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小野武都快氣瘋了!
他剛想對“撲克匪”採取措施時,沒想到對方就給他來了個這麼大的驚喜,而且尤其可惡的是,這次其留下文字雖然沒有前幾次那樣讓人噁心,但更囂張了,這種藐視,讓他幾欲發狂!
氣憤過後,就是鄙視!
正如鄭穆當初所料的那樣,五號小鎮的“慘案”發生後,日軍基本確定所謂“撲克匪”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有組織有預謀的抗日團體,且心腸比那些游擊隊、武工隊什麼的更加壞,心思更加狡猾!
明明一個人無法辦到的事,但通過現場勘查,只發現了一個陌生人的痕跡,這說明對方在事後還有閒情佈置現場,哼,畫蛇添足!
只是“撲克匪”們如此有心計的故布迷陣,必定是想要混淆視聽。
但英明神武的大日本皇軍怎麼可能會上當?
可笑!
簡直可笑!
“但是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直接悄悄的走人,做成疑案,不是更容易掩蓋自己的身份嗎?他們目的何在?”小野武有些摸不着頭腦。
“少佐閣下,這些“撲克匪“會不會故意大張旗鼓,鬧的滿城皆知,從而營造出一種風聲鶴唳的氣氛,打擊我帝國勇士的士氣?”小隊長池田剛有些不確定的道。
“就憑他們?憑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伎倆也想打擊大日本皇軍的士氣?簡直不自量力!池田君,你太擡舉他們了!”小隊長田中元康不屑的說道。
“田中君,驕傲懵逼了你的雙眼!現在看起來這些“撲克匪“確實不自量力,只會做一些小偷小摸的勾當,威脅我們來到下面鄉鎮的駐軍,不敢與我大日本皇軍正面交手,與我大日本皇軍來說,就是癬疥之疾,無足爲患,所謂“無敵寂寞“就是笑話!”說着,池田剛又將目光轉向小野武,深鞠一躬,道:“但是少佐閣下,大窟窿都是從小孔發展而來的,還請少佐閣下予以重視!”
“池田君,你說的很有道理!”小野武讚賞的點了點頭,但是現在是什麼時候,正是日軍最狂妄自大的1940年,正處於上升期的日軍從上到下都充斥着剛愎自傲,即使小野武很欣賞池田剛的謹慎,但仍舊覺得他只是危言聳聽,所以,小野武話鋒一轉,道:“不過,小孔能發展成大窟窿,他的前提條件是我們沒有發現這個小孔,但現在,“撲克匪“既然自動暴露在我們視線中,我們只需要把這個小孔補上就行了…他們不是說今晚會去二號小鎮麼?正好就趁此機會,將這些愚昧無知的傢伙一網打盡,警告所有的抗日分子,與大日本皇軍做對是什麼下場!”
“嗨!”
……
在美美的睡了一覺後,鄭穆又重新回到了五號鎮子,他想看看他這次鬧的這麼大,日軍會怎麼處理。
結果,人家根本就不認爲死個把士兵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最起碼沒有鄭穆想象中的那麼重視,只是草草的檢查了現場,然後又重新派了管理者下來,和以前一樣,該幹嘛還是幹嘛。
鄭穆在感覺自己沒受到應有的重視而稍微不滿之餘,又十分欣喜日軍的自大,於是,其果斷的在鎮外潛伏了下來,準備今晚來個回馬槍,想來一定很驚喜,一定很意外!
至於之前說的海戰二號鎮?
隨便說說而已,你還當真啦!
反正鄭穆是沒當一回事兒。
夜幕降臨,位於縣城西南面的二號鎮子和往常一樣,老百姓們早早的就關燈上牀睡覺,駐軍們早就得到了上級的通知,所以也和往常一樣,安排好人站崗後,剩下的就去睡覺了。
只是和往常不同的是,哨兵們不再像平時那樣鬆鬆垮垮,反而以最飽滿的精神站好自己的崗,腰桿挺得筆直,一雙小眼睛骨碌碌的亂轉,時刻警惕着來自暗中的敵人,而營房內部,本該進入夢鄉的士兵一個個衣裝整齊的臥在牀上,步槍就放在手邊,身上用被子蓋好,假裝入寐。
而在鎮子內部,已經悄然進駐了兩個小隊一百多人的日本兵,他們或藏身民宅,或隱蔽於偏僻巷道、樹蔭處,一雙雙狂熱嗜殺的眼睛同時注視着同一個地方。
而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則是中隊長小野武親自擔綱。
“還沒有動靜嗎?”小野武從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一塊懷錶,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嗨,暫時還沒有發現鎮外有動靜!”池田剛躬身道。
“嗯,吩咐士兵們打起精神,不得有絲毫懈怠!”小野武凝重地說道,他雖然狂傲,但作爲軍人的素質還是有的,就算是獅子搏兔,他也要用盡全力,一擊必殺!
就在小鬼子在二號小鎮凝神以待的時候,五號小鎮那邊,鄭穆開啓了他愉快的收割時間。
因爲昨天鄭穆剛剛來過一次,所以日軍順理成章的就會覺得鄭穆不會再吃回頭草,再加上他們也都知道鄭穆留下的撲克牌上的內容,知道“撲克匪”今晚回去二號小鎮…
因此,鄭穆今晚的行動甚至比昨晚還順利,因爲少了一條狗,而且院子外面也沒有安排人站崗,於是在鄭穆輕而易舉的用迷煙迷暈大堂內的三個僞軍後,剩下睡的像死豬一樣的十名日僞軍還在夢鄉中,就全部做了鄭穆的戰利品,成功的化爲系統空間的肥料,爲系統空間的繁榮富強做出了傑出貢獻。
更爲鄭穆帶來了可觀的收入。
“哈哈哈…又到賬213點!”
其實時間剛過午夜的時候,小野武就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了,等過了子時,臉色就開始由紅轉青,由青轉白,等到了凌晨,小野武就確定自己被耍了,臉色重新b轉爲紅,就跟猴屁股似的,臊的!
“八嘎!”小野武發誓,自己從未有想這一刻那樣想要殺人,他覺得自己好傻,明明知道對方就是一個小毛賊,一個卑賤的懦夫,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根本無誠信可言,自己居然還信了。
【我好傻,真的,我好傻…】小野武瞬間化身祥林嫂,一時間握着軍官刀刀柄的左手,因爲太用力,指關節隱隱發白。
【混蛋,不要讓我抓到你們!】
“撤軍!”只說了一聲,小野武就率先推門走了出去,望了眼微微發白的東方,轉身就坐上了三輪摩托,他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個令他“傷心”的地方呆了。
很快,收到撤退信號的日軍從各個犄角旮旯處鑽了出來,排成整齊的隊列,小跑着跟在摩托車後面,離開了二號小鎮。
……
“鬼子走了?”二號小鎮外,從五號小鎮趕過來看熱鬧的鄭穆躲在鎮外的一處小樹林裡,看到負氣離去的上百日軍,不由得露出幸災樂禍的微笑。
他也是剛剛趕過來的,正趕了個好時候。當然,他敢過了,並不是傻大膽,而是他瞅準了日軍一晚上沒等到他,必然篤定他不會再來,所以戒備肯定要鬆懈,只要他躲在鎮外遠遠的,就不會有大事,況且他過來的目的純粹是看日軍的熱鬧,沒打算節外生枝。
只是沒想到天還沒亮,日軍就急吼吼的撤退了,一點耐心都沒有!
“呵呵,不知道等他們回去後,得到五號小鎮又被襲擊了的消息後,會不會吐血三升,倒地身亡?”鄭穆惡意滿滿的笑道,忽然,他的神情猛的一邊,快速收起笑容,露出陳思之色:“現在正是傳說中的黎明前的黑暗,再加上經過一晚上的神經緊繃,這時候正是小鬼子戒備最鬆懈的時候…”
鄭穆陷入了糾結,他不是糾結要不要再幹一票,而是糾結是吃掉二號鎮的十幾個駐軍,還是追上剛剛離去的“大部隊”,狠狠的轟他幾炮呢?
這真是一個問題!
“哎,算了,縣城離這兒不遠,還是謹慎點好,直接開跑轟二號鎮的鬼子營房好了!”最終,鄭穆做下了如此決定。
另一邊,已經趕回縣城的小野武剛剛回到指揮部,屁股還沒坐穩,就得到了一個令他七竅生煙的消息。
“你再說一遍?駐守五號鎮的帝國勇士又被“撲克匪“擄走了?”小野武有些牙根癢癢,“好一招回馬槍!”
努力了好幾次,小野武纔將胸口積鬱的火氣壓下,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道:“田中君,你帶一個小隊去五號鎮,務必要查出“撲克匪“的留下的任何蛛絲馬跡…我要知道他們的詳細信息,越詳細越好,拜託了!”
“嗨!請少佐閣下放下!”田中元康雙腿一併,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轉身離開。
“呦西!田中君不愧是天皇陛下最忠誠的勇士!”望着田中元康一往無前的背影,小野武不吝讚歎道。
“少佐閣下!”這時,站在一邊的池田剛忽然出聲道。
“嗯?池田君是否想到了什麼?但說無妨!”小野武道。
“少佐閣下,您說“撲克匪“會不會趁我們退走後,又故技重施,對二號鎮的駐軍下手?”池田剛小心的措辭道,他生怕小野武惱羞成怒連累他,畢竟急着撤走的命令就是小野武下的。
小野武:“……”
“少佐閣下,少佐閣下,不好了,二號鎮方向傳來了炮聲!”這時,一個通信員闖了進來,向小野武彙報了一個糟糕的消息。
小野武:“……”
池田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