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霄苦笑道:“她看到的時候,也很傷心,但是後來她說,她想了一晚上,覺得我不是這樣的人,如果我真是這樣的人,送她回來的一路上,我們明明有情,也不會什麼都沒有發生。”
駱清心眼神怪異地看了楚琰霄一眼,歐陽路路這句話,很有深意啊。
楚琰霄道:“路路氣跑之後,歐陽家的大管家也來了,那個丫頭哭哭啼啼地求大管家做主,當時情形十分混亂!”
駱清心道:“後來呢?”
楚琰霄苦澀地道:“這件事大管家自然報給歐陽家主知道,我前一天提親,當天晚上就發生這樣的事,歐陽家主怎麼可能同意?這門親事,自然被帶過不提。”
“歐陽路路不是信你嗎?”
楚琰霄道:“她信我沒有用啊,她的婚事,不由她自己做主。而在我發生醉酒事件的第二天,歐陽家就迎來了特殊的客人。那是秦州紅蓮山莊的少莊主司高達,他攜了重禮,前來提親。”
好巧!
“歐陽家主當即答應,而後兩家訂下親事!我也被他們委婉地送出了門。”
駱清心點了點頭,這樣才正常,既然女兒親事已定,那這個對女兒有非份之想的年輕人,當然是要早送走早好。
楚琰霄道:“我覺得此事中間有太多可疑之處,便查了一查,原來歐陽家之所以設計我,是因爲歐陽世家早有心和紅蓮世家結親,兩家門當戶對,那司高達又是少莊主。而我,不過一個江湖浪子,無論身份地位,都是沒有辦法和司高達比的。”
“我從歐陽世家出來,就住在附近的客棧之中,有一天路路來找我,她說婚事是父親的意思,但她根本就不可能愛那個司高達,她心中只有我。她問我能不能帶她走!”
駱清心挑挑眉,這個歐陽路路倒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一個女子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難得了。
楚琰霄道:“我自然是願意的,我們立刻就往寧州去。在那裡,我有一個朋友,我想先去投奔他!但路路出來不久,歐陽家就發現她失蹤了,立刻追到客棧,又從客棧夥計那兒知道路路曾來找過我,我們一起離開的事,發動所有人開始追拿我們。”
駱清心道:“以你的武功,加上同樣會武功的歐陽路路,連窮兇極惡之徒的追殺都可以逢凶化吉,要逃過歐陽家的追拿,應該也不是很難!再說,發生這樣的事,歐陽家肯定不會大張旗鼓,畢竟,是歐陽路路與你私奔,他們也怕消息傳到紅蓮山莊!”
楚琰霄點點頭道:“正是如此。但是,來追拿的,並不僅只是歐陽世家的家人,還有歐陽家主歐陽元青。我們逃了半年,在寧州的一條山道上,他追到了我們。他身邊什麼人都沒有帶。我和路路跪在他的面前,請他成全。路路更是說,如果他非要抓我們回去,她寧可死!”
駱清心默默地喝了一口酒,這個歐陽路路的性格,爽快決絕,敢愛敢恨,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