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她鬼鬼祟祟地帶着冊子回東宮了。要是半路掉了出來,她的淫蕩之名一定會傳遍整個後宮的。
因爲雲貴妃給她的無疑是幾本春(蟹)宮冊。這冊子有些老舊了,畫得栩栩如生,旁邊的描述還極其直白大膽,叫聞人笑居然都沒有那個臉皮當着雲貴妃的面好好讀下去。
這種東西嘛,當然要留下來自己一個人慢慢欣賞了。
這一看之下,不知不覺間天就黑了,聞人笑看得臉紅心跳。謝鬱是被皇上拖到很晚才肯放回來的。此時聞人笑聽到謝鬱回來了,趕緊把冊子藏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謝鬱一進門,帶着一股寒氣。他優雅而隨意地拂了拂身上的雪漬,問:“在幹什麼?”
聞人笑道:“等你回來。”結果話音兒一落,冷不防自己的心口劇烈地跳動了起來。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你千萬要抗住!
謝鬱眸色深邃,一步步朝她走來。氣氛頓時就有些尷尬了,一定是白天受了雲貴妃的教的緣故,聞人笑覺得有些尷尬。她連忙扯開話題道:“明個是初二,初二不是要回孃家麼?”
謝鬱愣了愣,道:“是應該回的。再過幾天,欽國侯就要去邊疆了。”
謝鬱一提,聞人笑纔想起這件事。謝鬱手指撫過她的髮絲,道:“今晚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回去。”他多忍忍也無妨,總不能明日讓聞人笑回孃家身子纔不舒服。
一番洗漱過後,謝鬱如願地摟着嬌妻躺在了牀榻上。聞人笑一定是遭了魔障了,腦中居然閃現出各種黃暴的畫面,那縷心頭熱久久無法散去,直接導致她失眠了……
謝鬱見她沒睡,自己也沒法安心睡,便問:“怎的了?”
聞人笑默了默,手裡環着謝鬱的勁腰,忽然覺得手感好到沒朋友,嘴上卻苦逼地道:“沒事,我想我爹……”
謝鬱彷彿若有若無地
笑了一下,那笑音輕輕顫動着聞人笑的耳膜,道:“睡一覺,明日就能見到了。”
他的話能使她安定。後來她就真的睡着了,儘管睡夢中也心頭熱得不行。
聞人笑約摸是睡着得晚,結果第二天醒來略覺疲憊。可是一想着今個是回孃家的日子,她頓時就又抖擻了起來。
謝鬱身上穿的是萬年不變的玄服,但聞人笑除了正是場合穿的那身衣裳和他顏色匹配以外,其他各個色兒的衣裳都不少。每日都是她身邊的宮女在爲其搭配。
今個謝鬱給她挑了一身淡紫色的裙子,外配一件狐裘披風。當聞人笑把那紫色的裙子撐起來時,她身量纖長高挑,青絲長髮垂落在腰際,那淡掃眉一挑笑間,竟是無比的美麗而有精神。
以前種種,都彷彿重現眼前。在聞人笑還沒有嫁他爲婦之前,便是這樣一抹身影逐漸走進自己的心裡。而今女子已成了他妻子,別提那種成就感。
他堂堂太子,也會因爲取了一個不錯的女人而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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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笑話!那是必然的!
聞人笑斂了斂披風,看他道:“不要再笑了,你笑得讓我覺得我渾身哪裡不對勁似的。”
“本宮高興。”
聞人笑想,肯定是自己偷偷摸摸揹着謝鬱看了春(蟹)宮冊的緣故,她居然被謝鬱笑得有點心虛……
聞人笑懷揣着某種不爲人知的心思故作理直氣壯地擡首闊步走出寢宮,不成想剛一到門口,前腳一跨出就被絆了一跤。虧得謝鬱反應迅速,及時伸手攬住她的腰肢,把她捲入懷裡。
聞人笑貼上他堅硬的胸膛時,胸口噗噗直跳。
謝鬱看她微微低着頭,露出一截優美的脖頸,而那白皙的耳廓卻悄然紅了半邊天。謝鬱低聲在她耳邊道:“怎的,還害羞嗎?”
這樣的場景未免有些似曾相識。還記得謝鬱第
一次帶她去見皇后的時候她也是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絆倒了。當時是真叫一個理直氣壯呀,可現在……好像壯不起來了。所以聞人笑就轉爲惱羞成怒:“這門檻也會長個兒嗎,怎麼一天比一天高!”
謝鬱挑了挑眉道:“你每天都往這裡進進出出。”
聞人笑就更加有話說了:“你也知道我每天往這裡進進出出,那我昨天、前天、上前天怎麼沒在這裡被絆,恰恰就今天被絆了呢,你說不是它長高了是什麼?”
我們的太子殿下想了想,然後點頭道:“你說得也不無道理。這不是你的問題,完全是門檻的問題。不喜歡,本宮命人拆了便是。”
寢宮內外的宮人面上一片平靜,內心裡幾乎是凌亂的。沒想到太子殿下睜着眼睛說瞎話也能說得如此的一本正經。
以至於後來在宮裡,整個皇宮都知道太子殿下寵妻如狂啊。後宮裡的女人們額手感嘆,還是太子妃教得好啊……
聞人笑很懵逼。她好像什麼都沒教,男人的保護欲和寵愛慾那是與生俱來的好嗎!
用完了早膳後,謝鬱便悠哉悠哉地摟着聞人笑出宮回孃家去拜訪岳父了。
這才年初二,街上還相當的冷清。道路上的積雪融化,馬車行駛而過,在道路上留下一道道淺淺的車轍。道路兩邊仍還有些雪痕沒來得及徹底消融,讓金淺色的陽光一照,反射出灼灼光澤。兩邊屋舍青瓦上的霜雪,化作一滴滴的水,順着瓦槽落在了穿石的水洞裡。
聞人笑手裡抱着一個暖手爐坐在馬車裡,搖搖晃晃地看着謝鬱靠在窗邊,一手支着側臉,一手袖着卷閒書。她覺得欣賞謝鬱的側影也是一件極爲享受的事情。
謝鬱看着看着,眉梢就緩緩地挑起來了。那種神情,居然不知不覺間透露着一股英邪的味道。聞人笑忍不住了,蹭過去問:“你在看什麼書看得恁的聚精會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