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躲避喪屍,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強哥他們若是得以倖存,那麼他們的藏身之地必定是頗爲隱蔽。
而正如書友在書評區討論時所說的那樣:我們小時候經常玩的躲貓貓遊戲,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裡,想要找尋躲藏的小夥伴就已經非常不易了,更何況是眼下這偌大的城市?
所以,每每一想起要在這茫茫廢墟當中找尋阿鈺他們的蹤影,我就有種將要崩潰的感覺,不知道該從何找起,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找,我們總不能把每一處地方都給掘地三尺吧?
帶着茫然,我們穿過了尤玉兒之前所躲藏的那個小區。
我決定,還是先去跟文雯、文強他們兩人匯合,只是他們所說的那處位置我是不清楚具體在哪兒,還得找份地圖來看看才行。
趕巧的是,在這小區的外圍,有着一家派出所。
大門是鋼化玻璃的,早就被震碎了,而在這派出所裡,地圖絕對是不可或缺的東西。
附近的喪屍並不多,只有三三兩兩,我讓尤玉兒跟什飛在外面等我,我自己則孤身一人提着檢車錘就走了進去。
也難怪人家會奇怪,爲毛每次大地震,死傷的都是平民,公家的人很少會出現傷亡,包括我在內,也都很納悶,心想難不成他們個個都是受到上天的庇佑?
可是直到如今,我才明白這裡的緣由,無非就是豆腐渣工程與精品建築物之間,安全性的差距。
不得不說,這派出所建的還真是牢固,在外面看的時候,還不覺得怎樣,可在裡面我卻發現,這裡頂多也就是牆壁上抹的牆面漆出現了裂紋,震落了一些粉塵,跟其他房子裡那水泥塊掉落得到處都是場景,迥然兩樣!
快速地走過接待大廳,我從背景牆那裡繞到了辦公區。
幾張辦公桌上凌亂不堪,不過上面擺放的文件夾等,幾乎都是空的,顯然資料老早就被轉移了。
而在辦公區的牆上,掛着一些規章制度的標牌,在我所處位置的對面,有着三幅地圖,分別是世界地圖、國家地圖以及市級地圖。
三幅地圖一字排開,我走過去,不嫌麻煩地將三幅都給摘了下來,捲成一卷帶出了派出所。
原本我也想去找找看有沒有槍械的,可是連資料都轉移了,槍械肯定也不會存在。
出了派出所,尤玉兒正在大顯神威。
兩把斧頭使得跟女版的李逵似的,一隻接一隻不知死活的喪屍被她給砍翻在地,看得什飛一愣一愣的。
“走!”我眼看附近聚集了不少喪屍,正深一腳淺一腳地朝我們包圍而來,我依照之前匆匆一瞥間所看到的,帶着大家折轉了方向,往身後十點鐘的方位行去。
隨着炮轟時間過去的越久,從廢墟里鑽出來的喪屍也就越多。
很快,我們就無法保持輕鬆的行進狀態,不得不開始竭盡所能地避讓開一些喪屍衆多的區域。
如此一來,我們前往文雯他們所在地的距離也被拉大了數倍,等到黃昏時分,我提議大家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免得夜間喪屍行動力激增,我們會碰到危險。
大家都一致同意,我們就近找了家藥店躲了進去。
我胳膊這都斷了一天了,無時無刻不在抽痛,所以一確認安全,我就立刻讓什飛給我接骨。
什飛找來了一罐藥膏,還有一些紗布、棉花,另外還有一些檢查咽喉時,按壓舌頭用的一次性木質壓舌板。
抓住我的胳膊,什飛擼了擼我的手指頭,很疼,但是疼完了很爽!
最後的一下,他是用力一拉我的胳膊,那種劇痛讓我不由得發出慘叫,面色都青了!
飛快地在我手臂上塗抹了那種屎黃色的藥膏,復又用棉花包好,壓舌板放上去固定,紗布反覆纏繞。
等到一切都搞定後,什飛鬆了口氣,我則是又痛又暢快,一直擔憂的心,也總算是落了地。
夜裡,我們用藥店裡的桶裝礦泉水泡了葡萄糖粉,就着鹹菜湊合了一頓。
期間,我還吃了不少接骨藥,另外就是把滿滿一瓶的蒜精都給吞下了肚子。
很奇怪的是,這一次我被喪屍抓破的傷口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多得多,可是卻遲遲沒有要屍變的跡象。
當然,對我體內擁有抗體一事,我也是跟什飛說清楚了,不然的話,這傢伙還一直防備着我。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我們出了門。
這個時間段的喪屍最爲懶散,我們不僅可以趁這個機會加快前往文雯他們的所在地,還能抽空弄點食物,另外就是我的褲子被扒掉了,一直穿着一條褲衩,而且隊伍裡還有尤玉兒這樣的女人,實在是讓我很不好意思,我還得弄一條褲子穿才行。
在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之後,我們總算是弄到了足夠維持每個人兩天所需的食物。
我也找到了一套運動服,換上後,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許多。
什飛揹着的工具包,則換成了一個雙肩揹包,並且還剔除掉了不少沒什麼大用的工具,減輕了什飛的負擔。
行進了約有三公里多,一堵倒塌的鐵壁呈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這裡的喪屍特別的少,一眼看去,也不足二十隻。
把這些喪屍都給幹掉之後,我眼前一亮。
一溜小跑,撿起了地上的一把步槍,可惜彈夾裡沒有子彈了。
我不信邪的讓大家在附近找找,最後成功找到了三個裡面還有子彈的彈夾。
只是三個彈夾加起來,子彈也不過才十一發而已。
又找來了兩把槍,我們每個人分了一把,十一發子彈也是平均分配,尤玉兒跟什飛都是四發,我則是三發。
拿着槍,我想了想,跟什飛他們道:“看情況,鐵壁好像是早就被攻破了,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或許這鐵壁還會是喪屍最少的地方,而且這裡的路也比其他地方好走了,我們不如就沿着鐵壁前進,一路上既能收集彈藥,還能加快前進速度,你們看如何?”
什飛跟尤玉兒都說就這麼辦,我便攤開地圖,仔細看了看。
從這裡到文雯他們的所在地,大概還有六公里左右,沿着鐵壁走,應該也不會差太多。
而後,我們立刻執行了我的建議。
短短的兩個小時,我們就走出了大概三公里多,所處的位置,也越發的偏僻。
在此期間,我還打電話通知文雯他們說我們是沿着鐵壁過去,讓他們如果可以的話,也沿着鐵壁往我們所在的方向走過來,這樣可以提前會合。
然而,就在我們又一次找到幾個裡面有子彈的彈夾之時,我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掏出來一看,號碼顯示的是文傑,我接通後,只聽見時不時地就會有幾聲槍響,另外,就是文雯在那裡大叫:“田哲!你在哪兒!快過來救我們!”
我心裡一驚,忙問:“你們在哪兒?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碰上屍羣了?”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驚叫,幾秒鐘後,文雯帶着哭腔說:“不是屍羣,是有幸存者要搶我們的食物,我哥跟他們交火了,他們七八個人,全都有槍!我們被困在一棟廠房裡,這個廠子叫易友箱包,我哥中彈了,大腿的血流了好多!”
我一聽,面色立刻就變得陰沉了下來。
搶奪食物?他孃的,這些人找死!
不過聽文雯說,對方是五六個人,全都有槍,我們在人數上處於劣勢,要想救文雯他們,還得制定個計劃才行。
“那你們目前能夠堅持多久?”快速地在地圖上找了一下,我確定了文雯的所在位置,距離我們不遠,也就不到兩公里。
文雯說:“我跟我哥就守在二樓唯一的大門旁邊,對方不敢輕易進來,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們能支撐多久,我哥流了好多血,臉色好白,他說他眼前都開始發黑了!”
我心裡一沉,但也只能讓她們儘量拖延時間,並告訴她我們最多半小時就能趕到,電話不要掛,有什麼問題,立刻告訴我。
不等文雯答應,我就放下電話,把她跟文傑的事情告知了尤玉兒和什飛。
尤玉兒聞言,氣得胸脯都在顫抖,滿臉都是殺氣,拎着槍,大喊一聲:“臥槽!看老孃不弄死他們!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抄傢伙,跟老孃殺過去!”
我點了點頭,便邁開雙腿,在前方帶路。
不到兩公里的距離,若是不浪費時間去收集子彈,其實也不用半小時就能趕到。
二十來分鐘之後,我們遠遠地就已經看到文傑他們所在的那棟廠房。
廠房的二樓走廊,確實是有八個人端着槍在那大喊大叫。
離得較遠,尤玉兒他們是聽不見那些人在說什麼,可是通過電話,我卻能聽清,那些人是在威逼利誘,讓文傑他們乖乖地交出食物。
文雯小聲告訴我,文傑已經昏迷過去了,問我現在到了嗎?
我說:“我們已經到了,你先出聲跟他們說話,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們先給他們來上一輪偷襲!”
文雯說好,而後我就示意大家繼續往前前進一段距離,注意隱蔽。
等到距離大約只有不到五十米的時候,我們停了下來,躲在幾棵矮樹的後面,悄悄地將槍口對準了二樓的那些人。
“注意,我們只有一輪偷襲的機會,一定要爭取幹掉三個!”小聲地對其他人說道,我將槍架在了樹枝上,準心對準了一個人的腦袋,開始了倒計時。
“三、二、一!開槍!”
隨着我一聲令下,三聲槍響幾乎是同時響起!
五十米的距離,縱然我們並非是什麼神槍手,可是好歹也訓練了那麼久,所以三槍是全部命中目標!
三個人,立刻就倒了下去,一槍致命!
剩餘的五個人被嚇了一跳,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抽風似的迴轉過身,端着槍,就朝我們所在的方向瘋狂的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