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
“小可,現在可以了嗎?”小櫻眨了眨眼道。
“應該差不多,不過爲了安全,還是多等一會吧。”
可魯貝洛斯摸了摸下巴,鄭重道。
小櫻低着頭嘆了口氣。
而正在這時,小櫻看不到的地方,知世和小可擠眉弄眼,臉上滿是奸計得逞,不,心領神會的笑容。
“小櫻,別急,我們再拍幾個姿勢,還有小可。”
知世嘴角噙着迷人的微笑,她端着單反相機,讓小櫻擺出各種威風凜凜、英姿勃勃的姿勢。
小櫻也唯有任由擺佈。
至於可魯貝洛斯,自由發揮就行。
三分鐘後。
可魯貝洛斯得到知世的暗示後,揮舞了下小拳頭,大聲道:“是時候了!出動吧,庫洛魔法使!”
“好的!”
小櫻瞬間精神抖擻,像打了雞血一般,雄赳赳氣昂昂地打開了冰庫庫門。
只見冰庫之內,佇立着一座七八米高的冰雕。
冰雕最前端是栩栩如生的女孩子模樣,再結合其身下佔據了數十平方米的冰柱,那陣勢,簡直比特效還要威武。
“恢復你原來的模樣!庫洛牌!”
小櫻從上往下揮舞魔法杖,當魔法杖揮至齊胸高度時,一張虛幻的藍光卡牌瞬間在杖前形成。
隨即藍光卡牌散發出肉眼可見的一圈圈漣漪。
漣漪如同旋風的風眼,使冰雕破碎的同時還將冰雕碎片不斷吸入。
七秒後。
虛幻的藍光卡牌化虛爲實,變成一張長達二十釐米,正面是女孩子模樣的紙牌。
“成功了!”
小櫻拿着紙牌欣喜道。
“恩,我們又收服了一張庫洛牌!加油吧,小櫻!”可魯貝洛斯打氣道。
小櫻點點頭,眉開眼笑。
……
大唐。
蔚藍的天空飄蕩着朵朵白雲,明媚的陽光遍撒大地,讓秋日的早上不那麼冷。
李白騎着馬,腰挎着劍,單人匹馬走在大路上。
此行的終點是長安。
一路前行,倒也真的遇上了幾個山賊強盜要剪徑。
說什麼“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之類的話語。
這讓李白想起了往事。
三十年前,初出江湖、氣血方剛的自己,將攔路的山賊殺了,還認爲這是爲民除害,是正義之舉,洋洋得意。
二十年前,遊歷河山的時候,自己同樣將山賊重傷,即使不殺。
十年前,自己問清緣由,罪大惡極的才殺,輕者只是簡單教訓一番。
而現在,看着衣衫襤褸,面黃肌瘦,卻持着鏽跡斑斑的菜刀,還帶着一家老小攔路打劫的山賊,李白卻不言不語扔下了數兩白銀,多繞了五里路走了。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這一次,李白感覺自己變得更多愁善感了。
正當李白緬懷過往的時候,身後不遠處傳來快馬急速奔跑的聲音。
李白指揮着馬靠着邊走。
五個呼吸後。
一陣狂風吹過,將李白的衣衫吹得隨風亂舞,獵獵作響。
再看時,空氣中只留心下“駕!”“駕!”的喊聲。
這人看樣子像是驛使,不過爲何跑着這麼急。
全力奔跑,短時間還好,長時間的話對每一匹馬而言,都會使馬受到不可逆轉的內傷,即使這些隱患短時間內不發作。
李白揮了揮鞭子,駿馬稍稍加快了些許。
半刻鐘後。
李白吃驚地看到了前方倒地的馬,還有一個生死不知的人。
“籲~”
李白連忙下馬,奔到那人身邊,將對方扶起。
只見中年男人滿身塵土,額頭留血,左手和左腿呈現不規則的彎曲,很明顯是摔倒後折斷了。
“醒醒,醒醒!”
李白探了探中年男子的鼻息後,輕輕拍打着中年男子的臉。
鮮血還在不停地流淌,即使很慢。
過了好一會,中年男人幽幽醒來,他努力地睜開了眼,指了指路邊的一個大包袱。
李白慢慢將男子放下,將包袱拿到中年男子身邊。
“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南方出現了叛亂?”李白問道。
“不,不,不是。”
中年男子喘着粗氣,艱難地道。
“如果不是,究竟是什麼原因,需要你們驛使全速奔馬?算了,我先帶你去治傷吧”李白關切的道。
“不!不!我不要緊!我的馬呢?我的馬呢?”
中年男子左右側頭看了看。
等他看到躺在地上,一直哀鳴卻無法站起的快馬後,他的臉色瞬間灰敗無比。
“不!不!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中年男子雙目流淚,悲痛地無以言表。
“馬,終究是馬,人沒事就行了”李白安慰道。
“不,我死了沒關係,關鍵是裡面的東西不能丟不能遲,一刻鐘都不能!不,半刻鐘都不能!求求你,求求你!”
中年男子僅能活動的右手死命地抓住李白的衣襟,哀求道:
“求求你馬上將這包裹裡的東西送到前面驛站,求求你了!求求你一定要答應我,答應我!不然我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這,這是爲什麼?既然它不是軍報,遲一會也沒什麼吧?”李白不解道。
“不,不是這樣,你答應我!你答應我!”
中年男子雙目圓瞪,眼角都快裂開一般,聲嘶力竭地懇求道。
“好,好,我幫你就是”李白嘆了口氣,不忍道。
“謝謝你謝謝你!”
“還有……,記得,告訴他們,衛……,衛中沒有遲到……,沒有……遲……到……”
中年男子地露出一絲笑意,隨即仰天噴出三尺血箭,然後手一鬆,身體抖動了兩下,頭一歪便死了。
李白呆呆地看着衛中。
數個呼吸後,李白將衛中抱到樹下,然後將馬拉到樹旁。
“駕!”
李白狠狠地一鞭駿馬,抱着包裹快速前往前方十里外的驛站。
……
“怎麼還沒來?怎麼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