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磊你不要走!”虞母狠狠拉着他,不肯他走:“我不管你是人也是好,還是異種也好!你都是媽媽的兒子。你不能離開這個家!”
“他的確不能走!!”虞父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只見他手中拿着一把榴彈槍,正瞄準了虞俊磊的胸口。
“爸?”虞俊磊全身冷汗涔涔而下。
“不要叫我爸,你現在只是異種,是怪物!我的兒子已經死了。”虞父一步步逼近了他。
“你瘋了嗎?他明明是我們的小磊,他回來了!你要開槍打死他,你就先打死我好了!”虞母護在了兒子的面前,一肯退讓一步。
虞俊磊全身輕顫着,雖然他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但是真實發生的時候,這種痛徹心扉讓他感覺隨時都要死去般難受。
“爸。我知道,您一直的工作,就是暗中打擊消滅異種,誰也不會想到,終有一天,我竟也會變成異種。”虞俊磊雙手緊握成拳,淚水沿着臉頰滾落。
“所以,您要殺我,我不恨您,一點也不恨!”
虞父雙目緋紅,全身巨烈的顫抖,聲音嘶啞得不像話:“住嘴!異種就是異種,你以爲說這種違心的話,我就會心軟不殺你?!”
“不行,你不能殺小磊!”虞母竟是雙膝跪在了虞父面前不斷祈求:“不要殺小磊。不管小磊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是我兒子,我做不到像你這樣冷血無情!”
“你讓開!簡直就是婦人之仁!”虞父按下扳機,虞俊磊閉上了眼垂下了眸子,悽然一笑,沒關係,痛也只是那一秒。子彈穿透心臟,一切都可以解脫了。木每討技。
‘轟——!’。
房子跟着震動了兩下,虞父收回了槍,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窗前看向外邊,只見五六個變異獸正朝這邊殺了過來,沒想到這邊也開始不安全了。
虞父想也未想,就那樣不顧一切衝了出去,那是他深刻到骨子裡的責任,讓他奮不顧身。
“老虞!你回來呀,你會沒命的!!”
“媽。你回樓上,將門鎖起來。我一定會平安將爸爸帶回來的。”
“小磊?”虞母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媽媽還記得,昨天你依賴在我懷裡的樣子,而今天……媽媽覺得你長大了。”
“因爲我已經不能再你們的懷抱裡,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了。”說完這句話,虞俊磊跟着父親追了出去。
這幾個變異獸比一般的要厲害得多,房屋瞬間傾塌,尖叫聲恐懼聲在這座城鎮的上空迴盪。
虞俊磊與父親合作也只幹掉了一個比較弱的變異獸,他發現父親的手臂受了嚴重的手。
“爸,你先回去包紮傷口吧,這裡交給我。”
“這點傷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將這幾個變異獸拖住,讓民衆有足夠的時間撤離。”
“好,我跟您並肩作戰!”虞俊磊仰天嘯吼了一聲,瞬間人類的模樣已不復存在,銀灰色的眸子,銀灰色的發,身後多出了一條長約四米的尾巴,尾部堅硬如鋼鐵,長着倒勾,鋒利無比。尾尖處猶如劍鋒泛着森白的寒光。
手掌化成蹼狀,指甲尖利無比。
他眼中燃起一絲殺氣,帶着滿身戾氣不懼任何險阻撲向了還剩下的四隻變異獸。
畢竟是低級進化,相較於高級變異人,他們的級別還是太弱,虞俊磊的尾化成了所向披靡的利器,不消幾分鐘的時間便準確無勿的穿透過這幾個異種的心臟,將他們殺死。
硝煙還在漫延,遠處的特種軍已趕至,虞父手中的槍悄悄瞄準了曾經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的人。
虞俊磊絕望的回過頭,不管他如何做,父親也不會接受他的。
眼看着那些特種兵越來越近,最終,虞父無力的垂下了雙手,說道:“你走吧,不要再回來。”
“爸!”
“小磊,爸爸相信你,原來異種也有好壞之分。以前爸爸覺得,只要是異種,就是怪物,要殺掉。直到現在這一刻,我才發現,或許我錯了。爸爸會盡最大的努力,爲你們爭取一些東西,讓別人也接受你們。”
“爸!”虞俊磊雙手緊握成拳,激動得無以復加:“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就算是異種,我也會做一個好的異種,保護大家不受到任何傷害!爸爸請相信我們,還有跟我一樣,很多很多這樣的異種,其實他們並不是像傳言中的那樣冷血無情喜歡殺戮。”
虞父目送着那道記憶中熟悉的身影快速消失在眼前,讓這從不軟弱的男人,流下了眼淚。
虞俊磊站在這座城市最高的大廈,看着這座城市狼藉的那處,此時已經平息了下來,他冗長的舒了口氣,心情不再如之前是那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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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凌肆回遺落之城的第十天,但是他一直都沒有甦醒的跡像。
衛凡有時候什麼也不做,就這樣坐在牀沿邊守着他。
她與他十指相扣,她如同夢囈般訴說:“肆哥,你說會一直陪着我,會保護我,爲什麼你現在還不醒過來?你究竟要睡到什麼時候?”
他依舊緊閉着眼睛,進入漫長的沉睡之中。月華透過落地窗,靜靜灑下,一室靜謐,無言的愛靜靜流淌。
“我不覺得那些藥就能將你打倒,讓你一直這樣漫長沉睡,肆哥,求求你趕快醒過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她輕輕在他的眉間烙下一吻,悽然一笑。
“不管你要沉睡多久,我都等你,如果你一輩子就醒不過來,我就用這漫長的一身去等待。”
房間的門輕輕被合上,凌僑雙目赤紅,眼中燃着濤天的妒火,讓他想殺人。
他一個大活人,卻敵不過那個活死人,自從凌肆回到遺落之城,就連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突然心口的絞痛,讓他臉色蒼白,他伸手拼命的抓着左胸口,痛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該死!”巨痛襲來,冷汗涔涔而下,只有疼到抗不過去時,他纔會選擇注射藥劑,大部分的時候,他選擇硬抗過去。
可偏偏在這時,有手下進來稟報外來異種偷襲遺落之城。
“現在情況如何了?”凌僑深吸了幾口氣,想盡量的將那種巨痛給乎略。