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立稍稍把樂國良的臉從與牆壁的親密接觸中“分離”開來時,他原本還算英俊陽剛的臉已經被摩擦得坑坑窪窪,血肉模糊。這相破得徹底,只怕最好的整形師也無能爲力了。
“蘇立,你太囂張了!在我面前明目張膽的施暴,你是打算公然挑戰華夏國的權威嗎?”
眼看蘇立毫不留情的折磨還將繼續下去,磊落終於忍不住開口喝止了。失敗者是沒有資格談條件的,磊落本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招惹蘇立,可是卻不得不硬着頭皮開這個口。樂家大少在自己面前眼睜睜的被打死打殘,這份責任他可受不起,要是因此而被遷怒,那纔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囂張?剛剛他開口侮辱我女人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囂張?施暴?剛剛他的手下圍攻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施暴?權威?去尼瑪的權威,這話你他媽的也有臉說出來?”
蘇立一通怒罵以後,不屑的眼神瞟落到了磊落難看的臉色上,冷冷道:“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遊戲的勝利者,誰就有權利玩懲罰遊戲,這是你們定下的的遊戲規則吧?要是想翻臉的話,隨便。你能不能救回我手上的這個雜碎我不敢保證,不過我保證你們會是一對很好的難兄難弟。最後,不要以爲披上了虎皮就真的能夠狐假虎威,跟我玩這套,你會死得很難看。”
面對這蘇立毫不留情的反詰,磊落惱羞成怒,理智幾欲崩潰。身爲特殊部門的實權者,從來沒有一個異能者敢在磊落面前如此囂張,即便是修真大派的強者也不能!然而眼前這個傢伙就是這樣做了,而且做得絲毫不留情面,然而道理,實力,*,不管哪一方面都是蘇立佔盡優勢,磊落根本就沒有報復的餘地。
“好了,繼續我們的談話吧。”蘇立把視線轉移回了樂國良的身上,問:“你是打算道歉還是想要再吃點苦頭?”
蘇立下手很有分寸,儘管臉部受創嚴重,但樂國良意識依然清晰。面對蘇立蠻不講理的咄咄逼人,從來都跋扈慣了的樂國良本來還想嘴硬幾句,但才稍稍動一下嘴皮子,受創嚴重的面部肌肉便傳來一陣陣劇痛。他放棄了嘴上的謾罵,改用實際行動以示自己的態度,張嘴就是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往蘇立的臉上。
這種小手段又怎麼可能對付得了蘇立?他頭只稍稍側了側,便輕而易舉的躲過了樂國良的這口唾沫。
“樂家的人,從來都沒有向婊子和野狗道歉的習慣。”樂國良嘴脣微動,小聲但不屑地說道。唾沫落空了,他也不惱怒,只以威懾外加挑釁的眼神瞪視着蘇立,意思很明顯:你不敢動我。
樂家在華夏修真羣體中也算是一方巨擘,自身實力雄厚是一方面,渾厚的人脈資源又是另一方面。在修真羣體中樂家的人脈或許還不足以一呼百應,但要是真的鬧起來,願意站出來力挺他們的人倒還真的不少。現在樑子是結下了,但還沒有到什麼生死大仇的地步。不過要是樂國良這個頭面人物被蘇立弄死或者弄殘,那就相當於赤裸裸的挑戰樂家的權威,絕對沒有迴旋的餘地,即便只是爲了臉面,他們也勢必與蘇立不死不休。
爲了逞一時的痛快而與一個無比強大的家族爲敵,這樣的行爲顯然極爲不智的。只要經過簡單的思考,誰也不會做出這樣瘋狂的行爲。
當然,這樣的推論前提是動手的人不是一個瘋子或者偏執狂。
蘇立不是瘋子,不過很不巧的是,在某些時候,他確實是一個偏執狂,一個認死了理天皇老子出面也沒商量的偏執狂。
當樂國良臉露有恃無恐的眼神時,蘇立笑了。
蘇立笑得很和煦,面部表情愈發的柔和,目光卻越來越銳利,越來越冷冽。
“糟糕了,這小子失去理性了!”方靜璇失聲喊道。
樂家對於完全沒有涉足過修真世界的蘇立來說,不過只是沒有半點意義的口頭威懾,但混跡於這個修真圈子中的方靜璇卻很清楚這個家族姓氏的分量。要是鬧得太過不可收拾的話,招來的麻煩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打發得了的。
苦惱的拍了拍額頭,方靜璇急急道:“這個狀態下的蘇立沒有理智可言,要是放任不管的話姓樂的傢伙死定了!嘖,打殘打廢都是小事,可這傢伙絕對不能死,不然樂家找上門來就有大麻煩!飛燕妹子,快點,這裡只有你能攔得住他了!”
“哦。”荊飛燕隨意應了一聲,顯然就是在敷衍了事。她眼神癡呆的看着蘇立的英姿,直到方靜璇不滿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這才如夢初醒,不情願的向蘇立走去。
在這一小段空隙間,蘇立已經又有所動作了,被捏在手中的樂國良成了蘇立一件有趣的玩具,一雙手上十指一根根被拗的扭曲變形,偏偏嘴巴被堵住喊都喊不出來。十指連心痛,在蘇立的折磨下,樂國良幾度痛暈了過去,可是馬上又再蘇立的折磨下痛醒過來,極短暫的幾秒鐘時間,反覆體會了什麼叫痛不欲生的滋味。
“夠了!”一直鐵青着臉色靜默不語的阮廣傑,終於也咬牙切齒的開口了:“我們認栽。放過樂國良吧,你贏了。”
阮廣傑的話語蘇立充耳不聞,依然一臉笑吟吟自得其樂,不厭其煩的把剩餘的手指頭一根根掰斷,直到荊飛燕走到他的身邊來,扯了扯他的衣衫,輕輕道:“差不多了。”
荊飛燕的輕聲細語,比阮廣傑三人軟硬兼施更要有效得多,蘇立柔聲“嗯”了一聲,果真放過了樂國良左手殘留下來的尾指和無名指,同時斂去臉上的笑容,生硬地對樂國良命令道:“跪下,磕頭。”
在承受了蘇立的一通痛不欲生的折磨以後,樂國良看向蘇立的眼神早已經只餘下敬畏了,蘇立已經如惡魔陰影一般深深烙印進了他的內心最深處,不過殘存的一絲尊嚴還是讓他遲疑了。
“不要欺人太甚了!你以爲做出這種事情來,我們阮家會保持沉默嗎?”阮廣傑慨然怒道。他與樂國良私交甚篤,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再說事情是因爲自己而起的,現在蘇立公然要折辱樂國良,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挺身而出。
一個在修真界舉足輕重的樂家還不足以讓對方忌憚,要是再加上一個阮家呢?同時得罪修真界大家族外加軍政兩方的白道力量,只怕蘇立在整個華夏之中也要寸步難行了。
“如果你保持沉默的話,我或許會把你的存在遺忘掉,還好你主動提醒了我。既然你們感情那麼好,就一起跪吧。”蘇立扭過頭來盯着樂國良,一字一句說道:“下跪,道歉。我的耐性可不多,要麼照做要麼再來一次剛剛的滋味,快點選擇吧。”
尊嚴在痛苦面前變得不值一提了,被蘇立這一盯梢,樂國良整個人彷彿掉進了冰窖之中一樣。打了一個寒顫以後,沒有再遲疑半分,雙膝重重跪了下去,頭顱緊緊貼着地板不敢擡起來,畏葸開口道:“對…對不起!”
“很好。”蘇立狠狠一腳踩在了樂國良的頭顱之上,冷漠的眼神轉移到了阮廣傑的身上:“他跪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