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怒道:“小妖女,你這麼狠毒,就不怕不得好死嗎?”
駱清心攤攤手,勾脣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道:“對於一個想殺我的殺手來說,我把他千刀萬剮凌遲,也不算狠毒吧?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原來你們派這麼多人殺我不叫狠毒,我還擊就叫狠毒,你們的想法還真可笑!”
端木北曜道:“這是個不錯的辦法,反正用刑已經沒用,既然從他嘴裡得不到想要的,就從屍體上得吧。我這就叫人去準備水蛭,蜂蜜和螞蟻!”
說着,他就要出門,駱清心悠然站在那裡,聲音裡滿透着興奮地道:“好久沒聽過那麼酸爽的慘叫聲了,謝謝你成全!”
端木北曜走到門口,又道:“還需要什麼別的嗎?”
駱清心道:“這幾樣就夠了,不過要快一點,如果找不到水蛭,就找十條劇毒的銀心蛇,那蛇也是喝血的,和水蛭差不多。一般醫館裡都有得買。”
端木北曜道:“這東西也不是很難找!”
水蛭也好,甚至螞蟻都好,各醫館裡都有。
在別人眼裡,這些東西都是讓人避之不及的惡物,但是在醫家眼裡,毒物也是能治病的。
黑衣人全身穴道被制,但卻沒有被點啞穴,他破口大罵:“臭丫頭,你這個妖女,魔鬼,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駱清心嗤之以鼻:“你活着我都不怕,難道死了反倒能讓我怕?天真!”
黑衣人結舌,看着她的笑臉,他就覺得那是魔鬼的笑,他怒罵:“你不要以爲殺了我就能得到你想得的,會有人爲我報仇的,他們會把你賣進青樓,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別得意!”
駱清心不以爲意:“殺了你得不得到我想要的不重要,不過,你死時的慘叫我聽了肯定會很解恨。另外,激怒我想讓我給你個痛快,這種事你還是別費力氣了。你越激怒我,我保證可以讓你死得越難忘,讓你十輩子不敢做人!”
黑衣人狂罵,但往往會被駱清心漫不經心的幾句話堵得幾乎要噎死過去,最後,只喘着粗氣,拿發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罵也罵過了,激也激過了,這個丫頭油鹽不進,雲淡風輕,尤其是想到她說的那惡毒的折磨而死的方法,黑衣人恨意鋪滿的眼底還是有一絲不易覺察的恐懼。
端木北曜離開有半個時辰,黑衣人罵了半個時辰。
駱清心也就這麼悠悠地在這裡等了半個時辰。
等到端木北曜進來時,一個透明的瓶子裡是爬動的密密麻麻的螞蟻,還有一罐蜂蜜,另一個匣子裡,裝的是黑黝黝的水蛭。
黑衣人眼底的恐懼這次再也掩飾不了了。
其實,在駱清心剛剛說的時候,黑衣人心裡未必有這麼恐懼,但是這半個時辰裡,纔是他最難熬的過程,因爲他通過怒罵等方式,確定這個丫頭真的會這麼做,他已經自己先腦補了駱清心描述的場景,想到那些螞蟻和水蛭鑽入身體裡的痛苦,他就已經臉容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