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早就拿定了主意,如今嫁給了他,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讓他自己頂着。
容翼和容喆即便是兩個不成攤的東西,但他們也是出身在榮王府,不至於蠢得無可救藥,如今這個時候糟蹋了六公主,純粹是找死。這期間她想將這件事情想簡單一下都不可能。
二人剛走到門口,七公主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等等。”
容景和雲淺月停住腳步回頭看着她。
七公主推開扶着他的雲離,對二人道:“景世子,妹妹,我也去看看。”
雲淺月想也不想便拒絕,“嫂嫂還是在府中養身子吧!這等事情我們去便好了。”
七公主抿了抿脣,輕聲道:“她總歸是我的姐姐!”
雲淺月眼睛眯了眯,聲音透着一絲冷硬,“嫂嫂,你從來拿她當姐姐,她可沒拿你當妹妹。當然,你心地好,這也無可厚非,我不應該阻止你姐妹情深。但是你要心裡明白,如今再不比以往,這件事情不會簡單了。六公主去榮王府參加大婚之禮,喝得大醉,被容翼和容喆糟蹋了,這件事情當真是新鮮了!榮王府說不好聽話,什麼芝麻大的事情都瞞不住容景,可是這件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天衣無縫,到如今他才知道,這說明了什麼?你可以說他這兩天只顧着我了,沒理會事情,可是他手下的人都齊齊眼盲耳盲了不成?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說明一點,有人在背後用了陰謀動了手腳。才生出了這樣的事情。至於衝着誰來的,你也不傻,總不至於糊塗了。你確定你要這個時候去姐妹情深?”
七公主臉色發白,看着雲淺月,張了張嘴沒說話。
“當初我給哥哥選了你,一大部分緣由是我敬佩你的膽量和十年的困苦隱忍。只要哥哥幸福喜歡,我就算再不喜歡夜氏的女兒也能娶進門來。從你進了雲王府的門,上上下下從爺爺到我再到僕人,沒有一個拿你當了外人。”雲淺月看着七公主,一字一句地道:“幸福得之不易,就要知足,你不要忘了你肚子裡懷着孩子,那個孩子是雲王府的子孫,是哥哥的孩子,更也是你的孩子。今日是六公主,明日我不想變成出事的那個人是你。”
六公主終於白着臉發出聲,“我……”
“你若是還想去,我沒話說,自然不會限制了你的自由。但我只告訴你,別忘記你的身份和你肚子裡的孩子。”雲淺月冷冷地道。
“我不去了,我剛剛……剛剛只是……我一時間接受不了。”七公主身子微顫。
雲淺月緩和下臉色,“我和容景過去,晚上回來會告訴你情況,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不用想那麼多了。”話落,她看向雲離,“哥哥,你陪着嫂嫂在府中好好休息吧!”
雲離點點頭,雖然雲淺月對七公主一通色內荏苒,但他沒半絲不滿,反而眸光閃過一絲擔憂,溫聲道:“我會陪着她,你和景世子小心一些。”
他這些日子在朝中,對明裡暗裡的雲涌再清楚不過,今日六公主的事情不是小事。
“走吧!”雲淺月點點頭,反手拉着容景走了出去。
二人出了雲老王爺的院子,很快就來到了雲王府大門口。
文萊在大門口來回焦急地轉着圈圈,見二人來到,看了雲淺月一眼,連忙見禮。
容景點點頭,拉着雲淺月上了馬車,絃歌一揮馬鞭,馬車離開了雲王府大門口。
文萊立即也爬上了車,跟在容景的馬車身後,兩輛馬車向皇宮而去。
車中,雲淺月往日都喜歡窩在容景的懷裡,今日而是安靜地坐在他身邊一言不發。
馬車走了一半,容景伸手攬過雲淺月,低頭看着她沉靜的臉,溫聲笑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你這個表情?”
雲淺月擡起頭,認真地看着容景,“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六公主被容翼和容喆糟蹋之事?是真如我所說今日纔得到消息,還是早就知曉了。”
容景對上她的眸光,淡淡一笑,“知道的不早,就在我們今日出了紫竹院準備回門的時候青影用傳音入密稟告我才知道,比如今早了兩個時辰而已。”
雲淺月點點頭,問道:“這件事情誰做的?定然不是容翼和容喆自己吧?否則你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晚?我們大婚都兩三日了,什麼人做這等事情瞞得這麼隱秘?夜天逸和夜輕染被你困住了,夜輕暖也被子書困住了。”
“應該是早就有所籌謀,他們被困住,但有些事情還是可以進行,不影響。”容景淡淡道,“也不是他們瞞得多隱秘,只不過是我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們大婚身上,對一件事情太過專心,難免別的事情便有疏漏。這也不奇怪。”
雲淺月想想也對,問道:“夜輕暖從那日被子書困住,如今在哪裡?”
“那一日之後,玉太子餵了她一顆醉酒的藥,送去了德親王府,如今應該醒了。”容景笑聲鮮有的有一絲清冽,漫不經心地道,“我說過了,什麼事情也沒有你我大婚重要。這等事情,不算事情。”
雲淺月點點頭,將頭靠在她懷裡。她也覺得不是事情,但終究是被七公主影響了些。換做誰在大喜回門的日子被這樣的事情攪亂,心情都不會好了。
馬車來到宮門口,穩穩地停下。
容景和雲淺月下了車,文萊連忙上前,對二人道:“景世子,景世子妃,攝政王和染小王爺在御書房。”
容景頷首,拉着雲淺月走進了宮門。
這座宮門,從春年夜宴那日之後,雲淺月再沒來過。如今已經二十日,她從雲王府的淺月小姐,真正變成了景世子妃。皇宮依然一樣冷冷清清,森嚴肅寂,沒什麼變化。
宮女太監見到二人,都連忙請禮,稱呼雲淺月清一色的是景世子妃。
遇到兩個朝中大臣,都連忙對容景見禮,對雲淺月的稱呼也是謹慎地改成了景世子妃。
雲淺月對這個稱呼很滿意,多聽了幾次,讓她有些火氣的心情散了些。無論如何,她已經嫁給了容景,就算在她大婚之日出了這等骯髒齷齪的事情,也不過是一樁別人的小事。
二人來到御書房,文萊前去稟告。
雲淺月打量了一眼御書房殿外的環境,地面的玉石專有着深深淺淺的裂紋,廊柱等都有着裂痕。這些痕跡可以想象得出,這裡曾經經歷了一番衝擊。應該就是容景佈置真龍棋局,夜天逸和夜輕染破陣的後果。
她正打量間,裡面傳出夜天逸低沉的聲音,“請景世子進來。”
雲淺月雖然沒聽見夜天逸提到她,但她依然不鬆開容景的手,跟着他走了進去。
御書房內顯然被重新修正了一番,破壞的痕跡不太明顯。
裡面不止有夜天逸、夜輕染,還有德親王、孝親王、冷邵卓、容楓、蒼亭、沈昭等人。都是如今朝中的重臣和新貴。足足十多位肱骨大臣。
德親王和孝親王顯然沒想到雲淺月也來了,齊齊怔了一下。
“這裡是御書房,不是女人來的地方。”夜輕染當先開口,語氣微沉。
“有人攪了我的回門宴,我難道還沒有資格過來看看?”雲淺月面色不好。
夜輕染眼睛眯了眯,不再理會雲淺月,冷冷地看向容景,“景世子,德親王府的人行了如此骯髒齷齪的事情,侮辱了公主,你怎麼說?”
容景眸光淡淡掃了衆人一眼,“總要看看事實再說話。”
“事實?”夜輕染冷笑,“人贓俱獲!你還想抵罪?”
“染小王爺似乎巴不得給我身上按個罪名!”容景聲音溫涼,“哪個高門大院裡都有幾個不肖子孫,不務正業的,榮王府出了這等事情,只能算是我管制不嚴。但六公主身爲公主,私自出宮,身邊沒個人跟着,釀成了苦果,這應該算是皇室對她管制不嚴,兩方都有錯,不能怨一方。”
夜輕染面色冷沉,“你一句雙方都有錯,就能脫卸罪責了?”
“我並沒有脫卸罪責!染小王爺說了人贓並獲,我們總要看看怎麼個人贓並獲法。才能論罪。”容景淡淡道。
“好,就讓你看看!不但是讓你看看,我們都一起去看看!榮王府百年來都揹着受天下人推崇的名聲,如今到讓人看看,子孫背地裡是如何污穢的。”夜輕染冷哼一聲,一揮手,對衆人道:“走,我們都去容翼那個別院!”
話落,他當先挑開簾子,走了出去。
“去別院吧!我們正好都沒有看,就等着景世子來了一起去看看。”夜天逸沉聲道。
容景點點頭,拉着雲淺月走了出去。
德親王、孝親王、冷邵卓、容楓、蒼亭、沈昭等人都沒說話,也跟着走了出去。
幾人出了皇宮,都無人說話,齊齊坐了馬車,出了京城,向容翼的別院而去。
雲淺月想着夜天逸和夜輕染本來可以先去容翼的別院,而特意等着她和容景進了宮,拉了這些人一起再去容翼的別院,不管背地裡如何,是不是他們所爲,但這表面的功夫做了個足實。
幾輛馬車出了城,半個時辰後,來到了容翼的別院。
馬車停下,容景和雲淺月下了車。雲淺月打量眼前的環境,只見前面是一片田莊。坐落了一片院落,四周有山有湖有草有木,如今是冬日裡,依然能看出風景極好,地方也清淨。很難想象容翼那麼一個人,還能有這等別莊。
院落四周都被士兵圍住,裡三層外三層,一隻鳥雀都飛不出來。足足有五千士兵。
雲淺月偏頭低聲問容景,“容翼這處別莊你一直以來知道嗎?”
容景淡淡看了冷邵卓一眼,“以前這一處別莊,我記得是冷小王爺的。”
雲淺月一怔,看向冷邵卓。
冷邵卓臉色不怎麼好,這幾日瘦了很多,眼眶看起來都有些凹陷了,眼袋下有淡淡的青影,顯然也沒睡好。聽到容景的話,他對上雲淺月的眼睛道:“不錯,以前是我的。但是就在你們大婚那日,我在榮王府喝酒,醉酒之後輸給了容翼。如今就是他的了。”
雲淺月眸光眯了一下,“你是在我們大婚那日醉酒輸給容翼的?他酒量比你好?”
冷邵卓臉色有些暗,低聲道:“酒量比我好不比我好我不知道,反正稀裡糊塗的就輸了,當時人很多,很亂,玩的很熱鬧。我宿醉醒來,還是從貼身小廝那裡知道輸給他了。”
雲淺月想着容翼在贏了冷邵卓的別院裡玩了他的未婚妻,這事兒可真是有意思。
“走吧!景世子,你不是要看看事實嗎?我們進去!”夜輕染瞥了容景一眼。
容景沒說話,拉着雲淺月走進去。
圍困別院的士兵打開大門,讓開路,一行人進了別院。
這座別院是個三進三出的院子,裡面佈局精緻,顯然是冷邵卓以前玩樂的場所。
雲淺月知道這個天聖京城所有人都算起來,論起玩,沒有人會比冷邵卓會玩。他以前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品味可是極好的,這也跟孝親王掏了心窩子教導他有關。雖然給寵得無法無天,但是該學的還是都學了。這座雅緻的院落,外面風景好,裡面也風景如畫。
來到最裡面的一座院落的一座主屋,夜輕染停住腳步,回身看着雲淺月,沉聲道:“我勸你還是別看了!”
雲淺月看了他一眼,沒理會。
“裡面的情形怕是不怎麼好!容景,你確定要讓她看到?”夜輕染對容景挑眉。
“左右不過是荒唐事兒而已,再骯髒齷齪的事情她也不是沒見過。”容景淡淡道。
夜輕染聞言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推開了門。
房門打開,屋子裡傳出一股很重的味道,裡面的情形一覽無餘。三個赤條條的人橫躺在牀上,兩男一女。正是容翼、容喆、六公主。凌亂不堪,六公主身上遍佈着凌虐過的痕跡。三個人此時昏昏沉沉地睡着,不知道外面這麼多雙眼睛看着,或者甚至根本不知道這座別院外面圍困的五千士兵。
夜輕染迴轉頭,看向容景,冷笑道:“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沒什麼話說!”容景撤回目光。
“六公主是皇室的公主,是孝親王府被賜婚的小王妃,這件事情榮王府如何給個交代?別覺得你一句話便算了。”夜輕染冷聲道。
容景淡淡道:“染小王爺想要榮王府給出什麼交代?”
夜輕染看着容景,吐出四個字,“其罪當誅!”
容景面色沒什麼情緒,看向一直夜天逸,“攝政王以爲如何?”
夜天逸看了屋內一眼,目光轉向孝親王和冷邵卓,“六公主雖然是皇室的公主,但月前已經賜婚給了冷小王爺,此時要看孝親王和冷小王爺的意思。”
孝親王聞言上前一步,面上憤怒顯而易見,“容翼和容喆欺人太甚,的確其罪當誅。”
冷邵卓抿着脣不說話。
“景世子,這何其荒唐!容翼和容喆身爲榮王府的人,平時作爲荒唐也就罷了。可是這樣的事情,玩弄公主,欺辱皇室,令孝親王府蒙黑,此事實在是……當誅九族也不爲過?”德親王也憤怒地道。
“嗯?當誅九族?”容景挑眉。
德親王點頭,“這可是大罪,景世子身在朝中,不能不熟識天聖典律!”
“我是熟識天聖典律。”容景笑了一下,“皇室和雲王府這百年來早已經密不可分,歷代皇后都出身雲王府,而如今我娶了雲淺月,若是九族的話,德親王似乎也算在九族之內。不止德親王,攝政王和染小王爺都計算在內。”
德親王一噎,頓時沒了聲。
夜輕染冷笑,“那榮王府如何給出交代?”
“染小王爺何必步步緊逼?榮王府沒說不給出交代!但如今這情形我們是見了,但治人死罪也要人有個申辯的機會,沒準是六公主自己樂意的呢!”雲淺月接過夜輕染的話,清冷的聲音冷笑道:“否則爲何一個皇室公主出門身邊無一人跟隨?爲何好巧不巧那一日冷邵卓輸了別院,爲何這兩日我們沒得到一絲消息?這等等事情,有沒有陰謀,總要弄清楚。沒準這背後藏着滔天的陰謀,有人想要算計榮王府,這樣的話,別說治罪,我們榮王府反過來還要求個公平的。”
“你還要求公平?”夜輕染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怒的,雲淺月話落,他忽然笑了,聲音陰寒,“你嫁入了榮王府,便開始是非不分了?這等事情公主受辱,你還來要公平?”
“如今人都昏睡着,還沒問個前因後果,就要定罪,這就是你染小王爺的學的民治法論?”雲淺月不甘示弱,“我如何不能要公平?即便裡面躺着的人是兩個人渣,但也有申辯的權利。若是真有罪,自然當誅,不留餘地,若是被人算計禍害的,自然要個公平!皇室公主不是好被欺辱的,但榮王府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好!那我們就問問前因後果!”夜輕染冷笑一聲,吩咐道:“來人,將這別院裡的人都押來。”
“是!”有一人連忙應聲去了。
“用冷水潑醒他們!”夜輕染再度吩咐。
“是!”有一人端着冷水進了屋,照着大牀上潑下。
雲淺月靜靜看着,靜靜等着。除了夜輕染連番命令下達,衆人無一人再說話。
不多時,屋內傳出細微的一聲呻吟,來自六公主。緊接着,容翼和容喆相繼睜開了眼睛,他們睜開眼睛後,有片刻的迷茫,須臾,同時發現了六公主,齊齊一愣,緊接着一驚,再是面色剎那慘白,須臾,又齊齊臉色一灰。之後,才發現房門大敞四開着,也看到了外面站着的夜天逸、夜輕染、容景等人,兩雙眼睛齊齊睜大,現出驚恐的神色。
雲淺月看着他們的表情,從醒來沒錯過一絲一毫。
“兩位既然醒了,就過來說說吧!欺辱公主,如何治罪,有人可在這等着幫你們要個公平。”夜輕染涼涼地看着二人,掃了雲淺月一眼。
雲淺月撤回眼睛,冷冷地道:“讓他們穿上衣服。”
“都看了這麼半響了,你才後知後覺發現這是男人的身體?”夜輕染冷冽一笑,“你不是不在意嗎?景世子不也是覺得無所謂嗎?”
雲淺月忽然怒了,腳下正巧一塊小石子,她擡起腳就將那塊石子照着夜輕染踢了過去,聲音冷寒,“夜輕染,人要發瘋不可怕,就怕瘋了都不知道自己是瘋子!”
夜輕染剛躲開石子,就聽到這麼一句話,整張臉刷地就如黑雲壓山,“我看你纔是瘋了!是你要看的,如今又怕什麼?”
“我怕?”雲淺月冷笑,“笑話!我曾經將男人的身體當標本看,多了去了!你的身體我要想看,現在就能給你將衣服扒光了!”話落,她再次對夜輕染出手,一圈靈氣奔着他直直飛去。
夜輕染黑着臉抵抗,可惜靈氣穿透他的抵抗,瞬間他的腰帶就被捲成圈的靈氣扯開。
夜天逸剛要出手,容景伸手攔住了雲淺月。
靈力撤回體內,雲淺月臉色不好地看着容景,“你攔我做什麼?”
容景不答他的話,對屋內的容翼和容喆道:“穿了衣服,出來!”
容翼和容喆恐懼放大,但還是聽到了容景的話,胡亂地找了衣服,哆嗦地穿上身。
“你果然是楚夫人!”夜輕染死死地看着雲淺月,“從那日的上元節我就知道了!”
雲淺月當沒聽見,不想再與他說話,容景既然攔住他不讓她動手,她不會再出手。
“什麼?你……你是楚夫人?”德親王面色大變。
孝親王也是大驚,不敢置信地看着雲淺月。
蒼亭眸光動了動,容楓目光靜靜,冷邵卓沉暗的眼中露出驚訝。
“與南疆、西延、南樑都有勾結!是不是我現在就要治你的通敵叛國的罪?”夜輕染看着雲淺月。
雲淺月依然當沒聽見。
“容景,你還有何話說?”夜輕染轉向容景。
“凡事要有證據。”容景淡淡瞥了夜輕染一眼,“染小王爺,你用什麼證明她是楚夫人?僅僅因爲他會靈術?天下難道只要楚夫人一人會靈術?”
夜輕染剛要說話,屋中的容翼和容喆當真是連滾帶爬地滾了出來,“噗通”兩聲便跪在了地上,不是向夜天逸請罪,也不是向夜輕染請罪,而是對容景請罪求饒道:“世子……饒命……”
“你們說說怎麼和六公主一起出現在了這裡?”容景看着二人。
二人哆嗦地道:“我們……也不知道……爲何在這裡,我們……我們……”
“不知道?”容景挑眉。
“那一日,我就記得世子大婚,然後……然後……”容翼和容喆似乎費勁腦汁回想,半天也沒回想出個所以然來,只駭然地道:“借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對……對六公主……她……我們不知道她怎麼會……”
“啊……”這時,屋中傳來一聲尖叫。
雲淺月向屋內看去,見六公主忽地從牀上坐了起來,驚恐地看着自己。
容景淡淡瞥了夜輕染一眼,“染小王爺,你用什麼證明她是楚夫人?僅僅因爲他會靈術?天下難道只要楚夫人一人會靈術?”
夜輕染剛要說話,屋中的容翼和容喆當真是連滾帶爬地滾了出來,“噗通”兩聲便跪在了地上,不是向夜天逸請罪,也不是向夜輕染請罪,而是對容景請罪求饒道:“世子……饒命……”
“你們說說怎麼和六公主一起出現在了這裡?”容景看着二人。
二人哆嗦地道:“我們……也不知道……爲何在這裡,我們……我們……”
“不知道?”容景挑眉。
“那一日,我就記得世子大婚,我們見到六公主去了榮王府……然後……然後……”容翼和容喆似乎費勁腦汁回想,半天也沒回想出個所以然來,只駭然地道:“世子,借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對……對六公主……她……我們不知道她怎麼會……”
“啊……”這時,屋中傳出一聲尖叫。
雲淺月看向屋內,只見六公主從牀上忽地坐起來,驚恐地看着自己。
容翼和容喆身子一震,顫顫巍巍磕磕絆絆的話忽然被打住,駭得沒了音。
“這……怎麼會……怎麼會……啊……”六公主這時看到了門外站着的人,目光落在容景身上,驚恐驟然放大,再次尖叫一聲,身子又倒回了牀上,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這時,這座別院侍候的人被夜輕染的人押了上來。
雲淺月聽到腳步聲回身,身後跪了幾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夜輕染似乎壓制住了怒意和早先的浮躁,此時沉冷的聲音道,“你們侍候在這座院子,將事情說說。據實以告,若是有半句虛言,定斬不饒。”
幾十人齊齊臉色一白,身子不約而同地震了震。
雲淺月看着幾十人,抽出腰間的碎雪,“鐺”地一聲扔在了幾十人的面前,接過夜輕染的話,聲音清冷,“若有半句虛言,就用這把劍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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