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的風(17)
“原來只是一個會耍嘴皮子的小白臉,本來還以爲會是個硬手!”龜田雄囂張地大笑地看着旁邊的松下正南道,“松下君,你爲何一言不發!”
松下正南依舊沒有說話,他微微地擡起頭,看着車窗外的那閃爍在黑暗中的霓虹燈,不知道爲什麼,多年來的殺戮經驗讓他感覺到一絲危機正在悄然而來,而這一絲危機卻在松下正南凝神靜聽之時載發的濃烈,松下正南猛得轉頭,看着緊跟在他們身後的黑色轎車,面色一冷道:“我們,被跟蹤了!”
龜田雄嘿嘿一笑,看了一眼後面的轎車後,朝着前方的司機道:“照直看,開向上海的郊外!”
“嗨!”
“管他是誰,我心中正有一股火沒處花呢,如果是那個向雨峰自然最好,不是的話,嘿嘿……就算他們倒黴了!”龜田雄陰笑道。
…………
“砰!”
兩輛黑色的轎車似呼達到了一種默契,一前一後地駛出了上海的,當週圍全是一片空曠地野的時候,還沒有停下車的龜田雄和松下正南所在的三荾汽車,便驟然受到一股從天面降的巨力重擊。
三荾汽車在這一重擊之下,車身立刻變了形狀,緊接着在龜田雄一聲“八嘎呀路”的怒罵聲中,他和松下正南從車中跳出,迅速地朝着身後的那輛黑色轎車而去。
那給予汽車重擊的身影身體一個後空騰躍,重新回到地面,而隨着這個身影地站定,七道身影快速地出現在龜田雄和松下正南的視線之中。
松下正南看着那站最前面的兩人,以及那身後帶龏濃烈殺意的六道身影,眉頭一皺攔下了怒罵中的龜田雄,朝着對面的人羣道:“閣下,是誰?“
“殺你的人!”一口森白的牙齒,一張掛着殘忍笑意的面孔,在銀白色月光的照耀之下更增殺戮和血腥的意味。此人便是南手,而站在南手身邊的年青人,便是高彬涵。
“八嘎呀路!”龜田雄怒吼出手,率先朝着南手發動了攻擊。
“憑你還不配和南統領的對手!”高彬涵一個縱身,身體成旋轉之勢迎上了龜田雄!
南手望着一直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呈躬身之勢的松下正南,一抹殘忍的笑意浮現在了臉上道:“公子果然沒有說錯,這裡只有你才能稱做是對手!”
南手右手豁的曲指成爪,勁力所達,從手腕到指骨繃的筆直,雙手在一瞬間彷彿化爲了剛爪鐵骨,在一聲極爲短促的尖嘯中,閃電般抓向松下正南的左肩,剛猛絕倫,務求一擊得手。
松下正南豎掌爲刀,隱約中竟有一股鋒利的氣勁透掌而出,好象真成了一把光芒四射的剛刀,在南手動手的剎那,他的掌刀也宣告出手,夾以凌厲的氣勁,切向了對方的胸口,這一記手刀如果落實的話,相信對手即使是南手,胸骨也要被折斷成碎節。而松下正南的左手也豎掌如刀,朝向自己攻來的那個利爪的手腕橫切而去。
南手左手向超乎異常速度切向自己胸口的那記手刀抓去,同時攻向對方左肩的右爪在半途靈活的一轉,擋住了對方的左手刀,在兩人相互內力的碰撞下,雙方都是身體一震,衣襟猛的翻飛起來,然後又一震,才分了開來。
雙方都是以快打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擊向對手,在攻向對手的同時,也格擋了對手的一擊,彼此之間都對對方有了一個確切的認識,再次出手已經不在是這麼簡單了,速度更快,勁道更猛,兩條身影全速展開了戰鬥。
南手爪勁剛猛,撕裂着空氣,雙手交替出擊,身影更是化做怒濤中的蒼龍,起落迴旋間,速度快愈閃電,勁氣飛揚,激盪四溢,霸道異常。而松下正南摒掌做刀,強烈狂猛的刀意隨勢而起,順勢而發,切割着空氣,每一刀出,大開大合,充滿了一去不回的霸道氣勢,讓人覺的勢不可擋,難以敵對,然身形卻顯的飄逸美妙,靈活異常,寓輕靈的身法與沉重的刀法爲一體,可見其功夫上的確有獨到之處。
兩人交戰的酣處,身形更見模糊,場中兩條矯健的身影此起彼落,騰移挪閃,你攻我擋,好不激烈,兩人交手時所帶起的凜冽氣勁,在空中激盪徘徊着,
松下正南靈活瀟灑在躲了南手連環不斷一連串的爪手後,來到了一排碗口粗的樹的旁邊,而戰場也移到了這裡;松下正南在南手暫停的瞬間,回過氣來,開始反擊了,一記漂亮的劈空在空氣中留下一道美麗的模糊臂影弧線,快捷無倫的來到了對手身邊;南手躲閃開來,隨知第二記劈空如風中的柳葉飄來,雖然看起來只是清飄飄的一掌,但南手卻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小窺對方,任何小窺、輕敵都會導致他最後的失敗,他只能再躲再閃,一晃身,不見了身影,卻原來是藏在了一課樹後面去了。
松下正南嘴角一個冷笑,“呀喝!”吐氣揚聲間,蓄滿真氣力道的雙手狂猛的轟在了南手藏身的那棵樹上。
砸向南手的樹身在松下正南功力的推動下,力道足有千均有餘,要是被撞到身上,即使不受傷,也會很難受的;南手微微一笑,任由着那斷了的樹的下半身是砸向了自己,但是樹頂那枝繁葉茂的樹冠由於樹半腰在突然間被硬生生的擊斷,失去了平衡,反向松下正南緩緩的倒下。
南手“嗖”的拔身而起,到了兩米的高空時,提起一口內氣,雙腳輕點在樹身,向已經傾斜的樹冠竄了兩步,然後,伴隨着一聲爆吼:“呀哈~”,在高空中一個高難度的旋身斧劈腿,夾以雷霆萬均之勢,化爲一道模糊的長影,震盪着空氣,發出短促而急劇的尖嘯,一眨眼,狠狠的轟在了樹杆的上部,狂猛的力道擊的樹杆皮飛木碎,繼松下正南擊斷樹杆時發出的那聲脆響後極其短暫的時間裡,“咔嚓”又一聲震人心泫的脆響中。
飛舞到半空還未落地的樹木在空中就遭到了第二次沉重的打擊,再次的從已經斷裂的樹杆中部被劈開,於是,有枝有葉的樹冠脫離了賴以支撐的樹杆,自由落體的向地面掉去,只剩下一根碗口粗的光禿禿的樹杆;從松下正南擊斷樹腰到南手飛到半空擊斷樹的上部,在這段時間裡,整棵樹還飛在半空,可想而知他們的速度、力量是多麼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