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莊兒雖然嘴裡說着歡迎的話,但是卻只是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陳若愚見狀,便將張開的雙臂收了起來,笑着緩緩走了過來,“嘴裡這麼說,可是臉上卻一副狠狠的樣子,秦姐姐,你這也實在是太沒有誠意了吧?”.
說話間,陳若愚已經來到了三人旁邊,自己尋了個位置大喇喇地坐下,轉過頭,瞅了王曉依一眼,“曉依妹妹,你幹嘛也一副這麼發狠的模樣?不就是偷看你一次洗澡嗎?還沒偷看成。”
“我不想和你說話。”王曉依轉過臉去,不滿地說道。
陳若愚在這兩個女人這裡都討不到好,便自然而然地看向了趙天佑,“小帥哥,你一定就是趙天佑吧?”
“你好,我叫趙天佑。”和秦莊兒和王曉依不同的是,趙天佑很大方地朝着陳若愚伸出手,說道。
看着趙天佑伸出的手,陳若愚略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跟他握在了一起。
兩人雙手相握的時候時間非常之短,但是就在剛纔這一剎那之間,趙天佑便感到一股他此生以來從未感受過的強大力量,猛然衝入他的識海。
好在趙天佑和郭嘉早有準備,耗費了許多的時間,在識海之內,構造了一個幻境。外來的入侵者進入之後,只能看到趙天佑的識海之中擁有一個呂布,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守護靈。
趙天佑的這個準備,原本是爲了應對世家大族的族長之類的超級高手來試探而專門設下的。爲了這個準備,他耗費了一週多的時間。
然而,即使是早就準備,這股強大力量衝進來之後,郭嘉事先佈置的幻境也只支撐了不過一兩秒的時間,便有能量耗盡,趨於崩潰的跡象。
趙天佑見狀,趕緊將手不着痕跡收了回來,然後。他看到陳若愚的臉上依舊是笑盈盈的,看不出任何異常。
到這時候,趙天佑才知道,這個陳若愚是多麼可怕。他只用了一兩秒的時間,就幾乎將自己和郭嘉辛苦一週多準備的幻境給廢掉。
而現在,如果想要這個幻境再起作用,趙天佑就必須得跟郭嘉一起再花一週多的時間,補充能量。重新修補這個幻境。由此可見。趙天佑和這個陳若愚之間有多麼巨大的差距。
“一直多有傳聞,說殘缺的呂布,落到了陶阿姨手裡。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聽到陳若愚這看似隨意的話,趙天佑不由得問道:“殘缺的呂布?不知道三少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打來到中京,趙天佑就沒有打算隱瞞呂布在他手裡的事實。..因爲他知道。呂布是他母親所獲得,這件事陳家也知道。
這種事要瞞下面的人可以,但是如果想瞞住中京城的大佬們,那就是吃人說夢了。
這段時間自己在贛南這麼一鬧,相信很快呂布在自己手裡這件事情就會成爲公開的秘密,隱瞞已經沒有任何必要了。
所以,他纔會這麼直白地表示出自己對陳若愚這個話題的高度關心和好奇。
“難道陶阿姨沒有告訴你嗎?呂布之所以會淪爲一個s級守護靈,是因爲他的元神失落了他的方天畫戟。而這個方天畫戟,就在他當初的最愛貂蟬的手裡。如果能夠找到貂蟬。重新得回方天畫戟,那麼呂布就可以重新成爲傳奇級守護靈。”陳若愚笑着說道。
趙天佑忍不住又繼續問道:“聽起來,三少你好像知道貂蟬的下落?”
“知道倒談不上,不過我倒確實是有一點小線索。”陳若愚笑笑,說道,“原本這樣的秘密是不應該告訴你的,但是看在今天初次見面。就當是送你個見面禮吧,我把這個小線索告訴你。”
“請講。”趙天佑馬上說道。
“你知道金智南嗎?”陳若愚問道。
“金智南?”趙天佑想了好一會,纔想起來這個人就是王曉依剛跟他說的將要被金家派來對付他們父子的那個人。
雖然他已經知道了這個人,但是正常來說,他應該不知道纔對。於是他搖頭道:“我不知道。”
“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認識他的。”陳若愚再次笑笑,“據我所知,他知道貂蟬的下落。”
說到這裡,陳若愚卷着嘴角看着趙天佑,“怎麼樣?老弟,哥哥給你這個禮物還算豐厚吧?”
趙天佑禮貌地笑了笑,沒有接陳若愚的話,心裡只是在想,陳若愚突然闖進來跟他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他真的是一個單純的花花公子的話,他的興趣應該都在女人身上纔對,爲什麼會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呢?
看來,這位花花大少,並不像他看起來那麼簡單。
“好了,禮物送到了,接下來……”陳若愚擺着腦袋兩邊看了看,笑嘻嘻地同時對秦莊兒和王曉依問道,“秦姐姐,曉依妹妹,接下來你們哪位陪我喝酒啊?”
這時候,剛好新一批的客人也來了,秦莊兒便趁勢站了起來走下去接待客人。而王曉依則是故意裝作拿趙天佑當擋箭牌的樣子,一把拉住趙天佑,“走,我寧願跟你喝。”
說着,便牽着趙天佑走了。
而趙天佑也裝作一臉愕然地跟着王曉依走開了。
陳若愚看着趙天佑和王曉依的背影,又伸出手拿着王曉依和趙天佑剛纔的用過的杯子分別在手裡把玩了一番之後,便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
今晚的派對,說白了只是爲了方便趙天佑和王曉依會面,而專門放出的一個煙霧彈而已。然而,雖然是做戲,也要做足十分。
所以,在派對上,秦莊兒便煞有介事地領着趙天佑跟今晚來參加派對的每個人都進行了介紹。
之後大家便是在一起吃吃喝喝,過了一會,便各自散隊,三五成羣的各自勾兌在一起喝酒聊天了。該唱歌的唱歌,還跳舞的跳舞。
王曉依雖然還是想跟趙天佑在一塊,但是這時候卻是不太方便了,只能和相對關係較好的幾個人一起喝酒去了。
到頭來。反倒是趙天佑這個主人家變得孤苦伶仃了。
趙天佑倒也不以爲意,自己找了部電影,端了一堆熟食,準備看電影。
就在這時候,陳若愚又是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邊,一邊伸手吃着趙天佑的熟食,一邊笑着問道:“介意我搶你的熟食吃嗎?”
趙天佑笑着答道:“介意也沒用啊,你這不都吃上了嗎?”
“哈哈。”陳若愚爽朗地笑了笑。然後又說道。“瞧你小氣的,難道我前面送你那麼一個大禮,還頂不了你這幾塊熟食嗎?”
趙天佑轉過頭看了看陳若愚。試探着說道,“我們在贛南跟金家鬧成什麼樣子,我想陳三少大概也是聽過的。我剛纔聽秦管事跟我介紹了。這個金智南可是個超級青年才俊,甚至於年紀輕輕,就敢爭族長位置,以至於被驅逐出境。這次爲了對付我們兩父子,金家專門把他從南美找回來,就在這節骨眼上,你卻跟我說他知道貂蟬的下落,你這是禮還是坑,這還得兩說呢。”
陳若愚咬了口熟食。說道:“金智南是有幾分本事,不過我猜他不是你的對手。”
聽到陳若愚這話,趙天佑頓時笑了起來,“陳三少,我只不過是個馬上就要高考的高中生而已,你不要太看得起我。”
“我不是看得起你,我是看得起我自己。”陳若愚淡淡地說道。“你的資料我研究過了,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力。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應該不止呂布一個守護靈吧?”
一聽到陳若愚這話,趙天佑心中頓時大驚,不過臉上確實不動聲色地笑道:“陳三少。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這麼天縱英才的。我可沒有本事擁有雙守護靈。”
“這麼說,你還不止雙守護靈咯?”陳若愚說到這。轉過頭看了趙天佑一眼,“看來,你爺爺不愧是中京第一戰略高手,他選的大爭之子確實非同許可啊。”
越是聽到陳若愚的話,趙天佑越是心裡開始發虛,因爲這傢伙說話東一句,西一句,好像彼此之間完全沒有聯繫,但是卻又偏偏每句都戳到要點,讓人完全捉摸不到頭腦。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試探,還是真的心裡知道什麼。
面對這種局面,趙天佑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苦笑着搖頭道:“我看你真是喝醉了,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也許我是真的醉了吧。”陳若愚苦笑着長嘆一口氣,又補充道,“其實,我是真希望我是真的醉了。”
趙天佑見到陳若愚這幅模樣,忍不住說道:“剛纔聽秦管事說你是全中京城最大的浪蕩公子,但是我怎麼覺得你現在一點也不像是個浪蕩公子啊?”
“你也不像一個高中生啊,不是嗎?”陳若愚側過頭,看着趙天佑,笑道。
趙天佑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陳若愚又沉默着在趙天佑身邊坐了一陣,然後突然又站了起來,“好了,累了,我回去睡了。”
這時候大家都正吃喝玩樂到60s,也沒誰記起來送他,秦莊兒倒是注意到了陳若愚想走,不過也裝作沒看到。
“看來你在中京人際關係不怎麼樣嘛。”趙天佑說着,笑着站了起來,“還是我來送送你吧。”
陳若愚笑了笑,沒有阻止他。
兩人很快就走到門邊,在服務員將門打開的時候,陳若愚又突然轉過身,拍了拍趙天佑的肩膀,“希望我們最後是朋友。”
說完,陳若愚便出門去了。
而趙天佑則是站在門邊,老半天都沒有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