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船飛過了臨安,看盡了衆生百態的黃蓉心中順暢了很多,道:“爹,大叔,我懂了,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黃藥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燕十三道:“只要有能力,善惡立刻報,然而大多數人力量弱小而且還要生活,他們顧忌太多,導致一直默默忍受了無數的屈辱。
這股惡氣一直得不到發泄的話,遲早有一天會爆發出驚天的力量,這股力量足以改天換地,改朝換代。”
黃蓉有所領悟道:“燕大叔說的對,所以我們更應該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讓他們過得更好。”
黃藥師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他又想了一會,道:“嗯,這些都需要你自己去判斷,爹也不能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你身上。”
黃蓉側頭可愛一笑,道:“嗯,肚子都餓了,我們趕緊回桃花島吧,至於臨安的事情,先讓這風吹幾天吧。”
寶船瞬間飆到最高速,一道猛烈的光閃過天際,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皇宮中,宋帝呆呆地看着巨山般的寶船化光而去,從寶船一出現,就有密諜告知了他。
臨安城內,只要皇帝想知道,無論發生了什麼事,無論大還是小,都瞞不過密諜的探查,就算皇帝想知道某個大臣昨晚敦倫了多久,密諜也準確地告知皇帝。
隨着宋帝一聲令下,無數密諜馬上放下手中的任務,全力追查寶船到來後,發生的所有事件。
……
臨安
寶船降臨的第二天。
無數來自西方的探子終於跟到了這裡,他們經過千辛萬苦風奔波,花費了全副身家,才得知寶船在這裡顯示了神蹟。
吃了一頓飯後,他們急急忙忙地騎着馬離開了,臨走之前,看着宛如天堂一樣的臨安,那寬廣的城池、開闊的大街道,繁華的景象,他們感到一絲絲不捨,他們下定決心,狠狠立誓——有生之年,我還會回來的。
皇宮中,宋帝雖然熬了一個通宵,但陸陸續的送來的情報,讓他無法入眠。
早朝,宋帝頂着一雙熊貓眼,精神抖擻走了進來,階下則是議論紛紛的大臣。
隨着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升朝,衆臣紛紛躬身齊聲大喊:“吾皇萬歲!”
“衆卿平身!”宋帝一擡手,緊接着又道:“昨天發生了一件大事,想必諸位也略有耳聞,對此,你們怎麼看?”
衆臣肅立無言,連平時最愛彈劾他人的御史也閉上了嘴。
宋帝皺眉道:“朕剛進來的時候,你們討論的挺激烈的,怎麼現在朕一問,你們都不說話。”
宋帝點名道:“李侍郎,你說說看,剛纔你說得挺大聲的。”
李侍郎額頭出現一抹冷汗,他走出來,手持笏板道:“臣,臣以爲這定是要有大事發生。”
宋帝一聽這敷衍的話,一拍桌子,道:“嗯?”
下面的衆臣被嚇得心都跳了一跳,李侍郎身體僵硬了一下,道:“臣知道的其實不多,只是聲音大了點,趙少卿剛纔說的頭頭是道,應該知道的更多。”
李侍郎抱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狠狠地把鍋甩給了趙少卿,趙少卿恨得牙根發癢,恨不得衝上去把他痛打一頓。
宋帝的目光看向趙少卿,趙少卿被迫無奈,走了出來,道:“官家,昨天飛了一艘金光閃閃的寶船,而後寶船發出的光治癒了一些人,也有一些人受到了懲罰。
通過調查,臣以爲這是上天的對衆生的警告,行善者勤奮者有善報,作惡者遊手好閒者得惡報。”
一位思想守舊的老頑固道:“子不語怪力亂神,趙少卿,你可是個讀書人,怎麼能這樣說。”
趙少卿大聲道:“那你們怎麼解釋聾子不聾了,啞巴也突然不啞了。”
老頑固沒想到趙少卿會反駁,他用力拉了拉自己的鬍子,支支吾吾地道:“說不定他們以前都是假扮的。”
老頑固似乎想到了一個好說法,他義正言辭道:“對,那兩個人以前一定是假扮的,他們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藉助今天這機遇公開了,不再掩飾下去。”
說完,老頑固還滿臉自己都被說服了一般,向宋帝啓奏道:“官家,不如把那兩個人抓起來,嚴刑逼供。
他們說不定就是隱藏在臨安裡的敵國奸細,想要藉此找機會興風作浪呢。”
趙少卿一臉諷刺地道:“嚴刑逼供?我看就算他們不是奸細,也會被你屈打成招變成奸細呢。”
老頑固急眼了,喊道:“豎子,豎子安敢無禮,豎子不足爲謀!”
宋帝看着他倆快要打起來一樣,哼了一聲道:“你們兩個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趙少卿狠狠颳了老頑固一眼,也瞪了一眼正在偷笑的害人精李侍郎,躬身道:“臣有罪。”
宋帝擺了擺手,道:“其他卿家還有要說的嗎?”
空氣突然又變得安靜,感覺掉落一根針都能聽到。
宋帝看了看一副老神在在的某人,點名道:“韓相,你見多識廣,你怎麼看?”
韓相道:“官家何須擔憂,這等神蹟降臨在我大宋,定是上天對官家您的這些年來所作貢獻的肯定。
官家大可祭太廟而告天下,我大宋有上天庇佑,必將迎來新的太平盛世。”
宋帝激動道:“那……”
韓相似乎知道了宋帝想要說什麼,止住他的話,道:“官家,這都是天意,天意不可違!”
就這樣,韓相被留了下來,其他大臣則有些迷糊地告退了。
昨天的事情經過一夜的發酵,現在城內的可謂江湖傳聞滿天飛,小道消息遍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