“臥槽!”我罵了一句,趕緊跑到文傑的身旁,單手撕開了他中彈部位的褲子,血肉模糊的傷口立刻就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尤玉兒說道:“我來看看吧,治療外傷,我還算在行。”
我想起尤玉兒家裡好歹也是祖傳賣藝走江湖的,自古以來,這種職業的人對於治療跌打損傷、刀劍之傷等都很有一套,便也乖乖讓開了位置。
只見,尤玉兒對着文傑的腿觀察了好一陣,然後轉頭對我說:“幸虧不是完全的命中大腿,而是從大腿邊緣兩公分左右的地方穿過去了,不然的話,這條腿保證要廢掉!不過,槍傷不比刀傷,就算只是穿透了一點肉,可也造成了很大的一個創口。你們看,這麼一大塊肉都被打爛了,現在,只能割點肉,然後再給他做個縫合手術了,包紮是不管用的。”
我驚訝道:“縫合手術?你會做?”
尤玉兒翻了個白眼,道:“我不會。”
我趕緊舉手:“我也不會,文雯、什飛,你們兩個會嗎?”
什飛和文雯也趕緊搖頭。
尤玉兒見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還是我來吧,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反正又不需要縫合動脈血管什麼的,隨隨便便糊弄幾下就得了。”
“納尼?!”
我嚇得臉都綠了,這玩意兒也是能夠隨隨便便糊弄幾下的?
“不然能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着這傢伙血流不止嗝屁?還是給他止一下血,然後讓他的肉爛光,接着嗝屁?”尤玉兒撇了撇嘴。
我不禁沉默,確實,尤玉兒說得沒錯,目前貌似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那你來吧。”跟文雯交流了一下眼神,我對尤玉兒說道。
尤玉兒答應了一聲,接過什飛背上的包,取出一瓶酒精、一把美工刀、一瓶雙氧水、一卷紗布、一包黃紗布以及……一顆細釘子!
“現在沒縫合針,這釘子,湊合用吧。”將嶄新的美工刀和釘子放在酒精裡洗了洗,尤玉兒那霸氣側漏的話,讓我感到一陣膽寒!
不等我開口,尤玉兒就抓着雙氧水清洗了一下文傑的傷口,而後拿着美工刀開始割肉!
那一塊塊的爛肉被割下來,沒有麻醉藥,把昏迷的文傑都給生生痛醒了,在那跟殺豬似的哇哇大叫!
割完了爛肉,尤玉兒把紗布打開,抽了幾條線,搓成一根,放在酒精裡泡了一下,綁在釘子的末端,開始給文傑做縫合手術。
暴力!殘忍!血腥!
我簡直無法形容我所看到的場景!
文雯和什飛都不敢看,文傑更是痛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慘叫聲一波高過一波,那高音簡直比韓紅還牛逼!
“大男人,叫個屁啊!”
許是嫌文傑太吵,會妨礙自己的發揮,所以尤玉兒一掌過去,就把文傑再度給拍暈了過去,比任何麻醉藥都好用!
我看着她拿着釘子,生生地在文傑腿上的肉裡穿來穿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蛋蛋也是微疼,真替文傑感到悲催!
不過,經過一開始的不適應後,我聞着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心裡有些蠢蠢欲動。
低頭看了一眼文傑那些被割下來的爛肉,我神情一陣恍惚,只覺得自己餓得不行,而那些爛肉好像很美味的樣子!
鬼使神差地,我居然邁開步伐走了過去,撿起爛肉,就要往嘴裡塞。
“田哲!你幹嘛!”
然而,文雯的一聲尖叫,把我給嚇了一個激靈!
我回過神來,看着手裡的爛肉,回想起我剛纔的舉動,一股莫大的恐懼襲上心頭,讓我尖叫一聲,丟下爛肉,就跟見到鬼似的,屁股尿流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文雯趕緊過來扶住我,問說:“田哲,你這是怎麼了?”
什飛也是一臉見鬼的模樣,瞪大了眼珠子,眼裡盡是恐懼!
就連尤玉兒,也都停下了進行一半的手術,轉頭看着我。
一向霸氣的她,此刻也如小女人似的咬了咬嘴脣,一臉擔憂地對我說道:“田哲,你說你體內有抗體,到底是真是假?這可跟你們以前向我所描述的不一樣啊!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你還是自己了斷吧,對你,我可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