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其次,現在最麻煩,也是最要緊的是這事兒怎麼處理?據說警局那邊兒,意見很大啊。”廢話,意見能不大嗎?怎麼可能不大。以前的話甭管怎麼折騰。不太出圈的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現在居然明目張膽的跟警察動手了,是不是膨脹到一點兒王法都不放在眼裡了。
“您怎麼了?”看着明顯有些神遊的大老闆,手下不由貼心的問道。此次事情雖然棘手,可真要想處理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無非就是一招常用的棄車保帥罷了。實在不必大老闆,如此的費神。
“我是在想這個事兒,會不會是那個老東西的手筆?昨天抓他孫女兒沒有成功,卻也是動了他的命根子,要是沒點兒反應,還是那個叱剎風雲的方偉國嗎?”事兒出了不可怕,只要天沒有塌下來,一件一件慢慢解決也就是了。可萬一要是有人暗地裡使陰招兒,下絆子,那這事兒可就不得不費點兒精神了。
“您是說······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吧。這整件事情中,並沒有顯露出一絲的端倪。”這個事兒似是有幾分無稽之談,莫不是多年的爭鬥,已經養成習慣了。
“呵呵,他做事兒要是那麼容易被抓到把柄,我跟他還用得鬥這麼多年嗎?跟你說實話,要不是當年出了點兒岔子,一下子把那老東西給打擊到,讓他不想管事兒的話。就以那個老東西的手段,我早不知道埋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裡,跟灰土作伴兒了。”說是習慣也好,神經過敏也好,跟那個老東西過招兒,小心謹慎一點兒總是沒錯兒的。
“你這麼大的反應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嗎?”一間莊重森嚴的辦公室,在二十多分鐘,已然快半個小時的嘴炮轟擊下。辦公桌那位執掌着全市警察系統的大佬,終於帶着幾分無奈開口了。他要是再不開口,這個傢伙絕對能說到天黑,再到天明。
“我反應大?我這叫反應大嗎?今兒跟您說個放肆的話,我要是反應大的話,就應該一句話,召集所有在職警員,把那羣無法無天的混蛋,徹底剷平。”這次的事情,似是真的捅到了最敏感的地方,即便是頂頭上司,也也顧不了許多了。
“胡鬧!虧你還是一局之長,遇到事情就是這般的處理嗎?你以爲你是誰?過去江湖碼頭上的幫派老大嗎?動不動就火拼?”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是怒火也是威嚴。這傢伙,不慣着點兒簡直是要翻天。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跟你在這兒保證,就此事而言,我一定給你,也給廣大幹警,一個合理的滿意交待。”這個事兒影響終究有點兒大,不給一個合適的交代,終究過不去的。人心若是散了,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這羣該死的混蛋,真的是無法無天。”看着那依舊怒火十足,大步出門的背影,一半晌的功夫,怔怔出神沒有動靜兒。突然間,極爲失態的破口大罵了一句,然後拿出了兜裡的手機。
“古總,這麼做事兒有些過分了吧?”電話剛一接通,怒火十足的話語就出來了。有些事兒,出於大局的考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雖然無奈。可在整體大局上,終究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可這世上,終究還是有是非黑白的。
“這話說得不太對吧?明明是我的人丟了命,現在怎麼反倒向我來興師問罪了?”電話那頭兒估計有點兒懵,過了一會兒後,壓抑着情緒的話語,從嘴裡說了出來。這個事兒他還覺得委屈,沒地兒找人說理呢。不管怎麼說,死的也是自己的人,直接受到損失的,可是自己。
“古總,這般的裝糊塗,不太好吧。你的人做事兒若是不過線,可能平白無故的出事兒嗎?”這位大佬沒好氣的說道。這話很直白,若是你的人能老老實實,安分守己,還能到你們那深宅大院裡,憑白把襲警的帽子扣下去嗎?
“既然事兒出了,那我認就是。對了,有個事兒可能還得麻煩您一下,能跟我說說,哪位人名英雄,有如此的能耐。”自己的人死了,總不能這麼稀裡糊塗的吧。就算不爲自己的好奇心,手底下那麼多人,總該有個交代吧。
“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這件事兒影響已經很大了。你要是敢火上澆油······”以多年來這傢伙的行事作風,這樣問,肯定不會是平白無故,肯定是想要做點兒什麼。可現在這個局勢,真的是一點兒問題都不能出了。
“其實有些話,看在古總的顏面上,我不想說得那麼直白透徹。可現在出了這麼檔子事兒,倒是有必要跟古總唸叨一下。”出於大局考慮,對於這樣的傢伙,既不能一下子徹底毀滅,也不能任由他這麼胡來。
“有話自當洗耳恭聽,請直言。”雖然電話那頭想要說明,心中多少已經有些明悟了。卻也總不合適,不讓人家出聲兒吧。
“十幾二十年前,有那麼一些人,做事兒真的無輕無重,無法無天,可最終中······最輕的都是十年的牢獄,現在還有不少人在裡邊蹲着,半生的歲月蹉跎,你說這又是何必呢。”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您可要明白,我這個公司,向來遵紀守法。也爲這座城市的建設,貢獻了自己的力量。”呵呵笑聲中,真有那麼一種直接掐斷電話的狂暴。若不是隔着距離,即便是身份,也照樣是一拳頭上去。
“那是自然,自然。”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有什麼意思。若不是因爲如此,他覺得就種種所作所爲,還能活到今天嗎?
“先生,麻煩您看看這兩個不爭氣的廢物是怎麼死的?”一間散發着冷氣的房間,一箇中年人和一位影子似的老人站在一起,眼眸盯着牀上躺着的兩具男性屍體。
案件的調查,在沒有一個明確結果之前,是不會結束的。不過還是讓某些手眼通天的人,通過渠道,把那兩個被衛無忌以勁道震死的屍首,弄了出來。
其實這個事兒,本身也不存在違規之處,畢竟司法機構雖有調查處置的職責,可是人畢竟已經死了,入土爲安,終究還是近千年,已經徹底融入人心的傳統。
“咦?怎麼可能?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以至於這小小不過千萬人口的城市中,短短一日間,竟然出現了兩尊這樣的高手。”影子似的老人一搭眼,眉頭當即皺了起來。
“造成這兩人最直接的死因,便是有人以巨大的力量,擊碎了這兩人的腦殼。這樣的手法,此人絕對是個高手。”話語中透露出了相當嚴重的凝重之情。出手打死這倆人的,絕對是頂級高手。
若不是有外邊這層頭皮包着,相信這倆人的頭骨,會如同落在地上的瓷器,剎那間四分五裂,連一聲脆響都不會有。
“高手?會不會是昨天的那個小子?”前面中年人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又是一個高手,這天底下,哪兒來的那麼多的高手。即便是有那麼多的高手,爲什麼非得瞄準他,二十四小時內就遇到倆。
“有這個可能,卻也不太可能。昨天的那個小子,練得是三皇炮錘。而且以他的境界,不可能發出這麼大的力量。”打死這兩個人的力量,和昨日動手的那小子,力量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若說有人能在一日間,就有如此的增長,他非得把那人腦袋擰下來了。不是胡吹,就是變態,不論哪一種,都得死的乾乾淨淨的。前一種是爲了不鬧心,眼不見心不煩,後一種更是爲了徹底的安心。
“這世上還真有這麼邪乎的事兒?”天底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即便能活幾輩子,也不一定能碰上大高手。能讓他在不到二十四小時遇到兩次?這個概率怎麼就那麼讓人莫名的瘮得慌,遍體發寒。
“您說會不會是有人在暗中針對於我?”這可不是受迫害多了,得了妄想症。而是對於不可控制的事態發展,一種內心深處的恐懼。
“這個我也說不準,不過真有人在暗中針對的話,你就得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了。能出動這樣的高手,對方實在不容小視。”影子老者有些凝重的說道。俠以武犯禁,習武之人一直都是比較犯忌諱的。最大的原因便在於脾氣,一言不合直接大打出手,不犯王法才奇怪呢。
可也正因爲如此,大多數習武之人都沒有把王法放在眼中,就更不用說人命了。再一個而言,就古天雄這些年做得那些事情,真要按江湖規矩,早被人行俠仗義十多回了。
“不管什麼樣的牛鬼蛇神,想我的命,沒那麼容易。回去我就想辦法,先多申請幾個牌子。實在不行的話,即便有些犯忌諱,也不得不做了。”不論什麼,終究沒有自個兒性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