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忽視呢?
怎麼會質疑他對她的情感?
雙手不自禁挽住他的頸子,彼此有千言萬語,卻不如化爲行動的深吻。
夏千晨吻着吻着,眼淚就不自禁流下來。
她都不知道自己流淚了。
直到粗糙的手指摩擦着她的面頰,南宮少帝低聲說:“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哭。”
夏千晨怔了下,擦擦眼角。
這次不同,她不是悲傷的淚水,是幸福。
“我以爲……你不要我了。”她說。
南宮少帝皺了下眉:“從來只有你不要我的權力。”
“那你爲什麼要找另外一個‘夏千晨’去替代我?”
“沒有要把她替代你。”
“那爲什麼要找她?”
“我以爲她是你。”
夏千晨沉默了下,原來不是南宮少帝去找的?而是錯認成了她麼?
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如果不是南宮少帝找的,在同一個城市哪可能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或許——
夏千晨目光一亮:“她該不會是我的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
南宮少帝若有所思:“可能。”
羅德在一旁算是聽明白了,家裡那個人果然不是夏千晨。
“那麼夏小姐,爲什麼你的外貌……會發生改變?”羅德問,“你當時是怎麼逃出去的,發生了什麼事?”
夏千晨捂着自己的臉,嘆口氣:“說來話長。”
“回去說,”南宮少帝握着她的手指說,“這裡風大。”
夏千晨的身體,不能再隨便亂吹風了。
一個良好體質的女人,被他害得一身都是病痛……
他權利饒是再大,卻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種痛和自責,尋常人真的無法體會。
夏千晨和南宮少帝十指緊扣,開心地往回走。
遠遠的,小秀見到夏千晨臉上揚起的笑意,也終於卸下擔心,鬆了口氣。
屋內開了滿滿的暖氣。
夏千晨回到屋子裡後,醫生立即來幫她檢查了下身體。
吹了下冷風,她又要吃藥鞏固身體才行……
羅德也讓人準備了一些吃的,讓夏千晨吃了暖暖身體,她發現不管她在做什麼,南宮少帝都一直在深沉地看着她。
而她,越被一直盯着,臉色就越不自然。
她終於咳嗽一聲:“你爲什麼一直盯着我看?”
南宮少帝:“我在習慣你的新容貌。”
夏千晨咬了咬脣,雙手遮着臉,不讓她看。
“遮着做什麼?”
“我不想給你看。”
“爲何?”
“沒有爲什麼,就是不準看!”因爲很自卑啊。就彷彿臉上有醜陋的傷疤,還被一直窺視着,心裡有疙瘩,很不舒服。
南宮少帝卻抓住她的手腕,偏偏要看她。
夏千晨:“我要戴面具。”
“……”
“拿個面具給我。”
“你打算以後都戴着面具麼?”
“除非我拿到解藥之前,我都不要用這張臉示人了。”夏千晨沉悶地說道。
“什麼解藥?”
夏千晨於是說起愛倫給她藥的事,以及那藥中的成分。
“當時這藥的作用是給我躲避一難的,可是我用了藥後,卻不小心把解藥掉了。愛倫既然能送我這藥,她手裡必然還會有解藥,只要找到她,就可以恢復我原本的容貌了。”
羅德驚奇說:“實際上居然還有這種藥?”
“是的,我當時聽了也覺得很匪夷所思……可是實際上……”夏千晨捂着臉說,“再不給我面具,我不繼續往下說了。”
南宮少帝深深皺了下眉:“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的樣子。”
“我知道。”她變成這個樣子,他還說愛她,而且有另個跟她一樣的夏千晨在家裡,他都不爲所動……
她終於去掉了心中的心結。
南宮少帝對她的愛是真心的,跟容貌、年齡、任何都無關。他們是真愛。
不過這不代表夏千晨對自己容貌不在意啊。
南宮少帝擡了擡手,羅德很快讓人拿了口罩來。
“這裡沒有面具,夏小姐,口罩你可以先遮一下。”
夏千晨別開臉,戴好口罩,就彷彿戴上了一層防護膜,心裡踏實很多。
南宮少帝的目光再落在她臉上,她也沒覺得那麼難過了。
“那麼夏小姐,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是怎麼從別墅裡逃跑的?”羅德又問。
夏千晨就把她大逃亡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果然符合南宮少帝的猜測……
夏千晨說得雲淡風輕,可是南宮少帝聽得心疼,於是格外的沉默。
就連羅德都說:“夏小姐懷着身孕,卻有這樣的勇氣……”
夏千晨搭在膝蓋上的手被握緊了。
南宮少帝望着她:“再也不會讓你遭遇這樣的險境。”
將她的手背放在脣前親吻。
他疼惜說:“我發誓。”
夏千晨的心裡一動:“沒關係的,已經都過去了,你不用記在心上。”
“不,”他說,“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
“不是,是冷安琪的錯。”
南宮少帝眼神一凜:“冷安琪?”
“夏小姐,你的意思是,這次事情是冷小姐做的?”羅德詫異問。
“不是她做的還會有誰?只有她纔會這樣置我於死地!”
羅德望了望南宮少帝,他們還一直以爲是南宮老爺做的。因爲當時調查出的證據裡,矛頭都直指南宮老爺。
當然,南宮少帝把冷安琪抓過去,是幫夏千晨報復她以前的帳。
羅德說:“我也算是看着冷小姐長大的,真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毒蠍心腸。”
“我早知道她是這樣的人,一點也不意外了。”夏千晨憂心忡忡說,“我只怕她以後還會做一些極端的事,阻撓我們在一起。”
“夏小姐這個請放心,帝少已經替你報仇,將冷小姐折磨瘋了。”
“瘋了?”夏千晨擡起眼問,“怎麼回事?”
羅德大概說了那段時間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