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的風（14）
脾氣直來直去的李國華，顯然是一個北方人，而且還是一個來自河北保定的，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北方開闊的天氣和那度數嚇人的高梁酒，二鍋頭造就了他做事的雷厲風行，在倫敦的唐人街，甚至是整個倫敦城的所有黑道勢力，沒有一個人敢輕易地去動李國華的。因爲，他曾經因爲一面五星紅旗，當場拔場殺了十七名污辱五星紅旗的英國人。結果被叛了十三年，有錢開路，十三年，切掉一半，一年再切，結果，不到二年，李國華便出來了。
已近六十五的李國華，用老當益壯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但像現在這般的凝重和嚴肅的表情，卻是近幾年來很少有的。
李國華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死者的傷勢，眼睛裡面閃過一道厲光：“好狠的手段！”
“一招斃命，石子雖然沒有打穿頭顱，但我敢保證裡面的腦漿已經碎了。”李國華望着那正中眉心上的一塊石子，他又走到了另外兩具屍體的面前，摸了一下這兩具屍體的脖脛，臉上的凝重更加地濃烈了。
“李老！”
李國華接過下屬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下手道：“從對方的招術已經脖脛上的痕跡來看，顯然是圖手造成的，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在這倫敦城內還會有腕力如此之強的高手存在。”
“石頭，調查的結果如何？”李國華扭頭望着左右手石頭道。
石頭的微微沉默了片刻之後道：“我調查了紅毛他們最近的行蹤，在上個月，他們曾經和鄰區的黑人發生過沖突，並且在這個月中也有二三次的短暫交鋒，不過，我並沒有查出確實的證據可以證明是鄰區的黑人幫派所爲。”
李國華點了點頭道：“雖然這些黑人有嫌疑，但是像擁有這種腕力的，在黑人之中也是極少數的，但是這種人，通常都是身居高位，絕不會輕易地動手。”
“李老說得沒錯。”石頭點了點頭道，“還有一件挺有趣的事情。”
“噢？”李國華看着石頭道，“什麼事情？”
“李老可還曾記着，在楊六子的燒烤店裡的那一對華人年青男女嗎？”
“當然記得，這個小友，可是給我留下不錯的印象，只是有些可惜沒有把這種後起之秀邀到家裡來。”李國華說到這裡，神色一凜地看着石頭道，“難道此事和他們有關？”
“有沒有關係，我還不敢下結論，但在調查的時候，確實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東西。”石頭看着李國華道，“就在咱們離開燒烤店後不久，綠毛他們和他們發生了衝突？”
“因爲什麼？”李國華眼神一冷，盯着石頭道。
石頭嘆息一聲：“還能是什麼，看上了那個漂亮的女孩了。”
“混帳東西！”李國華怒喝一聲，一拳把身邊的茶几砸了個粉碎，他怒視着石頭道，“平常和鬼佬們拼殺沒見着他們有多勇敢，一涉及到自己人就一個個的牛氣起來的，石頭，你讓我很失望知道嗎？”
“李老教訓的是，之後石頭一定會自己到刑堂請罪。”
李國華看着臉帶愧疚之色的石頭，冷哼一聲：“繼續說！”
“是，”石頭繼續道，“一開始那個年青小夥子並沒有動手，而且還忍讓了幾次。”
“那是人家不屑和他們這種小角色動手，否則就憑那小夥子在我面前的露的那一手，就足夠打得他們哭爹喊娘了。”李國華冷哼一聲道。
“正和李老所說的那樣，對方在忍讓了幾次之後，綠毛還不知道進退，最後向他動手了，結果被人教訓了一頓。”石頭看着李國華道，“這件事情本來就應該到此爲止了，可是綠毛居然讓人跟蹤他們，之後，綠毛便聚集了一夥人跟了過去，至於以後的事情，因爲沒有活口留下，對於他們在離開之後終究發生了什麼事情，綠毛他們又是被誰所殺，就沒有人清楚了。”
“該死，他們該殺，居然不念對方留手之情，還想着報復，幸好他們遇到了是一個硬手，否則那兩個小情侶不是被禍害了。”李國華斜了一眼石頭道，“你查了半天，不會就給我這麼一個模糊的結果吧？”
“李老，有趣的纔剛剛開始。”石頭道，“我們順着線索一直摸到了泰晤士運河的上游處，在那裡我們沒有發現那一對情侶，卻發現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什麼事情？”李國華看着石頭道。
石頭望着李國華道：“不知道李老可知道楊柳晴雨這個名子？”
“楊柳晴雨？那個音樂美神，華人世界的驕傲？”李國華疑惑地看着石頭道，“這麼一個人物，我怎麼可能會不認識？”李國華眼睛裡面突現一道光芒，他望着石頭道，“怎麼，這件事情不會是和楊柳晴雨有關係吧？”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很是驚詫，可是我們卻沒有辦法再靠近半步，因爲就在這個時候，兩個華人男子檔在了我們的面前，並且警告我們說‘念在我們是華人的份上，這一次就饒過我們，若是下次再敢靠近這裡一步……”不用石頭說完，李國華已經明白了這話語裡面的意思。
李國華微鎖着眉頭看着石頭道：“像楊柳晴雨那樣的一個人，身邊要是沒有幾個能人保護那才叫奇了怪了，我只是有些不明白，這件事情怎麼會和她扯上關係，綠毛他們怎麼就偏偏死在了她家的附近？你當時有沒有像那夥人詢問此事？”
“根本沒有機會問。”石頭道，“他們在說完這些話後，就要我們立刻離開，我只是稍微地猶豫了那麼一小會，緊接着，至少在在我們的周圍就出現在人數至少在三十開外的黑衣男子，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我相信，只是我還再猶豫一點，他們就會毫不留情地舉起刀。”
“對方的實力如何？”李國華看着石頭道。
石頭搖了搖頭：“實力並不清楚，但僅此那股殺氣上來看，他們中的每一個都足以和我比肩，尤其是其中的兩個人，那陰冷的殺氣，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這麼強嗎？”李國華驚訝了一下，“難怪以楊柳晴雨音樂美神之名，居然還可以安然無事地呆在倫敦城，原來在她的身後還有一股這般大的實力，先前的那對情侶呢？查到他們蹤跡了沒？他們和楊柳晴雨有沒有什麼關係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