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絕頂風流* 東陽（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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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列五輛黑色轎車呼嘯地行駛在開往江蘇的公路上，中間的一輛爲加長型紅旗，裡面除了少數人員以外，還有一加金絲楠木製成的靈棺，那裡面的躺着的正是已經被冰冷凍住的沈書禮。
夏日炎炎，一般在這個季節，很難對已死去多時的人進行防腐措施，不過，這些對於像向雨峰這樣的人來說，卻並不存在多大的問題。
坐在紅旗車中的向雨峰，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距離沈妮的老家東陽還有不到十公里的路程，按照向雨峰原本的意思，即是送他的岳父回家，那自然是要前後置辦的妥當一些，但他的岳母，卻並不希望如此，天大地大，丈母孃最大，向雨峰自然不會在這個事情人有駁於丈母孃的意見，只是在丈母孃楊楚楠那神色之間，似呼並不是一味的想要低調，裡面像是還包括着其它的東西，但向雨峰並沒有想得太多，把本是三十六輛的車隊，一下子便壓縮到了五輛，另外的人手，已經先一手前往東陽了。
向雨峰打開車窗，透了口氣，老實說，這一路行來，雖然有沈妮陪在自己的身邊，但像如此的長途跋涉，卻還是讓向雨峰有些發悶，畢竟他們這一路上，算得上是馬不停蹄，除了必要的休息以外，其它的時間，這五輛車的輪子就沒有停止過轉動。終於在一個星期之內，趕到了沈妮的老家——東陽。
眼看着就要進入東陽的境內了，向雨峰這纔算是鬆了口氣，他轉過頭，看了一眼正靠在他的懷中的沈妮，雖說沈妮是閉着眼睛，但那時不時閃動的睫毛卻說明，她並沒有睡着。
“快到家鄉了，心裡是不是很複雜？”向雨峰說道。
沈妮睜開了眼睛，她看了一眼向雨峰，搖了搖頭，手臂下意識地抱緊了向雨峰：“有你在我的身邊，哪裡都是我的家鄉。”
向雨峰聞言，他笑了，沈妮還是沈妮，還是如當初那般，一如既往的，從來都沒有半分改變過的沈妮，還是向雨峰記憶當中那個會說着，你會娶我的，對嗎，那樣天真，卻並非傻傻的小女孩。
向雨峰把沈妮抱進了懷中，輕聲說道：“過了年，我們結婚吧。”
沈妮一愣，雖說，她不止千萬次地想過這樣的場面，但還是沒有意料到這幸福來得如此之快，沈妮的睫毛微微地發着顫，小手緊緊地抓着向雨峰的衣服，可以看出此刻的沈妮即緊張，又激動。不過，很快地，沈妮便放鬆了下來，她深深地凝望着向雨峰，望着這個男人的眼睛，她知道，剛纔的那翻話，並不是對方一時動情才說出來的。
“雨峰，你的心意，妮兒收到了，但是妮兒知道，現在有很多事情都在等着你去做，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去給你添負擔，老公，你聽妮兒說完。”沈妮的手輕輕地撫上了向雨峰的臉，這張俊美的容顏，已經從當初的那個壞壞的小男生，變成了如今的大男人，那看起來並不強壯的肩膀，卻給着她無比的安全感，沈妮相信，不管是什麼，哪怕是這天塌下來，這個不甚強壯的肩膀，也會爲自己把天給頂起來。
“老公想做什麼，妮兒都明白，但現在，還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還都年青，算起來，老公你還沒有滿二十歲，甚至還沒有從校門裡面走出來，過早地考慮這些，只會更增加你的負擔，我相信，妮兒想的，也是那些姐妹們想的，老公，你的心意，妮兒真的可以收到，但是，妮兒只希望，老公你不要再給自己強加負擔了好嗎？”沈妮的整張臉，都緊緊地靠在了向雨峰的胸膛之上，那清清淡淡的女兒呼吸聲，卻讓向雨峰對沈妮的愛憐更加地濃了。
向雨峰緊緊地抱着沈妮，剛纔的那番話，他並不是一時頭腦發熱才說出來的，事實上，他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對沈妮的有意罷了，他並沒有想得太多，只是一心地希望給沈妮幸福，所以，他忽略了一些事情，如果他要和沈妮結婚的話，楊柳晴雨大婦的位子肯定是跑不了的，接着呢，在上海的那些女人們，也要給個交待，否則一但出現厚此薄比的事情發生，這矛盾就會出現，這是向雨峰絕對不希望看到的。
最重要的是，向雨峰說的是結婚，結婚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名份的問題，在這個國家，一夫一妻的制度之下，他如何能夠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去給他的女人們一個名份？若是真的做了，那他可就真的站到了這個國家的對立面去了，以向雨峰現在的實力而言，他的確可以去做，但之後呢，一些本該由他掌握的東西，將會不再被他控制，進而會出現更加不可控制的事情發生。
妮兒說得話沒錯，如果真的選擇結婚，那就是他自己在給自己增加負擔，他的肩膀很強，很硬，但並不代表他可以扛得起一切，若是天真的壓下來，他一樣地扛不住。
強大，他還需要更加地強大，強大到，可以不需要再去把這些問題當成問題的時候，一切阻礙都將不再存在了。
“老公，妮兒……見到小凝了。”正在向雨峰思緒萬千的時候，沈妮的話語從他的懷中傳了出來。
“嗯？”向雨峰並沒有反應過來，沈妮嘴裡的小凝說得是誰。
“妮兒說得是宛凝了，那天藍藍姐醒過來的時候，我看到她了，看到她偷偷地站在一邊，往這裡看着，然後她見到我，便對了我笑了笑，就走了。”沈妮擡起頭，望着向雨峰道，“老公，你是不是……和小凝……”
向雨峰點了點頭，給了沈妮答案。
“我就知道是這樣，不然的話，她不會一句話都不和我說的，便走開。”沈妮道，“老公，初三那會，我剛來的時候便和小凝認識了，那時候，她是高一的學姐，是排球部的主將，很厲害的，因爲性子柔弱的關係，所以，我在剛來海藍的時候，被幾個女生給堵在了校操場，那個時候，要不是小凝幫我，我可以就要被人欺負了。我和小凝的友誼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建立起來的，我想叫小凝學姐，或是小凝姐，小凝都不願意，她說，叫我小凝就好了，我現在還能記起，她當時的笑容。頗有一些男孩子的味道。’
“是可以給人安全感的那種。”說到這裡，沈妮思緒似呼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個無慮無憂的少年時代，“可是，再見小凝，小凝地變了，雖然從頭到尾，我們之間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那雙眼睛裡面，再也沒有往日的清澈，似呼多了許多，屈服和忍耐，還有，一點……疼。”
“我知道，這就是社會，這就是人生，我明白的，可是，我不明白的是，當初小凝爲什麼一句話也不說便離開，爲什麼幾年不見，她便放棄了曾經的那個讓我心生親切，心生安全感的女孩，難道，社會的殘酷真的可以讓一個人，像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嗎？”沈妮的語氣似呼有些激動，她看着向雨峰，看着自己的男人，想要從他那裡得到答案，至少，使她目光中的迷茫用去。
向雨峰無言以對，他能說什麼，難道說，當初吳宛凝的離開是因爲他嗎？不是的，因爲他離開，只能說是佔一小部分，他的出現，只是讓吳宛凝的父親預想到了一些可能要發生的事情，但之後呢，難道說，吳家離開後的敗落，這樣的責任的要完全地歸到他的身上嗎？這是小孩子，不成熟的人才會有的想法，吳父是個成年人，他做出某種決定就要爲這樣的決定承擔相應的後果，不過是好的，還是壞的。
向雨峰在葉藍醒後，離開beijing之前，曾經去找過一次吳宛凝，但並沒有見着她的面，還是被吳宛凝的母親，給趕了出來。一想起，那個有些偏激的吳母，向雨峰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似呼她把吳家會成爲現在這個模樣的很我責任都歸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錯，他是有責任，但並沒有完全的責任，向雨峰並沒有逃避這個，想到這裡，向雨峰不由地嘆息一聲，本來以爲，可以在離開beijing之前，從吳宛凝那裡得到答案，可惜這個答案怕是要往後推遲了，剛纔聽着沈妮說，吳宛凝的眼睛裡面，有屈服，有忍耐，還有一點疼，這樣的詞蕩，讓向雨峰的心真的有點疼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擁有了這麼多女人是不是真的錯了，是不是真的不應該……
“老公，你答應妮兒，不管你打處怎麼處理你和小凝的之間的事情，都不要再去傷害她了，儘可能地去尊重她的意見，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她真的要走，老公，請你放開她好嗎？”沈妮眼吧吧地看着向雨峰，那眼睛裡面閃動着的柔光，讓向雨峰不能去拒絕，他點了點頭，吻了吻沈妮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