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九州青年都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之流的話。
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
有一分熱,發一分光。
就如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裡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
此後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魯迅先生真大師也!
李白一開始是回憶往事,思考未來,後來便讀起了《九州編年史》,越看越入迷,感覺古往今來吾道不孤。
也愈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過了一會,街上行人漸多,小販叫賣聲開始此起彼伏。
李白伸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軀後,便慢慢收拾好行李,踱步到大堂叫了一碗餛飩。
“客官,您的餛飩。”
沒過多久,小二便捧着托盤小心翼翼地將餛飩奉上。
李白微微頷首,拿起筷子開始了今天的早餐。
一刻鐘後,李白放下筷子,來到了櫃檯處準備退房。
“您是李太白先生吧?”還沒等李白說話,賬房就已經放下算盤,滿臉敬意地道。
李白點點頭,拿出錢囊正準備付賬。
如今太平盛世,萬國來朝,除國都外,其餘地方不少客棧並不需要實名亦可入住。
至於賬房爲何知道自己的名字,李白並不想過問,畢竟自己成名已久,被一些粉絲或有心人認出也十分正常。
“有人已替您付賬了。”
賬房的話令李白有些驚訝,如果不是朋友,那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是誰?”李白撫須問道。
“在下並不清楚,不過看對方衣着,應該是富貴人家”賬房道。
李白表示知曉後,便邁過大堂,走出客棧,隨後接過雜工手裡的繮繩,準備牽馬離去。
前方這時出現一個慈眉善目的錦衣中年人,擋住了去路。
“可是太白先生?”
“正是,不知閣下爲何擋我去路?”李白淡淡道。
“我家小姐雙十年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無一不精,對太白先生更是仰慕多年,昨日偶然聽聞太白先生在宣城,甚是歡喜,想請太白先生過去一敘。”
“哦?那她爲何不親自來?”李白帶着莫名笑意道。
“先生乃謫仙人,我家小姐唯恐怠慢,故於家中沐浴焚香,並備好美酒佳餚等候先生大駕。”
李白緩緩搖頭,全然不顧錦衣中年男子眼中的期盼。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太白先生果真謫仙人也!”兩名路過的書生搖頭晃腦,吟詩讚道。
原來如此!
看着逐漸遠去的兩書生,李白終於明白自己爲何暴露。
估計是族叔不甘寂寞,將自己贈詩之事宣揚了出去,故而我的行蹤也爲人所知。
不過,沒想到我年紀這麼大,魅力依然不減當年啊!
“同福客棧中,替我付賬的可是你?”
“正是,這也是我家小姐的吩咐,些許錢財,請太白先生不要在意!”錦衣中年男子恭敬拱手道。
“我還有要事,馬上就要啓程,請替我跟你家小姐道聲謝。”
話音剛落,李白便牽着馬繞到另一邊離去。
“這,這……唉!”
錦衣中年男子長嘆一聲,呆立片刻,才驅使身後的豪華馬車回去覆命。
……
涿郡,涿縣,縣衙。
劉備不急不忙地處理事務,即使公案上竹簡堆得像座小山似的。
“翼德,昨天跟你講的兵法記住了多少?”劉備頭也不擡道。
張飛雙目瞬間瞪大,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小心翼翼擡起手撓了撓腦袋,試探性地看向對面的關羽。
嘶!雲長竟一臉自得!
難道他全部記住了?恐怖如斯啊!
張飛猶豫了下,支支吾吾道:“呃,七八成吧?”
“七八成?”劉備提起毛筆沾了沾墨,於竹簡上寫了幾句話。
“咳咳咳咳,四五成吧”張飛左顧右盼道。
“四五成?”劉備依然沒擡頭。
“呃,恩,好像兩三成”張飛臉色漲紅,再加他那張黑臉,嘖,黑中帶紅,煞是有趣。
“真的?”劉備終於轉頭微笑道。
張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宛如沒交作業時被老師抓了個現行的小學生。
劉備嘆息一聲。
“主公,俺錯了,你罵俺吧!”
打他罵他都無所謂,張飛最怕就是主公對他失望,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那翼德你記住了什麼?”劉備擺擺手道。
“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
“撼山易,撼岳家軍難!”
“還,還有……,不拿百姓一針一線!”
張飛聲如奔雷,昂首挺胸,正義感滿滿道。
劉備緩緩放下毛筆,欣慰地點點頭,道:“恩,孺子可教也!”
“翼德你要記住,才能不是最重要的,比才能更重要的是人的品德,因爲學識不夠可以學,而品德不行的人,才能越大,對百姓對天下危害也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張飛撓撓頭,放聲大笑。
關羽細細品了品劉備的話後,也撫須頷首,暗道——主公真雄主也!
接下來,劉備又考校了關羽一番。
關羽對答如流,雖然受限於見識,但總體而言,劉備也十分滿意。
這一下,張飛不禁又撓起了頭。
“之前,我教你們的功法是立身之本,要好好修煉,不可有絲毫鬆懈”劉備臉色一正道。
“是,主公!”
“好的,主公!”
關羽,張飛立刻一臉正色道。
桃花島的武功秘籍令他們的身體素質不斷提升,即使不用劉備提醒,他們也會好好修煉。
不過,話還是要說的。
“現在流民衆多,正好可以收納一些身世清白,無作奸犯科的青年來保家衛國,恩,自願爲主。”
“此事,以雲長爲主,翼德爲副。”
“農具耕牛也早已準備妥當,剩下的流民,每七日領一份口糧,開荒種田自力更新吧,還有監牢裡的犯人,除去罪大惡極該死之輩,也讓他們去開荒修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