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姐,”黑姐又開始狗腿,“你去跟帝少說說,要補可以,不能天天補,我昨晚都補出鼻血了。”
“我也是,在監獄裡吃了幾年的素,突然特補,身體承受不了。”
安達撫摸着自己的長髮:“有機會我會說說看,不過他有主見,不一定聽我的,就像我也不會聽他的。”
黑姐點頭,繼續崇拜狀:“酷斃了!只有安姐你才馴服得了他啊!”
其她女囚犯:“安姐,再多說說你跟帝少相處的事情好麼?他當初怎麼追你的?”
安達像往常那樣神秘一笑:“秘密。”
……
監獄長轉過身,鬆口氣,幸好她沒有說出夏千晨的名字。
不過,她也是很納悶,本以爲南宮少帝做這一切是爲了安達,可是每次報備食物的狀態,他只關心夏千晨吃了沒有。
監獄長不傻,從種種跡象表明,南宮少帝有意的是夏千晨。
可當她試探地提出,要給予夏千晨特別照顧的時候……
南宮少帝那陰狠而可怖的目光讓她膽寒。
夏千晨不知道,每天晚上她都會被了,扛到別墅裡去進行全身的擦藥和打針。
經過一個星期的調養,她的外傷都好得差不多,身體也紅潤健康起來。
這個星期,囚犯們的工作是有史以來最輕鬆的。
每天都是學做餅乾,烘焙點心之類。
工具全都由監獄裡提供……
大家還開玩笑說:“闊太太的生活也不過如此吧,一定是帝少的吩咐,都是託安姐的福啊。真希望安姐一輩子呆在這裡體驗生活!”
這天是製作蛋糕。
夏千晨的烹飪技術一流,監獄裡沒有女囚犯能比得上,每次都是她做得最好,得到監獄長的誇獎,還能拿最多的公分。
趁夏千晨轉身之際,有人在夏千晨的蛋糕上灑了一把鹽。
又把灑過胡椒粉的草莓、獼猴桃切片等水果跟她的交換一籃。
“這個夏千晨,看她不順眼好久了,還以爲愛倫落馬後,安姐會好好收拾她一頓。”
“就是啊,居然吩咐我們不許動她……”
“看她那個騷樣,眼睛長在頭頂上,每天都那麼囂張,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我的拳頭都癢了好久……”
“你們說,她長得這麼漂亮,帝少爲什麼不看上她啊,要我是男人……”
“那天帝少來監獄,也跟她說過話,他們好像認識,難道?”
“你們這些烏鴉嘴在說什麼!”安達的絕對擁護者黑姐,雙目一瞪,“帝少怎麼會看上那條夏狗,安姐比她漂亮十倍百倍!”
但是所有女囚犯的心裡都清楚,夏千晨是最漂亮的,她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美人。有時候夏千晨一個眼神,能將生爲女人的她們都酥麻。
女人的嫉妒心和攀比心非常嚴重,對安達以爲帝少是她的靠山,根本得罪不起,就只能轉化爲崇拜和羨慕。
對夏千晨……
黑姐將水果刀狠狠往桌上一插:“總有一天我要撕爛她的臉。”
“安姐不是吩咐我們……”
“當然事情要偷偷進行,不讓安姐知道。”黑姐說,“我就是納悶了,憑什麼可以打愛倫,卻要放過這條夏狗!”
……
羅德把蛋糕切好,親手端到南宮少帝的辦公桌上。
他繁忙間拿起一塊,放進嘴裡……
羅德立即觀察着他的臉色問:“怎麼,有問題?”
南宮少帝皺了皺眉,把蛋糕放回桌上,又拿起一個草莓,放在眼前端詳着,眼眸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
見主人神色不對,羅德也拿起蛋糕來看,外觀上看不出任何差別啊。
他想嚐嚐問題出在哪裡,以前的食物,都由下人或者羅德嘗過,才能端給南宮少帝享用。
不過,最近從監獄裡來的這些食物,夏千晨親自手工做的點心,任何人不得品嚐。
南宮少帝一邊工作,就能一邊吃光光。
前幾天都沒問題的……
“少爺,或許她不會做蛋糕,所以做得難吃了,下次讓她做回她擅長的?”
南宮少帝冷冷擡眸:“什麼都是由不會開始,不會不知道學?”
“是,我會讓獄長監督她好好學。”
一個蛋糕影響了他的心情,文件往桌上一摔,他摁住太陽穴。
最近都比較疲累,沒什麼精神,總覺得心裡壓着件心事。
身爲南宮少帝的忠僕——羅德就很清楚,南宮少帝放不下的是夏千晨。
若把她鎖在家裡,知道她再跳都玩不出什麼花樣。
而監獄畢竟不是安全的地方……
“少爺,不如把她接回來?”羅德提議,“省得你一直心煩。”
南宮少帝臉色更是難看:“我爲她心煩?”就那個女人也配?
“……”
“滾出去。”
“是。”
羅德嘆息,少爺什麼時候纔會承認呢?愛上一個人不可怕,根本不肯面對纔可怕——
南宮少帝現在相當於在包養整個監獄,將裡面的生過水平逐漸提高。
他自尊高傲,不想讓夏千晨發現他對她好!而夏千晨性格倔強,如果發現了,只會更強勢地拒絕!
她想呆在監獄,他想通了,那就如她所願。
不過是換了個場所,她每天其實還是被監控着,在南宮少帝的眼皮下生活。每晚還是要被擄到他的牀上,接受他的臨幸。
只是這障眼法騙了夏千晨,她纔沒有激烈反抗。
只要她乖乖的,安心待在監獄裡,他幫她維持現狀也未嘗不可。
從某方面來說,南宮少帝是在變相地爲夏千晨妥協,屈就,放棄自己的原則。
所以讓本來很簡單的事,變得極其複雜了……
這天之後,不管是送來的餅乾、蛋撻還是餃子,全都味道怪異。
起初南宮少帝還能忍着吃一點。
到了第四天,終於發火:“派人盯着是怎麼回事。”
難道夏千晨知道食物會送到他這裡來,又在搞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