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詢問之下,儘管強哥也給出了一些回答,可由於這些答案並不全面,所以,搞得我現在是更加的雲裡霧裡,覺得心中也是越發的疑惑了。++ \紫;幽‘閣\
畢竟,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特別是涉及到自己安全、利益等情況的時候,更會有一種強烈的求知慾。
如果跟其他同伴們一樣,毫無所知,或許我還不會有什麼。
但既然得悉了部分值得深思的反常情況,要是不把事情全都瞭解清楚,那就會讓人更加的難受。
有心想要問個明白,只可惜,強哥並沒有要把一切都全部告知與我的意思。
他說了句“知道太多不好”之後,就閉口不言,讓我先回營地,免得引人猜疑。
我見他態度頗爲堅決,也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回營地的路上,我一直都在低頭沉思,試圖依靠自己,想要把強哥告訴我的隻言片語串聯起來,從而猜出強哥這樣做的真正目的。
然而,我還是小看了強哥的智商,也高估了我的智慧。
曾幾何時,我覺得自己也很聰明,特別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以後,我也成長了許多,認爲我跟強哥之間的差距,就算是有,應該也不會太過懸殊。
可如今的情況,卻是讓我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那就是--人跟人,真的是不能比啊!
臨近營地的時候,強哥忽然停住了腳步。
我想得入神,差點一頭撞了上去。
只見強哥頭也不回地站着,幾秒後,幽幽地說了一句:“你與其有空多想這些,我覺得你還不如想想你帶過來的那個何豹,到底有沒有問題。”
我心頭一震,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強哥的背影。
何豹的事情,我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我覺得甚至就連何豹自己,也都沒想到我會對他有所猜疑。
強哥是如何在這麼短時間之內,於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察覺出何豹的異常?
“是你跟我說的。”許是察覺到了我的驚訝,強哥如此說了一句。
我一愣,是我告訴強哥的?
隨即,我便明白過來,他肯定是通過我之前向他講述的我們這一路的經歷,從而猜測出何豹的異常來。
如此敏銳的感觀與瞬間就能抓到重點的縝密心思,讓我不由得嘀咕道:“你果真是個怪胎、大變態!”
聽到了我的嘀咕之後,強哥終於笑了。
不過,笑了兩聲之後,他便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轉過身來直視着我,道:“這件事,我相信你自己也早有考慮了吧?只是因爲他沒有做出什麼對大家不利的舉動,還有他救了你一條命,所以,你才刻意迴避這個問題。這樣,我不好說你什麼,因爲我也判斷不出何豹的目的,還有他的敵我立場。只是,你這種太重感情的性子……唉,我也不知道你重感情究竟是好還是不好,一方面有可能會害了我們大家,可另外一方面,如果不是你太過重感情,我們也不可能聚到一起。但我希望你能記住一點,你是隊長!”
說完這段話,強哥頗爲唏噓也一副頗爲頭疼與鬱悶苦惱的樣子。
我暗自好笑,就他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居然也會有苦惱的時候。
可是,我不得不承認,強哥說得並沒錯。
事實上,連我自己都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但就是一時間難以改變過來。
或許,在對陌生人的時候,我已經學會了冷酷無情,可但凡是我的夥伴,或者是有恩於我的人,我實在是狠不下心。
這一點,不僅僅是我,我覺得我們隊伍裡的每一個人,包括強哥也都如此。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不是一路人,在這種時候根本就走不到一塊去。
唯一的關鍵所在,也就強哥所言,便在於我是隊長,其他人可以心軟,但我不能!
輕輕地點了點頭,我說了一句:“何豹那邊我會注意的,如果他是朋友自然是好事,可如果真是敵人安插的內奸,我就不會有絲毫的手軟!”
聽到了我的表態,強哥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你確實是成長了。”
考慮了幾秒後,他又對我說道:“我不想告訴你我的目的,是因爲怕你誤事。畢竟,我要對付的人也不是好糊弄的,但如果你自己能夠猜出答案,那麼我想你應該也能瞞過他。”
我靜靜的看着強哥,強哥又說了一句:“你覺得黑痣離開營地,真的是陳營長在向我們作出讓步嗎?我在算計,陳營長如何不能將計就計?這營地的水,可比你想的要深得多啊。”
說完這一句後,強哥就轉身快走了幾步,敲開了營地的鐵門。
進門之後,我一直都在考慮強哥最後說的那番話。
營地的水深,這一點是肯定的,作爲一個末日裡的營地,水不深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一人獨裁的話,或許還會好一些,可若是兩強爭霸,出於一山不容二虎的競爭,那明裡暗裡的各種陰謀算計,可是會讓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到最後被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關於黑痣哥離開營地的事情,我也想了很久,覺得他可能是營地裡死忠於陳營長的那一派,之所以被驅逐出去,也只是陳營長佈下的一個後手而已。
只是,我想不明白,他都那樣了,被驅逐出去,還能有活路走麼?
於是乎,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我便一直都在暗中觀察營地裡的情況。
在我的細心觀察之下,我很快就有了一些收穫。
在我回來營地後的半個多小時,一支外出搜尋物資的隊伍歸來,急匆匆地叫了幾個醫生,說是有兩同伴受了重傷,現在在某某位置,骨頭斷了不少,他們不敢隨便移動,所以纔回來叫醫生。
我暗自留神,等到一個多小時後,那些人回來了。
果然如我所料,那個被叫出去的醫生不見了,而那隊伍的領頭者也很遺憾地告訴陳營長跟強哥,說他們隊伍裡的那兩個傷員已經犧牲了,臨死前被感染,醫生過去救治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屍變的兩個傷員撲殺。
我得悉這個消息的時候,暗自冷笑:“陳營長果然是開始安排人遊離於營地之外,準備要做一點什麼了嗎?”
不過,之所以我會判斷出這一情況,也是因爲強哥事先的提醒,讓我有了特別的心思。
不然的話,像其他人,現在依舊還是會被矇在鼓裡,對於少了個醫生,少了兩個士兵的事情,除了感慨這年頭人命真脆弱,外面真危險以外,也不會有太多的心思。
尤玉兒的死,對同伴們的觸動很大。
邢齊武整個人都憔悴了下去,一天到晚都悶不吭聲。
而王忠輝和馬旭兩個重傷員,也在得悉了尤玉兒的事情之後,激動得渾身顫抖。
馬旭還揚言,如果下次讓他看到那個黑痣哥,他一定要把黑痣哥弄死!
我讓他們安心養傷,可就在這時候,強哥走了過來,考慮了很久之後,居然告訴大家:“大家先不要這麼悲觀。玉兒不一定會死,要知道,她的實力可以說是咱們一羣人當中最強的一個了。那個,什飛對吧?你不是還說玉兒是人形女暴龍,雙刀女漢子嗎?她哪有那麼容易死?你們只是看到她被喪屍包圍,說不定她還能逃出生天呢。我已經決定,明天派人過去看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覺得怎樣?”
強哥的一番話,除了讓同伴們心裡萌生了一點希望以外,也讓我感到極爲的詫異。
但想了想後,我也就明白過來強哥這是打的什麼算盤了。
他肯定是覺得陳營長也會懷疑尤玉兒沒死,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提出尤玉兒可能沒死的猜疑,既能讓陳營長感到錯愕,也能暫時讓隊伍裡哀傷的氣氛得到一些緩解。
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下一步,強哥派過去的人,帶回來的消息會分成兩種。
一種是向強哥彙報尤玉兒已經死了,在現場發現屍骨的消息,並帶回來一點什麼東西作證明。
至於另外一種,則會是向我們大家“謊稱”尤玉兒沒死,讓我們大家安心,同時也麻痹陳營長的神經,給予他錯誤的判斷。
“但陳營長究竟是想要幹什麼?我們沒來之前,他不是還跟強哥好好的嗎?爲什麼我們一來,他跟強哥的爭鬥,立馬就開始如火如荼地展開了?”我心裡苦惱的思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