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我……”
“我明白,你不用說了。”米小米的情緒很低落:“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
“這個院子裡到處都是機關,你們一定要小心,不要到處亂走。”米小米留下這句話後,便徑自去了隔壁的房間。
她在這裡被囚了很多天,對這裡的構造已經是十分的瞭解。
“小米姐姐,我陪你……”在林浣溪的一個眼色下,林浣沄急忙追上米小米,挽着米小米的手臂一同往隔壁房間走去。
“溪兒,我剛剛是不是有些過份了?”林初陽看着米小米那樣低落的情緒,心裡面感覺有一塊兒空落落的。
“感情的事情沒有對與錯,也就沒有過份不過份。”林浣溪搖搖頭,這種事情本就很難說:“但是有一句話,我想要告訴你。不要被一些世俗所綁縛,你最應該忠於的是你的心,你要好好問問你的內心,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的內心……”林初陽一隻手本能的放在自己的心口。
那裡有些難受,有些空落落的……
“反正現在也暫時出不去,不如我們先吃飯吧,吃飽了纔好繼續想辦法。”東方未明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提議道。
“也好。”林浣溪點點頭,吃飽了纔有力氣想辦法。
反正文修也還要三個月才能到南楚國都,這段時間自己怎麼着都會想辦法離開這裡的。
說起周文修來,他此刻正皺眉坐在房間裡。
青蕊有些忐忑的站在周文修的面前。
“你說這是你幫含香換衣服時,在她的衣服夾層裡找到的?”周文修揚了揚手中有些皺巴巴的紙。
青蕊點點頭:“奴婢今天本想幫小姐換換衣服,洗洗澡呢,結果就從她的裡衣夾層裡發現了這個,奴婢唯恐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便急忙拿來給王爺了。”
“你沒看過?”周文修問道。
青蕊搖搖頭。
“這件事情不許跟任何人提起。”周文修吩咐道。
“是很重要的東西嗎?”青蕊有些着急的問道,因爲周文修的反應有些在青蕊的意料之外。
周文修聞言,頓時挑眉看了青蕊一眼。
“有了這個東西,我家小姐是不是很快就能醒過來?”青蕊被周文修一看,心口無法抑制的怦怦跳了起來,卻又不得不故作鎮定的問道。
“這裡面寫的是那封密信的破解文字。”周文修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道:“至於含香所中的毒,要等到世無雙老先生來看看再做結論。”
“王爺,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還很年輕呢,不能就這樣躺一輩子。”青蕊見周文修並沒有追究,心裡登時便鬆了一口氣。
“放心吧,本王一定會救含香的。這段時間你一個人照顧昏迷的含香,也確實夠辛苦,本王剛剛已經又買了一個丫頭,讓她和你一同照看含香,總歸是能輕鬆一些。”周文修突然說道。
“奴婢一個人可以的……”
“若是含香醒來,見你因她而憔悴變瘦了,心裡一定會過意不去的。”周文修打斷青蕊的話:“本王買的這個小丫頭,身家清白,手腳利索,又很乖巧聽話,雖然年紀小了一些,不過也能幫分擔一些,做一些她力所能及之事……”
“奴婢多謝王爺。”青蕊情知再推脫下去,自己會容易惹人懷疑的,所以當下也不再推脫。
“那一會兒本王讓凌雲帶着她去找你。另外,密信的事情,不可透露給任何人知道。”周文修再次叮囑道。
“是,奴婢明白。”青蕊一邊說着,一邊對着周文修福了福身子:“若是王爺沒有其他的吩咐,那奴婢先退下了。”
說完,便倒退着身子離開了。
周文修把玩着手中的紙,脣角邊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這件事情,當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凌波……”周文修輕聲叫道。
萬年冰塊兒臉的凌波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周文修的房間裡。
“派人暗中盯着青蕊,每日向我彙報她的一舉一動。”周文修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中把玩的紙張遞到燭火上燃成灰燼。
“盯着青蕊?”凌波有些不明白。
她只是一個小丫鬟而已。
“對。每日間她的所有舉動,事無鉅細,我全要知道。”周文修加重了語氣。
“是,屬下遵命。”凌波雖然還有些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周文修既然這樣吩咐了,那就一定有道理。
“還有,即刻派一名暗衛馬不停蹄的前往南楚國都,提前找溪兒匯合。”周文修說話的期間,已經寫了一封信出來:“讓他把這封信交給溪兒,溪兒看過之後,自然明白應該怎麼做。”
“是。”凌波將信裝進信封中蠟封好,這才說道:“此番派暗一前去,可好?”
“吩咐暗一,凡事小心。此信除了溪兒之外,不要交給任何旁人。若是不慎發生了什麼意外,一定要先將此信銷燬。”周文修鄭重的說道。
“是,屬下會原話轉告給暗一。”凌波將信揣進懷中,說道:“若是王爺沒有其他吩咐的話,那屬下先去找暗一了。”
“還有,派暗一前去南楚的事情,不要讓除了你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周文修又吩咐道。
“屬下遵命。”凌波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等到凌波離開之後,周文修又招來了凌雲,讓他派人暗中監視玲瓏公主,並且刻意讓青蕊察覺。
青蕊本就一直注意着玲瓏公主那邊,果然看到周文修派去暗中監視的人之後,心裡頓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看來瑞王殿下已經相信了自己修改過後的草稿,如此一舉兩得之事,想必王爺一定會重賞自己的。
想到這裡,青蕊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自此以後,自己就不用再做一個丫鬟了。
自己也可以活的很高貴,也可以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美好日子。
“小姐,這還是要多謝你。若不是你非要解那封密信,奴婢估計也沒這個機會了。”青蕊坐在墨含香的牀榻邊,笑容得意而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