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擦香水,但是他管用的玫瑰沐浴露品牌,那香氣十分獨特,非常蠱惑……
夏千晨爲他斟着紅酒。
或許還是受到夢境影響,她的手有些微的顫抖,幾滴紅酒飛濺出來,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竟不介意手被弄髒了,將手背上的幾滴紅酒舔去。
那眼神曖昧又煽情……
夏千晨瞬間想起夢裡他吮吸自己手指的樣子,臉頰開始發熱。
“你一下午躲在浴室睡覺?”他恢復一貫的清冷口氣問。
“是的,先生。”
“別墅的衛生你都不用做了?”
“我是把別墅整理乾淨才休息的。”
“乾淨?”南宮少帝只輕輕一掃,眼前的一切都是狼藉凌亂的。
當然,平時白天別墅裡不住人,夏千晨整理過的地方絕對乾淨整潔,但是現在一屋子都是走動的人,她才擦過的地板,下一秒就有人弄髒。
夏千晨輕吐口氣:“在住人的情況下,我沒辦法保持時刻乾淨整潔。”
酒杯凌厲地壓在桌上。
南宮少帝說:“我沒興趣聽到任何藉口。”
“……”
晚飯結束後,夏千晨又是吃的“殘羹剩飯”,任何開始搞衛生。對於她下午偷懶睡覺,南宮少帝給予的懲罰是,讓她加班到12點。
夏千晨將整個別墅重新擦乾淨,拖乾淨……
整個背,累得直不起腰。
她甚至幾次想要放棄,寧願去外面淋雨——就算是死,也要有尊嚴地死過去。
然而,每次在她精神接近崩潰時,一個聲音就響在她耳邊,叫她:
【姐,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監獄的大門緩緩的關上,其實那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可是在夏千晨的記憶裡,卻停留成一個永恆的慢鏡頭。
少年棱角分明的雙脣孤傲地緊抿着。
最後看她的目光,是深邃如黑夜的空茫。
【千羽,我會想辦法來救你。你等我,等我!】
……
夏千晨的目光,不自禁地變得溼潤,她緊緊咬住嘴脣,將最後一點地板擦乾淨。
忽然一隻腳,從她面前踩過。
南宮少帝剛剛從泳池裡回來,他沒有擦乾,走過的一路都帶起水漬。
夏千晨只好又順着他走的那一路往回擦……
“僕役。”南宮少帝突然站住腳步,叫她。
夏千晨聽到這個稱呼,抓着抹布的手就在收起。
“煮壺紅茶上來。”
水壺裡的水咕嚕咕嚕地冒着氣泡。
夏千晨擦着額頭上的汗,只能趁着煮茶的時候,靠在竈臺前敲打着自己的背脊。
疼,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痠疼難耐。再看看她的雙手,先是被水泡得褶皺泛白,現在又因做了許多活計,割了無數道傷口。
曾經有個男人,捧着她的手說:“千晨,你的手真美……這麼美的手,若讓它有了傷口多可惜?這個世界,只有我能將它保護好。”
夏千晨嘲諷地掀起嘴角,男人的甜言蜜語最不可信,尤其是冷天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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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郁,大雨瓢潑,瀰漫着一種潑墨水的質感。
臥室裡香氣詭秘,燭火輝映中,南宮少帝臨窗而立。
頎長英俊的身形倒映在落地窗上,墨紫色的睡袍,令他看上去比夜色更爲邪魅。
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
夏千晨打開門,端着茶具走進,窗前的人影忽然回過身。
南宮少帝敞開着浴袍,裡面是完全真空的狀態,露出線條勻稱的身形。
甚至連內褲都沒有穿一條!
夏千晨一定是太震驚了,一時間竟忘了反應,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對你見到的很滿意?”
而南宮少帝更是邪肆,故意讓它跳動了一下,就像在對她點頭致意。
夏千晨手一僵,托盤裡的茶具全都落到地上。
好在地上有一層厚厚的絨地毯,茶具一個未碎。
她忙蹲下身去拾茶壺,才燒開的水滾燙,她的手被燙得回縮。
然後她聽到了南宮少帝低低的的笑聲,似在嘲笑她的慌張——
“沒見過男人的身體?”
夏千晨眼底有慍怒,是被惹怒的,但是她極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脾氣。連他跟女人make love都有幸看過,他的又算什麼!
只是……
夏千晨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的那裡!
南宮少帝在往這邊走來,夏千晨感覺到危險的緊逼——她果然嚇得不清,這個時候了還留在這裡收拾茶具做什麼?
她後知後覺,轉過身朝門口逃,可是晚了!
她才逃到門邊,南宮帝少就逼到她門前,滾燙的熱氣縈繞過來……
他的口氣極致輕佻和玩味:“你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