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們?怎麼還有點兒陰魂不散的意思了?你們幾個意思啊?”傲然而立的身影,淡然的眼眸,看着卡着方圓脖子的兩個人,衛無忌似笑非笑,那是一種讓人莫名發寒的神態。
“閣下又是幾個意思?敢問可有什麼得罪之處,以至於閣下三番五次找我們的麻煩。”兩個人四隻眼,一前一後戒備着想要救援這個小丫頭的一男一女。今兒這個事兒算是搞砸了,想到可能落得的下場,無邊的壓力,還有恐懼,讓兩人禁不住的心肝發顫。身形因爲來自內心的恐懼,忍不住的向後撤退。可他們終究和普通人不一樣,即便害怕,也不可能做出主動投降的事情。越是害怕,就越要控制好手裡的小丫頭,這可是他們兩個的救命符。
“這話有點兒不對吧?明明是你們屢屢找我的麻煩。多餘廢話不說了,沒那個心力,也沒那個時間,跟你們在這兒磨蹭。明說吧,這事兒,你們打算怎麼解決?”衛無忌開腔問道。
“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出於雙方安全考慮,還是距離遠一點兒比較合適。”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戒備。昨天晚上,他們可是領教這個人的手段了。那麼多人,都被這傢伙,眨眼間給打趴下了,就他們兩個,跟這傢伙對上,絕對沒好果子吃。
“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你們還不明白?看來這個智商,確實需要充值了。”不等對方反應或者爆發,衛無忌繼續說道:“鑑於你們的智商的欠費,我就簡短解說一下。兩個選擇,1:你們乖乖的把人放下來,和這位警官回警局,從法律條文的解釋上,這叫做自首,還能從寬從輕處理。2:你們負隅頑抗,我直接出手。但咱們提前說好了,我這個人出手,可是有些沒輕沒重的。一旦打殘了,終身躺在牀上,或者直接打死,躺在盒裡。你們二位可就多擔待了。”
“我們······”一句話剛剛說了兩個字,心頭突然間一陣兒涼意上涌,渾身發黑。兩個黑石子,不分先後,一左一右同時無聲無息的出現,一道光影閃爍,直接擊中了兩人的腦門兒。一聲慘嚎都來不及發出,咕咚栽倒在地。
“我這可是爲了救你們倆的性命,屬於行俠仗義,助人爲樂。”在袁冰以及方圓愕然的眼神中,衛無忌淡然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他自己出的手,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恐怕沒有人比他更爲清楚了。這兩個傢伙,即便能夠活命,估計也是上邊吐血,下邊尿血。沒有專人長時間的貼心照顧,就等着死吧。
“行了,你不必多說,這個過程我看得清楚明白。”袁冰怔怔盯着衛無忌半天,眸中閃過一抹掙扎。突然間一揮手說道:“你帶着這丫頭離開吧,剩下的事兒,我來處理。”
“丫頭,沒事兒吧?”衛無忌將有些呆愣的方圓拽了過去,問道。雖說是十四五歲的姑娘,心智成熟。可被人劫持這種事情,又親眼見了死人,難免心裡會不適應。衛無忌現在有了自身的切身體會,可算是明白這個心裡不適應,不自在是個什麼滋味兒了。
“沒什麼,習慣也就成了自然。我是想說,可以跟你學武功嗎?”方圓沉默了有兩三秒,搖了搖頭,她雖然年紀小,卻並非那種經不起事情的人。不過今天這個事兒,倒是給了她一個提醒。與其讓別人保護自己,不如自強。若是她也有衛無忌這般,兩枚石子就能殺人的本事,還用得着再怕有人對自己不利嗎?增強自身的能力,不僅能在關鍵的時候起到救命的作用,也可以杜絕一些陰謀詭計的發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精心安排謀劃的佈局,終究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你想跟我學武?這倒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你想學,只要我會的,保證絲毫不保留的教給你。”衛無忌兩道眉,有些詫異的往上一挑,說道。
“不過,習武終究是件過於辛苦的事情,你可得想好了,一旦開始,斷沒有回頭的餘地。”不等小丫頭開始歡呼雀躍,衛無忌兜頭就是一大盆的冷水。小丫頭這樣的心態是好的,可從小錦衣玉食,衛無忌並不覺得,她能有多大的毅力。若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不如不學。
“不就是吃苦受累嗎?沒關係,只要不是把小命兒給整沒了,儘管來就是。”衛無忌的冷水,確實一下子澆滅了小丫頭不少的熱情。陷入了真正的深思熟慮當中,過了一會兒後,小丫頭擡頭,語氣堅定,目光也十分堅定的說道。
“放心吧,怎麼着也不可能把你的小命兒弄沒了。那咱們可就說好了,不管怎麼樣的罪過,都不許後退一步。”衛無忌點點頭道:“今天的話,時間似是有些不夠了,你又遭遇了這麼一番,心緒肯定不穩。從明天早上開始,咱們就正式習武。”
“那我要不要回家找爺爺,正式的拜個師。”小丫頭有點兒糾結,扭捏。她雖然可能調皮了一點兒,但絕對不是個不懂禮貌,禮儀的孩子。而且她似乎隱約聽爺爺講起過,有些本事向來講究一脈單傳,對於徒弟的收取是有相當嚴格的要求,正式的拜師,不過是最爲基礎的一項罷了。這也符合,一貫以來尊師重道的傳統。
“倒也不必這麼麻煩,我僅是傳你一點兒本事而已。而且就我這點兒能耐,還不夠開門收徒的標準。傳出去可不要讓江湖同道笑話了。”衛無忌搖頭拒絕,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自己還不是百分百的徹底明白呢。能教人已經很不錯了,真正的開山門收徒,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江湖同道?這麼說除了你之外,還有很多人有這樣的本事了?爲什麼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小丫頭疑惑的說道。衛無忌的一句話,似乎爲她開啓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誰說你沒有遇到過?這不是遇到我了嗎?”衛無忌一笑,露出的一排門牙,鋥亮,甚至有點兒閃閃發光的感覺。
“嗯哼!!!!!!!”鼻子裡嬌哼,小丫頭白眼一翻,扭動着身子。最討厭這種把人家求知慾撩潑起來,然後就不管不顧的壞人了。
“好了,他們其實和生活在城市,天地間各個角落的正常人都沒有什麼,都需要吃喝拉撒。只不過這個時代的變遷,已經沒有多少適合他們的舞臺了。這樣的情況下,退隱山林,安心休養,不失爲一種上上之策。還有便是大隱隱與野,沒準兒隨便遇到一什麼人,可能就是一尊高手呢。”衛無忌半真半假的跟小丫頭說道。她只需要有一份,能夠確保自身安全的修爲即可。實沒有必要了解這麼多的江湖事,江湖的是非恩怨,跟她應該是兩條完全不可能接觸的平行線。這樣其實是最好的,能活的逍遙自在,何必給自己找罪受呢。
“耗子和牛頭被打死了。”一道不知道從何方渠道,緊急傳遞出來的消息,擺在了某些人的桌子上。
“你說什麼?”初聞消息,心中的驚愕,駭然。一下子就站起來了,讓所謂的學識,風度,修養,通通見鬼去吧。
“剛剛從警局內部傳出來的消息,屍體已經交給法醫檢驗處了。”這無疑又是一個令人不開心,乃至凝重的事情。不管怎麼說,死的是他們的人,這是來也賴不掉的鐵一般的事實。還有傳出來的那個罪名,警察要是不查,那就怪了。雖然以他們的力量,運轉起來,這事兒也可以不了了之。可以他們這樣的身份,因爲這樣的事情,跟警察打交道,終究有些不太妥。耗子站在了貓的面前,即便是冒沒有露牙的意思。那種生理上的絕對壓制,也足以瑟瑟發抖了。
而且這玩意兒不接觸還真是不行,人家還沒有開始調查呢。你就各種的不配合,這不是擺明了心虛嗎?往日裡大家心知肚明歸心知肚明,可終究沒有擺在明面兒上不是。
“誰幹的?這麼大的膽子。沒聽說有什麼大的行動啊?”那倆人雖說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可終究是身邊比較得力的助手,能力絕對是毋庸置疑。要不然也不能在身邊留這麼長時間,尋常幾個人,根本不可能是倆人的對手。
“是那個女警察,他說牛頭和耗子襲擊她。被她以自衛,襲警罪名當場處理。”一提起這個,那個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這個罪名,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那個女人的話可信嗎?耗子和牛頭,有這麼大的包天膽子?”畢竟是跟在身邊多年的人,多少還是瞭解的,做事兒可能有的時候,是存在一些出圈的地方,可也不至於這般。混了這麼多年,這麼點兒道理都不懂嗎?又不是好端端的活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