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將你的霧化神兵顯出來給本座看看…”鄭穆翻身下馬,輕輕的拍了拍龍馬的大腦袋,轉頭問向楚蒿州。
在武神大世界,一線天強者在凝結出三朵有形之花,使其成鼎足之勢後,就可以嘗試霧化神兵,融入自身體內,藉助神兵的威力,貫通百會穴,溝通內外,從而三花聚頂,成就尊者之境,而被霧化的神兵即稱爲本命神兵,這也是爲什麼三花尊者如此稀少又受人尊重的容易,就好比洪荒世界的準聖,想要斬三尸,必須要有先天靈寶一樣,任你天資超絕,財力跟不上,照樣白搭。
而且,就算走了狗運撿了一件神兵,但如果與自身屬性不合,也是枉然,只能乾瞪眼。
由此也奠定了武神大世界的高端武力格局。
尊者以上,幾乎被大勢力壟斷。
如果說偶爾還能看到野生的三花尊者,那麼,五氣大尊者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宗派子弟。
三花尊者想要突破五氣,必須在霧化神兵的基礎上,成功光化神兵,使本命神兵進一步於自身融合,然後纔可以嘗試光化第二件神兵,只要光化成功第二件神兵,該武者就已經是一名五氣大尊者了,而一般散修,想要找到第一件本命神兵都難如登天,就更別提第二件,更重要的是,五氣大尊者一共可以光化六件神兵…
沒點身家,當真是修煉不起…
窮吊絲在哪個世界都不好混!
而之所以說楚蒿州特殊,那是因爲在第一次報仇失敗後,他將原因怪到自己的本命神兵頭上,覺得自己的本命神兵檔次太低,威力不夠大,這才導致自己幹不過仇家,一氣之下,將其毀得乾乾淨淨,並立志要鍛造出一把高檔次的神兵,然後報仇,這也是他窩在一個小島上鍊鐵,一煉就是三十多年的原因。
也就是說,楚蒿州沒有本命神兵,鄭穆知道嗎?當然知道,他這是明知故問,爲的就是引出接下來的話題。
果然,楚蒿州那張苦澀的老臉慢慢有向榴蓮進化的趨勢,唏噓的搖了搖頭,將當年的一切都說了一遍。
鄭穆覺得這傢伙可能是後悔了,俗話說衝動是魔鬼,一時激憤之下,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但事後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衝,腦子清醒下來,這時候估計十個當中有九個半會後悔,還有半個爲了面子在咬牙硬撐。
楚蒿州就屬於那半個。
不過這正中鄭穆下懷,如果楚蒿州不是這麼特殊的話,鄭穆又如何裝叉?
鄭穆摸着下巴,假裝沉思了一會兒,徑直道:“你這個情況頗有一種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無論是霧化也好,光化也罷,都沒有你這個“毀化“來的乾脆直接徹底…所以,本座有一個建議,你可以直接光化第二件神兵,或許,就這樣突破五氣也說不定呢!當然,最終決定還是要你自己來下!”
“屬下願意嘗試!”楚蒿州想也不想的做出了決定,在鄭穆還沒說完的時候,他的雙眼就亮的跟燈泡似的,因爲鄭穆說的有道理,而且,他也不相信鄭穆是無的放矢,最後,五氣大尊者的誘惑,他無法拒絕。
“只是,前輩…”
“本座鄭穆,你可以稱“鄭穆大人“,或“巡察使大人“。”
“…巡察使大人!”楚蒿州從善如流,“這個,屬下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適合的神兵…”
鄭穆笑容一僵,有些尷尬,他好像也沒有神兵來着,連自己使用的刀都只是普通貨色,好在楚蒿州低着頭,沒看見鄭穆此刻的窘樣。
“你不是高級鍛造師嗎?本座看你收藏了大量的玄鐵,再配合一些其他材料,打造一把像樣的神兵應該不難吧?”鄭穆問道。
“不難是不難…”楚蒿州有些扭扭捏捏,他留在這個島上的目的就是爲了鍛造一把純玄鐵神兵,但現在知道自己有突破五氣大尊者的希望,他哪還等得急?
“當”的一聲,鄭穆不耐煩的往地上扔了一大摞煉器材料,什麼暗金神鐵、火鎏金、萬年寒鐵、星紋鋼、火焰石、石巨人之心、進化獸儲存室結晶、王級電子獸身軀,甚至還有金蠶絲、能量水晶、赤鱗獸皮、孔雀尾、餓鬼牙、巖蛇角等等雜七雜八的東西。
“你自己挑!”鄭穆擺了擺手,很隨意的道,“哦,對了,你是什麼屬性的?”
楚蒿州眼珠子都快被那堆材料吸進去了,聽到鄭穆的問話,這纔不情不願的將腦袋轉了回來,狠狠的嚥了咽口水,道:“風、水、火。”
“風、水、火?”鄭穆眯了眯眼,道,“這三系可真少見。”
“是的,巡察使大人,一般三花尊者的屬性,都是五行中相生的三系,像土、金、水,水、木、火,火、土、金,這樣的比較常見。”楚蒿州道。
“當”的一下,鄭穆又將自己的那把純萬年寒鐵鋼刀丟了出來,淡淡的道:“你看看這把刀行不行,全部由碧寒潭底的萬年寒鐵打製而成,屬性,應該是水屬性吧?”鄭穆說的也不確定,誰讓九鼎大世界的武學體系沒有屬性方面的要求呢!
不過這把刀全部由萬年寒鐵打製,應該夠得上神兵的層次吧?好吧,鄭穆對此同樣不能確定,還是因爲九鼎大世界沒有煉器師這一職業,材料雖然不差,但打製手法卻是凡間打鐵的方法,只不過操作的人有修爲在身且手藝精湛罷了。
楚蒿州趕忙撿起鄭穆丟出來的鋼刀,絲毫不覺得鄭穆的態度有什麼問題,此刻他的全身心都放在了手中的刀上。
半晌,一道慘絕人寰的叫聲響徹雲霄。
“是誰?是哪個混蛋如此暴殄天物?老夫要活劈了他!”楚蒿州神色激動,滿臉漲紅,鬚髮皆立,雙眼中全是擇人而噬的寒光,整個身體都在打擺子,顯然被刺激的不輕。
楚蒿州心痛的都在滴血,尼瑪,這麼好的材料,跟他煉了近四十年的玄鐵都不相伯仲,甚至更好,但這鍛造的方法,這粗糙的技藝,差點沒讓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